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嚣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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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怎么着她也算是个富二代,从小过着衣食不愁的生活,老爸又是一位古董爱好者,所以玉她自然是见过的,但是这等极品的美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庄公子,这……”沈七七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严嘴角含笑;彬彬有礼:“这玉佩赠你随身携带,但是千万不能转卖或当掉,否则会给我惹来祸事知道吗?即使再缺银子用也不行,因为这关系到我全家的性命。”
沈七七猛地抬头,诧异的望着庄严:“你,你怎么知道我急需用银子?”
庄严挑眉:“七七姑娘,看你的谈吐学问,并非是一个种田人家的女儿,如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也不会住那么简陋的草屋,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所以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对吗?”
沈七七脸一红,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我,我确实是种田人家的女儿,只是读了几天书,识得一些字,我想庄公子是误会了……”
这时一旁的靳大人又在催促庄严赶紧上马了,并且已命人将马匹牵了过来,庄严无奈瞪了靳大人一眼,也只好翻身上了马,动作干净利落。
沈七七手握玉佩一时间思潮翻滚,这丫的送我这么值钱的玉佩,却不让我把它换成钱用,那送我又有何用?挂在腰间显摆?衣服都已经穿得这么惨了,还能有这么值钱的玉佩,在别人眼里恐怕也是个山寨货吧。
如果可以换钱,或许尚可解决便宜爹将她卖身的燃眉之急,可是既然不可以,那她留着玉佩又有何用,看起来这玉佩是庄严十分珍爱之物,放在自己身上万一磕了碰了碎裂了,岂不是更麻烦。
沈七七低头用手指在玉佩光滑的表面上摸索了两下,抬头正对上庄严不舍的目光,只见他拱手示礼,“七七姑娘,庄严这就告辞了,我们后会有期!”
“等等。”沈七七上前一步,抬手果断地将玉佩塞进了他扯着缰绳的手里,灿烂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玉佩还给庄公子,一路走好,有缘再见。”
沈七七略一欠身,闪出路来,以示庄严可以走了。
庄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七七,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稍加犹豫后,马上爽朗一笑,“七七真是一位心净无尘,又懂事明理的姑娘,那好吧,玉佩我就先收回,姑娘多保重,庄严告辞,不过不是有缘再见,而是后会一定有期。”
沈七七站在一侧含笑而不答。
庄严骑在马背之上俯视着沈七七,不由得眉头一挑,笑言道:“敢问七七姑娘,可否赠我一件你的心爱之物?”
沈七七一愣,抬头瞅着庄严,结巴道:“我,我,我好像没什么心爱之物可以赠于庄公子。”
庄严嘴角一咧,指了指沈七七腰间那个已经破旧得掉了色的香囊,“就它吧。”
“啊!”沈七七低头看向腰间,还不待反应过来,庄严已经斜身将香囊握在手里,并且轻轻一扯抽了去。
而后微微一笑,没有言语。接着双腿一夹,马蹄声伴着尘土一路离沈七七远走。
而尾随其后的靳大人也回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沈七七后,才又策马扬鞭随庄严而去。
此时,虽然夕阳只剩下了最后一束光芒,但还用尽全力的带给大地一线光亮。沈七七望着眼前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人生不也应该如此吗?只要还拥有一丝希望,就应该用尽全力的去生活。
正文 第十二节:家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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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七站在原地,看见庄严一边策马扬鞭,一边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着自己。不由得在内心感叹着人的际遇真是很微妙,一路上会路过很多风景,遇见很多人,在某个路口相遇,又在某个路口分开,有谁是自己遇到了,然后此生不分开的吗?
终于,庄严一行众人的队伍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沈七七才伴着即将落幕的夕阳缓步走回家,此时,母亲沈张氏和父亲沈继先早已在大门口守候,沈张氏挂着一脸病容,扶着大门柱子,正焦急地四处张望,搜寻着沈七七的身影。
而沈继先则双手背后,满脸忧虑,急不可奈地来回踱着步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已经这么晚了,七七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扔下我们不管,一个人走了吧?”
“我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把我们扔下不管,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沈大宝倚在院中的长椅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啃着沈小宝在山上采摘回来的山梨。
“都给我住口,七七不是这样的孩子。”沈张氏瞪着眼前这对不争气的父子二人,又继续在门口左右环顾,正想吩咐沈大宝出去找找时,只见沈七七提着裙子缓步走了过来。
“七七,七七……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得娘好一阵担心。”沈张氏快步迎了上去,扯住沈七七的衣袖,沈继先也快步跟了上来伸手扶住弱不经风的沈张氏。
沈七七没有搭理沈继先,而是转头对沈张氏露出了笑脸:“娘,没事,我就是在河边坐了一会儿,一时忘了时辰,别着急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沈张氏重重点着头,母女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回了小院,留下了被干巴巴晒在了身后的沈继先。
母女二人进了小院后,沈张氏便张罗着开饭。由于小宝今天没有猎到任何猎物,所以晚饭依旧是粗面干粮加水煮白萝卜,白萝卜是小宝在山上挖的,粗面是沈张氏用家里仅有的一张狐狸皮到集市上换的。
“又是吃这些,一点油星都没有。”沈大宝满脸不悦地扔掉了手里的山梨,瞪眼看着桌上的饭菜,极不情愿地拿起了筷子,一副很难以下咽的样子。
“不吃这些吃什么,你又不出去赚,吃完这顿还不知道下顿吃什么呢。”沈张氏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那一份干粮放到了沈小宝的碗里,末了还干咳了几声。
沈七七见状,急忙把自己那一份干粮放到了沈张氏的碗里,“娘,你吃我的,本来身子就病着,再不吃点经饿的东西,哪里捱得住。”
“娘不饿,你吃。”沈张氏又将干粮放回了沈七七的碗里。
“不,娘吃。”沈七七坚持着。
沈张氏说不过沈七七,只好将干粮收下,但只掰了一小块吃,剩余的大部分也给了沈小宝。
沈大宝无奈地抓起碗里那一块硬梆梆的干粮,在手里掂量着,“娘,我这两天不是一直在找用工的地方吗?你总得容空让我去找啊,再说这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粗粮真是没法吃,您就买点细粮吧。”
“我也知道细粮好吃,银子呢?有银子买吗?”沈张氏瞪着他,又接着说道,“去年家里的田地产的粮食,都被你爹拿去输了,现在这青黄不接的,又没有银子,你叫我去哪找细粮给你们吃。”
“前几日李牙婆来咱家买七七的时候,临走时不是留下二两定钱吗?你怎么不用来买点细粮?”沈大宝嚷嚷着,却不想其它三个人一听这话,统统将目光落在了沈七七身上。
只见沈七七夹了几口白萝卜吃,然后毫不避讳地抬头说道:“娘,家里没钱买粮,李牙婆留下的那二两银子就先花着吧,你不花我这死契也是卖定了,因为我们根本还不起人家四两。”
顿时沈张氏心如刀割,强忍着抹了抹眼泪,只是低头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沈七七放下筷子,优雅地抬头,平静地说道:“那天我说开会,结果闹腾一晚上也没开成,趁着你们都在,就现在开吧。”
“对,开会,开会。都别吃了,听七七开会。”沈继先见转移话题,赶紧识相地放下碗筷,像个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等待着沈七七下面的发言。
沈小宝虽然也放下了筷子,但左手仍然拿着他心爱的干粮,一点一点的啃着。
而沈大宝则直接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心想这么难以下咽的饭菜不吃也罢。
沈七七见几个人还算配合,便不紧不慢地发了言:“明天李牙婆就来把我带走了,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见到你们,所以我想把该交待的事情交待一下。”
“七七……”沈张氏更加哽咽了,但是又怕沈七七看见难过,偷偷将头转到一边抹着眼泪。
“一共三十两银子,沈大宝伤人的事就要用去十五两,再扣除小宝去学堂,和给娘看病的钱,而且这夏季早晚会过去,一旦到了立秋的天气,早晚就冷了,你们也需要添补一点御寒的衣服和鞋子,所以我算着也就大约能剩十余两银子。”
几个人纷纷点头,并仔细听着沈七七下面的话。
沈七七看了看沈继先,又看了看沈大宝,顿了顿说道:“这十两银子统统交给娘保管,以备不时之需。爹和大宝要每月往家里交家用,如果交不上家用,就不要回家吃饭,你们同意吗?”
“凭什么啊?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家吃饭了啊?”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沈大宝,本想着先糊弄着把沈七七卖了死契,先把伤人的事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没想到她居然来这么一手,还用吃饭要挟他。
沈七七义正辞严,拍案起身:“凭的就是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靠父母养活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活得像个男人一样,扛起支撑这个家的重担,而不是做一条寄生虫,去靠别人养活你。”
“可是……”沈大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继先在背后抓了一把,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七七啊,那若是没赚来家用怎么办啊?你也知道你爹我也老了,还有一群赌馆的人到处找我,恐怕我找个务工的地方也不是很容易。”沈继先堆着笑脸凑到沈七七跟前,轻声地询问着。
沈七七瞟他一眼,正色言道:“能做工的地方多的是,担柴,锄地,给大户人家做长工,照料家里那几亩口粮田,这不都是活计吗?”
沈继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堆着笑脸死命地点头,“行,七七啊,爹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先把家里的田地照料好,空了时间就出去做工,你看如何?”
之后沈七七又拉着沈张氏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一定不能亏待了自己和小宝,适当的买些细粮来吃,一个是病人,一个正在长身体,都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沈张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哭,或许这个家真的舍不得沈七七的只有她,无论哪朝哪代,哪个时空,谁也无法泯灭母爱的伟大。
其实沈七七心里也明白,虽然现在他们答应得好好的,但是等自己离开家之后,事情的局面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母亲沈张氏养好身体,让小宝能去学堂读书,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这两个她挚爱的亲人。
至于她说,沈继先和沈大宝如果赚不来家用,就不许回家吃饭一事,也只是吓唬一下他们而已,就算真的没赚回来,沈张氏也不会不让他们吃饭的。
而就在明天,将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又一种生活的开始,那将是一片怎样的天空,她无法预知。
所以,今夜已是难成眠。
正文 第十三节:同是天涯沦落人
清晨,一轮红灿灿的旭日带着它那令人炫目的光芒,准时从东方升起,带给辛勤生活的人们,一次又一次无限的生机。
而沈家所有的人也如约好了一般,准时起床,就连平时最能赖床的沈大宝,也不用人提醒,起床穿衣洗漱利索后,静静的在厅堂候着。
沈七七的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如果说他们是为了那三十两银子而激动和等待,那么她宁愿想成是为她的离去而不舍,毕竟这样心里会舒服一些。
李牙婆终于来了,穿戴打扮如上次一样惹火,手里捧着用布袋包着的银子,和一张白纸黑字已写好的卖身契,如王熙凤般人未到声先到,“哟,老沈家的,这是都准备好了吧,按上手印,咱们可就人货两清了。”
“好,好,按手印。”沈继先望着牙婆手里那一坨体积不小的银子,双眼放光,就差流了口水,像个哈巴狗一般对李牙婆点头哈腰。
“那就赶紧按了手印,我好领人走了,楚家那边可是急着用人呢。”李牙婆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风清云淡,直接催促着沈继先动作快点。
沈继先倒是丝毫没有犹豫,手着印泥便重重的按了下去。但在沈七七眼里,却如印在她心头的一块伤痕,火辣辣的疼。
“痛快,就这么着了。”李牙婆将一坨银子丢给沈继先,让他过一下数目。沈继先难掩激动地接在手里,然后躲到一旁小心的数着。
“怎么样?一分不少吧?那我可带人走了。”说罢李牙婆拉着沈七七便往外走。
沈七七再回头看母亲时,她已哭了一早晨,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弟弟沈小宝则跑过来,双手围抱着沈七七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就是不肯松手,“姐姐,你要去哪?小宝舍不得你走,舍不得你走……”
但是哭归哭,闹归闹,卖身字据已经签好,白晃晃的三十两银子也已经到了沈继先的手里,沈七七只得挣脱小宝的手臂咬牙随李牙婆出了门,除了随身穿的那一套带补丁的衣服,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爹,”沈七七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继先,这是她穿过来以后第一次叫他爹。
“嗳,丫头,你有什么话就说,爹听着呢。”沈继先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凑到沈七七面前。
“记住并履行你答应我的事情,给我娘看病,送小宝去学堂,其它的还用我说吗?”沈七七面无表情地说着。
沈继先猛劲摇头,“不用,不用,爹都记着呢。”
沈七七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待牙婆催促便主动上了马车,就在放下马车帘子的那一刹那,她听到院里传来了母亲悲痛的哭声。
马车渐渐加快速度,但是娘亲的那一声声痛哭,围绕在她耳边久久不肯离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