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岁娶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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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问起,北堂靖这才斜眉望着她,却只同那马车外的车夫说道:“去阎月楼!”
她记得,焦长卿的家就是在阎月楼,难道真是要带她去探病么?!
“那样祸国殃民的妖孽居然也会生病,真是稀奇。”她兀自嘀咕。
却听北堂靖凝眸问道:“你很讨厌他?”
讨厌吗?也没有吧!
她来到这个世界,看不见的第一个人便就是焦长卿。
她被他的容貌惊艳过、掳获过……可看久了,便总觉得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写满悲伤。
纵然他总是面带笑靥来戏谑她,好似这天底下所有事物都是他囊中仅有。
这样一个备受上天恩宠的男子,却像是有着什么悲伤的故事,所以才给自己戴上了这样一个面具。
如是要让所有人都看不到真正的那个他一般……
“我同他半斤八两,又何来讨厌一说?!”南月奴苦笑。
说焦长卿是戴着虚伪的面具,她又何尝不是呢?!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比任何人都要恐慌、害怕,可却也只有装得这般毫不在意,她才能真正骗过自己。
遇上焦长卿是个意外,可也因为这样的意外,每每同他在一起时,她却又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人同她一样隐藏着真正的自己,她便就好似找到同谋一般,以着这样的信念努力适应全新的环境!
北堂靖不明白南月奴这句话的意思,但大抵听懂了,她不讨厌焦长卿。
于是,他轻叹一声,同她道:“南月奴,莫要怪我!”
“蛤?”南月奴一脸茫然。
可那北堂靖却是再也不说一句话,这样诡异的氛围让南月奴顿觉不对劲。
她猛地掀开车窗,却赫然发现,他们并非是去青龙街的路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南月奴猛地质问他。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无尽黑暗。
她在心中狂啸不已!
不是吧!刚刚才说对这个世界如何恐慌,这么快就要让她恐慌个彻底吗?!
还有这个六皇子不是焦长卿的朋友吗?!到底这个世界里谁才是好人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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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患难·倾心(今日第八更5000+求首订!)0
南月奴是被冻醒的,她莫名其妙被当朝六皇子绑架到了一处冰天雪地。
睁开眼睛仔细一瞧,这里四壁结冰,冒着森森寒气,冷得南月奴不停搓着双手。
这是要冻死人的节奏么?!
“有人吗?!”她大声叫唤着,回应的却是她发颤的回音。
难道那六皇子是要绑架她,好勒索银子么?旄!
她翻翻白眼,皇帝才赐给她六千两黄金,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南月奴打了个冷颤,再这样下去等不到人来救她她就该冻死了!便就顺着那几乎要被寒气遮掩的暗道走去,里面虽然也冷,却不至于连墙壁都结冰了。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会在这里遇见焦长卿嵝!
焦长卿凤目紧闭,躺在一张铺着雪白狐裘毯之上,安静得好似睡着了一般。
这么冷的地方还能睡得着?!这妖孽果真非常人呐!
南月奴此刻哪里还能顾及得了那么多,像是置身孤岛偶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猛地扑了上去死命摇晃着他:“九爷!九爷!你快醒醒啊,再不醒来就要变企鹅了!”
可是,纵使她再怎么摇晃,焦长卿都好似未曾听见一般,安静到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不会是冻死了吧?!”南月奴吞吞口水,直觉自己这想法大有可能。
便就颤巍巍地抬手去试他的鼻息,可这样寒气弥漫的地方哪里能试得出来。
她想了想,干脆俯身扑倒在他身上,耳朵死死贴着她的胸口,直到听到那有力的心跳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放下来。
“你在做什么?”突然,自他头顶传来焦长卿虚弱的声音,以及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惊讶。
听到他的声音,南月奴猛地坐起身子,也不知为何,泪水就直直滚了下来。
她方才真是怕极了,却根本分不清是害怕焦长卿是真的死了,还是自己也将死在这里。
“你终于醒了!”南月奴哽咽一声,再一次扑倒在他怀里,这一次是真正号啕大哭起来。
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焦长卿心疼地抚着她的头发,不停安慰着她道:“没事了,我这不是醒了么。”
他并没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将她带来。
李相这人向来居心叵测,李家大火虽然他已经认了罪,但并没有受到相应惩罚。所以,他帮助南家得到皇商一事必然也瞒不了李相。
以他的性子,今晚必定会闹出点事来。
所以,他将身边的神卫军派去暗中保护她还不够,更是拜托六皇子北堂靖前去,一旦发现李相,就立刻将她带走。
如此,他即便要下毒手,也断然不会当着六皇子的面来。
可是,他却是忽略了,自己的蚀心蛊是融合了胭脂醉的,神无乐曾说过,要想解蚀心蛊之毒,一定要先彻底清楚他体内胭脂醉的余毒,否则,解蚀心蛊之时,必然会有一段时间内力尽失,如此,便就再也压制不住胭脂醉的毒性。
北堂靖定然是以为他看上了“南绍谦”,所以即便是个男人,他也不希望他毒发身亡。
想到这里,焦长卿一阵苦笑。
这北堂靖当真是好心办坏事了,若是南月奴只是个男人倒也罢了,可她偏偏是个女子,还是他所倾心的女子。
他即便是毒发身亡,也绝不可能会动她分毫啊!
等到南月奴的情绪稳定之后,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犹如八爪鱼一样压在焦长卿的身上,还哭得梨花带雨,这太有损她形象了!
便就猛地爬起来,可脸上却是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她轻咳两声,道:“你可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
“等明日送饭的前来放我们出去。”他毫不隐瞒她。
这也怪他,老是偷偷往外跑,逼得神无乐不得不将他锁在这里。
一来这寒穴可以抑制他体内的毒素,二来他也绝无溜出去的可能。
“明天?!”南月奴面色大囧,她随北堂靖出来时才是晌午时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焦长卿闻言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也不知。
南月奴唇角微抽,再次问道:“那你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大概是被人绑架来的吧。”他皱眉思索。
南月奴大囧,觉得这对话已然进行不下去,便就道:“我去找找出口。”
然而,她方一转身,便立刻被焦长卿拉住了手腕,只是轻轻一拽,便就将她带入怀中。
“焦长卿!”南月奴面色更红,挣扎着要起来。
可焦长卿下一步却是直直拿起那毯子盖在她身上,道:“别乱跑,若是让寒气噬入骨髓,以后有你受的。”
这点南月奴十分赞同,毕竟关节炎啊风湿病什么的可不是开玩笑。
只是……
“你干嘛也跑进来了?”南月奴怒瞪他。
原来,焦长卿是直接拿着毯子盖在他们二人身上,一只胳膊还死死搂着她的腰。
他虽是从后面抱着她,可南月奴总觉得他呼出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脖颈上。可见二人此刻的距离是有多近!
“自然也是为了身体着想。”焦长卿低低笑道,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南月奴再无理取闹也不至于这种时候将人赶走,反正她倍受现代人开放思想荼毒,认为一男一女即便是盖着同一床被子,只要没发生什么事那就是清白的!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
这一刻,南月奴再次觉得,南绍谦的身份真真是好用极了!
整个寒穴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南月奴是冻得睡不着,而焦长卿却是美人在怀,煎熬得睡不着。
此刻,他只得在心里诅咒北堂靖,这当真是比砍他一刀还要难受啊!
于是,便就在焦长卿的煎熬中,南月奴只觉得自己的臀部好似突然被什么顶住了一般。
那位置卡得极好,恰巧穿在她两瓣肥臀中间的缝隙中。
一时间,她哪里还顾及得了冷不冷,只觉一股火焰从身体里直直燃烧了起来。
“焦长卿!你这个死变态!”南月奴一声怒吼,直接掀开毯子将他给踹了下去。
焦长卿痛苦地捂着被她踹疼的小腹,却是一脸委屈。
纯粹是他身体的自主反应啊,与他无关!他可是极力压抑自己体内几乎要喷薄的***了呀!
但在南月奴心里,他当真是对男人有意思吗?明知她此刻是南绍谦,却还有了这样的反应?!
啧……当真是世风日下呀……
见南月奴铁了心得不再搭理他,焦长卿倒也随了她。
他本就体寒,这寒穴住过这么些年早已习惯,所以这点阴寒根本伤不了他。
他便就坐在床边,闭目休息,也顺便将自己体内的欲火浇熄。
少了焦长卿的体温供暖,南月奴只觉浑身都在慢慢僵硬,冷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她在心里第N次的诅咒北堂靖,就算是要绑架她,至于把她绑到这么冷的地方么?!人家绑匪撕票还得先留着活口拿钱呀!
“焦长卿,你冷不冷?”好吧,她到底还是有些良心的。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某人那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突然发现自己还是离不开爷了?”
“自恋狂!”南月奴翻翻白眼,干脆拿着毯子蒙过头。
管他呢!冻死了也是为民除妖!
见她安静了,焦长卿唇角泛起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下来,却是偷偷运功,默默在她背后给她取暖……
南月奴也不知是这床有效,还是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环境,渐渐的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之后,都不知那坐在床边之人的眉毛、睫毛上都已凝满寒霜。
半夜,她醒来之时,发现焦长卿已不知何时躺在她身旁,只是这一次却未曾再碰她,反而将他的外套一并盖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南月奴突觉心中一暖。
穿越前还曾年少时期,她也曾幻想过,有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不会为你做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却会对你嘘寒问暖,冷了帮你添衣,饿了喂你吃饭……
她突然就想起马车上北堂靖问她的话,她讨厌他吗?!
当时,她甚至连犹豫都不曾。
虽然他们一见面就会斗嘴,虽然他时常调戏她,虽然他神秘到让她觉得陌生……可是,她却从未曾真正讨厌过他。
她想,如果焦长卿生活在她的那个时代,必定是个万众瞩目的星星。
只是那样一个被社会这个大染缸荼毒过的焦长卿,还会是这般温柔待她?会与她嬉笑人生的焦长卿吗?!
南月奴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她抬手,拂去他眉毛上的寒霜,扯过毯子将他一同盖上,而后,将自己的脑袋蜷缩在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从她的手指拂上他的眉毛时,焦长卿便就已经醒来。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怀里紧抱着他的人儿,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来。
现在看来……北堂靖倒也未必就是好心办坏事啊……
次日一大早,北堂靖本以为进去会看见一副活男春宫图,却不想,他只看到这两人以一种极为纯洁的方式相拥而眠。
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是衣衫整洁,且还睡得极为香甜!
拜托!这种地方……他一进来便就觉得冷得牙齿都在打颤,亏他们也睡得下去!
他还未开口,焦长卿便就率先醒了过来。
他面色红润,与昨日相比较,倒显得气色十分好。
这不免又让北堂靖开始疑惑,莫不是这两人已经那啥过了?!
而后,便就见焦长卿十分轻柔地将南月奴连带着毯子一道抱起,越过北堂靖身边时,只道:“这种事只做一次便好,还请六殿下日后莫要再插手长卿之事。”
北堂靖的心猛然一沉,他自幼便与焦长卿相识,二人虽不是兄弟却是情同手足。
他太了解他的性子了,通常他称呼他为六殿下之时,必定就是生气了。
难道是这南绍谦未能满足他?!
北堂靖兀自陷入沉思,良久得出一答案来:果然当初还是应该安排个女人才是啊!
焦长卿是直接将南月奴抱回阎月楼的,南月奴醒来之时,便就瞧见某人正单手拖着脑袋斜躺在她身侧,并眯着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凝视着她。
南月奴眨眨眼,好似未睡醒一般继续睡了过去。
一定是做梦!还是春梦!否则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她身边却多了个男人!且这个男人还长得这么像焦长卿!
“你若是再不起来,只怕南老爷就要去衙门报人口失踪了。”焦长卿的声音真真实实地传入她耳膜。
顷刻间便让南月奴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寒冷的冰窖,此刻正睡在一处四面还窗,视野极为空旷的房子里。
而她躺着的这张床,层层纱幔缭绕,勾勒出一股欧式洋床的情怀。
啧……没想到这古代也有如此有品味之人!
欣赏完房间,她方才意识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家。”焦长卿眯眼微笑,好不妖娆。
南月奴哆嗦了一把,回想起后来她主动抱住焦长卿睡觉一事,唇角微抽,却是鼓足勇气继续问道:“是九爷你带我回来的?”
“不然呢?”他扬眉,却是突然贴近她耳边一声呢喃,“没想到……绍谦表面上拒绝我,却是趁着爷睡着的时候偷偷占爷的便宜啊!”
说罢,还扶额做出一副万分纠结的模样来。
“……”
噩梦!昨晚那一定是噩梦!
南月奴当真要欲哭无泪了,昨晚的事要是再传了出去,那南家二公子和九爷的故事当真可以去客栈说书了!
见她拉耸着小脸,焦长卿心情大好,扬声喝道:“来人!”
便立刻有一位长相灵秀、身姿动人的女子走上前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焦长卿端起来,对南月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