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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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
他抬眸定定看向眼前这两人,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紧张和不适,仅仅是相互依偎的坐在那里,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享受默契,气氛迥然不同,仿佛了然于心。
或许他只是嫉妒,或许……他真的有些喜欢水萌。讽刺似的勾勾唇线,植村元佑起身,将一张光盘推入迹部的电脑里,输入密码,屏幕上很快就显现出
69、第六十九章 抽丝 。。。
了那日他和大泽在包厢里交谈的情景。
迹部抿紧了唇,眼神冰冷。那张惯于用意气风发来隐藏所有情绪的面孔,此时闪烁着令人心颤的冷酷。水萌咽了口唾沫,不是没听过豪门里的勾心斗角,迹部霸道的作风也的确易遭人怨恨,可到底是外甥,下这样的狠手,他就没考虑过妹妹惠理子的感受?
“看来有人巴不得本大爷早点死,啊恩?”迹部轻点泪痣,嗤笑了下,随即冷冷的问,“大泽耀叶许了你什么好处?”
“迹部财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常务董事的位子。”植村并不讳言,笑的人畜无害,把电脑推过去,“你舅舅可是很大方。”
“本大爷的命只值百分之十?”轻蔑的语气满是不屑,迹部抬手关掉视频,扔了鼠标懒懒往后靠,“如果是超过百分之三十,你可以考虑一下。”
水萌的眼神,有一点点无奈,但更多是担心。她看向植村,这男人出卖了他的盟友而改为选择迹部作为合作伙伴,目的究竟是什么。
迹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手指敲了敲桌面,“说说你的价码。”通过慈郎他的手里已经掌握了很多大泽在纽约分部套取资产的证据,正好这段视频就是等待的契机,大泽二十年的经营已然毁于一旦。
“你们甥舅之间的恩怨我不管,”植村摊手,很好说话的样子,唇线愉快的上扬,“我要的是迹部惠理子的那份,价钱你尽管开。”
他口里说出的名字,迹部和水萌均是一滞。
迹部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犀利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的深意扫过去,时间在静默的缝隙里一点一滴流淌,隔了许久方才冷哼了一记,“你的胃口也不小,本大爷凭什么要答应你?”
“明人不说暗话,迹部总裁何须装孝子?”他低笑,端起茶杯轻轻吹开嫩叶,翠绿的叶片凝在玉色杯底,竟似丝丝冒着冷气,语调温润,内容却足够惊悚,“杀鸡儆猴做给谁看,不是迹部夫人,难道会是老太爷?”
明明是盛夏时节,却有冷气低低盘桓。
迹部的片刻沉默,在水萌眼里就等于默认。他们母子之间的气氛,确实是不寻常的,表面和善下的暗流涌动,尽管她并没有见过惠理子几次,可是那种感觉,跟迹部在爷爷面前,是完全不同的。
难道迹部装GAY是因为……水萌心里隐隐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几乎快的抓不住。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滑稽了。
东京的夜色总是这样妩媚又荒芜。
站在警视厅刑事部科搜研的鉴识室里俯瞰城市夜景,看延绵不尽的人造光源将黑夜点亮,那些璀璨熠熠的灯火,犹如镶嵌在黑丝绒上的钻石,明亮的令人睁不开眼。恍惚中手冢想起小时候曾问过母亲这些灯光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
69、第六十九章 抽丝 。。。
事,女子笑着摸摸他的头然后说“国光长大后就会明白,真实的人生不一定都是童话”。他终于长大,慢慢了解这些或绚丽或冰冷的灯光终究照不亮人内心深处的黑暗,人心是最脆弱的琉璃,只消一滴泪就可以分崩离析。
宽敞的厅室里,十数台屏幕闪烁着MPD的字样,五分钟前,它们现实的是MATCH。
“你怎么会怀疑她的?”日吉若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闪烁,面色沉郁,丝毫没有破案的惊喜,反而是陷入了另一股泥潭里一样。
“直觉而已。”清冷男人还是一样的言简意赅,平静的口吻听不出情绪。日吉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真是好厉害的直觉。
从开始调查伊始,手冢就觉得这个叫做浅川津的护士曾在哪里见过,而警方的取证一直举步维艰,每次稍有线索就会遭到高层的阻挠,虽然做的很隐晦,高层想要睁只眼闭只眼就此揭过,隐隐约约突出了主谋的身份尊贵。
直到迹部前天的电话,要他调查一下植村元佑和迹部惠理子是否暗中有来往。
迹部大概是知道的,在医院对水萌下手的人就是迹部惠理子,可他绝对不会想到,她不是买凶杀人,而是亲自动手。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那无懈可击的变装必然是出自专业人员之手,很多事情用钱就可以解决,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新来的护士竟然是迹部财阀总裁的母亲,她甚至骗过了忍足的眼睛。可是她掩饰的再好,人脸部的轮廓和指纹一样,是独一无二的,类似的鉴识技术已很成熟。
顺着这条思路,他发现浅川津和迹部惠理子的老家是同一个地方,拜托日吉向当地警署调取资料,真相令人惊愕。
大泽惠理子在嫁给迹部修吾之前,有过家庭和两个孩子。相较于明艳动人的惠理子前任丈夫哪方面都不出色,只是和她有婚约而已,后来她的丈夫在交通事故中高位截瘫,生活一度困顿不堪,为了照顾家用,惠理子抛下六岁的儿子和出生不久的女儿前往东京工作,凭借出众的外形和优异的学识,顺利成为当时的总裁迹部修吾的秘书。
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不久以后行动不便的前夫死于火灾,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躲过一劫。警方没有找到他们的母亲,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路,从此飞黄腾达。
她的儿子手冢见过,虽然那时他才三岁多,记忆有些模糊。
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子用一个漂亮的洋娃娃换走了他的咸蛋超人,他告诉手冢喜欢奶嘴的男孩子长大后不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娶不到老婆。
他说洋娃娃叫萌萌,可以给他当童养媳,只要手冢能够好好照顾她。
手冢年幼无
69、第六十九章 抽丝 。。。
知,真的信了。
他怕父母把娃娃送回去,所以照男孩说的撒了谎,说是捡来的。
那个男孩子之前被送到东京的福利院,很快被一户人家收养。他是蓄谋已久,他舍不得把妹妹一个人丢在孤儿院里,所以选择了傻乎乎的小手冢,他时常在公园里观察手冢,也见过来这里叫儿子回家的彩菜妈妈,他觉得他们都是好人。
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姓植村。
迹部比水萌大三岁,所以他不可能是惠理子的孩子。
手冢冷着脸掏出行动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身世那就是洒狗血的重灾区= =其实还没完全写完……
咱最近有些卡,因为卡虐,果然是因为这篇文轻松基调太久了无法改变么。经过思想斗争,我发现我真的是亲妈体质,不想让自己和亲们都不爽,所以MINA桑放心吧,基本不会怎么虐的,咱要努力找回萌的感觉,握拳!
关于小包子,基于狗血文定律,包子一般是【哔——】的时候才有的,迹部大爷,你这个妹控的大舅子对你可不怎么满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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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暗流 。。。
手冢国光在会所门口驻足,抬头望一眼繁华如织的霓虹,斑斓的彩光在微挑的眼角游离。传说中的新宠地,没想到第一次来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推开旋转门的瞬间有衣着妩媚的迎宾女郎向他弯腰问好,手冢视而不见,径自穿过宽广的大厅。仿古的装修风格颇具风情,大块大块色彩浓郁的玻璃窗营造出教堂般的感觉。穹顶一角放了几张台球桌,洁白的灯盏悬在半空,墨绿色台面上有衣着随意实则考究的男子正弯下腰,球杆的皮头对准了母球,聚精会神蓄势待发。清脆的撞击声里植村元佑直起身体,穿着兔女郎服饰的女孩端着托盘经过,他随手取了一杯啤酒然后举着酒杯询问手冢是否也要,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几米开外摇了摇头。
植村知道手冢桌球打得很好,研音周年庆上他还曾经赢过一局,正想问他要不要玩一把,却发现对方微微拧着眉的表情似乎不耐。手冢扭头示意右侧被隔离开的酒吧区,“我们去那边。”
绕过小型瀑布和高大植物,三五成群的人稀稀落落,充斥着这个灯光昏暗的空间,有着奇异的平衡感。植村率先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落座,手冢紧随其后。
“两杯威士忌。”植村随意的吩咐酒保,趁着调酒的空当,调整了一下坐姿,视线四下扫视了一圈,“你说有事要跟我谈,是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手冢国光不喜交际,突然提出见面的要求,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广口杯被推到面前,手冢低头注视着沐浴在琥珀色液体里的冰块,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植村低头抿了一口酒,墨绿色的瞳泛起一两丝暗泽,“如果你是来确认迹部夫妇安危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迹部景吾已经回到东京了。至于他为何放着公司为了总裁失踪的消息人仰马翻而不出面,你不如直接向他本人求证。”
迹部需要的借口已经找到,财阀高层的洗牌势在必行,隐忍未发不过是因为时机未成熟。
“那么水萌呢?”手冢抬起眼睛来,问的有些唐突。
对他话语里亲昵的称呼而微微讶异,植村不动声色扬了扬眉,而后浮起略带嘲讽的笑意来,“手冢君,这些年我赚的钱虽然没有多少是道义的,可也不是什么都愿意干。”在商人眼里投机意识是永恒话题,舍近求远是愚蠢的,因此在他看来迹部景吾是个比大泽耀叶更出色的合作伙伴。他的目的既已达到,何苦去为难一个女人。
尤其是,这个女人并不讨厌。
“如果你的计划里牵涉了水萌,我奉劝你立刻停止,”手冢盯着他,明亮镜片后的眼神凌厉,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她是你妹妹。”
植村元佑,商场上处变不惊的温文公子,惊诧而僵硬的表情终于出现在俊雅面庞
70、第七十章 暗流 。。。
上,嘴角隐约的笑痕凝固。
有着纸醉金迷气息的空间里,典雅低回的爵士乐飘荡。
那一瞬间记忆的潮水翻卷起汹涌的浪花,然后支离。
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很普通,女主人很为难的告诉他,他们的经济能力没办法养两个孩子,所以他只能和妹妹分开。夕阳下的公园,衣衫褴褛的他,将尚在襁褓的妹妹放入幼儿脚踏车的后兜里。他看着小男孩努力的蹬着踏板远去,握着向往已久的咸蛋超人,竟然没出息的哭的满脸眼泪鼻涕。
他很努力的将表情丰富的奶嘴娃和面前这个面瘫联系在一起,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他躲在角落见过几次,只记得那个和善的夫人唤儿子KUNI。
再后来,他放学后偶尔会去看妹妹,只敢在很远的地方偷偷的瞧上几眼,看见她在院子里摇摇晃晃的玩耍咯咯笑,他也背着书包傻笑。大概过了半年,那户人家搬去了别的地方,从此断了任何联系。
他有的时候会想,也许这样也好,如果他和妹妹在一起,他不能保证会不会把真相告诉她。
背着枷锁生活的人,只要一个就够了。
他拼命努力的学习,进入一流的大学,公司初创的时候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为了能够跻身上流社会,拥有与强者抗衡的资本。
他要那个万人中心的女人知道,抛弃他们而将别人的儿子呵护备至是她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他会笑着看她后悔的痛哭流涕的样子。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
然而命运仿佛只是动了动手指,就将他精心布置的棋局打乱。
难怪一向冷血的他对迹部水萌有着别样的好感,植村心头只堪啼笑皆非四个字来形容,不安的因子在血液中涌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猝然揪住手冢的领带,力道之大让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孔都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皱眉,“手冢国光,我把妹妹交给你,她怎么会变成凉子妈妈桑的女儿又嫁给迹部景吾的,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手冢低头一阵剧烈的咳嗽,琥珀色的瞳仁里一片坦荡无畏,“我们被骗了。”事后他细细想来,那份出生证明必定是伪造的,而凭借凉子的人脉,要找来警察作担保也并非难事。只是他那时候还太小,没办法分析出这些。凉子夫人分明就是慈母形象,父母也没有多想,虽然舍不得,到底是别人的孩子,亲妈找上门,他们没有理由硬留下萌萌。
植村狠狠瞪了他片刻,方才气哼哼的撒手,他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做了几个深呼吸,“手冢,你找我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迹部是谁的儿子?”清俊的五官鲜少波动,手冢开门见山的问他,金褐色的发丝垂落,狭长的凤目掩映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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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点点绚丽,眸光却凛冽。
植村蹙起修长的眉尖,彼此都是聪明人,想的大概是同一件事。
他早先的确有怀疑,可一直没找到决定性证据。
如果迹部景吾真的是凉子的儿子,对女人而言夺夫夺子之仇不共戴天,那么迹部惠理子大概是她最恨的人,收养仇人的女儿目的为何,植村和手冢对视一眼,一个寒战突如其来。
不约而同的回忆起那场世纪婚礼,宾客如云,盛世繁华,当那对新人在牧师面前宣誓百年的时候,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辨不清真情假意,这一场游戏,谁做了谁的棋子。
两个男子各怀心思,久久没有出声。
仿佛是很久以后,植村开口,声音略微沙哑,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手冢,你现在还是喜欢水萌的吧。”肯定句。
回应他的是高品质的沉默。
“在暗处为她做尽一切,对男人而言这就够了?”他低低的冷笑,语气莫测,“你可真伟大。”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出意料手冢沉下脸来,放下酒杯,暗色液体溅到低空,精致的底座叩击吧台有清脆声响。
“不管我妹妹是为了什么嫁入迹部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