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陋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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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一点,又被他蛊惑了。可是,心中为什麽却有点小小的失落呢?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段洲天心情很爽!虽然她最终没有主动抱他,但是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真是个好预兆呢!
“我让秋水秋霞来服侍你更衣吧。”段洲天忽然很是善解人意道。
许静还没有回过神来,样子傻傻地,傻傻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换好了衣服。
秋霞帮她挑了一件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罗裙宫装,穿在许静玲珑玉致的身上,清雅不俗,芙蓉出水,清纯中带点妩媚,端庄里透着丝丝神秘。
当她出现在段洲天的面前,段洲天痴了。
段洲天发现,自从小女人体内的阴寒之毒解了,左脸上的黑疤消失之後,她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或者是素颜,都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怎麽看都看不够,恨不得将她藏在袖兜里,时时观赏,夜夜亲昵。
此时已近年关,夏国的冬天很少下雪,风是潮湿的,吹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从屋里出来的许静,一张小脸,很快被冻得通红。段洲天伸出手,旁边的徐公公便很有眼色的将宫女手中的青莲绒的灰鼠斗篷拿过来,恭谨地递给段洲天。
段洲天细心为许静披上,系好带子,翻起大大的兜帽,将她一颗小脑袋都撞进兜帽中,再一对青莲绒的灰鼠护手套给她套上,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风也寻不到缝隙进去了。
“我都快成个粽子了!”许静口中虽然抗议,身体却觉得十分暖和,心里很是享受,一双眼滴溜溜看着段洲天,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嘲讽,眉眼弯弯如月,光彩夺目。
许静掉在男人温柔的陷阱里,在慢慢改变,她却不自知而已。
段洲天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并肩步行在冬日里的御花园中。伸手的宫女太监很自觉地没有跟太近。
然後,他们来到了承德宫,太後的寝宫。
作家的话:
(*^__^*)
加班,抱歉抱歉~~
☆、(23鮮幣)108 醜媳婦見婆婆,各懷鬼胎1
承德宫,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气派威严中透着点点安宁祥和。
段洲天不避讳任何人,仍然牵着她的小手,在宫人们的跪安声中,径直进入殿内的暖阁。
一入暖阁,温暖如春。许静第一眼便看到了靠近窗台的地方摆放着一盘腊梅。枝干盘结,清峻古健,几朵如红绡编织而成的梅花独占枝头,仿似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或冷傲,或含蓄,或温静,或清高般站在那里,睥睨着屋外那方雪白的天地!
满室暗香浮动。
段洲天牵着她转过黄梨木打造而成的镂空雕花屏风,许静便看到一个看上去年近四十,一脸慈祥安宁,上半身穿着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的贵妇人斜卧在暖炕上,一手握拳抵着头,闭目养神。
她身後跪着一个年轻貌美,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正低着头,细心地给她捶着背。炕下也跪着两个宫人,一个给她捶着腰,一个给她捏脚。
“母後,看儿子带谁来看您啦。”
那个宫装丽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来人,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了腰端庄贤淑地跪在炕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都免了吧。”段洲天沈声道。
一管温婉动听的嗓音立刻引起了一直乖巧地低着头的许静的注意,她好奇地抬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竟是那个宫装丽人,眼前为之一亮。
这个宫装丽人拥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目如画,粉妆淡抹,超凡脱俗,彷如天仙下凡。冰肌玉肤,微微酡红的脸蛋,在暖阁柔柔的光线投射下,仿似发出迷人的光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楚楚动人之态,让人不禁对其又怜又爱。
果真应了那句诗词: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此刻,这个宫装丽人正轻咬贝齿,痴痴地看着段洲天,目光又惊又喜,又痴又怨,我见犹怜,真真是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倍加怜爱。
许静不由得斜睨段洲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道:已经拥有这般美貌的女子,他还要招惹她禁锢她,男人都是这麽不知餍足啊!幸好,她没打算去爱这个男人,不然,让她深陷在妻妾争宠的漩涡里,她迟早都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连自己都厌倦自己的。
段洲天感受到身旁小女人投来的嘲讽目光,他侧脸,嘴角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这麽哀怨地看着本王,你如是吃醋了,不如,今晚好好伺候本王如何?你要知道,本王可是很抢手的哦。”
“哼。”许静轻哼一声,别开脸去。她这哪里是哀怨,分明是讽刺加不屑好不好!他可真是个不要脸又自恋的臭男人。
“咳咳,小两口打情骂俏够了没有?看来哀家真是老咯,儿子媳妇都不把哀家当一回事咯。”斜卧的那个贵妇人不知在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着自己儿子和新册封的皇贵妃。
当然,许静刚才不屑地斜睨段洲天的那个目光,她也看在了眼里。
一股淩厉的目光落在许静身上,好似能洞察她内心世界似的,让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段洲天的大掌。而段洲天用力回握她一下,暗示有他在,不用担心。
许静如何不紧张,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宫里这个无硝烟的战场上躲过了多少明刀暗箭,步步为营拼杀出来的。
太後看似和蔼可亲,但却一定是个精明能干,熟练运用很多明里暗里的手段、杀人不眨眼的人!
“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太後和蔼地朝许静招招手,就像一个婆婆和蔼地对儿媳妇说话一般。
许静敛了心思,沈了沈气,步履大方稳当的走到太後面前,旁边宫人立刻在她面前放置一个圆形的锦团,然後她端端正正地跪在锦团上。
“给太後娘娘请安。”她端庄大方地给太後行礼,等待着太後她老人家的敲打。心中暗暗盘算,不知道太後会怎样为难她呢?她又该如何应对。是以,她凝神静气,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应战。
不过,既然入了这宫,就要懂得这宫里的规矩,这个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她在凉国皇宫生活了十五年。该懂的规矩她没忘,该演的戏她也没忘。
“乖孩子,免礼吧。来,坐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许静听话地斜在炕边,低着头,适时地露出微微羞涩的表情。
“长得可真是标致!玉卿啊,你说是不是?”太後拉着许静的小手,转头问身後那个宫装丽人。
“母後您说的是,静妹妹端庄大方,姿容娇艳,真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臣妾瞧着妹妹好生亲切,好似自家妹妹一样。”玉卿笑吟吟顺着太後的话说,声线温婉,让人听着很舒服。
“这样说来,可不是把你自己给比下去了?哀家以为啊,你们姐妹两个春兰秋菊各有千秋,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皇上,你说是不是?”太後把目光投向段洲天。
“母後说的是。玉卿温婉谦和,知书达理,静儿娇柔可人,善解人意,春兰秋菊各有千秋。”段洲天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丰神俊朗,灼灼光华。
他虽然对皇後没有倾慕之心,但他不得不承认皇後也是个天下难寻的美人儿。和他静儿并排站在一起,的确更有千秋。嗯,不过,私心里,他还是觉得他的小人儿更美,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像黑夜里闪闪发亮的星辰一般,带着点不羁、倔强和野性,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
脑海里顿时浮起他的小人儿动情的情态,那双美丽的眼睛水雾迷蒙,仿佛敛尽江南烟雨的美景,心中便砰然心动,嘴角更是不知觉地逸出了一抹淡淡地温柔的笑意。
这一幕,让一只偷眼看他的秦玉卿看得一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笑,那笑容让他轮廓线条更加迷人,威严硬朗的五官仿佛都柔和了一般,让她心跳的快了好几拍。
两朵淡淡的红云飘上两腮,更添美丽动人。
许静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心里不断暗骂:这个臭男人又在随便放电,真是自恋又无耻。
玉卿的痴迷,许静的不屑,太後那双眼睛何其毒辣,都看在了眼中,心念电转,明镜似的雪亮。
太後心中也不禁在骂儿子:臭小子,放着夏国第一美女的皇後不理不睬,偏去招惹一个对他不怎麽上心的人,不是作践是什麽!他可是一国之主,要什麽女人没有!哼,待会儿得好好儿整饬整饬他。
太後心中虽然转过诸多心思,但脸上还是装什麽也没看到,继续很慈祥地问许静:“在这宫里可还住的习惯?要是缺了什麽短了什麽尽管让宫人们给你添置妥当了,可别委屈了自己。”
“谢太後娘娘关心,臣妾住的习惯,该添置的也都添置妥当了,并不短缺什麽。”许静温顺地回答,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段洲天满是玩味地看着她,想象着这个小人儿还有什麽面孔是他没见过的呢?
“啧啧,瞧这孩子,怎麽唤哀家的?是不是该改口了?”
“母後……”许静羞涩低头,羞涩地喊了一句。心中却在不停地骂段洲天,这全是他害的。
“好孩子,以後啊,你们姐妹两人要和睦相处,要好好侍奉皇上,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延绵子孙……”太後和蔼地叮嘱两人。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仅留下段洲天陪太後聊天。
从见面到现在告退,太後一直没有为难许静,许静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许静和秦玉卿相携从承德宫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妹妹你看,下雪了。夏国很少下雪呢,这雪花飘飘扬扬,可真是漂亮。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玉卿温言提议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盈盈着看着许静,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麽冷的天,许静实在不想在外面多呆,她只想赶紧回到昊天宫,躲在暖烘烘的卧室里看看书什麽的。况且在皇宫里,皇帝的一个妃子约另一个妃子,只为了大冷天在光秃秃毫无景致的御花园赏赏雪,哪有那麽简单?怕是另有目的吧。要麽是对她的来历诸多试探,要麽是暗示她某些信息!她可对争夺段洲天的宠爱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花费自己的精力在这上面。於是,她直接拒绝,委婉道:
“妹妹恐怕要辜负姐姐的美意了,妹妹几日前大病一场,身子刚好,御医说不宜在外面多走动。请姐姐自个儿慢慢赏玩,妹妹便先行告退了。”许静对秦玉卿歉意一笑,福一福身,带着秋水秋霞等宫人径直回昊天宫去了。
这时,秦玉卿身後一个宫女,秦玉卿的亲信彩琴,走上前两步,望着许静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怒道:“这个今日才册封的皇贵妃娘娘也太狂妄嚣张了些,竟然对皇後娘娘您这般无礼!等到哪天皇上厌倦了她,看她还得瑟到哪里去!”
秦玉卿咬着贝齿,不言不语,眼中却浮上不甘,粉拳握紧,好像恨不得随时将那个青莲色的背影,一拳打碎。刚才在太後寝宫,她便看出了皇上对这个女子的不一般,他看她的眼神那麽温柔,嘴角为她挂着笑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皇上啊!
她那麽爱他,他却从来吝啬於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意!
秦玉卿不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後的情景。那是在去年盂兰节盛京远近闻名的那场男子诗会上,女扮男装的她便被他的才情人品气质迷惑了。回府之後,她暗中多方打听,终於知道他是夏国的太子。
他就开始常常在她梦中出现,与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即便父亲把她当做是与皇家联姻,以巩固自己地位保家族荣华富贵的工具,她却是没有怨言,且是满心欢喜的。
自她进宫以来,皇上待她极好,赏赐她很多东西,但却从不碰她一下。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曾无数遍回想自己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却一直寻不到为什麽。她派人打听其他嫔妃的消息,传回来的消息是,皇上不曾碰过哪位妃嫔一下。
难道是皇上有隐疾?她当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还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曾动念,如是这样,那麽家族的传世之宝──凤髓不知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如果她把他不为人知的隐疾治好了,他会感动,会更加怜爱於她吧。
於是,她在一个月前便从父亲那儿求来了凤髓,且编制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果然,父亲为了家族着想,也许也是因为疼爱她,忍痛将家族仅剩的三颗凤髓取出其中一颗交给她。
她拿到凤髓後,一直不知道怎麽开口跟皇上说。她不想明说她猜出了什麽,更不希望皇上看不到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听说皇上病了,谁也不见,她去求见几次都不成功。在她还拿不定注意的时候,不出两日,听说段王爷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子进宫。那个女子自进入昊天宫,直到段王爷和修将军离去,也没有出来。
她纳闷,派去暗中打听的人也没有什麽消息传回来。不过,很快,有消息传回来,那个丑陋的女子病的快要死了,皇上为了她,一日之内三度传唤段王爷入宫医治。
而且之後,皇上夜夜拥她而眠。
皇上根本没有隐疾!难道是皇上的口味不一般,喜欢容貌丑陋的女子?她想不通了。
直到今天见到那个传言中的“丑陋”女子,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新册封的皇贵妃哪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