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那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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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则本能的看向已经停住马蹄,正在转回来原地踏步的马。这不是普通的马,这是红英闪过的第一个直觉。
“虎儿,虎儿,说话,说话……虎儿?”青子唤了几声,却没听到虎儿的回应,吓的猛的大力摇着他用力的喊着。
棕色马匹的人微微皱了下眉,考虑了一下从马上跃下,其余的几个也随之而下了马,站在一边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红英定定的站在原地,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这几个人是路过还是前往泽水镇呢?
“姑娘,可否让我来看看?”宫休岳弯□道。
青子眼含着泪,抬头看向始作俑者,面虽有怒气但还算尙有理智:“你有办法?”
宫休岳看到青子的容颜愣了愣,倒不是青子的姿色有多么倾国倾城,而是她的神情虽慌张虽恼怒但隐藏在眼眸深处是一抹少见的镇定。这样的神色若在久经尘世的人身上并不奇怪,但是在她一个十八九岁的村姑身上,却不多见。
“愣着干什么,问你是不是有办法。”青子心里很是焦急,虎儿是哥嫂的命根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宫休岳因青子的话而对她多瞄了一下,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瞄,便蹲□检查起虎儿。
这会红英才急急的走了过来,脸色慌张在蹲在一边:“虎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吓的丢魂了。”
青子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宫休岳检查了一番后,眉头微皱了一下:“是被吓着了,你们这边哪里有药铺需要带他去看大夫。”
红英出言道:“丢魂了不是要招魂,看大夫有什么用。”
“大夫能行吗?”
宫休岳瞄了眼红英再看向青子道:“吓住了,让大夫开一些压惊药,再针灸一下必能恢复。”
“那就快去,先把孩子治好。”青子急的抱起虎儿,但是近八岁的虎儿已经小有分量,加上青子太多惊吓手脚还没有多少力,抱了几下都没有抱起虎儿。
宫休岳见状伸手揽过虎儿的身子道:“我带他骑马过去吧。”
“不行,你骑马我追不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半路把人丢下。”青子见他往马那边走去,一把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宫休岳对别人不信自己心口有些不舒服:“我宫休岳不是这样的人。”
青子才不听他的话,为了怕他挣脱,两只手死死的掰着他的手臂,根本忘了男女之大防:“我管你什么岳,肇事逃逸的我见多了。我不管,你和我一起走着去镇里。”
39
39、风雨欲来 。。。
一刻钟左右,青子和宫休岳进了镇;因几人都是牵着马;宫休岳便让几人先去客栈,自己抱着虎儿跟着青子来到了徐大夫的所在的药铺。排队看病的人依旧是那么长的队伍;青子不由的急着跺脚:“怎么办,这要排下去不知道要几时。”
宫休岳站在人群中看了一会,便抱着虎儿径自去了药铺内,青子见状急急的跟了上去。红英站在外面踌躇了会,转身急急跑到隔壁街的融安布行;跟小厮交待了几句又往药铺赶去。
而在她身后不远跟着马队里的一个仆人,对方在看到她离去的方向后;停驻了一会转身往铁匠铺走去。
红英赶回到药铺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宫休岳使了什么法子,徐大夫撇下那么多排队的患者,正在给虎儿施针。
红英敛了敛眼皮,站到青子身后:“虎儿怎么样了?”
青子闻声回过头,脸上还残留着对虎儿的紧张:“你刚才去哪了?”
红英镇定道:“刚才在街上刚巧看到在王家的那些姐妹,就随意的聊了一下。”
青子听了心里闪过一点点的不舒服,不过转念想了一会红英就算和自家相处得不错,那也是外人,让她如自己这样为虎儿但心确实是为难了一点:“徐大夫开了药,现在给虎儿针灸。”说完就转身继续看着被施针的虎儿,只见他的脑袋上插了数十针,看着很是吓人。
宫休岳在红英进来的时候,眼眯了眯,眼神却没有一点看向她的方向。
终于在扎完所有的针后,虎儿的眼珠子动了动,喜得青子差点喜极而泣:“虎儿,虎儿,你能听到姑姑说话吗?”
虎儿眼神眨了眨,在看了青子好一会后才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徐大夫见状点了点头:“哭出来就没事了,把药煎上喝下去,回家好好休息个几天也就好了。”
青子抱着虎儿,不住的道谢:“谢谢,谢谢大夫。”
宫休岳见人没事了,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是我对孩子的一点补偿。”
青子闻言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现在孩子没事我才这么轻松的接过你的补偿,若是孩子有一点损失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宫休岳淡淡的点点头:“这两天我会住在镇上,若是孩子有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来客栈我。”
“呸呸呸,乌鸦嘴,我家虎儿健康的很。”青子瞪了她一下,要不是看在他态度还不错虎儿也没大损失下,根本不会给他这么好颜色瞧。“虎儿,现在能走吗?”
虎儿紧紧的拉着青子的手点点头:“嗯。”
青子一手提着药一手拉着虎儿,红英要上前帮忙被青子轻轻避了一下:“不用了,我拿的动,你还要回王家就不麻烦你了,两个时辰够了吗?”
红英也察觉了青子的态度有一点不同,但心里有别的事情也没太在意,听到青子问她时间点了点头:“够了,到时就在布行那边碰头吧。”
“好。”青子等红英先离开后,才拉着虎儿往铁匠铺那边走去。
宫休岳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站在店门外若有所思的朝红英离去的方向看了眼,才抬脚慢慢的往下榻的客栈方向走去。
“都指挥使。”
在宫休岳进到客房的时候,几个仆人打扮的士兵立即站起来行礼。
宫休岳淡淡了点了点头:“找到周都头了吗?”
之前跟在红英身后的士兵站了出来:“找到了,周都头说等天黑了会来客栈和都指挥使相见。他说几天前他杀了对方的一个暗探,现在他屋子附近都有人跟踪,不方便过来。”
“嗯,不急。”宫休岳看了眼茶壶,便有临近的士兵沏了一杯递到他手上。
刚才那个士兵继续道:“都指挥使,刚才属下在去找周都头的时候,看见了那丢魂孩子旁边的那个绿衣服的姑娘,她急急进了那个周都头提过的融安布行,好似和那里的人很熟,但是没呆多久又出来了。”
宫休岳听了抬了下眼,想起在药铺那红英说和小姐妹在门口聊天的回答,冷冷的笑了下:“听那孩子的姑姑说那姑娘好像是王家的人,而且她还身怀功夫,一路上看我们的眼神有很多猜疑,我想着这会定是回去通风报信。”
众士兵脸色一禀:“难道那女的知道我们是将士?”
宫休岳思索了一下道:“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否猜到了我们的身份,但是肯定会对我们起疑,毕竟所有仆人都骑得起马的人家非富即贵啊。”说完这话,宫休岳淡笑的看着他们。
几个将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早知道这样,我们几个就弄马车赶着走了。”
宫休岳把身子往椅子靠了靠:“其实也是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还没进城就遇到王家的人,不然依着我的计划是进城后,我们分批投宿客栈,也就没这么招摇了。”
几位将士你们互看一下:“依大人所看,这个忽然冲动路中间的小孩子是不是有可疑?”
宫休岳敛了敛眼皮,脑子里闪过那一双惊慌和镇定同时存在的眼睛,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不好说,但是和王家的人走在一起,那都是有可疑。不过……这些都等晚上周都头来了再说。现在日头还早,你们也别在屋里杵着,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打听到异想不到的事情。”
“是大人。”
等众士兵退出去后,宫休岳也换了一身轻装步出了客栈。
………………
周雷飞放下铁锤,走到青子面前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你哥嫂同意你出门了。”
青子本来是想问马田儿的事情是不是他弄的,但是因虎儿在一边又加上之前受了惊吓,便不好多寒暄,只是点点头:“嗯,因一些事情我的污名被洗清了,所以哥嫂也不拘我在屋里。”
周雷飞了然的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这段时间钱府出了件大事,听说钱三少生了不知名的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法治,这会儿钱府的人都求爷爷告奶奶的。”
“生病?”青子诧异。
周雷飞点点头:“还听说在此期间有个丫鬟犯了错,怕受罚竟然跑了。”
听到这青子就回过味来了,看着周雷飞的眼睛有了笑意,无声的用唇语道:“是你?”
周雷飞略显调皮的眨了眨眼,说话的功夫引着他们到了铺子内坐下:“今儿来镇里可是要办什么事情?还有你手上提着药可是谁病了。”
说道这个青子脸色就有些黯然:“是虎儿,本来我和红英虎儿一起在走路,忽然在三岔口冲了一匹马,那马直接从虎儿身上跃过去,吓的这个孩子都没了魂。刚才在徐大夫那施针才把魂给弄回来,这要是给他压惊用的。”青子伸手摸了摸虎儿的头,一脸疼惜。
周雷飞听到青子说在城外遇到骑马的人,眼神略略惊讶:“泽水镇不是大镇,除了几个富户人家有马车,会骑马的好像没几人何况还是能把骑的腾空而起?”
“不是泽水镇的,是外地来的,不止一个,有五六个人,个个都骑着马,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看着有些吓人。”青子回忆了下道。
周雷飞略略抚了额,没想到青子遇上的那些人竟然会是都指挥使他们。刚才青子说红英跟她一起走,那想必红英也是看到了,想到红英的身份周雷飞忍不住脸色一禀:“你不是说还有个叫红英的和你们一起,现在人呢?”
青子道:“哦,她啊,回王家了,说是在王家学了那么些天回去跟主子报备一下学的进度。”
‘糟了。’周雷飞暗道,那红英定是把都指挥使一行人的可疑说给王弘听,王弘本就怀疑自己,再结合一下定会发现不妥,若是让他闻风而逃或者提前把私产矿铁的证据转移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心里想着,脸上就露出一抹焦虑。
青子略有疑惑:“有什么不对吗?你看着很不安的样子?”
周雷飞闻言定定的看向青子,似有话要说但是最后还是忍住改口:“你还没说你来镇里办什么事情?”
青子道:“哦,是这样,我嫂嫂有身孕了,家里人手不够想来镇上雇一个或者买一个。上次听你说有相熟的人伢子,就想找你做个中间人帮着联系一下,也能找个稳妥的婆子。”
周雷飞听了说了声恭喜后道:“这事简单,那人伢子的牙行也不远,我现在带过去,还是我把人叫来。”
青子站起来道:“你带我过去吧,这样快点。”
周雷飞点点头,随即看了下她旁边的虎儿:“你侄儿要不在我店里呆一下,反正去的时间也不长。”
青子弯身询问虎儿,虎儿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是郑建变戏法一样弄了一把小匕首给虎儿,没有开刃过,小小的但是瞒精致,匕首把头还是个虎的造型。虎儿喜爱的不行,就又点头想留在铺子里多玩一会。
周雷飞这次对自己这个招的徒弟很满意,总算将功补过一次。
宫休岳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逛着,对于出生在京城,带兵在州府的他来说,这泽水镇实在是小的可怜,站在城头往里看,城东到城西都能一目了然。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日常用具倒也不缺,只是不那么精致而已。
步行在街道中,路过一间牙行,店铺内的两人却让他大大的诧异了一下:“周都头和那姑娘怎么会在一起?”宫休岳站在门外看着很是熟稔的两个人,不解的敛了敛眼神。
“杨姑娘放心,你说的要求我这还真有一个,是城南的一户寡妇,丈夫三年前病死了,留下的积蓄这些年也都快花完了,平时那寡妇都是靠给人洗补衣服来过日子。这几年她那个女儿快要及笄说亲,可是手里没什么嫁妆,就曾托我给她说户主顾,不卖身就雇佣,但是得带上她那个十二岁的女儿一起。”人伢子说完看着青子。
青子下想了下:“若人看着合意,带着女儿也是行的,我们家也不差那口饭。”
那人伢子听了笑着点点头:“那行,那你们两在我这等上一会,我去给你们跑上一趟,让她过来给你相看一下。”
青子客气道:“行,那就麻烦大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做这一行挣的就是这个脚头钱。”人伢子说完便出门直奔城南。
青子走到椅子上坐下,周雷飞在转身时看到门外的宫休岳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对着屋内的青子道:“青子,你先在这呆一会,我看到个熟人去打个招呼。”
青子笑着应声,周雷飞便转身走了出去。
宫休岳看到他出来,似闲逛般往之前路过的一个弄堂走去,站在那等了一会就看到周雷飞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都指挥使。”周雷飞一进来就给宫休岳行礼。
“起来吧。”宫休岳抬了下手。
周雷飞站起来但眼还是垂着看地:“都指挥使大人怎么亲自过来,刚才宋宝过来告知的时候,属下还以为听错了。”
宫休岳道:“年关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