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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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奚将药碗交到她手中,接过梅子后取了一颗放入嘴中,眉雅见状,十指紧握着托盘走进来,“汐主子——”
她眉眼轻敛,落在她手中的甜点上,“这是做什么?”
“我听说你受了伤,心里不放心……”
“眉雅,”惜翎气鼓鼓的走上前,将那药碗重重掷在桌上,“汐奚为何受伤你比谁都心知肚明,当日你说玥姬主子要对付你,我没有想到你心机如此之深,你还是我在北荒营认识的眉雅么?”
“对于别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女子上前,将那甜点放在桌上,“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眉雅,”惜翎并不死心,走到她身前,两手用力揪住她袖口,“只要你说出来那夜在东宫的是汐奚,玥姬主子就不能冤枉她了,眉雅,你去和爷说,把一切都说出来。”
“惜翎!”眉雅挥开她双手,刻意避开汐奚的视线,“这是我的事,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一旦说出来的话,我还能活命么?”
“可是——”惜翎紧咬着下唇,再说不出一句话。
将桌上的托盘抓在手中,眉雅重重呼出口气,她敛下眼中失落,转身后大步朝外走去。
“呦,这新得宠的主子这,可热闹的很。”
榕善拾阶而上,头上的金步摇在光阳下灼灼其华,刺燿双目。
“奴婢见过榕善主子。”
走过眉雅身侧,女子不屑地轻哼下,“入了爷的东宫,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是一名奴婢吧?”
眉雅垂着脑袋,她双目定在脚背上,用力将这屈辱吞咽下去。
榕善走入殿门,见到汐奚后,面容扬起笑,“听说妹妹受伤了,我特地过来看看。”
汐奚起身,嘴角轻挽,何时,二人的交情有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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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惊现
惜翎见榕善睨着自己不说话,当即明白过来,“汐主子,奴婢先告退。”
汐奚点下头,她大步走出去,在经过眉雅身侧时,见她腿还弯着不敢起身,惜翎径自而去,却不过才几步,便顿下脚步,犹豫再三,最终折回身拉住眉雅的手腕将她拽出去,“还杵着,等下榕善主子又要找麻烦。”
汐奚见二人走出去老远,这才开口,“只是些小伤罢了,还劳烦你跑一趟。”
“怎么是小伤呢,”榕善自行坐在汐奚对面,双目落在她胸口,“那个玥姬真是心狠手辣,平日里一副温顺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狠来跟疯子一样。”撇下嘴,她唇露嘲讽。
汐奚嘴角勾着,并没有说话。
“人心真是难测,纵观整个园子,最和我投缘的便是妹妹你了,”榕善对于她的冷淡并未介意,她双目望向汐奚,叹了口气说道,“入了东宫又怎样呢,新人换旧人,爷……他马上就要娶亲了。”
汐奚原先游移的眸子聚为一点,面露吃惊,“娶亲?”
“对,我父亲说是皇上下的圣旨,五月盟内侍妾无数,爷同少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正室,这次谕旨下来,爷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汐奚暗自怔忡,娶亲……
榕善接下来的话她并未听进去,明媒正娶,可算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不知这夫人性子如何,”榕善不免担忧,两眼试探地望向汐奚,“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相互照顾才是。”
明白了她此番前来的意图,汐奚勾起笑,“那是自然。”
天际突然压下阴暗,灰蒙蒙的,将原先透过云层的阳光全部掩去。一只虫子不断在寝殿内徘徊,张开的双翅孱弱扇动,最后,落在了汐奚肩头。赤红色的眼眸诡异阴寒,她突觉颈后传来刺痛,下意识伸出手去,那只虫子却已将利齿刺入她皮肉,转瞬间,整个身子潜伏进去。
送走榕善后,汐奚坐不住,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行过红绡阁外,只见一名丫鬟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手中抱着一团什么东西,步伐急促,一路朝着偏院小跑而去。汐奚想也不想地跟上,见她来到一处废弃的院子,推开破败的大门后隐身藏进去。
透过门缝,那名丫鬟神色慌张,取过边上的枯枝在地上刨出个洞,她再次张望,确定无人后这才将怀中东西放进去,想要深埋。
汐奚一手推开门板,突来的声音让丫鬟惊吓不已,身子瘫软在地,“汐,汐主子——”
“你藏的是什么东西?”她走上前去,丫鬟急忙将翻松的泥土推入坑中,意图掩藏。
“拿出来,”她声音冷下,单手伸出去,“是不是要我将少主请来?”
“不,不要……”丫鬟神色惊恐,一个劲在地上磕起响头,“要是让玥姬主子知道奴婢没将事情办好的话,奴婢就活不成了……”
汐奚并不理会,径自向前将那东西从土中抽出来,她随手一抖,竟发现是条白色的亵裤,上头,血渍斑斑,浓郁的红腥沾上褐色的泥土后越发显得沉重,中间裹着的,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
“这,这是什么?”汐奚大惊,手中一松,东西掉落在地上。
“汐主子——”丫鬟哭出声,泪眼摩挲,“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真的不能说。”
汐奚掩下心头悸动,她一手按在胸口,转身就要离开,被吓傻的丫鬟爬跪上前,双手紧抱住她的腿,“此事千万不能让少主知道,玥姬主子从沁园出来后便身子不适,腹痛难忍,今日,今日她下体出血,奴婢吓坏了,嬷嬷说……说那是主子流下的孩子,让我当心处理,不能被旁人看见……”
双足定在原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汐奚禁不住细想,在被玥姬刑罚之时,自己下意识的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上,莫不是……
背部冒出冷汗,这事决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少主同老太君,“你快将东西处理干净。”丢下句话,她急欲离开,走了才几步,却又疑虑重重,玥姬一心想除掉自己,这次的事她大可以告知少主,如此重的罪,她难辞其咎。
不知不觉走向前,汐奚双手放在门把上,刚打开,整个身子便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给笼罩其中。
一抬头,她杏目圆睁,小嘴轻呼,“少主。”
里头的丫鬟突然惊怔,掩埋的动作僵住,面如死灰,双肩颤颤巍巍。
殿泽负手而立,一袭白色长袍俊朗不凡,双目落在汐奚身上后,又转向边上的丫鬟。
“奴……奴婢见过少主。”
视线睨着还未来得及掩埋的亵裤,殿泽目光暗沉,一字未说,转身离开。
“少主,少主——”丫鬟绝望呼喊,倒在地上不断哀哭。
汐奚忙追出去,怎奈步子始终赶不上,转眼就落下一大段。
好不容易等到殿泽停下脚步,她追上时,见他正对迎面而来的贾官家吩咐什么,小心翼翼近身上前,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让所有大夫赶去红绡阁,玥姬私下霪乿并怀有身孕,一旦确认,处死后扔出五月盟。”
贾官家听闻,面色难看,急忙领命,“是。”
弯腰从殿泽身侧走过,他神色担忧,瞅了男子一眼后朝着红绡阁而去。
汐奚杵在原地,她双手紧紧握起,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站了片刻,殿泽并未久留,再度将她甩开很远,汐奚眼见他朝着后院走去,须臾后,还是跟了上去。
双手枕于脑后,男子单膝屈起,白净的袍子展开平铺在身下,双目微阖,脸上的怒意已消,转瞬,就神色安然自在。
汐奚站在他身前,殿泽听到脚步声,凤目睁开,“你都恨死她了,为何还要帮她?”
她席地而坐,躲开殿泽的视线,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知其中原委,自然不会明白。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声张。”
男子听闻,凤目斜视而来,面上带笑,并没有丝毫恼怒,“谁要你那么战战兢兢了,嘴巴长在你身上,我还能将它堵住不成?”
汐奚双手抱膝,心中的疑虑越积越深。
“躺下,陪我晒会太阳。”殿泽一条手臂横过来,巨大的惯力环住她整个身子,一下将她压倒在地。
耳畔边阵阵灼热,男子一手揽住她肩头,整个身子像是拼命想要汲取暖意般,朝着汐奚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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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下药
俊脸埋入她颈间,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汐奚怔住。
“少主——”
她不敢乱动,目不斜视说道,“你怎知道玥姬是私下霪乿?”
殿泽垂在她颈间的双目微抬,单手撑住脑袋,睨着汐奚说道,“我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怀有身孕这一说,岂不是天方夜谭?”
汐奚面色微惊,殿泽放下手,身子躺了回去,“我要的人,必定是能和我相守一辈子的,玥姬,她不配。”
汐奚转过头去,那份吃惊转为几许震慑,以殿泽在北荒营那种草菅人命的做法,实在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生,一人?”
“你不信?”男子拧高眉头,神色认真说道,“只要是合适的,一个便已足够。”
汐奚拂开眼前阳光,边上,阴影处的积雪犹未化开,她并未觉得冷,小脸别向殿泽,“我信,”她轻声呢喃,目光望向云端,“不用三千宠爱于一身,只需要,平平凡凡,找到一个能伴我共枕眠的人。”
“你觉得可能么?”男子那双纯净剔透的眸子毫无预警斜视而来,望着她满面突然沉寂下去的默然,翻身倒了回去。
手捧一束寝衣,汐奚走入东宫时,只见眉雅正在为玄衅研墨,男子手中动作利索,听到脚步声,并未理睬。
眉雅放下手,盈盈行礼,“奴婢见过汐主子。”
“你下去吧。”汐奚走上前,将寝衣铺在榻上后来到玄衅身侧,男子听到近身而来的步伐,挥手间,将那狼毫笔搁下,手中书信也随之卷起压在了砚台下面。她目光垂下去,他这份下意识的防范之心,如此深厚。
眉雅杵在边上并未退下,她两手拧着衣角,双目满含希翼地落在玄衅身上。
汐奚余光睬过女子的侧面,自然也知道她心中所想,“爷,时辰不早,该歇着了。”
玄衅点下头,身子从案几前退出,眉雅见他抬起双手,忙绕过几步来到他身前,纤细的柔荑落在他精壮的腰身,“爷,奴婢伺候您宽衣。”
“眉雅!”汐奚冷下声,便不再说话。
玄衅将视线瞥过来,见她小脸沉着,一手便抓住了眉雅肆意而动的手,“主子的话,你没有听见么?”
女子一惊,双手怔住不敢有所动作,“奴婢……”
汐奚接过手,将他身上的锦袍除下后挂在藤架上,她几步来到榻前,将被子掀开平铺整齐,眉雅站在寝殿中央,打算随身侍夜。
“爷这儿有我在,你早些下去歇息吧。”汐奚头也不回吩咐道。
女子紧咬着下唇,满心不甘,她怀有希翼地望向玄衅,却见他并不正眼看自己,几番不情愿,也只能行礼退出去,“奴婢告退。”
汐奚弯着身子,纤细的腰肢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拥住,动弹不得,“吃味了?”
倾上来的重量压在她肩头,汐奚只能双手撑在榻上,“爷多想了,总不能我们睡觉让人家辛苦站在边上吧?”
“她方才勾引我,”薄唇凑至她耳边,男子声音低沉说道,“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
原先静默的小脸不由自主溢上笑来,她嘴角勾起,还未开口,便被男子整个身体压在了榻上,大掌握住她胸前丰盈,“这份罪,岂不是多受的?”
一阵抽痛,汐奚避开他目光,“爷,你对刺客一事不再追究,便是信了妾身,这份苦,我受的甘之如饴。”
“对方身上带有降龙印记,你可知是谁的人?”玄衅漫不经心问道。
她摇下脑袋,满面不知情,“既然是混入府内的刺客,为何要在身上留有印记,岂不是平添麻烦么?”
“这降龙印记,传说世上仅一人身上有,其她诸人胸口刺上的是图纹,并非是身上天生携带的。”
汐奚躺在男子怀中,她掩下嘴中惊讶,从她记事起,便不断看见有人身上被烙上这印记,而自己胸前,就连什么时候存在的都记不清楚了。
“或许,是想保护什么人吧。”她轻声说道,不由揣测。
“携带之人,降龙印记会随她一辈子,就算受伤过后,还是会随着伤口的愈合而再现……”
汐奚握在前襟处的手越渐收拢,自己先前被毒镖所伤正中胸口,愈合后,降龙印记再现,没有丝毫损伤,越往下想,心中便越是不安,而这一说法,九哥从未和自己提过。
“所以,换句话来说,只要抓住了那名女子,也就间接能找到其幕后之人。”玄衅将下巴枕在汐奚前额,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黯下的神色。
“对了,”汐奚不自然的将视线瞥开,话题转移,“今日的圣旨,是出了什么事么?”
玄衅剑眉轻蹙,眉宇间 拢起一抹明显的淡愁,大掌在汐奚肩头轻拍几下,女子螓首,视线同他相触,想要从那双黑邃的瞳仁中看出些什么。
玄衅睨着她的面容,大掌落定后,双目别开,将她压入自己怀中,“没事,”他轻叹,“只是些小事罢了。”
沉稳的心跳砰然有力,汐奚阖上双目,心口堵得厉害。
娶亲,原来,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他,果然不会同自己说一声,想来也是,为何要告知自己?
玄衅似有心事,俊脸上布满阴霾,有些事他选择不说,也许,那才是对她好的。
一手环过汐奚肩头落在她脑后,臂弯中,女子睁开眼睛,平静的面容隐晦不安,难以捉摸。
时值深夜,晚风呼啸,拍打着支起的窗格不断乱撞。
“水——”
睡梦中的男子皱着眉头,不安分起来。
汐奚苏醒,急忙半坐起身,“你先躺会,我去取来。”
她大步来到桌前,倒上一杯清水,刚要给男子送去,耳中却忽然想起九哥的话来:三次服药之药,便能控制其精神。
汐奚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她双目不经意瞥过那份砚台下的书信,想起玄衅那份防备,以及他的欺瞒之心,女子最终旋过身,从袖中掏出药瓶。
拔开塞子的声音,显得清脆细致,她将药瓶凑近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