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杂事儿(全文完)-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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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烧了她的房子?!”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情儿放心,你忘了我曾告诉过你让她暂时到别处去住两天的事了?”楚凤箫笑着安慰我,“不会有人因此受伤的,至多是损失些钱物,届时里正将此事报到衙门备案,我会依例抚恤老人家相应的银两的,老人家没了住处,自会去外地投奔她那嫁了人的女儿,不会有事的。”
“对,于是这样便不会有人知道你绑架了我,反正我租了刘婆婆的房子也没其他人知道,而我就这么凭空消失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了是么?”我又气又恨地盯着他。
“情儿,吃饭,别只顾着说话。”楚凤箫神情自然得仿佛我与他真的只是在聊闲天儿一般,揽着我便要往桌旁坐。我挣扎着不肯坐,被他忽地用力整个儿搂在怀里,轻轻地笑道:“你若想闹我便陪着你闹,只不过你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始终是闹不过我的。若还不肯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我就要把你绑起来喂你吃了哟!”
若在以前,他这话我至多当做是在开玩笑,可如今我却无法不当真了——楚凤箫已不是原来的楚凤箫,他变了,变得又冷酷又可怕,我相信如果我还同他对着干的话,他是绝对会说到做到把我绑起来硬喂我吃饭的。
他说得也对,不吃饭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我就无法摆脱他,我现在是网中之鱼,一味抵抗救不了自己。我想推开他,他却仍将我搂得紧紧,我冷声道:“你这样箍着我让我怎么吃?”
听他在耳畔笑了一声,知道我被说动了,便低了头在我的发丝上印了一吻,这才将我放开,笑道:“情儿聪明伶俐,很多话无需多说,一点就透。只不过我还是想告诉情儿,即使你吃得再饱、有了再多的力气,也是无法从我的身边逃开的,我会把你牢牢的守住,守着你一辈子。情儿,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等着你回心转意,你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楚凤箫,你被疯狂冲昏头了!你为什么不好好想上一想,你这样对待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我恨得发抖,“我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你这个变态!”
楚凤箫哈哈地笑起来:“情儿连骂起人来都这么可爱呢!——你是不会杀我的,情儿,你不会。你心里明白我对你有多好,从你我相识到现在,你是不可能从心中抹去我曾对你所做的一切的,情儿。时间会带走所有,带走所有你认为我对你做过的好事和坏事,而从今天起,我会对你加倍的好,从此留在你记忆里的就只有我的好,我不信你不会因此而动容、动心,我不信你不会爱上我。”
他至少有一部分说中了,是的,我不会杀他,我确实下不了手,因为他是楚龙吟的弟弟,是楚龙吟最疼最爱的人,无论他有多坏,楚龙吟也绝不会舍弃他伤害他,所以……至少在重新见到楚龙吟之前我还不能杀他,只是因为不想让楚龙吟难过,仅此而已。
不想与他多说,我低头逼自己吃饭,再气再恨也要先吃饱饭才能有力气摆脱现状。楚凤箫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我吃,时时替我夹菜递水,吃毕掏了帕子要给我擦嘴。我偏头避开,望着他冷冷道:“你的计划是什么?要这样关我一辈子么?”
“我们每个人不是都要被家关一辈子的么?”他故意曲解我的问话,笑得几分调皮,“不过呢,夫妻之间不该有所隐瞒,情儿想知道我的计划,我便悉数‘坦白’好了。我是这样想的,情儿:大哥那边才刚成亲,又是年根儿下,衙门里和府里都忙得很,且我还要暂代大哥的位子,短时间内恐怕脱不开身,所以暂时我们无法天天在一起,我只能每隔几日来看你一回了,待明年春暖花开一切步上正轨,我就辞了师爷一职,带着你离开清城,我们两个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下来,我去做教书先生赚钱养家,我们两个安安静静共度一生。可好?”
“你娘疼你疼到心尖儿上了,你就舍得抛下他们不管么?”我冷嘲道。
“赡养双亲的担子多半是要长子来承担的,”楚凤箫微笑,“并非我推卸责任,照理原该是如此,我若过分抢着赡养,恐外间还要传闲话说大哥大嫂不孝呢,这人言可畏,世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大哥大嫂那里少不得要多辛苦些,而你我只需逢年过节的回去看看也就算尽了孝了。”
他这话中一口一个“大嫂”听来格外刺耳,我冷笑着看他:“你还有脸回去么?你还有脸面对你大哥么?你爹娘看见你带着他们眼中的‘贱人’回去不会气吐血么?”
“情儿,你受委屈了……”楚凤箫满眼疼惜地望着我,“你放心,我爹娘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乃嫌贫爱富之人,只不过大哥身为知府,他们为了家族颜面和大哥的身份才不得不为他选个门当户对的结亲,而我就不同了,我非长子又非官员,想娶谁就娶谁,二老不会对我有什么限制,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对你打消偏见的,情儿你既美丽又善良,没有人会不喜欢你,要相信自己,好么?”
“这话听来还真是让人好笑。”我仍旧冷冷而笑,“我宁可让人堂堂正正地恨也不愿被人如此卑鄙地喜欢!”
“喜欢一个人是可以卑微到骨子里的,情儿。”楚凤箫温柔地望着我,“一切会令你感到生气、怨怼、伤心的行为在我看来都是最无耻最下贱最不可饶恕的事,可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愿为了你抛弃所有尊严去做一个卑微卑劣卑鄙到极点的十恶不赦之人,我甘愿遭世人唾骂,也情愿日夜承受自己良心的谴责,情儿,我已经把自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就没打算超生解脱,我只想在自己魂飞魄散之前好好的爱你一回——情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已卑微至此,你此后不必再对我冷嘲热讽,因为你没有办法能使我显得更卑微了,这已经到底了。”
我没有再说话,他说的没错,他已经处于地狱最底层,我怎样说怎样做也不可能再把他往深处推了,因为任何刺激对他都已无用,他……没救了。
他同我静静地坐了一阵,良久起身,柔声道:“时候不早了,洗洗睡下罢。”而后开门将子衿叫进来收拾了食盒等物,又令他去打热水进来,见我坐着未动,楚凤箫便过来轻轻拉我:“来,我帮你擦脸……”
“不必了,我有手。”我起身过去,就着热水洗了脸,仍要坐回椅上去,却见他又笑向我道:“脚呢?大冷天的,睡前泡泡脚既解乏又活血,来,我帮你洗脚……”
“不必,我自己来。”我不看他,只管坐到椅上。
他便就着我洗过脸的水也洗了把脸,然后让子衿再打一盆热水进来,他伸手接过,直接放到了我的脚边,蹲下身去就要给我脱鞋,我倏地起身走开,冷声向他道:“我说了我自己来,要么你让我走,要么你就滚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楚凤箫挠了挠头,温温地冲着我笑:“情儿,你我已有夫妻之实,理当共睡一房,且炭盆也只有这屋和子衿那屋有,你却要让我去哪里待着呢?”
恶魔污迹
“楚凤箫——莫以为你对我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就可以要挟我就范!”想起那噩梦般的经历我就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他,“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房间,我不想看见你!”
“也罢,刚一开始不习惯与人同睡也是正常的,我这就到别间凑合一宿好了,”楚凤箫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好笑地看着我,“情儿洗洗就睡罢,夜里冷,盖好被子。……顺便告诉你一声,这间屋子的窗户是向里开的,外面用铁条拦住了,只能通风,不能通人,还有,这门你也看到了,里面没有能上闩的地方,那是因为闩门木被装在了外面,只能从外面上闩,不能从里面上,你若想出门需提声叫我或是子衿,我们从外面给你开门。……好了,歇下罢。”
说着他便冲我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听得他在外面将门上了闩,我直气得几乎站立不稳——他将我所有能逃脱的路径都堵死了,还这么明打明的一一告诉我,他——可恨!
我颓然坐回椅上,从昨天到现在的一切都如一场噩梦般让人不敢相信。我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被我视为挚友知己的楚凤箫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这比欺骗、背叛和侮辱更让人难以接受。我不知道从今往后我该怎么办,我还怎么面对楚龙吟,我还怎么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的一切,都被楚凤箫摧毁了。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梦里楚龙吟的笑脸仍残留着几抹光影,同此刻正坐在床边的这一张脸重合起来,以至于令还未清醒的我又忍不住叫出了那个名字:“楚龙吟……”
床边的这一张脸骤然间收了笑,将整个身子压下来,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住我:“你梦到他了是么?你还在对他保有幻想是么?情儿!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他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怎么——你怎么还不知醒悟?!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能跟你过一辈子!”
我用手推他,却被他反钳了双手摁在床上,眼底掀起狂澜般的怒意,一如前晚在我那间租住的房里……他又一次失控了,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可知——昨晚我整整一宿未睡,生怕你冻着,一直守在你的房外,每隔盏茶功夫便进来替你掩被!而你却在梦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在这里痴心妄想,你能轻易便得到的东西却视如敝履!”
“什么该属于我?什么该属于你?楚凤箫!你现在就在强占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滚开!滚!”我嘶声吼回去,拼命地挣扎撕扯,可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扭断了我的手腕。
“你还不明白么情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已经没有立场再去想别的男人了!——是不是那初夜不够令你感到深刻?那我就让你好好的记清楚、深深地刻在骨子里!”楚凤箫疯了似的来撕扯我的衣服,我狠命地抓他打他咬他,扭打中我看到子衿站在门口满脸的怨毒,便冲着他嘶喊:“你!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来阻止他啊!”
子衿皱起眉头,抬眼看着楚凤箫,然而楚凤箫根本顾不得他,仍旧疯狂地揪扯我的衣衫,我看到子衿咬了咬嘴唇,终于迈腿进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行至床边,却没有去阻拦楚凤箫,而是拿过我那被楚凤箫解去的绶带,将我的双手牢牢绑在了床栏上。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嘶声叫着,看到他恶毒万分地盯了我一眼,转身出得门去,并将门严严地关了上。
楚凤箫再一次将我撕裂,每一次愤怒的撞击便会咬牙问我一声“你可记住这感觉了?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我无法说出我有多恨,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亲口撕扯他的肉,喝他的血,嚼碎他的骨头。我停止挣扎,冷冷地看着他在身上起伏,冷冷地告诉他:“楚凤箫,你这个孬种,你连你大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连我梦中的他所能给我的满足都给不了,你真是可怜。”
楚凤箫不说话,只是红着恶魔一般的双眼狠狠刺入我的最深处,直疼到我的小腹开始抽搐,他才终于宣泄尽了他的疯狂。
“情儿……对不起……”他俯在我的身上,埋首在我的肩窝,“弄疼你了,对不起,我,我一时冲动,没有掌握好分寸……情儿,你受委屈了……”边说边去解绑着我双手的绶带,而后轻轻揉着我手腕上被勒得深陷下去的红痕。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这张与楚龙吟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我已开始怀疑——明明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怎么会是双胞胎呢?不像,一点都不像,楚凤箫,他是恶魔。
楚凤箫满是心疼地将我全身吻遍,我一动未动任他动作,动也阻止不了他,况我已不再将他当成个人看,甚至连畜生都算不上,他就是一块污迹,一块甩不掉的污迹。
楚凤箫扯过被子来将我盖住,却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收起,而后似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般,抚着我的额头温声道:“情儿,好生歇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几身衣服,这男装已不必再穿,明儿就是三十了,都要穿新衣呢。”
见我不理他,他便在我颊上吻了一吻,而后起身出去了。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止住了因过于愤怒而难以自控的颤抖,勉强坐起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疼得让人直冒冷汗,身体才一离床,双腿就软得向地上坐去。
好容易能慢慢走动,我扯下床帐子裹在身上,而后将地上黄铜制的炭盆里的炭倒出来,端着盆等在房门口。
过了一阵子听得外面脚步响,我将炭盆高高举起,一时门开,楚凤箫从外面迈进来,我便狠狠用盆子向他的后脑勺砸去,可由于有发髻挡着,他只被我砸得向前踉跄了一下,当他转过身来时我的第二盆再度砸到,正中他的额角,顿时鲜血飞迸。
当我紧接着还要砸出第三盆时,却被人从身后箍住了脖子,重心不由得向后倒去,呼吸一阵困难,见楚凤箫捂着伤处冲着我身后大吼:“住手,子衿!”
子衿闻令松了手,一把夺去我手上的炭盆,不声不响地走到屋中去将地上的炭重新往盆里放,楚凤箫过来扶住重重喘息的我,急切地问道:“情儿,没事罢?能呼吸得上来么?没箍疼你罢?”
我抡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只偏了偏头,仍旧扶着我,道:“你也不怕冻着,身上裹个帐子能抵得了冷?赶紧回床上先把被子裹上,衣服我给你买回来了,等下就换上罢。”而后又向子衿道:“子衿,你去取药箱。”
我用力推开他,趁着子衿去别的屋子拿药箱、门没有从外面插上的机会,不管不顾地夺门向外跑去,然而腿软无力,才刚跑进院子就被楚凤箫从后面追上,一把拦腰抱住,我嘶声喊了句“救命——”被他硬扳过脸去以口堵住,我狠狠地咬他的嘴,鲜血沾上舌尖,他不闪不避,只管用力地搂着我,将我牢牢摁在他的怀里。
挣扎了许久,终于耗得我筋疲力尽,他连拖带抱地把我弄回屋里去摁坐在床上,伸手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