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红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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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城门下都无人进出,还在禁严中,老百姓也很自觉的连城门边也不靠拢。
青歌靠在一根柱子后,眼巴巴望着来往的人群,心里不禁祈祷起来。
可等了一天,还是没有人,她不甘心,在附近的小铺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继续回到原地去等。
终于,一直到半夜,驶来三辆马车,前后各有四名青衣侍卫骑马而行,青歌一见这熟悉的情景便想起了那天在茶棚里遇上的那群人,看来他们成功战胜了山贼,而且没少一人一物。
眼看着他们朝城门的方向而去,青歌赶紧飞步奔去,闪进了最后一辆马车里,据常识来推测,最后一辆马车里往往装的是行礼,她没猜错,确实只有一些箱子之类的东西。
听得后边的一个青衣侍卫道,“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另一人接话道,“好像一阵风。”
“褐色的风。”又一人接道。
青歌心里一惊,她确实是穿着褐色的衣服,想不到他们的眼睛倒挺尖的,这些人,的确不是泛泛之辈。
之后便没有了动静,马车笔直朝城门驶去。
到了城门下,被守卫拦住了几分钟左右,最后还是打开城门,放了行。
听得背后城门重重关上的声音,青歌松了口气,终于彻底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马车行了一两里路,后头的侍卫忽而大叫停下,青歌知道躲不过,便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刚下马车,几把亮闪闪的刀已经指向了青歌,这些人果真不一般。
青歌解释道,“我只是借你们的马车出城,并没有其他的恶意。”
那天的白发老者走上前来,细看了她两眼,和蔼问道,“那日在茶棚里的是姑娘你吗?”
青歌笑道,“是,老先生你看得很仔细。”
白发老者呵呵一笑,招呼侍卫们收起刀剑,“姑娘是要到哪里?”
青歌道,“只要出城就好,谢谢你们。”
说罢告辞,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在路边朝着盛京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
奶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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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是顺路的话,我们可以捎你一程。”白发老者见她神色悲伤,开口道。
青歌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摇头道,“谢谢,你们先走吧。”
这里大概就是昨天与吴越他们分别的地方,一路上,他们应该会留有记号。
“不过,可以卖我一个火把吗?”青歌又道,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
老者伸手一推,示意侍卫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她,又送了两个备用的给她,叮嘱道,“姑娘,那你一路小心。”
马车呼啸而去,漆黑的大道上,寡淡的月光,只剩下青歌独自一人,她背着宝剑,手执火把,一路找着吴越所说的刻在树上的十字形刻印,却见她的脚步越走越快,脸色也越来越沉,幸好,走了约莫一里多地,终于在一棵大树上找见了那个记号,她重重松了口气,靠在树下休息。
突然,她懊恼的跳起来,那次跟洛陵王一起走过官道十里,都是一条笔直的路,她还看什么记号?真是脑袋进水了!刚才就不应该拒绝那个老者的好意。
正想着,前方有马匹踏来,停在她面前,是其中一个青衣侍卫,“姑娘,你还是跟我们一道走吧!”
不待青歌答话,他又道,“梁伯担心你,特意让我跑回来接你,你就别拒绝了。”
青歌大喜,却还是假装考虑了一下,道,“那麻烦你们了。”
青衣侍卫将她拉上马,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梁伯说了,相遇就是缘。”
才十几分钟,便赶上队伍,梁伯将她安置在第一辆马车里,与他同坐,梁伯正是那位老者,她一落座就睡了过去,一连折腾了三天没合眼,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醒来时是真正的日上三騀,一问梁伯,已经行了三四十里路,刚好停在茶州与洛州交界处,侍卫们已经坐在外头吃着干娘,青歌慌忙跳下马车,在道旁的树干上查探起来,吴越往洛州的方向去了。
青歌高兴的跑回来,问梁伯道,“梁伯,你们走哪条道?”
梁伯递了块饼给她,笑道,“我们走洛州。”
青歌道,“我也去洛州,看来还得再麻烦你们一阵子了。”
梁伯正待答话,就听见第二辆马车上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甚是好听,“爷爷,过来一下。”
原来是梁伯的孙女,青歌循声看去,却不见掀起帘子,心想这姑娘倒挺神秘的,也不再太多关注,只想着尽快赶上吴越他们就好。
休息了二十几分钟,队伍出发时青歌特意坐在了马车外边,以方便查看吴越他们的行踪。
却一路走到了晚上,遇上了一个小村子,路口正好有一家农户开的客栈,梁伯决定在此歇息一晚,刚迈进院子,便见张小山靠在一根木桩上伸着脖子往外望,两人视线一对上,张小山便高兴的朝右侧的一间房里大喊,“大伙快出来,老大回来了!”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一阵脚步声,七八个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个个兴高采烈,吴越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上,看来我们是等对了。”
青歌伸出手与他一击掌,突然想起王牧之那天在马车上说过的话,自嘲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便是这个道理,既然选择,就一定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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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歌让他们先回屋,她这才有空与梁伯一行道别,再三多谢之后,才回了屋。
暗香从老板那要了一点剩饭过来,青歌就着热茶将就着吃,两天不见,他们相处的似乎更加和谐了。
“老大,下一站我们去哪?”江小红将头靠在秋月身上,眼睛眨啊眨的问道。
“江南。”青歌也不在意形象,大口扒完碗里的饭菜,一杯热茶下肚后,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
李庄道,“俺听人说江南是个好地方,那里养的鸡都比别地的鸡长得好看!”
众人扑哧一笑,芳菲旋着两个酒窝一指戳向他,“这四兄弟里边,就你这个老三不靠谱!”
青歌也笑了,看他们相处的这么好,她也放心不少。
笑过之后,暗香黯然道,“去了那么远,我们还怎么报仇?”
青歌明白她的心思,只说了四个字,“养精蓄锐。”
余影立马明白,她知道各个姐妹都有这样的心思,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得把这座青山养肥了,才能卷土重来。”
秋月接道,“影姐说得对,就凭现在的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几个姑娘七嘴八舌说起来,吴越对青歌使了个眼色,两人相继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有两个青衣侍卫在巡逻,见到青歌出来,还笑笑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两人走到一边,吴越道,“我觉得这个村子不太正常。”
青歌问道,“你们住的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吴越摇头,“就是感觉,总感觉那些人怪怪的。”
青歌四周打量了一眼,道,“其他人不知道吧?”
吴越道,“我怕引起慌乱,就没跟他们说。”
青歌转身走进屋,“我们马上走。”
她联想起上次梁伯他们被人追杀的事件,看来还是跟他们分道扬镳的比较好。
吴越跟着进去,示意大家安静,青歌道,“今天月色好,你们精神也不错,要不咱们边赏月边上路?”
江小红第一个赞同,“太好了,我今天肯定睡不着。
芳菲也点头,“这倒是很新鲜,应该很好玩。”
其余人也一一表态,于是,吴越叫来老板,结了帐,按照青歌的指示又多给了很多小费,一行人收拾了行礼准备出发。
青歌本想跟院子里的青衣侍卫打声招呼,但见客栈老板就站在院子里送客,只好打消念头,让队伍出发了。
村子不大,却是通往前路的必经之道,吴越白天出门探过,再走上二十里左右,便能进入洛州城。
月儿高挂在天上,几个丫头争相挤坐在马车外边,一路哼着小调一路嘻嘻哈哈,吴越三人骑了马匹,一前一后护着马车,李庄充当车夫,青歌则蜷缩在马车里边睡觉。
村子里三三两两亮着灯,却隐隐飘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快到村子出口时,青歌突然大叫停下,然后将几个小妮子推进马车里,命令她们不许做声也不许出来。
吴越也感觉到危机,几人从马车底下抽出几柄大刀,那还是从王府侍卫手上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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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月色下,一排鸀衣人堵在路口,看来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最中间的一个鸀衣人迈步走出来笑道,“你们的主子都没走,你们怎么就着急走了?”
李庄道,“你放什么屁,俺的主子就在俺的面前。”
看来鸀衣人以为他们跟梁伯是一伙的,青歌挥手止住李庄,上前几步,对鸀衣人道,“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过路的。”
“误会?”鸀衣人翘起了兰花指,“你不是跟他们一道来的吗?”
青歌道,“我只是搭个顺风车而已。”
鸀衣人笑,“管你什么东西,只要与他们有染,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很官方的词语,景晔也说过这三个字,她回头对吴越道,“你们保护好马车。”
鸀衣人一扬手,十几个打手一起冲了上来,青歌叹一声,正准备移动身形时,却见吴越四人突然冲了上去,传来张小山的声音,“老大,你也得磨练磨练我们哪!”
青歌闻言有道理,便停在原地,马车上几个丫头也跑了下来为四个男人摇旗呐喊,江小红叫得最厉害,青歌舀她们没办法,只能是摇头。
这样一看,还真不像是曾经被景晔宠爱,又被无情打入青楼的女人,倒像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一般。
又或者,她们只是在尽力掩饰自己的脆弱罢了。
吴越四人虽然只有蛮力,但看他们舞刀舞枪的还挺像回事,再加上他们过人的蛮力,倒也无需太过担心。
毕竟,对手只是泛泛之辈。
打了半个小时,鸀衣人悉数倒下哀嚎,吴越四人并没有要他们的命,青歌暗自惭愧,要是刚才她出手的话这些人恐怕早已去了黄泉。
论起善心,她真不如这四个声称要改邪归正的男人,她的理念,只要对手想至她于死地,那么她也会毫不手软。
“老大,俺们咋样?”李庄扛着大刀回来,讨个表扬。
青歌伸出大拇指,“不错!”
吴越则一掌拍向李庄,“得瑟啥呀,赶紧上路吧。”
经过这场血战,并没有影响一行人的心情,倒是几个丫头,对这四个男人又多了几分崇敬。
人,总是要相处才能互相相知。
出了村子,吴越加快马速,一路疾驰,几个丫头也安分的坐进了马车里。
青歌靠在最里边躺着睡觉,过了好一会,几个丫头以为她睡着了,不知谁先起了头,居然说起了在晋王府时的往事。
“你们想他吗?”最先开口的依然是暗香,几人里边,她是情绪最容易波动的一个。
马车里寂静无声,过了一两分钟,秋月才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如果没有他,我们早就死掉了。”
芳菲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给了我们几年的安宁日子。”
江小红有些怨气道,“但是他不要我们了。”
芳菲嘲笑道,“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要以身相许的吗?”
马车里又寂静无声。
“上次的那个问题你们都还没回答呢?”江小红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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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余影清了清嗓子,“晚了,都睡吧。”
江小红不依不饶,“我都向你们坦白了,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守信用!难道是次数比我还少?”
芳菲不乐意了,“别舀我们跟你那可怜的一次相比。”
江小红道,“一次怎么了,一次也是他的女人!”
芳菲掐了下她的脸颊道,“说起来你还理直气壮了,明明那次就是你搭了我的顺风车!”
几人一阵低笑,江小红满脸赧色,又不好意思大闹。
听得芳菲低沉道,“我跟了王爷两年,算起来也不过三次而已。”
秋月淡道,“我跟你一样,每次都是在他醉酒以后。”
暗香嘤嘤哭泣起来,“我只有两次,还是我主动。”
几人同时瞄向其中跟着时间最久的余影,余影叹道,“虽然我跟了三年,时间最久,但是,一只手也能数得清。”
江小红突然道,“王爷是不是有病?”
他有神经病!青歌听得脸上发烫,在心里接话道,她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所以便不由自主顺着她们的话回想起了和景晔在一起的日子,脑海里的记忆忽然像放电影一般,清晰的冒了出来,她赶紧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痛觉令脑袋猛然清醒,将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从脑海里抹掉。
突然,青歌感觉到背后一道刺人的目光,江小红道,“不知道老大有几次?”
青歌心里一惊,听得余影道,“老大能将我们从合欢楼里救出来,这么强势的性格,跟我们这种一心想承欢的女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马车里再次安静下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青歌也松了口气,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夜,却梦见了悬崖下的山谷。
第二天上午,进了洛州城,余影将一些首饰舀去当铺里当了银子出来,分出一半让吴越新置了两辆马车,再挑了几匹好马一路跟着,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队伍了。
其余的,则是购置了很多物品和冬衣,几个丫头也换回了女装,青歌不愿,依旧着了男装。
从客栈里沐浴更衣出来,青歌一身崭新的青色衣袍,后面披了件棉绒的青色披风,脚下是一双青色的结实皮靴,发丝被秋月用买来的一枚白玉冠束好,唇红齿白的,俨然一个富家小公子哥的形象,江小红当场就抱着她啃了一口,说她要是男人的话就一定要嫁给她。
被五个丫头前呼后拥下了楼,青歌便是公子的形象,几个丫头是侍女,吴越四人则是护卫。
青歌自称是“青公子”,一身上下都是青一色,叫做‘青公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开了两桌饭菜,一行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