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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如果只是陪读-第50部分

小说: 如果只是陪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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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贴着他小声道:“谢夫君好意,但阿直觉得不妥。仲雍才出生两个月就早夭,阿直已经痛不欲生,更何况那么多年与睿儿相处下来的姐姐呢?虽然那不是生离死别,但同样身为母亲,将心比心,活生生拆散睿儿与姐姐,阿直于心不忍。”

“你呀——”他一定又觉得我太过为他人着想了。

“夫君——”之前好几次欲开口但都话到嘴边又咽下喉咙,这次顺着谈话内容,我顺水推舟地发问,“仲雍的凶手夫君可有眉目?”

抬头,对上他的眼,为何我在他的眼内看到了逃避的倾向?

脸上的暖意顿时凝固,子桓将我放下,双手按在我的肩头,带着商讨又无奈的口气:“阿直,这件事情就算了。。。”

“为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夫君不查了,这是为什么?”难以克制的冲动,我的嗓音也高了几分。

我会有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在他的料想内,他只是注视着我,什么都不说。

“你告诉我呀——”抓住他的袖口,“子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不顾仲雍了?”

闭眼摇头,看似决绝的神情,他是铁了心要放弃?

怎么会这样?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忙于公事,所以放慢了调查的速度,可是今日他冷不丁告诉我,让我不要追究,难道他从很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子桓是否已经知道是何人害了仲雍?除非受那个人的身份或者其他因素所限,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子桓为何会放弃!牵扯出那个人,会牵连出什么事情?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对吗?”保持冷静,语调平淡地可怕。

“为夫——不知!”他的目光瞥向一边,故意不看我,“为夫之前也查过,只不过线索断了,不是那么容易水落石出的。”

“你怕麻烦?”皱眉带着不信任,他什么时候忘记了丧子之痛?明明为了小仲雍的诞生而欣喜,为了小仲雍的早夭而落泪的父亲,此刻竟然像在述说与己无关痛痒的事一样,“仲雍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说呀——”

袖口几乎被我扯断,子桓只是呆立原地,不躲也不藏:“为夫会尽量补偿,只是为夫不会给你结果,仲雍早夭,为夫也痛,但是事已至此,活着的人不应被逝者所累。放下心中的包袱,不要在沉浸在痛苦中了。。。”

狠命摇头不愿意相信这话是子桓说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会帮孩子报仇的,如今凶手逍遥法外,仲雍死不瞑目,你怎么可以反悔?你是孩子的爹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手臂使劲摇晃,子桓的上身被带得轻微颤抖,但他只是神情无奈,不再回话。

我哭,我抗议,但他全然无视。

良久,放弃动摇他的想法,无力地垂落双臂,他已经是太子了,地位权利绰手可得,如果一切真如我猜想的,进一步追查凶手,一定会对他的权利以及地位带来威胁,也只有名利才会让向来无往不利的贵公子放弃我们母子。而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地位,有权有势的他若喜欢,多的是女人肯为他生孩子,区区一个仲雍算什么呢?他会儿孙满堂的,自然不在乎我这样一个卑微女人所出的儿子。早已死掉的子嗣怎么比得上现在握在手中的大权呢?

他是孩子的父亲,更是一个残酷手段超凡的野心家,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他能狠心放弃,但我做不到!

心中不再有任何期盼:“怀仲雍的时候,我就吃了不少苦,临盆的时候更是险些送了命,他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不是说能割舍就能割舍的。”下了决心,我边说边抬起左手取下戴在右手手腕的镯子。

曹丕原先没有太大变化的脸出现了不解:“阿直?”

是的,我答应过不再拿下镯子,但是他也答应过替仲雍讨回公道!是他毁约在先的!

“那时候,我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做你背后的女人,伺候你,守着孩子——我真的想定下来了——”将镯子狠命摔在地上,目睹着原本象征着不变誓言的价值连城的宝物有整化作残片,享受着那刺耳又干脆的破裂声缓缓开口,心如死水,“既然你说得出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从此恩断义绝,有如此镯!”

未来魏文帝的脑中,永远只有自己,而我却傻傻地等了他那么多月,死心塌地地相信他同我一样痛苦感伤。

“阿直!”先是不知所措地凝视地上的碎片,随即缓过神来,男人一把拉住转身欲离去的我,霸道又大力地将我带进怀中。

“你放开我!”这个拥抱对我来说太过沉闷,急于挣脱却不得法。

“为夫不会放你走的。”我在坚持,他也在坚持。

“我让你放手!”什么“为夫”?你不配作我的丈夫,更不配当孩子的爹!

“对不起!”他的唇内吐出了歉意。

不需要道歉,从今以后我不靠你,我会留在府中凭借自己的力量查出真凶!

两人情绪都太过激动,谁都听不进谁的。

歇斯底里大叫的我一时脑袋空白,急于摆脱男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意念的趋势,手臂上扬拔下脑后的发钗想也没想就朝他后背靠左肩的部位扎去。

“唔!”男人闷哼一声,松开双臂退后一步,眼内写满因突如其来袭击而不解的惊诧。

“来人啊!阿直夫人刺伤了大公子!”我们的争吵引来了下人的围观,我太激动了,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观者已不在少数!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大概还有两章左右就完结了,瓦会在下周将此文完结。这样开学的同学们就不用追了。

赐酒

身份低微的一介女流伤了曹府的大公子,妾刺伤了丈夫,女人伤了男人,曹操和卞夫人甚为震怒,但子桓只是以一句“忆子成狂”草草带过,曹操自然不是老糊涂,他的儿子宠我包庇我他不是不知道,不过如果连子桓都说了是家务事,那么两夫妻之间的问题他也不方便多问,谅在我死了儿子尚不到半年,他也不再追究。

我被按了个精神不稳、神志不清的罪名,被遣送到司马大人的府内好生调养,因为,子桓说司马大人的妻子张氏通晓心理郁结等产后心病,加之对方是女人也为人母,所以将我安置在司马府好生调养。实则我心中很清楚,他暂时不想同我见面。

在司马大人的府中,真正替我开方子治病的是司马大人,不过他开的方子始终是调养身体的补药。

来年五月,是仲雍的死忌,我带着小玉来到小小的墓冢前,却遇见了子文与子建。他们此次一来是悼念仲雍,一来是探望很久没回曹府的我,看看我是否安好。大半年了,子桓只有一次前来拜访司马大人的时候提出要见我遭拒,之后我的生活中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

子建替孩子作了《仲雍哀辞》,记忆回到了一年前,阴云密布的天空,白色的车盖,悲风吹动缓缓前行的灵车,那时候的我和子桓都太过悲伤,子建也因幼小生命的流逝而哭了,向来刚毅的子文虽未落泪但悲痛写在脸上。

一年后听着子建慢慢诵读,遥想一年前昏暗无光的那日,不自觉记忆前推到了仲雍出生的那会,当闻及:“且四孟之未,将何愿乎一龄”,人前故作镇定的我终是崩溃了,泪水决堤一般,正如子建所言,一年中的四季仲雍都没有走过,如何能获取一岁的年龄?

连两位叔叔都知道在仲雍的忌日替孩子烧上一炷香,那个男人却始终未露脸,他不配做父亲!

在司马大人府内一住就是两年,建安二十六年正月,身子被调养得当的我被接回了曹府,带着明显的目的性,我再度踏进曹府的大门,我本是应该离那个男人远去,越远越好,但是我必须为孩子还有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曹操大人重病不起,眼下曹府的权利实际上已经完全落入了曹子桓的手中。之前畏于曹操和卞夫人可能干涉我于他的恩怨纠葛,所以他才会将我送出曹府的吧!是怕我再度冲动伤了他会被他的父母赶走?既然还顾念夫妻情分,为何不念我们与孩子的羁绊?

今年正月的天气出奇的冷,因为之前的两年间没有停止服食仲达配的药加之仲达妻子张氏对我的开导,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逐步改善,即使气候转冷,却没有往年一到冬天就四肢发凉的明显感觉,闲来无事,在后院闲逛,故意绕开几位公子的寝所,我不知不觉竟然溜达到了曹操的屋外!

“公公!”诧异气色不佳的曹操竟然端坐屋外的石亭内。

眯眼看清我的脸,曹操只是向我点了个头。

“外面天气寒冷,公公何不到屋内?”我对曹家的人,除了子文与子建外,没有能说上真心话的了,对于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也只能表面上客套一番。

“屋子里闷得慌!”曹操老了,较之两年前最后一面,他的面色憔悴了不少,头发花白,只是昨日因病痛还昏昏沉沉的他,今日却格外精神。

回光返照?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记得曹操是冬天死的,具体哪一年不少太清楚,莫非正是今冬?

“可会下棋?”他对着眼前的棋盘,“老夫在此地等了多时,那些家丁没有一个人愿意当老夫的对手!”

落落大方坐在他正对面:“阿直略通一二,请公公赐教!”

可能是我没有推托反而求战让曹操原本深邃的眼眸闪现出亮光:“难怪子桓如此看中你,这样的气魄,实属奇女子!”

对他的赞扬嗤之以鼻,但未显露出不满。全心全意将精力集中在棋局上,之前以周不疑的身份陪在仓舒的身边目睹过他们父子俩的“厮杀”,而此次,可能是我与这位枭雄首次也可能最后一次对弈!

“没想到你虽未女流,却如此了得!”对我攻守兼备的棋风,曹操大为赞赏,原先笃定的眼神也转为谨慎,“看样子老夫要认真起来了。”

因为我是名不见经传的妾,就对我掉以轻心?

“公公就算认真起来也无济于事了——”胜券在握,我反将了他一军,这就是小瞧女人的后果,单轮棋艺我定不如曹操,但是他是以娱乐的精神陪我玩玩,自然没有注意到我步步为营小心布的局。

“这步棋?”他愣愣地盯着棋盘上的落子,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一般。

这步棋是我看到他教仓舒的,因为绝妙所以暗自记在了心中!

“你——”抬眼正视起我,目光自我眉心往下扫,打在我的人中方向,继而又回扫而上,“你这步棋——”

是你教我的?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浅笑,但是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微微点头。

正对面的曹操摇摇头:“老夫果然该隐退了,光是子桓的妾就那么厉害,将老夫一辈子的基业下放给子桓。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地去见我子修与仓舒了!”

看得出曹操并非故意说给我听,他发自肺腑之言能带到的两个儿子定是他一生中最为器中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说着自己的儿子,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一时之间情绪不为大脑所制。奸诈狡猾如曹操,念及自己的过世的两个儿子,都心存仁慈与不舍,而那个男人却可以将仲雍抹杀得如此彻底!他不也是为人父的?再度想来,何止曹子桓?我的仲雍死后,眼前这个做爷爷的只是象征性地来看了我,我刺伤了子桓被送出府,他也从未表现过实质性的关心。卞夫人在我即将临盆的时候都不曾来探望过我,只有得知我的仲雍是男孩,才来探望孩子,而当她抱着那个和子桓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婴孩的时候,我才得见她对我的微笑,也只有那次,她给了我好脸色看,但是仲雍死后她也和曹操一个鼻孔出气,不再对我有任何的关心。曹操,曹操的妻子卞夫人,还有曹子桓,那些表面上被称为我的亲人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人顾念我们母子。

曹府,原本就是一个虚伪的集合体,姓曹的,也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之前我却竟然愚蠢到相信那个男人是真心要待我好的。

突然间有种莫名的冲动让我想打击这个一家之主:“公公,你是见不到仓舒的。”

他看着我,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带着狐疑的神情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死了也不可能和仓舒见面!”仓舒没有死,你们是不会在九泉之下团聚的。

“为何口出狂言?”他克制着怒火,他一定觉得,一个卑微的妾,怎么敢忤逆他泼他冷水?

狂言?是啊,我疯了,竟然将对曹丕的不满撒在他老子头上!立刻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祸,可是为了维系自己那仅有的一丁点儿尊严,我没有下跪,没有赔罪,只是与他隔着一张石桌子对坐,一言不发。

“为何你敢断言我儿仓舒的事情?”曹操有些激动,情绪难以平复地干咳了好多声,幅度太大碰翻了他以棋子铸就的江山,任凭一颗颗豆大的黑子白子打在地面,轻微地跳动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般自言自语道,“这步棋我只教过仓舒一人,你为何会?咳——”

“公公以为没有人会这种下法,那只是公公一人的想法。就好像,公公认为有的人已经死了,那也只是公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站起身,“阿直言尽于此,告辞!”

“阿直?阿直?元直?”曹操伏在桌上,无力地反复着我的名字突然恍然大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子桓竟然青出于蓝。”

不是子桓青出于蓝,是曹操你太自负,才会让他背着你做了那么多小动作,包括仓舒的死!若你能早点留心到曹子桓的野心,仓舒就不会经历那样的噩梦。

“看样子老夫是老了,有些东西不想放也不行了。”曹操扶着桌脚站起,踉跄着回了屋,“既是在地下遇不着仓舒,老夫真希望他能来送送我。”他的语言带着酸涩,透着无奈。从他的话语中我明白,精明世故如曹孟德,想必看穿了我的身份,也参透了我话中的意思。只是他的背影如此悲凉寂寞,也许他很想将流浪在外的子嗣找回,重新立他为继承人,但大局已定,纵使是早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他也无法力挽狂澜了。而我又做了什么?刺激到一个行将朽木的老者,能带给我多大的快感?

“你在这里做什么?”卞夫人来看曹大人,惊讶于我的出现。

“没什么——”弯腰拾起地上的棋子,“陪公公下棋,不料棋盘翻了,公公已经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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