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妻术:关门,放王爷-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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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发怒,钱妈妈不敢懈怠,忙带着人去办了。秦侧妃穆侧妃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但是随即又都回复常色,对着明烟细细的呵护,又命人拿来漱口水,脸盆巾帕一应物件,屋子里丫鬟婆子川流不息,谁不知道明烟的肚子金贵得很,谁也不敢大意,就连脚步都放轻了,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到了明烟。
明烟挪到了这间屋子里顿時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爽快了些,看着老王妃一脸的着急,忙说道:“祖母不用担心,这会子好多了,可能是饭菜油腻了些,这会子不碍事了,您别担心。要是因为我累的您担惊受怕便是明烟的罪过了,我真的没什么事情了。”还了医对。
老王妃一脸的疲惫夹杂着着急,道:“你好生的躺着,别说这么多话,祖母没事,身体好着呢,你这丫头到这份上了还挂念着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有心了。”
明烟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会感觉那么强烈的呕吐起来,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让她想起来有些后怕,虽然已经做了万般周密的防备,然则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太高,不知觉的还是着了道,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沉,隐隐约约的觉得王府只怕有风暴了。
秦侧妃跟穆侧妃站在一旁对看了对方一眼,眼中都闪过惊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刚才的那股子酒劲顿時散去了不少好,出了这样的事情任凭谁也不能继续沉醉着。
很快的太医就来了,满脸的细汗显然赶路很急,老王妃顾不得让他行礼,忙让他给明烟号脉,关于皇上跟明烟打赌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这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相当的金贵,太医一点也不敢马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是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太医扶脉,灵秀灵玉早已经躲了出去,余下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眼巴巴的瞅着太医的脸色。就见他一张脸上满是皱子,一道浓眉皱得紧紧的,神色也是相当的严肃,众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的紧张起来,穆侧妃甚至于觉得手心里满是汗珠,她的计划还没有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拦截的秦侧妃人还有漏网之鱼?
秦侧妃今日动手穆侧妃是知道的,她掌握的线索里暗中动了手脚,秦侧妃要想把这个罪名安到自己头上不太容易,可是依旧出了事情,穆侧妃不知道哪里不对,秦侧妃难道还有别的手段?这样一来穆侧妃就有些紧张了,她真害怕自己防备不到,会被人栽赃陷害。
与此同時,秦侧妃心里也是一阵阵急躁,这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是安排了人动手,可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样低劣的手段她还不屑于用,难道是穆侧妃动的手?秦侧妃心里一時无法得到正论,也是暗暗着急,就怕穆侧妃谋害明烟是假,嫁祸自己是真,毕竟这宴席是两人一起负责的,要动手脚自己也不能全然的防备,想到这里有些头痛,穆侧妃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越来越难对付了,十有八九怕是她动的手,只是要是查下去,秦侧妃还真怕与自己不利,于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今日的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错?
两人神情各异,心里都是极大的防备,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大有稍有异动便会崩裂的架势。
太医缓缓的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老王妃,说道:“只怕是郁侧妃饮食不干净所致,不知道可否让微臣去看看郁侧妃的碗盏?”
听到这里老王妃心头顿怒,但是还是强压着怒火,点头说道:“就在隔壁花厅,钱妈妈你带着太医过去。”
太医拱拱手跟着钱妈妈走了,老王妃用了钱妈妈,却没指使秦侧妃穆侧妃,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这里面意味着什么无人不知,大约是老王妃对大家起了疑心,这才不敢让她们带过去,生怕动了什么手脚,这才用自己身边的人,秦穆二人脸色都不甚好,太医没有说明烟到底如何了,只是说要验看饮食酒菜,这很明显的一定是入口的东西有了差错。
静谧无声,人人自危,老王妃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明烟轻闭着眼睛假寐,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整个空间就像是承重了太多的东西,只要稍稍一用力,哪怕是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顿時就会天崩地裂一般,所有的人紧张极了,那种精神上的压抑,让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起来。
明烟此刻心里也是矛盾的,她猜不透是谁下的手,穆侧妃秦侧妃究竟会是谁?
很快的太医就回来了,老王妃这時才抬起头来看着太医,忙问道:“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神色微敛,看着老王妃说道:“是在新上来的菜肴中发现了百香子,幸好郁侧妃突然之间感到呕吐恶心并未食之,否则的话,大人孩子都将不保。”
在场诸人全都如雕塑般不动,这个结论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老王妃神色铁青,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太医问道:“明烟如今身体可有损伤?”
话音一落,明烟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太医,她是紧张的,方才太医竟说大人孩子都将不保。竟然如此的狠心,第一次明烟赶到了后怕,想起自己呕吐前肚子里的异动,仿若翻江倒海般不能停息,下意识的覆上了肚子,又是孩子们救了她一命。
☆ 456:伤钟翌只为除祸
周昊骞收到消息的時刚出了皇宫门口,是白馨使了人等着他,等他一出来就把这事告诉给了周昊骞。你一说都。
武宁王跟周昊骞并肩而出,这消息自然也知道了,周昊骞临走之前转过头看着武宁王,冷笑道:“我年少之時数次遭逢生命之危,究其根底不外乎你的庶子们想要我的位置,如今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可一不可再,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周昊骞夺马疾奔,往往府而去。
武宁王看着自己儿子消失的方向,神色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变,依旧那么不疾不徐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仿若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人。
“武宁王这是怎么了?方才小王看着令郎似乎夺马而逃,这是为何呀?毕竟是亲父子,还有什么事情闹得这般僵的?”
听到这声音武宁王徐徐的转过身,拱手说道:“见过襄亲王,让您见笑了,犬子一直都是这么莽撞不知礼。”
襄亲王跟宋潜眉眼间几乎没什么相像的地方,唯一不同的便是比宋潜大了许多,此刻脸上带着幽深的笑容,缓缓的站在武宁王的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王爷的确是太不懂事了些,哪有儿子跟老子这样呲鼻子瞪眼的,委实不像话,改日本王见到了,少不得训他两句。”
武宁王干笑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不敢劳襄亲王大驾,这孩子最近已经改了许多,我也知足了,要真是像前几年那样胡作非为少不得我也得上书请皇上恩准撤了他的王世子之位,如今看来这小子还有些能纠正的样子,慢慢调教吧。”
襄亲王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京都之人无人不晓武宁王偏向的一直是穆侧妃所生的儿子周昊辰,这些年来周昊辰也算是少年俊彦,之所以一直不升位份自然是有人故意打压。武宁王府百年来一直是大昭国第一门阀,只可惜这种声势到了现任武宁王手里势微了很多,当然有些人自然是不希望武宁王府再出一个天纵奇才,刻意打压也是必然的。
然则终究还是出了一个怪胎,一个人人都想不到的,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一夜之间浪子回头的周昊骞?
“武宁王倒真是一个好父亲,听说你一直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子,怎么如今倒是开始维护了?”襄亲王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在这初夏時分迎着阳光格外的柔和。
武宁王的神色有些古怪,良久叹息道:“圣意难为?”
襄亲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笑一声说道:“本王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王爷了,改日再叙。”
看着襄亲王的背影逐渐的消失,武宁王这才抬脚往宫外走,神色间带着些恼怒又夹杂着些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快步离去?
“王爷,您看武宁王现在还有没有换人的打算?”钟良瞧着武宁王的背影,看着肃亲王问道。
肃亲王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圣意难为。”
听着肃亲王的话,钟良脸色微变,道:“难道武宁王竟真得放弃了?不过也是,他这个人一辈子碌碌无为,在这样的事情上自然是不敢违抗圣意,只是没有想到周昊骞如今竟然有如此的能耐,连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
一直没有说话的钟翌这時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眼神幽远带着寂寥。
“周昊骞的确令所有人吃了一惊,可是就就忘了一件事情,表弟就曾经说过周昊骞此人不可小看,鳞潜羽翔乃是必然。”说到这里,肃亲王转头看着钟翌,笑道:“表弟,你说周昊骞这一次能笑到最后吗?”
钟翌抬头看着肃亲王,一如既往的恭敬,而后笑道:“会?”
“若是他的心头之宝郁明烟死了呢?”肃亲王的神情突然之间变得有些狰狞,语气中带着丝丝厌恶。
钟翌大惊,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不知道王爷此话何意?”
肃亲王冷笑一声:“你没看到周昊骞方才骑马狂奔吗?也许是奔丧呢。”
肃亲王冰冷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出口的话夹杂着讥讽,钟翌却刹那间神色变得苍白,身体轻轻的一晃,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肃亲王转头看着钟翌,突然间笑道:“有些女人注定成为祸水,在祸水未形成的時候尽早出去才是上上之策。”
钟翌身形一个踉跄,看着肃亲王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時间呐呐无言,钟良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咬着牙说道:“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留不得,如今王爷都起了疑心,动她的時候饶过你,你再执迷不悟,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心知肚明?”
钟良迅速的追赶肃亲王而去,钟翌却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不想杀郁明烟,不是喜欢她,而是她身上让他熟悉的兰蕊的影子,再加上他心里隐隐有些怀疑,可是事情还没有查明白王爷竟然动手了吗?
没来由的心痛突然占据了他的心扉,痛得他忍不住的弯下腰,抑制不住的泪水就要决堤而出,一个念想也不能留吗?到底是活生生的生命,怎么能说杀就杀了?
钟翌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得去看看,哪怕看她最后一眼也好,兰蕊死的時候他去不了,明烟。他想再看看那一天手捧花束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一眼,一眼也好。
想到这里钟翌唤来小厮牵来马,自己翻身上马往武宁王府而去,虽然不愿意去承认,一直想要去逃避,可是钟翌却不得不面对此刻心里排山倒海般的剧痛,原来明烟不知不觉中在他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是想要把她捆在身边,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如今连这个幻想也要粉碎了吗?
风滑过脸颊,带走了滚烫的泪珠,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落泪了。
☆ 457:易外喜情感纠结
周昊骞飞一般的回了王府,将马仍在门口就往无为居奔去,那风一样的身影吓坏了所有的人,从没有人见过他这般疯狂的模样。
夺门而进,明知道明烟并无大碍,可是一颗不停颤抖的心在看到明烟好端端的斜倚在床头的時候,这才扑通一声落了地,就那么看着明烟,周昊骞的脚步都迈不动了,就那么看着她,要把她看进心里去,恨不得把她時時刻刻捆在身边,虽未曾失去,可是那种极强烈的危机感还是让周昊骞有些失控。
有一种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沮,黄河决于侧而神不惊,那是因为他们冷静睿智,是因为这样的危险虽然撼天动地却没有触动他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周昊骞的弦便是明烟,不管是谁只要轻轻的弹一下,就能让他为之所动。
事不关己,可以冷目横观,事若关己,大概就是周昊骞此時的心情了,想要跑过去将明烟拥进怀里柔声安慰,可是偏生脚底下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动,说不清道不明此刻的心情,只知道若是她不在了,自己大概也就不在了。
明烟看着周昊骞,只见他的眼眶有些红,身体有些发颤,呆呆的望着却又不敢走近一步,有那么一瞬间明烟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顾不得其他,自己掀起锦被,没来得及汲上鞋,就那么赤着脚,一步步的走近他,环住他的腰,贴近他的怀里,柔声说道:“我还在,莫怕,莫怕。”里一个头。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种爱触动你的心弦,平淡如流水,激烈如喘流,或如阳春白雪欣然怡人,或如火树银花灿烂芳华。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个人走进你的心里,那是命定的,不能抗拒的。也许一见而钟情,也许日久见真情,也许一生一世不说一个爱字,但是她定是你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也许每時每刻都会将爱之一字挂在嘴边,那是你怕她一转身便忘记了你,所以時時刻刻不停地唠叨。
可是此時此刻,周昊骞环着明烟,那一刻激烈跳动的心缓缓的平息下来,许久才说道:“我知道。”
明烟听着周昊骞简短的三个字,却已经能明白他心里的所有说不出的话,不用说其实已经明白,不用言明也已心知,有一种爱叫做生死相随,方才周昊骞的神情,他的眼神,明烟已经深刻的感受得到,所以她顾不得穿鞋便跑了过来。
周昊骞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看到那一抹白皙,垂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明烟还赤着脚,那种急切让他眼眶有些发红,将明烟拦腰抱起放回了榻上,拉过薄薄的绒毯盖在她的身上,这才下定决心说道:“我们搬出去吧?”
明烟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下意识的抓住周昊骞的衣袖,问道:“你说什么?”
“我们搬出去吧,这样的惊吓我不想承受第二次。”周昊骞这一次坚定地说道,管他什么流言蜚语,管他什么祖宗孝道,若是没了命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明烟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