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vip手打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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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见算了。
然,羽朗刚走至屋门,又再次停顿住,霖其连忙期盼的望过去,却听羽朗面无波澜的问了句:“霖其,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啊?”霖其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他惊奇的不是少主问的问题,而是他持的态度。世人都知道,他家少主是多一个废字都不会说的,今儿居然能问出这么八卦的事来!
但立即,他又自作聪明的以为羽朗这是跟他求经,于是谄媚的上前问:“少主,你是不是想问我喜欢一个姑娘是什么感觉的?”
羽朗却一脸正经,“不是,我是想,你若有喜欢的姑娘,我给你做主。”
霖其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没有。霖其只想一辈子服侍少主。”
羽朗听了,缓缓垂下眼帘,似乎思索了一下,这才转回身跨进了门。
霖其哀怨的看了他颀长优美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就算有,见了你还会喜欢我呀?”生活在少主巨大的光环下,谁还有信心啊!
恶女嫁三夫 76,茜朗的毒
古老的山脉在冬季失了春夏的生机,却多了份苍劲巍峨和神秘。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山脉被雾气弥盖的影影绰绰,似梦似真。大片大片的树林已只剩下扭曲张扬的枝干,各式各样的山石,和大大小小的峭壁,在迷蒙的天色下雄壮而阴森,似一副副奇异的水墨画。
骏马奔驰在崎岖的山路上,因为天大地大,周围的景物移动的很慢。冰雁兴奋的扬着脖子看,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也不顾鼻尖儿都冻红了,此时她身上已裹了一件厚披风,茜朗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牵着马绳,不时的调整着马速来缓解初晨的凉气。此时的他有些懊恼,真是没有出门的经验,这么早又这么远,山中气候阴冷潮湿,容易生病。
太阳在山窝处悄悄上升了起来,越来越亮的金光洒满高原,晨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头顶上一片湛蓝的天空,高原的天空近在咫尺,蓝的纯净,几片锦团般的白云,被阳光照的浓郁亮眼,仿佛就在头顶上,手一抬就能摘下来。
耳边响起水流声,山谷里,一条象征着山之生命的河流在金色朝阳下闪着熠熠的光芒,暗绿色的河水微波荡漾。远处,又出现一片大草原,草地已不是很油绿,一片片羊群开始出动,被牧人赶着欢快的奔去吃草,饮水。
而草原后面那两座雪山,就像一匹巨大的背景画,映着阳光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山顶的雪光晶莹明亮的就像在那里藏了颗硕大的冰雪宝石。
“啊,真是美的令人窒息!”冰雁欢喜的眯着眼睛,情不自禁的不住感叹。
“说的跟你没来过一样。”茜朗的脸色一直很糟糕。
“我上次来,不是蒙着红盖头吗?”冰雁白他一眼,“我们家可是山窝窝里的小户,没出过远门没见识还不行吗?”
茜朗无奈的睨她一眼,又命令,“盖好。”
冰雁反而扯开一点,“已经闷死我了,现在不冷了,你让我自由一点。”
“不行,你一定会伤风的。”
“不会,我哪有那么弱。”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坚持,茜朗还是不肯松一步,她无奈,只得由他。
“一会儿,绕弯到山下的镇子里,寻个酒馆好好吃顿热饭。”茜朗又怜又气地瞄她一眼,“都是你,非要出来那么早。”
冰雁皱起了眉,她不是怕一天到不了家吗?再说,刚才不是看了山上日出吗?这都是奇观哪。
见冰雁不说话,茜朗又有些不忍了,“现在累不累?真的喜欢看景的话,我们停下来歇一歇吧?”
冰雁连忙点头,“嗯,嗯好!”
茜朗温柔一笑,牵住了马儿,身姿轻盈的跃下马,再双手接她下来。
“啊。”坐马背坐的屁股啊腿啊脚啊都找不到根了,走路歪歪扭扭的。
茜朗搀扶着她走到旁边的一块石头旁,吹了吹土,先自己坐下来,想了想,拍拍腿,“坐我腿上。”
冰雁眼角挑了挑,他连忙解释,“我怕你腿疼啊。”
“那我不坐,我走动走动,活动活动骨头。”冰雁说着,开始伸懒腰。茜朗看着她扭来扭去的,又好笑,又失落。但是他好像有些太着急了,冰雁虽然心疼他喜欢他,但还没有到爱上他的地步,他要注意不能惹她反感。
“啊,那是什么?!”冰雁突然惊叫一声,茜朗警惕的站起来抬头看,遥见对面的山坡上,有一只小兽穿梭在树丛之中。
“是,是小熊吗?不对不对,红狐?红鼠?黄鼠狼?!”冰雁很兴奋,抱住他的胳膊不停的猜。
茜朗笑的眼睛都融出水了:“是紫貂!喜欢吗?你等着,我去捉来给你做围巾。”说着,他就要去马背上拿弓箭。
冰雁一把拦住他,“不要!”
“为什么?”
“保、保护动物,还是野生的。”冰雁心生怜悯地望着那跑远的紫貂。由于离的远,看不太清,只那一身皮毛油光发亮,红的发紫,真是耀眼漂亮!它的身材长长的,圆滚滚的,小腿很短,动作矫健,拖着一条上下摆动飘逸的毛尾巴,也不知是雌是兄,总之一定是貂里的佼佼者,是异性眼里的高富帅或白富美。她不舍得让这样活力四射的动物受到人类残忍的伤害。据说这东西可是一级保护动物呢!都是因为他们这些野蛮人随意捉来用貂皮提身价。虚伪的人类!
茜朗诧异地看着冰雁脸上从善良到温柔,到羡慕暧昧,再到阴森鄙视,纵使他自诩是天下第一聪,也弄不清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特别是暧昧那一项。
再回头看一眼,紫貂已经入丛林中不见踪影了。“看,晚了吧,不然,你可以有一条上好的貂皮衣裳。”
冰雁收回视线,愤愤白他一眼,“你不是只玩小的吗?”
“什么?”茜朗愣了愣,才知道她说的是他养的那群小毒物。“大小都行,只要有兴趣。”
“哎,说起来,我真要采访采访你,你是为什么要养那种奇怪的小动物呢?别再说什么你们都孤独,我要告诉你的是人鬼殊途,各有各道,那些虫子根本不适合养,它们都是野生的,需要野生环境。”冰雁苦口婆心,拉着他一同坐在石头上,以现在他们的交情,她想他该跟她说实话了吧。
茜朗的脸上掠过无奈何失落,叹了口气,低声问:“我说了,你不嫌弃我好吗?”
“说什么呢,绝对不会。”冰雁望着他俊美的小脸,顿心生疼惜。茜朗的五官不是羽朗那种出落的很逼人的美丽,而是线条形状都柔软可爱,如含苞的莲花般娇嫩纯洁,看着就招人喜欢,招人疼。这样的小美男,就算有特别的癖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茜朗怯怯的看了冰雁一眼,迟疑了片刻,这才娓娓道来,“因为从小没有阿妈,阿爸经常也不再府内,我常常是一个人,七岁那年,又一次我出去玩,被捕兽夹夹住了,腿上扯出一大块,流了很多血,我很害怕,因为太疼二没有办法走回家。天黑了,我就靠着一棵树坐了一夜,夜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都爬出来,开始很受惊吓,很怕有狼或者豹会嗅到血味吃掉我,可是慢慢的就麻木了,后来又冷又饿,我……我想反正也许会活不过天明,就随手抓了跑到身边的东西,不管那是蜘蛛,蝎子,还是青蛙之类,从那一夜我就疯了,我嚼烂了放在嘴里的恶心的东西,抹在伤口上,想减轻一点疼痛,我哭着,喊着阿妈,就这样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的太阳下山前,我醒来,伤口的血居然不流了,我拖着残破的身体,一点点挪回了府。从那以后,我不怕这些小毒物,因为我比它们还毒。它们会提醒我,曾经发生过的事。”
他话说到这里,冰雁的眼泪已滑落到了脖颈里,她压抑心底冷颤的感觉,缓缓伸出手,一点点收紧将他抱在怀里,心痛的无以复加,她无法想象,这个美丽的少年,在那么小的时候,经受过那么残酷的伤害。“茜朗……我可怜的茜朗……”
恶女嫁三夫 77,只要她舍不得他
茜朗回抱住冰雁,轻拍她的背,平静的安慰,“别难过,都很久了。”
冰雁推开他一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担心地问:“那,后来呢?你吃了那些毒的东西,没事吗?”
茜朗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静和认真,握住冰雁的手,眼睛移向天空虚无处,慢声说:“回家的一个月里,我都在发高烧,经常昏迷,一昏迷就是一天,然后醒了,就自己爬下床喝水,吃药,有的时候刚到床下,就又晕过去,直到下次醒来再继续找东西吃。我的身上,长了很多恶心的痘,又痛又痒,背上还生了紫色的斑,皮肤也烂了,伤口的地方,几乎是烂了长,长了再烂……”
冰雁听的脸都绿了,心惊胆颤,又气血攻心,“那你阿爸呢?你身边的侍女呢?都没有人管你吗?”
茜朗嘴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阿爸?在我心里,他不是我阿爸。那些侍女,呵,有谁看得起我?一个没有人在乎的小杂种,谁会管?”
“不要这样说!茜朗,不要这样说……”冰雁心痛至极,抱住他,身体都在发抖,“茜朗,一定是你阿爸当时不在家,他不知道,我感觉他对你是有爱的,而且也很迁就你。”
“你看到他现在对我还好,那是因为我长大了,我不再需要他的爱,也不需要他的关心,不管他迁不迁就我,我都可以做我想做的事。”茜朗冷冷的说,身体绷得硬硬的。
冰雁低头看着茜朗,他的眼神凌厉,流露出从未有过的仇恨,她心里一阵阵倒吸气。怪不得,他总是当着长辈的面阴阳怪气的,就是因为这些记仇!在他需要爱的时候,土司却疏忽于他,而现在他强大了,不再年幼无知,土司便也重视了他。这怎么能不让他记恨?
疼惜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她心疼的问:“那些伤,还在吗?”
茜朗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窘迫和黯然,“有。”
冰雁蹲下身就要去掀他的裤子,他连忙按住她的手,“不要看,很丑陋,你会害怕。”
冰雁却很坚定,“让我看。”
茜朗迟疑着松了手。
冰雁一点点掀开他的裤管,小腿上,一条扭曲狰狞的疤痕像四脚龙一眼张牙舞爪的盘着,很长,凹凸不平,颜色时而黑,时而红,在他白嫩皮肤上,尤其刺眼。冰雁的心都要碎了,一抽一抽的几乎快不能自制,眼睛里迅速的漫上水雾,眼睛因为惊讶大睁着,泪水就这样决堤而下,一直的流,他腿上的每一道伤,都让她想象着他曾经承受着的每一次惊吓,疼痛,和绝望。试想,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是如何一个人抵抗那些变态恐怖虫物的攻击?是如何一个人忍受着疼痛伤痛,承受着恐惧和悲哀?
“别的地方,还有吗?”
冰雁颤抖抚摸着那些伤疤,恨不得自己早一点穿过来,在他受惊吓的时候,扑上去保护他。
茜朗拿开她的手,握在手心,拉她坐到石头上,细心温柔的替她擦眼泪,“看到你为我流泪,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冰雁抬眼望他,他的神色真的太平静,好像是说的别人的事,他纯白的容颜,美的纤尘不染,好像那些惊心动魄血淋淋的经历,都不曾发生在他身上。她以前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的人儿,会伤痕累累。
“会失望吗?”茜朗突然沉声问,有点没头没脑的,令冰雁一怔,“什么?”
“没想到我是这样吧,原来在光鲜的衣服下,这么丑陋可怕。”茜朗的眼神很冷。
冰雁心一触,立即涌起一股怒火,“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因为此,我就嫌弃你了?”
“不然呢?有谁会喜欢?一个身上满是疤痕的人?看着都会恶心不是吗?”茜朗也激动的回击。
冰雁瞪着他,胸口重重的起伏着,突然心上一个念头,干脆冷哼一声道:“那么,既然明知道我会嫌弃,你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茜朗的脸色唰的灰白,愣怔着都快失了反应,嘴唇动了动,“你……”
冰雁则已转身,悠悠然走向马儿。
茜朗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悲哀,他一个激灵,站起身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冰雁,“别走……冰雁,别讨厌我,虽然我丑陋不堪,虽然我很脏乱,你不喜欢这样的我,我可以把伤痕包起来,藏起来,永远不再给你看到,不再污泥的眼……”
冰雁越听越心痛,猛的转过身来,气的不知如何是好,竟抬起手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脸蛋,粉嫩的肌肤马上红起来,茜朗微惊的望着她,甚至没有用手去抚摸脸上的痛处。
“你现在是在跟我施苦肉计吗?什么丑陋,什么脏乱,以后这种乌七八糟的词不准用在自己身上!茜朗,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这些伤,听到你的过去,我不知道有多心疼有多愧疚,心疼这样漂亮的你却承受着那些欺辱,后悔自己不能保护你!你哪里不好?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你招手那么可怕的磨难,还能健康的活到现在,你不不知道有多坚强多可爱!虽然留下了这些伤痕,也许一辈子也抹不掉,可这并不是你的错啊,这不妨碍你的聪明,不影响你的美丽,更不阻拦你的可爱,茜朗,不要自卑好吗?你在我心里,是最优秀的!”
“那么,那些眼泪,真是因为心疼我才流的是吗?”茜朗喃喃地说,眼神的焦点是虚的。
冰雁拢了拢他额前的发,情绪平息下来,声音也轻柔,“告诉我,方才为什么突然激动?为什么会误会我对你失望?”
茜朗眨了眨眼,焦点移到了她脸上,神情渐渐有些窘迫,“我,我看到你的眼神飘忽,神色异常。”
冰雁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揉他脸上被拧的地方,“别再瞎怀疑,行吗?既然决定跟我坦白了,就放平心态,不要把我想象成肤浅的人,我会难过。”
茜朗猛的看住她,眼睛里清亮的动人,丰润的嘴唇抿了抿,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千言万语,只凝成一句深情的呼唤:“冰雁……”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柔软的身体,温软的身体,他好珍惜,好珍视。‘风,轻扬起两人的发,在空中翻飞着搅缠在一起。
自来有说,结发为夫妻。
他们,会是夫妻的,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