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之再世君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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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却又清晰无比的闪现,景仁宫的西偏殿,那个粗暴残忍的夜里,那个猛兽般凶猛的男人和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涌来,那拉身子一颤,死死按住身上那疯狂的手臂,“别……皇上……不要……”
乾隆此刻已经有如箭在弦上,急促的呼吸着,手里的动作几乎无法停下,含糊的应道:“怎么了……”
“我怕。”那拉制不住乾隆,绝望地仰起头,氤氲的眼中蓄满泪水,一眨眼,潸然涌出。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包括他的动作。
良久,只听见耳边一阵低叹,眼角的泪被吻住,“那天晚上,是朕太对不起你。别怕,朕决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
他说的诚恳专注,生生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静的抱住那拉,只有沉重的鼻息和手上颈上都已暴突的血管显示出来,他是在极力的克制着那些喷薄欲发的欲火。
那拉不争气的再次涌出泪来,感动和感慨五味杂陈,“皇上……”紧闭的心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推开,自己却毫无准备,情之一字,来得这样急,来得这样凶猛,挡也挡不住。
乾隆急急低吼一声,“别动!别动!……”
那拉吓得立刻不敢再做任何动弹,两人就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乾隆火热的坚挺直直的抵在那拉腿边,加上泉水的温度,脑门上一阵大汗淋漓。
“朕知道你在怕什么,你的心结,朕实在没有把握能够解开,不过朕可以等,多久都等。”他沉声说着,这句话,送九连环给她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太多,多到怎么弥补,都不够。
那拉眼里心里动容,所有的防线轰然瓦解,心头却泛起一股强烈的患得患失之感,今晚的这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了,喃喃的自言自语着,“就像是做梦一样……醒来会怎样……”
乾隆沉沉的叹息,揽紧那拉肩头,不顾一切,将心声完完全全的袒露给她,“朕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时记着你……想着你……忘不掉你,挥不去你……而你却是个铁心肠的狠心女人,天生就是来折腾朕的……”
那拉轻轻抚过他眉峰额角,淡然一笑,白里透红的脸,犹如水中圣莲,美好得涤荡人心杂念,“天地间恐怕没有女人是真正铁心肠吧,铁心肠的,都是男人……”
“那你呢,为何一直拒朕于千里之外……”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若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臣妾自问没本事不伤,不如不动……可如今……”
乾隆心痛不已,在那拉眼角碎吻,“如今,如今往后,朕发誓,决不再让你为朕伤心,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再丢弃你……如违此誓,朕……”
“嘘……别说……这样的话,不必说……”那拉掩住乾隆开合的薄唇,怔怔的摇头,窝进他的臂弯里,澄澈的眼中失了焦。
氤氲蒸腾,静谧相依,只但愿人心能如水流长久。
☆、急变
那拉心中始终存在的隐约忐忑感觉是对的,这幸福,来的太急太猛,她还来不及接稳,哐当一声,就碎了。
“皇上……娘娘……皇上……”
岩洞里由入口处传来含糊的嗡嗡细微回声,乾隆迷糊中转醒,身旁不远处火堆已经快要燃尽,发出兹兹的火花爆破声,手臂沉重却不敢移动,低头看着怀中之人还在熟睡,身上潮湿衣物早已烘干,温软熨帖的枕靠在自己胸膛之上,姣好的侧脸上昨夜脸上异样的潮红都已经褪去,更显白璧无瑕,心中一动,在那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润的触感让他留连忘返,忍不住又顺着眼角鼻尖一路碎吻,最后停留在那两瓣嫣红的软唇之上,小心翼翼的碾压着,悄然享受着这蚀骨销魂的丁点甜蜜。
“唔……”那拉银牙齿关被微微撬开,朦胧中闷哼一声,思维还没醒,动作已经本能的将那悄悄惹事的胸膛推开,勉强睁开一丝眼睛,果然就看到的就是乾隆咫尺之间一脸享受的表情。
“醒了?”乾隆本只想轻轻偷香几口,却吵醒了那拉被逮个正着,尴尬的讪笑起来,忙抱正了她,伸手拨开了那拉鬓边几缕扰人心弦的乱发。
原本昨夜只想生了火堆烘干了衣物便走,结果居然靠在乾隆怀里睡着了,那温热厚实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给了那拉一种奇妙的安稳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原本平凡夫妻间皆有的感觉,她竟有些贪恋,加之氤氲的暖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熟睡之中居然又被他轻薄了,女人家骨子里天生的羞涩让脑子还没清醒的她脸上一红,大为不好意思,板起脸来,嗔道:“皇上当臣妾真的是没有感觉的石头人么?这样还不醒……”口无遮拦真是怎么改也改不掉的毛病,一出口,那拉脸红更加了,两团蜜粉扑扑,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下去。
乾隆瞧着她自己说话呛了自己,那难得娇羞的小摸样可爱极了,兴奋地抓起她正推搡自己的手儿狠狠含了一口,戏谑道:“这样……是哪样?”
那拉被他这几日无赖的模样气得咬牙,发现自己越是显得娇羞乾隆就越是得寸进尺,此消彼长之下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被他连番的攻势给控制住了,顿时醍醐灌顶,坐直了身子,扬起眉来高傲一笑,美目清亮耀如繁星,嘴唇弯钩梨涡乍现,娇羞小女人模样瞬间不见,恢复了一贯的端庄大气,气场逼人,轻轻抽出被含住的手指,带着几分淡淡的嘲笑,一字一顿道:“趁人之危,登徒浪子。”
乾隆一腔火热如遭水泼,真是恨不得立刻撕了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高贵的笑得真是惹人讨厌!咬牙切齿的就扑上去,“恃宠而骄!!真是恃宠而骄没错!!你还真当朕治不了你了小妖精……!”
“皇上如果不喜欢听臣妾忠言逆耳大可以去――啊――唔――!”
“哼!反了你了!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嗯?!还有力气?!”
“君子当权造福,小人仗势欺人――啊!外面有人来了!快放开――唔!!”
“敢!没朕的旨意谁敢闯进来,你别动!”
“不,唔――不不是真的!您听!真的有人在叫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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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打吵闹了半天,乾隆才气呼呼的停下来,仔细辨了辨,确实有隐约的声音从岩洞的入口传来,因为太深了,所以听得并不清楚,但是依稀是吴书来的声音。乾隆扫兴的挑挑眉,伸手去把那拉揉皱的衣襟理平,凑上前去在她耳边不甘地低声耳语道:“哼,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朕要好好收拾了你!”
那拉甚为得意,低眉顺眼的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皇上息怒,怒火伤肝。”
乾隆毫无办法,外面催促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急,暂时压下心里的火焰,只好拉着那拉离开这梦境般的地方,一接触到晨曦的柔光,这场梦,轰然醒了。
只是一夜之间,山林里随行而来的二十几个侍卫已经在入口处严正以待了,吴书来焦急的等在入口处,见着两人身影出来,急得规矩都忘了,冲上前去,“皇上!娘娘!大事不好了!”
乾隆和那拉远远的看见外面这阵仗,心里都已经有所准备,一面牵着那拉沿回程疾走一面呵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出什么事了说!”
“皇上!白莲教众多余孽在山西一代潜伏多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夜之间已经把五台山底下所有进出口处团团包围!现在恐怕已经……已经往山上攻来了!咱们人带的不够多,消息也送不出去,山西知府等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您御驾在此!”
“什么?!”乾隆和那拉齐声惊呼,那拉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一白,果然是出事了!“混账东西!现在寺里情况如何?”
“老佛爷也已经知道消息,如今在寺里坐镇,正到处找您呢。”
“快,回去再说!”
那拉一颗心高高悬起,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沉闷起来,匆匆赶回寺中,乾隆径直去太后处,而她则立刻回房更衣,樱桃一早就等在房门口,迅速给她换了简单的皇后常服,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夜里出去过,装扮好之后火速也赶到了大殿里。
整个寺庙各处都已经重重把守住,可山上的人现在联系不上外界,就如瓮中之鳖,如果无兵来救,这点人手根本插翅难飞。
殿里的奴才们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那拉一进去,所有的眼光都齐刷刷的投在自己身上,只觉如芒在背,一种十分强烈的不祥预感漫上心头。请了安,才听到自己来之前,乾隆和太后已经有了一番商量。
“能在一夜之间突然发作,定是长时间的埋伏计划,加之咱们这有人私通外敌,走漏了皇帝行踪,现在所有近身伺候的奴才都在这里,皇帝,你意下如何。”太后表情严肃,审视的眼光一一扫过殿下跪着的一众奴才。
那拉心惊的望了乾隆一眼,只见他此刻剑眉横冷,目光凌厉,开口道:“皇额娘说的是,朕到五台山不过两三天,贼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攻势,定是事前早已收到了消息,只要把山上所有的奴才都仔细的审一遍,定会查出那存心谋逆之人!”他手紧握成拳,不怒自威,天生的皇者霸气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那拉。
“现在局势紧迫,哀家已经派人去查,也使了一部分差人下山去,通知山西巡抚前来救驾,只要咱们的人能带了消息出去,这帮子反贼不过一些乌合之众,唯今之计,咱们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乾隆认同的点点头,远远地只能用眼神安慰惊惶的那拉,心中纵使焦急此刻也不能露出半分,静坐以待,听着山下传来阵阵喧闹,三个人都屏气凝神,度秒如年。
“报――”殿外侍卫高声打破了这紧绷的沉闷,冲进殿来,面色仓皇,袍子上可见斑斓血迹,应该是从山下杀回来报信者之一。
“现在什么情况?”乾隆焦急的站起,几步上前。
“禀告皇上,反贼余孽众多,有备而来,奴才们拼死抗敌,但始终寡不敌众,绞杀了他们几人,但奴才们损伤更为惨重,只剩奴才回来报信。”
“该死的!”乾隆凌空狠狠一拳,气急败坏道:“再去!多带一半人去!救驾有功者,朕事后重重有赏!”
“是!”
“报――”
又是一名侍卫回来,同样的满身血渍,可见山脚下情况激烈,“快宣!”乾隆愈发的按耐不住,狭长的眸子里寒光闪烁。
“回禀皇上,奴才方才在山下与反贼交手,在其中一名反贼尸体之上搜出几样东西,事关重大,还请皇上定夺。”说着,那侍卫双手将手中东西高高呈起。
太后和那拉都忍不住站起,那拉眉中焦急,太后更是几步上前,乾隆满腹狐疑的抓起那布包,当场打开,浑身一凉,瞳孔如遭针刺急速收缩,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踉跄的往后大退一步,手里的东西哐当掉落在地,心口狠狠绞痛,还未开口,就听见身旁太后急声怒斥一声:“来人!将皇后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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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
“皇额娘……”那拉脑袋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不知为何而盛怒的太后,再看乾隆,他此刻仿佛被定形了一般,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的东西,而殿里殿外的侍卫们均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动手,只等乾隆发话。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皇后拿下!”太后怒极,目光凌厉非常,狠狠的瞪着那领头的侍卫,此等气势,无人敢再迟疑,几个人豁出去了般冲上前去,硬着头皮拱手道了一声:“娘娘,奴才们得罪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那拉已经被押跪在地,而乾隆全程在死死盯着那拉,始终一语未发。
“皇额娘,臣妾不知所犯何事?还请皇额娘和皇上明示!”那拉一头雾水,两道秀眉紧蹙,倔强的望着乾隆,希望能从乾隆的眼里捕捉到什么。
“皇后!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通敌的内贼就是你!你自己看!这金凤镯子和书信,可是你的!”太后指着那散落的布包,那拉循着望去,心中大骇一跳,难怪!难怪方才乾隆看了东西反应那样强烈!
乾隆拾起脚边躺着的信,上头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刺痛眼眸,那字迹,分明就是那拉无疑,“御驾已至,随侍寥寥,府县不知,尽快行动。”
而布包中那只纯金手镯,式样精致无比,通身镂空花纹,是一只收翅的翎羽火凤,栩栩如生,首尾咬合在一起,便是一只手镯。
这只镯子,乃是当年册封大典之时乾隆命工匠特别打造,世间独一无二,她时常佩戴,只是前年随皇帝南巡时,在杭州怒极断发,被遣送回京,变故之巨,随身的很多首饰都丢了,其中也包括这只手镯。因回京之后立刻就禁足景仁宫,也来不及清点,久而久之,这些事情便不了了之。她只当是事出突然,丢了东西也不奇怪,并未上心,却万万没曾想到这只代表了她身份的镯子会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这里!还是在白莲教的乱贼身上搜出!最最严重的就是那封信,她匆匆撇了一眼,那信上字迹确实与自己的笔迹相像,但绝不是自己亲手所写!
“皇额娘,皇上!臣妾冤枉!这只手镯臣妾早已丢失,不知何故会出现在此,而这封信,绝不是臣妾所写!请皇上明察!”那拉不甘咬牙,当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无辜双眼只望着乾隆,自知当下情况乃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心底仍是将最后那么一丁点可怜的希望寄于乾隆,那片刻之前还与自己亲密纠缠海誓山盟的男人,她几乎是要信了。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