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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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是觉得,那毒酒喝起来难受得很,上吊又太难看,陛下……”哀哀的尾音,她用上了祈求,“臣妾自幼长在长信殿太皇太后膝下,便是看在这份青梅竹马的情意上,还请皇上成全。”
姜淇澳的眼中突然一松,就在苏阮以为他可能会饶了林氏的时候,他突然躬身捡起了匕首,不再犹豫,毫不留情地扎进了林氏的心口,又准又狠。
苏阮诧异地盯着姜淇澳,心道这个男人究竟能有多狠毒,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姜淇澳想要抽出匕首的手,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来。
“臣妾,多谢……陛……陛下,成全。”
“不管你是谁,朕……成全你。”姜淇澳眉头一皱,狠狠拔出了匕首,鲜血喷涌,苏阮惊惧的想要再问什么,可眼前一黑,便看到了熟悉的黄泉路。
齐孝章帝元熙七年,皇后林氏,急病殁于椒房殿。
“哎……烂泥扶不上墙啊,苏阮,你让本王怎么说你才好……”
苏阮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阎王殿中,阎王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十分苦逼地摇头晃脑。
“大人,别来无恙啊?”苏阮狗腿道:“大人,为什么之前我直接就成了林氏,不用走轮回井呢?”
阎王怒面一瞪,“你还敢问!弄了一次无疾而终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弄两次!还有,你给姜淇澳选的什么后宫,本王说得是跟他一世美满白头到老,你居然给他选后宫,还……还
让他发现你不是林氏!”
苏阮愤愤,“是和他白头到老啊,我不给他选后宫求贤名,难道还要真的去爱他啊!”
“对!”阎王突然一拍桌案,人便到了苏阮面前,“难道你以为,成仙这么容易?笼统来说,就是让你去勾引他,让他爱上你然后舍不得杀你,这样你才能活的长,才能比姜淇澳活的长,才能位列仙班!”
“难道……白头到老指的是比命长?”苏阮傻眼了。
阎王点头,“姜淇澳这孤星之命,是孤家寡人爹娘不疼女人不爱,连孩子一个个都只想着造他的反,你的任务,就是化解了这孤星之命,与他相伴终老。”
苏阮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山大,“那……我不爱他啊!”
“那就使劲儿爱!”
“要是我爱上他他不爱我,我不就杯具了!”苏阮觉得,做神仙虽然很诱人,但是姜淇澳那么个心思不定的人,还是得慎重考虑下。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阎王大手一挥,生死簿现在掌心,“男女之事,本就是阴阳伦常之道,情情爱爱也不就那么些事儿,对待帝王,无非一个忍字,我都说到这份上,你要是还理解不了,苏阮,你可真白费了本王一片好心啊!”
“你这哪儿是情情爱爱!”苏阮怒道:“头一回是太子谋反,我什么都没干光挨巴掌吃毒药了!这回不问我缘由就给我弄去了那么个皇后的位子上,我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替他选美人做端庄,到头来还是悲剧到这儿,阎王大人,我真觉得您老人家在耍我玩呢!”
“你认为本王很闲么!”阎王大人将生死簿重重一拍,头发眉毛全都竖了起来,无比傲娇的一声:“哼!”
“那如果顺势而去,我是不是接下来得去当沈皇后。”苏阮思考着,她似乎一直没听到那位沈皇后的死因是什么,只知道和林家有关。
阎王倒也不瞒她,点头道:“皇后之位,自然尊贵,你要是不愿意从尊贵的开始,尽可以从那些没名没分的宫女仆人做起!”
苏阮皱眉,“我才不要!”她好歹当了三年皇后,突然掉下去让她伺候人,她才不干呢!
阎王狠狠剜了她一眼,生死簿又拿了出来,“过来看,哪个好点……”阎王的手指顺着生死簿上一列列的字往下滑,苏阮凑上前去,端看姜淇澳嫔妃一栏里,几乎囊括了中华百家姓,何其博大何其深广!
“阎王大人,这……这么多人,您是不是记错了?”姜淇澳他一晚上睡几个啊……
不说还好,一说阎王头发又竖了,“还不是你,这本子上原本没这么多人,都是你胡乱送女人,弄巧成拙!”
这下子,苏阮不吭声了,看着阎王的手指在生死簿上来回逡巡,最终停住,“这个!顾美人!”
美人顾氏,受帝幸甚,死于鸩毒谋害。
被毒死的……
苏阮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脖子,提防地看着阎王,“大人,难道……这个很好?”
阎王点头,“不涉前朝,不涉外戚,这顾美人就是个宫女出身,干干净净,只用想法子勾引姜淇澳,多好!”
听阎王这么一分析,苏阮觉得,这顾美人确实不错,而且还有那么一句“受帝幸甚”不是?
于是她点了点头,接着眼前一花,便入了轮回井。
作者有话要说:
☆、顾美人
浅浅的绮罗香,是未央宫中惯用的助兴之物。
苏阮在一瞬间找到了四肢的感觉,她是躺着的。
闭着眼睛,能听到细碎的浅浅呻吟,鼻子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旖旎暧昧,苏阮立刻明白了那压抑的低吼声是在干什么,忍不住通红了双颊,将眼睛闭得更紧了——姜淇澳原来这么重口味啊。
只是一会儿,苏阮便发现了不对劲儿,那暧昧的声音似乎离她很远,她身边凉凉的,身上衣服也很服帖,并不像是正在进行什么激烈的运动。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苏阮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眼缝——暗红的光线也透着旖旎,眼光所及是层层叠叠的妃色轻纱,怎么看都不像是内闱殿阁,而她是躺在一张大小刚刚好的矮榻上。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才一偏头,却将那口没出完的气生生扼在了喉间,忍不住狠狠咳了几下。
只着亵裤的男子,披着雪白襟衣,腰间散散一搭,欲露未露的旖旎风光,更让人脸红心跳。
然而真正惊到她的,却并不是这男人的风情,而是那张和姜淇澳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一双星眸熏染着淡淡情、欲尚未褪尽的姜揽钦,正衣带生风地直直朝苏阮而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阎王擅自更改了她的修炼对象?
姜淇澳哪里去了?
苏阮手忙脚乱的拉着被褥指着缓步而来春、光尽露的姜揽钦,憋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串字句来:“你、你、你、你要干嘛……”
“干嘛?”姜揽钦勾唇一笑,那薄唇轻抿的姿态,同姜淇澳的森冷有着异曲同工的气势,“顾晚,你居然问本王干嘛?”姜揽钦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一张脸也迅速的冰下来,“你不学会取悦男人,不学会泰然以对,怎么能引得陛下倾心?本王是在帮你,知道么!”
苏阮忍不住往矮榻里缩了缩身子,护住胸前,闷不吭声——她实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景,姜揽钦身后那红帐子的大床上,层层帐幔里若隐若现的人影,如果刚才姜揽钦是在跟那个女人欢好,那……这顾晚不就是在看一出活的春宫?
究竟是什么重口味的戏码?
“看着本王!”姜揽钦突然抬手捏住了顾氏的下巴,恶狠狠地话含着炙热的呼吸喷薄在顾氏面上,“你这个样子,让本王怎么敢送你入宫?”他说着,突然抬手细细地摩挲起顾氏的脸,眉梢眼角再到唇畔下颌,一点一滴像是在抚摸着稀世的珍宝,然后,淡淡地叹了口气,“可偏偏是你,生了这样一张脸,真是造化弄人……”
苏阮在他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声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还要故作无谓的去迎视姜揽钦,万分苦逼煎熬下,她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阎王骗了她!
这哪里是什么不涉前朝不涉外戚的干净妃嫔,要真是楚王找来送进宫里的女人,那能干净么!
“王爷,只要有那么一张脸不就够了么?”红帐翩飞,一个披着蚊帐样纱衣的女人张狂的露着三点,牛皮糖一样扭着水蛇腰贴到了姜揽钦怀里,“反正妾身听闻,之前沈后,性子也是木讷的。”
“沈后木讷?”姜揽钦拥着美人淡笑一声,贴着她脸颊厮磨着轻嘲,“也就是你们这些傻丫头,才会觉得沈后木讷了……”他突然回头看向呆愣的苏阮,“晚儿,你觉得呢?”
苏阮死命摇头,连手都用上了——一个木讷的人怎么可能嫁给皇长子,并且当上皇后。
“看来,也并不是真的傻。”姜揽钦拥着美人朝大床走去,苏阮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没等那边旖旎起来,一个小太监突然跑了进来,也不顾那美人,直接上前禀报:“殿下,皇后娘娘将骠骑将军的妹妹言夫人推下了朝华殿前的台阶,被皇上禁足椒房殿。”
苏阮听到一声嘤咛,那美人被姜揽钦重重摔在床上。
“怎么回事儿?!”姜揽钦一瞬便拢好了衣襟,领着那内侍向外而去,没走几步,却突然返身朝苏阮这边走了两步,“命人替她沐浴更衣,送去宣室殿!”说着,他突然凑过来在顾氏耳边一阵厮磨,这才转身雷厉风行而去。
“本王只要你听陛下的话,晚儿,听话!”
苏阮被几个力气很大的侍女扯着沐浴更衣的时候,脑袋里只飞速的盘旋着一个念头——姜揽钦难道喜欢林婧?他这么费劲找来个极似沈后的女人,是为了什么?
只可惜,没人会回答她。
宫中女子侍寝,应当套上一件蚊帐似的薄纱衣,苏阮却被宫女们服侍着,穿上了层层叠叠的水红色曲裾,端庄的坠马髻不饰钗环,清爽的好似一朵暗夜中盛放的优昙花。
看着镜子里素雅端庄的顾晚,苏阮突然好奇起来,这一张脸和林氏的张扬艳丽截然不同,却不知和那位沈皇后,有着几分相似。
这是苏阮第二次怀着勾引姜淇澳的目的,往宣室殿来,却是第一次走嫔妃侍寝的偏门。
空荡荡的内殿,古朴庄严的摆设,雕花繁复的大床两侧层层勾起的帐幔更是惹人遐思。
姜淇澳从未让林氏往此处侍寝,苏阮却用林氏的手,送了不少女人往这张龙榻上。
林氏……
苏阮突然记起,初见姜揽钦时,他真真假假的调笑——
“婧儿,我在楚地一直上书求娶你,可皇兄他不答应也就算了,居然还娶了你!这口气,我一定要找回来!”
姜揽钦若对林氏倾心,那他送顾晚入宣室殿,又是为了什么?
而言夫人的寿宴,朝华殿前的台阶,这一切都是在林氏死前半个月时发生的事情,可如今自己成了顾晚,林氏那边,还会照着她之前的路走下去么?
苏阮想得额角生疼,却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眉峰紧蹙,衬着那张端庄的容颜,看来格外别扭。
姜淇澳第一眼望过来,看到的是层叠帐幔掩映下低眉颔首的女子,微微侧了身子,面容被昏暗的烛光模糊得似幻非真,独独那眉心一抹轻愁,直直映入他眼底。
内侍的唱喏后知后觉的唤回苏阮的神思,她抬起头来,正对上了姜淇澳的打量,下意识地,勾唇一笑,仿佛她还是林氏贤后。
姜淇澳面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眉眼间一瞬染上了阴沉。
“崔盛春!”
“陛下有何吩咐?”崔盛春小跑着进来,眼梢扫到顾氏,也是一愣。
“她是谁?”
“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家人子。”
顾氏进殿时,崔盛春是知道的,往日陛下径自进殿,是从来没有这样问过话的,崔盛春原本以为顾氏这张脸会替她带来荣宠,却不想居然触怒了龙颜,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失了分寸。
“叫什么名字?”
崔盛春哪里知道,他一个劲儿地给顾氏使眼色,可怜苏阮一腔心思乱如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纠结中,看都没看他一眼。
然而天子固执,崔盛春只好腆着脸挪过去,轻轻咳了一声,“陛下问话呢!”
苏阮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向姜淇澳,“什么?”
崔公公这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姜淇澳却迎着顾氏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顾晚。”苏阮坦言,复又想起自己要勾引他就得妩媚一点,莞尔补了一句,“陛下可以唤我晚儿。”
“晚儿?婉儿?”姜淇澳冷笑一声,突然转身而去。
“崔盛春,封顾氏为美人,赐居昭台殿!”
姜淇澳寡淡清凉的声音远远回荡在宣室殿的上空,平静中的那些嘲弄无奈在这样的回寰中被一点一点,流进了苏阮心中。
按制,顾氏今夜承宠,是该宿在宣室殿的。可姜淇澳拂袖而去,崔盛春犹豫了一番,还是吩咐人去准备辇轿,小心翼翼的送这位不曾侍寝便得了封号的顾美人回昭台殿。
可苏阮才刚起身,外头便进来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冲她行了个礼,“陛下召见顾美人。”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叫自己过去,是要干嘛?
苏阮揣着一颗极为忐忑的心走出寝殿,画屏层叠后,姜淇澳端坐正殿,正一脸愁容地看着一卷圣旨,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过来伺候笔墨。”
苏阮没动,这事儿她从来没干过,可小太监也没动。
殿阁中一时静极,苏阮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姜淇澳,平心而论他是个帅哥,帝王之气更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慑人,若他没那么阴狠暴虐喜怒无常……
“啊!”苏阮背心一疼,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人已经快走几步,走到了御阶前,离姜淇澳不过两丈,她恼火的回头一望,看见崔盛春迅速消失的褐色盘花衣角,只好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台阶,认命地拿起墨条,凭着想象在砚台里画起了圈圈,顺带诅咒崔盛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等抱走等得花儿都谢了
看我望穿秋水等你来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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