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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恶女嫁三夫(vip手打完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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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雁脑子里的筋一跳,“疯了一夜?”放眼去看这一地的烂山楂,她知道了所谓的“疯”是什么样。可是,“找不到人?他跑出府了吗?”
    “奴婢们找遍了,也没找到,他乱砍的时候,奴们都吓的躺了起来,等他消停了,才出来找人,就找不到了。”
    冰雁脸色阴沉,一甩手朝前走去,“快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去找他。”
    “是。”
    找,要支哪里找?奴婢们找不到的地方,而又属于他的地方,应该只有她猜的到。几乎是本能的,她想到了圣女湖,曾经他们一起从一个隐蔽的小路,钻过洞去达那个地方,这是他开辟的捷径,他说只有他们俩知道。
    没有任何犹豫,她直照着曾经的路子找去。
    一路,她没吭声,只注意看了下脚下的路,这里可以说没有旁人来,只要留下脚印之类的就一定是茜朗。果然,她发现了小道旁灌木的新割断的枝叶,地上也有踩过的痕迹,她心里激动,很快跑到了墙根下,果然遮盖洞口的杂物被搬开了, 这次她毫不犹豫地低头就钻出了洞口,刚一起身想要奔跑,余光中就瞥到草丛里坐着的人,她顿住脚步扭头,就看到依着墙根迷迷糊糊的茜朗。
    “茜朗!”说不出来的心底冒火,冰雁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茜朗,站起来。”
    茜朗眼皮动了动,懒洋洋的眯了她一眼,目光里说不出的不屑和冷嗤,切,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
    冰雁索性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你到底想我怎样?”
    茜朗努力的掀起眼皮,心不在焉地看了她一眼,嘴唇一扬,“你该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起这么早的吧。”
    冰雁被噎的倒抽口气,心痛了。抬手捡去他头上沾的树叶,现在的他还穿着昨日的新郎装,却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很滑稽,也很凄凉。“茜朗,你别这样,我知道在感情上我辜负了你,也知道你有多痛不欲生,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成婚了不是吗?我们能好好过日子吗?”
    茜朗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微扬起下巴,望向天空,光线照得他眯了眼,趁着他满脸的迷茫。“能吗?”他像是自问,又像是疑问,或者说是自嘲和讽刺。
    冰雁瞧着这样的茜朗,觉得好疲惫好疲惫,都不知道要再用什么语言来安慰,来保证他们的感情,因为现在,她仿佛再说什么坚贞都太搞笑,有些话说的太多,就成了没把握,就没了可靠性。张开双臂,她慢慢的抱住他,哽咽着叹息,“茜朗,这一切都在你,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茜朗缓缓垂下眼帘,浓睫之下,目光迷离地盯着肩膀上她的侧脸。果然,才过了一夜,仅仅是一夜的时间,她连哄他都显得疲乏了。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只靠女人的哄来过日子呢?
    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和他态度的更加冰冷,冰雁也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松开他,心疼的看他憔悴的面容,劝道:“茜儿,我们回去吧。”
    茜朗呆滞了片刻,终于动弹了下,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冰雁见他听话,还当他情绪好转,心里甚是安慰和雀跃,小心呵护着他返回。她觉着,说什么都是白费,只要她一门心思对他好,只要她更加关心他爱护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全心全意,他的心终究有一天会被捂热的。也许羽朗那方面的困扰,就会慢慢的冲淡了。
    茜朗的纪律很严,他们回到院中的时候,院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两人都没有提山楂的事情,若无其事的回到屋里,冰雁很体贴的亲手帮他换衣裳,为他打洗脸水,甚至亲手拿毛巾给他擦脸。茜朗也是个有少爷范儿的,全程都理所当然的让她服侍。
    考虑着他一夜情绪不好,没怎么睡,冰雁劝他躺床上先睡一会儿,亲手给他褪鞋子,给他盖被子,又坐在床头,细声细语的陪他说了一会儿话,等他有些困意了,这才出去,直接到厨房,亲自下厨给他做家乡菜。
    其实这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对羽朗愧疚的,今天早上她这顿饭应该是给羽朗做,可她这特殊的情况却弄了个反。无法,她没有更高的秘决,只道跟哪个丈夫在一起时就实心的对他好,准是没错的。至于羽朗那边,明天过去时再好好补偿了。
    这一天在茜朗这里还算过的平缓正常,因为之前她就一直住在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也很如往常,除了高高挂着的几只红灯笼,别的没什么两样,甚至两个人也都忘了新婚之夜的喜悦,床上的事情,茜朗的情绪不高,冰雁也小心翼翼,这新婚夫妻,过的跟老夫老妻似的。
    下人们,也完全没有了主子新婚的喜庆,和羽朗那边是两个样,在羽朗院中,下人们感觉是新入了少夫人,值得一喜,而这边,仿佛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主子分出了一半,让人沮丧。这种差别气氛,和他们各自主子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因为新婚,他们都有了三天的假期,不用管族里府里的公务,所以第二天,茜朗就一直窝在院里,冰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时刻陪在他左右,不说无微不至,也算是嘘寒问暖了。然,太过温柔也会让人不安,茜朗面上没有说,心里却是一点点在沉寂。无论如何,他们再也回不到在西姆寨子里那种无忧无虑自然而又融洽的生活了。现在的冰雁,对他更像是责任甚至愧疚。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交流是可怕的,虽然冰雁也感觉到茜朗的异样,像平静的海面下的波涛暗涌,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想着只要她努力,风雨会悄然消退。可惜的是,不仅女人的心思难懂,男人的心思也是难懂的。
    用过午饭,按理说,就该回羽朗院了,但是冰雁却没任何举动,还一直和他在书房里窝着,他在写写画画,她就在一旁当秘书,偶尔聊聊天,倒也其乐融融。
    直到,夕阳西下,书房里都暗下来了,茜朗终于放下了笔,开口:“时辰不早了,你该去了。”她一直在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么?
    冰雁确实是在等他放行,但她并没有着急,是真的耐着性子多陪他一刻,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但,他既然他开口了,她也绝不矫情,她知道,这样的婚姻,就得痛快点,谁也不能惯。以后形成了习惯,大家也就自然而然了。“那好,你今晚不要熬夜,趁这几天放假好好休息。我明天午膳后过来。”
    茜朗垂着眼帘,不喜不忧地应:“嗯。”
    冰雁又看了他一眼,便将手下的书本放下,整理齐整,帮他点上蜡烛,这才上前,弯腰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小声说了句:“等我。”便毅然转身,不紧不缓地走了出去。
    茜朗依然面无表情,连那背影看也未看一眼,只抬手剔亮了烛灯。


    恶女嫁三夫_200,狠狠咬他一口
    天色将黑,霖其守在院门口,来回踱步,蠢蠢欲动,望眼欲穿。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修成正果了,少主还这么憋屈,新婚第三天,就要受冷落,这事他不能算完,若是今天少夫人被另两位少主给拦下了,这口气他咽不下,他一定要去告夫人,为少主讨个公道。
    别以为跟别的兄弟争宠是丢人的事,若是连自己的妻都守不住,那才叫丢脸呢!他不能让少主受人嗤笑!
    相比于霖其的急躁,屋里的羽朗就平静的多,除了微微颦起的眉心,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迹象,其实内心,比霖其表现出的急躁还要急躁。从今日中午,他已开始紧张,隐隐的担心会等不到她来,时间一点点流失,果然一点消息也没没有,等到现在,他已经有点麻木了,情绪也极其消沉。但是,他并没有十分悲伤痛苦,他相信她,也知道她难做,初期的兄弟共妻生活肯定要有些不太平,他们现在已是夫妻,除了体谅他,他没别的可以做。
    站起身,他走到屋门。“霖其,上晚饭吧。”
    霖其不甘心地扭头,“少主再等等吧……”
    “不等了,明天再等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晚不去期盼了,也会少很多失望。
    霖其沮丧的低着头慢腾腾的往回走。结果忽然从墙外飞来一只纸鸢,悠悠扬扬滑过来,一直戳上了他的后脑。几乎是戳中了他的爆点,丫气的田头就吼,:“谁暗算我?!敢出来看我不劈了你!”
    羽朗也怔怔的看着那小纸鸢戳中了他的头,看着纸鸢掉在地上,他下意识的上前捡起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好奇怪的折法,心中莫名跳了两下,朝门口望了望,无人,顿时又失落。“许是谁家的孩子玩的,你莫恼了,快去吧。”
    霖其眨了眨眼,“少主,你糊涂了?这里可是土司府,哪能有什么孩子?”
    羽朗被他说的愣了愣,正迟疑间,又突然一只石块咻的飞进来,直朝着他的脸,他一扬手,旋身接住。
    “呵呵少主,就瞧这调皮劲儿,你还猜不出来是谁吗?”霖其开了窍,欢天喜地的返身跑向院门。
    “啧啧,还是霖其聪明些,二少主果然仙的有点呆。”冰雁背着手,老练的踏进院门。
    羽朗的心花嘣地开了,强抑住激动,稳步上得前去迎接,“你看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哼,谁叫你们想抛下我自己偷吃美食?不义气。我当然要教训你们。”冰雁翻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向屋门,“快上菜,我可还饿着呢!”
    羽朗连忙冲霖其吩咐:“快去。”
    “是,是!马上!”霖其欢快地奔走了。
    冰雁自行在屋里坐下,手托着脸庞展示出饿的走不动了的状态,羽朗暗喜的瞧着她,一边连忙给她倒茶,“冰儿,先喝些水,饭马上就来。”
    冰雁端了不喝。她是故意表现的这么轻松和顽皮,其实也是道歉的一种方式。相信从昨天到现在,羽朗都心境沉重,她这样是调和他的心情,不说给他惊喜吧,至少能一扫他的沉郁。表现出她压根就会过来的理所当然,好安抚他内心的惶然。
    “你这个纸鸢,折的好奇怪。”羽朗坐她旁边,笑微微的递到她桌前。
    “这个不叫纸鸢,叫纸飞机。”冰雁笑着说,转了下眼珠,“不过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是飞机,还是别问了。”
    羽朗挑了挑眉,也开始有点小不服,“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说了又怎会不知道?”
    冰雁收敛了笑容,懒散的瞅了瞅他,“反正就是折成这样子,它可以凭这两个翅膀乘着空气的力量往前飞一段时间。这是科学,与你的佛学不同,我解释不清楚,也不想多说,我很累,很饿,只想吃饭。”
    羽朗见她实在疲于讲解,便不再多问,收起纸飞机,好脾气地哄:“好,好,一会儿吃了饭我陪你歇着。”
    “这还差不多。”有夫如此,实乃妻之幸也。
    很快,霖其和梅朵端来了饭菜,丰盛的不像话,满满摆了一桌。
    “哇,二少主果然很奢靡。”话虽如此,但她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吃饭。
    羽朗的神色有点小尴尬。
    “少夫人,这些菜都是今天一天准备的,少主没怎么吃,奴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就时刻准备着,越攒越多,就……”霖其为羽朗辩解。
    “哦,原来是剩菜啊。”冰雁又似笑非笑地道。
    羽朗用眼瞪了一眼霖其,霖其连忙又抹着汗解释,“不是啊少夫人,这些菜是一直在火上温着呢。”
    冰雁咯咯笑起来,“好啦,和你们开玩笑的,不要这么认真嘛,认真你就胖了。来来来,这么多菜,我俩也吃不完,霖其,梅朵,你俩一起来。”
    霖其悄然看了一眼羽朗,羽朗此时松了口气,露出笑脸,“冰儿让你们吃,就坐下吃吧。”
    霖其这才招呼着梅朵一起坐过来。不是他没和少主一起吃过饭,只是少主一向喜静,在府上时多是一人吃,除了他之外别人更是不沾什么边。二来他也不想破坏他二人的共进晚餐不是?
    不过,因了冰雁的活泼多话,饭桌上热闹起来,连一直很内敛的梅朵,也不多不少的聊了几句。羽朗自是对冰雁的每句话都感兴趣,时不时的插嘴问上一问,再不然,就是含情脉脉的,坐在一旁看着她说笑,那一脸的满足感,仿佛这一生就指望着她的笑脸来活着。
    愉快的晚餐过后,霖其和梅朵收拾了残局,又伺候他们梳洗后,就识趣地退出了。
    留下的小两口在房间里腻腻歪歪,好不亲热。
    “坐好,坐好,让我好好看看你。”冰雁笑嘻嘻地扳正羽朗的脸,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烛光打在羽朗面上,与之平日的白皙清冷,染了几分柔润温和。

    “看什么?”羽朗轻抿着嘴角,充满爱意的微笑里带了点羞赧。他喜欢这样跟她在一起,喜欢看她眼睛直视着他,这时候,她的眼睛里全是,只有他。
    冰雁以手指轻抚上他的眉骨,略含痴迷稍加挑逗地说:“看看我的丈夫是如何长的如此完美的。”
    羽朗神情微微一顿,“完美?”
    “是啊,你这张脸,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极致,上天是用什么神笔,才画下这副面容呢。”
    羽朗清浅一笑,羞赧中散开一丝淡漠,“面容再完美,不过一副皮相,百年之后,同样一具枯骨。”
    冰雁不悦的颦眉,“不许你这样说。以你修佛之心,说不定能活上二百年。”
    羽朗又是淡然一笑,伸手轻揽她肩膀,“百年之后你若不在,我又何需再活百年。”
    冰雁心头一触,有一缕刺痛滑过四肢,倾身依在他胸膛,感觉着他温热的心跳,感怀地道:“那,你也让我再多活百年吧,我也想多活几年,多和你相伴几年。”
    羽朗缓缓垂下头,眉目间流转着感动,手指爱怜地抚摸着她脸庞,沉声应:“嗯,我会倾尽所能,换你多留一日。”稍微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三弟,和大哥。”
    冰雁惊异地抬头看他,他轻眨了下眼,略有不安。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这是爱屋及乌啊,真难为他了。如果茜朗也能和他一样,想她所想,她就高枕无忧了,唉。
    “那么,你阿爸阿妈呢?也要让他们高寿吧。”羽朗的孝,仁,义,到底是有多浓重呢?
    意外的,羽朗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人命由天定,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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