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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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越聚越多,容珩他们被围在马车上根本下不来。闹事儿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容珩。满水吓的瑟瑟发抖,赵小五按着满水的头,将他抱在怀里。容珩比赵小五和满水都大,更何况苏二丫不在这里,容珩更有一种责任感,自己要照顾好他们。所以挺身挡在前面,不让那些闹事儿的人逼近马车。
“就是,用这种劣质的布匹做裙子,害的我家小四清白尽失,病在家里两天还不见好,你们苏家还百年老店,我看叫百年黑店还差不多……”
“那什么苏三姑娘平时耀武扬威的,这会怎么不见人。一出了事儿,苏家的人就躲得比耗子还快,要我说这次咱们就拿住这个苏大小姐的人,看她出不出来。”
“光拿人怎么够,我们小四受的委屈,也得让她的人尝尝。青天白日的这新买的裙子就脱线了,光着屁股在街上走,这黑心的苏家,非得让他们自己的人也丢丢脸,看以后还敢不敢做这么缺德的买卖了!”
堵在前面的两人,早就瞧着容珩的姿容眼馋的很,骂了几声,果然如宁红玉所料,编了个借口,淫-笑着朝容珩扑了过来,作势要撕开容珩的衣襟。
这一切来的又快又急,容珩哪儿知道这苏家成衣铺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引来了众怒。只是刚才从众人的咒骂中隐约知道了点眉目,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这群疯子就无礼的扑来。
慌乱之间,容珩摸起一个硬东西,朝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砸过去。
不过是几只装点心的盘子,撑不了多久。
“我知道你们心里忿恨不平,苏家的生意若真有问题,苏家也定然会给众位一个交代,苏三姑娘跑的了,莫非苏家的祖宅跑的了吗?”容珩趁机大声争辩道:“我一介男子,从不理苏家的生意,你们将这怨气发泄在我身上,要当街撕毁我的衣物,触犯大晏法律,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若我状告到巡抚衙门,你们罪当剜指。为了一时之气,失去一根手指,当真值得吗?”
宁红玉本来想等着这群闹事儿的把容珩的衣服都撕毁了,弄的他狼狈不堪,在用针刺马臀。可谁知这容珩不仅冷静睿智,在慌乱之中分析出了事情的始末,而且巧舌如簧,一番话把这群人都震慑住了。
若是这群人都被他说服了,心平气和的等苏二丫来处理,那她宁红玉的一番设计不就白费了吗?
趁着众人停顿的片刻,宁红玉佯装忠心护主的推开一人,窜到马匹附近,高声说道:“你们这些乱民,竟敢当街行凶……”
说着,不着痕迹的把三根绣花针刺入马臀之中。
☆、78
苏家的马车是两驾的。左右两匹宝马通体毛发油黑光亮,线条结实有力;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右边那一匹突然发起疯来,高昂着脖子;长长的吼叫一声,鼻孔呼着粗气;马眼几乎要瞪出血来。飞起一脚;登飞了方才准备靠近容珩的两人;连带着马车一震,容珩狠狠的撞在了马车的檐角;小五和满水猛地向后倒去,撞得七荤八素。人群中更是痛呼声;惊叫声,骂街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那马发疯似得狂奔起来,这南城街道两侧的小铺子,叫它撞得七零八落,马车更是颠簸摇摆。
驾车的车夫早就被闹事儿的人一脚踹开,根本无人能掌控这匹疯马。
容珩白着一张脸想要抓住缰绳,却被那疯马撒泼的劲道猛的甩了出去——
苏二丫得了消息,知道容珩被困在南街,生怕出什么变故,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正巧看到容珩一袭青烟似的长袍,像是一笔泼墨似得被甩了出来,一整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未及多想,将身边一个摆放着棉布绢布的手推车往容珩那个方向推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棉布推车被撞得底部穿透,容珩的身子也像是那些被撞散了的棉布绢布一样,在一阵激荡的灰尘中软绵绵的落在地上。
苏二丫心急如焚的抱起容珩。
容珩青色敷面,额头青肿一片,脸色灰白屋里,嘴角略带血丝。
苏二丫碰到容珩胳膊的时候,明显看到容珩眼中闪过一丝疼痛,眉头紧蹙。
“容珩你怎么样……”
容珩干咳了几声,长长的睫羽下一片阴影,剧痛更让他清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尘。
“救……他们还在车里……咳咳。”
苏二丫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小声的说了一声“撑住”将容珩放下。转身大声说道:“救下马车者赏金五十两。”
那匹发疯的黑马,就是因为后臀上被宁红玉打上了三根绣花针,这才丧失了本性发疯似得狂奔。这南城街道上左右两边都是小摊小铺,它这一路上已经撞毁了不少摊子,再加上它本身就有伤,气力有些不济。
苏二丫一喊出五十两的高额赏金,躲在路两边观望的路人,就纷纷出手,有的用绳子套住黑马的头,有的推杂物围住黑马,有的在后面拖着车厢。最后还是一名身手矫健的屠夫,用宰猪的宽刀将那黑马一刀毙命,这马车才停了下来。
赵小五和满水虽然也撞得不轻,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马车停稳之后,就互相搀扶着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苏二丫使了眼色,跟随她的如画如信就麻利的上前搀扶。
容珩见赵小五他们安然无恙,也就松了一口气,身子又软了几分。
苏二丫小心的避开容珩手上的胳膊,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圈起他的腿,将他拦腰抱起。她的动作已经十分小心了,可容珩还是疼的嘴角抽气。
刚才那一撞可不轻,若是没有苏二丫急中生智用布匹给容珩垫背,恐怕这会抱起的就是头破血流的容珩了。想到这里,苏二丫心中又气又怕,面容更加冷峻。
“死人了,要死人了。”
“苏家的马疯了,哎呦疼死我了……大伙都看见了,苏家的马踢伤了我们,这医药费苏家可赖不掉啊……”
闹事儿的人也有被黑马踢伤的,打伤的。此刻正叫嚣着让苏家赔偿医药费,赖皮撒泼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苏二丫见围观的人中,有人穿着绣有苏家标志的衣服,便知道这些人是苏家的伙计。她扬声说道:“我是苏家大小姐苏二丫,今日之事暂且由我负责,凡是在苏家做事儿的,就暂听我吩咐。”
穿着一身茜色对襟长裙的苏二丫,裙摆微动,腰杆挺拔,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坚毅的英气,就如同调兵遣将挥斥方遒的将军一样,不慌不忙的指挥着苏家的伙计将撞到的摊子扶起来,将撞到的人搀扶去医馆,一笔一笔的计算损失。
若是平时,恐怕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听话的听从一个从未蒙面的“大小姐”的吩咐。但如今十六摺罗裙出了问题,苏三姑娘声威大减,而这苏大小姐看上去非常可靠,临危不乱,将这混乱的场面,一炷香的功夫就整理的井井有条。实在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苏二丫又吩咐报信的车夫将找兽医来仔细检查那匹发疯的黑马。
从那黑马的臀部摸出三根带血的银针。
苏二丫将那银针陈放在托盘中,由如画端着示众。
苏二丫怒声说道:“今日之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如果苏家得罪了你们,就尽管朝我来,朝苏家来。欺负一个毫不知情的弱质男子,这就是你们的本事吗?”
闹事之人面面相觑。方才围在马车周围的,好像全是他们的人,这黑马发疯难道真是他们中哪个不长脑子的人干的。
苏二丫的目光深深的扫过那群人,她心里虽然忿恨,但仍有几分疑问。这些人虽然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根本没必要使阴招,若是有什么不满,掳袖子直接开打更符合他们的风格。
来回扫视了一遍,苏二丫突然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目光又转了回来,直直的盯着一个红色滚边的裙子。
那个人心机十足,似乎感受到了苏二丫审视的目光,并没有故意往后退缩或者背过身去,只是看似很随意的站在人群当中,借势挡住了自己一半的身形和面容。若是粗略看去,还真不容易注意到她。
苏二丫微微一怔,迟疑了一下才喊出这个名字。
“宁红玉……”
竟然是她!那这三根绣花针的主人,除了她,就不作她想了。
宁红玉的衣着虽然比一般的伙计华丽许多,但衣角也有一个苏家的标志。怪不得容珩刚刚进城就扯上这莫名其妙的风波,原来都是她搞的鬼。
苏二丫心中怒气正大,抱着容珩的动作不自觉的就有些用力,容珩半是昏迷的闷哼了一声,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皱了皱眉,往苏二丫的怀里又缩了缩。
苏二丫低眸,看了看容珩。
容珩身上带伤,今日之事实在不宜拖得太久。而且,古代又没有指纹技术,仅凭三根绣花针,根本拿捏不住宁红玉。方才那情形太乱,围在马车周围的人又太多,宁红玉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如信,一会命人将这黑马和这三颗绣花针抬到巡抚衙门去,就说有人——蓄意谋害苏家嫡出大小姐的正夫老爷,将他们务必查清楚。”
也就是说,今日在场的人都要去衙门走一趟。
苏二丫此意,是要立个威在这里。她苏二丫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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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这次伤的不轻,原本光洁如凝脂的身子像是到染缸里走了一遭,左胳膊脱臼,身上青紫数十处,挂彩数十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苏二丫派人给苏夫人打了声招呼,就抱着容珩一头扎进了倚翠园里,再不出来了。
刚才来了医师,都给看过了,说容珩本就体弱,底子不好,得好生将养一两个月。开了几服药,又留了个治疗跌打的药酒。
“唉,你看,我想了一上午,今天等你来了,我要做什么做什么……这倒好,除了给你捏脚揉腿,染的一身冲鼻的药味,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苏二丫看容珩精神好点了,就拿他打趣的说到,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容珩的肿的厉害,苏二丫的手指正捏在他受伤的地方,虽然手法很小心,但力道却不小,药酒的灼热感和按摩时带来的刺痛感,让容珩有略微不适,眼眸紧缩,眼底含着水汽。
“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苏二丫忽然一笑,眼中泛起潋滟的波光,像是春晓之花,又像是春风一度。
“做你喜欢的事儿。”话音刚落,苏二丫欺身过去,亲吻了容珩微微张开的薄唇。容珩的唇角的血迹虽然已经擦干了,但仍有丝丝血腥味,苏二丫心中一痛,更加温柔体贴的亲吻起容珩的唇瓣,像是要催开一朵娇嫩的玫瑰。
容珩虽然有几分羞赧,但与苏二丫三日未见,心中的思念在就泛滥成灾了,有几分舍不得将她推开,就半推半就的迎合起来。
“小姐,苏夫人吩咐送过来的鸡汤,要不要端进去。”
屋外突然响起如画的声音。
苏二丫突然觉得,有许多小厮伺候着,是一件非常令人烦躁的事情。
“鸡汤就算了,换点清淡的东西,先放在外屋,等会我弄完了,自己去拿。不用你伺候了都在院子里候着吧!”
容珩红着脸,如画的声音就隔了一层小门,离得很近,又是突然出现的。就像是白日宣…淫,被人撞破了似得。容珩清咳了一声,往后一缩。
“怕什么”苏二丫捉住他的玉足,使坏的一捏:“你躲什么啊,在我自己的院子,亲我自己相公,哪儿有不许的道理。你要是再躲,我就亲到你的伤处,身上伤几处,就亲几处,治治你这老躲着我的毛病。”
容珩听苏二丫这样浑说,脸上又开始发烫,胸膛里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就连揉捏在他脚踝上的修长手指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格外清晰。
“逗你的……其实我本来准备带你去看看咱们的铺子,就是之前相中的那间两层楼的,苏夫人已经把房契转到我的名下了,这两日我稍微休整了一下,再有几日就能完工了。我安排赵小五和满水先住在那边了,还派了如初暂时照顾他们,他们伤的没你重,估计擦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容珩点点头说道:“住在外面也好,还是住在外面自在……”
话刚说完,容珩就猛地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看了苏二丫一眼。住在外面自在……这话听上去有些抱怨的味道,就像是不满苏二丫回苏家似得。
苏二丫倒像没听出来似得,脸上带着浅笑,手上捏药酒的力度没变。
“是啊,外面自在多了,苏家暗潮汹涌啊……”苏二丫已经知道了今日的事儿全因十六褶罗裙而起,那么走俏的布料,又不是陈年的旧布,根本没理由会无缘无故的被虫蛀。这事儿恐怕和宋瑾言脱不了干系,说不准连苏夫人都参了一脚。
“富贵险中求胜,我为了富贵才进了苏家……容珩,你讨厌这样的我吗?”苏二丫抬头一笑,清可见底的眼眸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忐忑,唇角肆意的上扬,却像极了一个苦笑。
容珩伸手搂着苏二丫的脖子,从肌肤相亲的地方传来的暖意,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心尖上。他躬着身,以一种相偎相依的姿态,贴着苏二丫的脸颊,在她耳边说到:“那很好啊,你为了富贵,我为了你。”
我,为了你……
☆、79
清风吹起;带着淡淡的荷香。
容珩穿着一身如烟如雾的绿衣白袍,侧躺在贵妃榻上;发髻随意用木簪子绾了个花,还有些许碎发垂在耳际,更衬得他肤白如玉,眉如远山;眸若繁星。
像是一幅水墨画似得,叫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你在看风景;风景也在看你。
容珩侧躺着;眼睛却没有半点睡意;含着水似得瞧着苏二丫。
十六褶罗裙的事儿被捅出来,苏家乱成了一窝蜂;昨天夜里连夜把苏三姑娘绑了回来;老祖宗亲自审了她,也骂了她。
估计昨天晚上许多人都夜不能寐。
苏二丫却乐得悠闲,此刻正搬着小凳子,紧挨着容珩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剥荔枝。
苏二丫坐的这个小木扎是平时下人们用的,矮小,粗糙。不过此时高度倒是恰好,一抬手就把剥好的荔枝送进容珩嘴里了,若是时机好还能偷个吻。
咱在一旁伺候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