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妙语白了他一眼,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夸自擂!“也许他们就是以为你是这么笨的人。”说完,抓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颀耀也拿起一个苹果,笑道,“即便他们这么认为,在下难道不会说吗?”
“所以呢?”
“所以他们明明知道不对,为何还是要这么做呢?”
“你知道?”若他真知道,她真的要拜他为师了。
颀耀啃了一口苹果,“不知道。”
妙语的额头顿时出现了一滴汗,啥?不知道?“原来你的词典里也是有不知道的。”
颀耀挑眉,“词是何物?”
虾米?这里没词典吗?“这词典……就是我家乡的一种专门解释字或词的意思的一种工具书。”看来现代人在这里果然不好混啊,不但要当“词典”,还要解释“词典”二字。
颀耀好笑的看着她道,“《说文解字》?”
“差不多就那样了,”解释词语真他妈累,不对,“我们怎么说这上来了,你继续啊!”真是越扯越远。
颀耀道,“不知道,所以才奇怪。一个完美的计划里却有那么致命的纰漏,这实在说不过去,无何如何在下都想不出来。”说完,颀耀露出神秘的表情,“姑娘可知道这世上真正无法用常理来推断的是何物?”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自然是感情。”
妙语听完顿时一怔。
是的,只有感情才是这世上最让人难测的东西,感情里的人时而智商很高,时而却笨如呆子。千算万算,你也算不透感情,所以人才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若是什么都猜透了,你怎会感觉到爱带给你的快乐与惊喜,若是什么都看透了,你怎会为承诺不再而伤心欲绝。
说到这里,颀耀又对她暧昧一笑,“姑娘现在总该知道,此人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离间在下同姑娘的感情,还好你我二人‘情比金坚’,最后也未被她所离间。”
听到这里,妙语吐血的心都有了。什么“情比金坚”,他是笑她脑子转不过弯才对吧。人家的陷害计谋她竟然完全没看出来,还说什么小偷,彻底晕了。
可是,她突然又明白过来,“你是说连珠想离间我们?”若是因爱才想离间他们俩的“感情”的话,就只有林风和连珠会这么做了。
“在下当时只是这么猜测罢了,并不确定。”
妙语像想到什么般又上下研究了一番颀耀。
颀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她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我说多情公子,自恋到你这种程度的人,还真是少有呢!”竟然好意思自我揣测别人是因为迷恋他才想杀她的,一般来说不是应该由别人揣测吗?一个人脸皮竟然可以这么厚,真是太少见了。“自个儿都不知道偷偷乐了多少回了吧。”
颀耀不以为意,“在下倒比较喜欢将这个称为自信。”
算了,不跟他罗嗦,“所以,我可不可以总结一下你的话了?”
“哦?愿闻其详。”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个大阴谋其实不过是连珠喜欢你,君子雨喜欢小风,你和君子雨有婚约,我和小风也有婚约,为了拆散这两对,所以他们才这么大费周章的搞了个‘借尸还魂’一计?你那晚之所以会假装和我暧昧就是想确定连珠的动机是否是因为爱你。”
颀耀点了点头,“总结的不错。”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她始终觉得不可信,“就为了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又是杀人又是骗人?”不应该有个江湖大阴谋在筹划之中吗?
颀耀不答反问,“姑娘以为不值得?”
“自然不值得,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值得,何况现在连珠都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颀耀继续道,“若是林兄今天是他人的未婚夫,姑娘也这么认为?”
妙语楞住。这……若小风不是她的,她会如她们一般去争取吗?她想自己还是会争取的,但绝不会如此激烈,把自己都烧的体无完肤。自己若是死了,爱还有什么意义?对啊,死了的话,还要爱做什么?
颀耀笑道,“看来姑娘的确是不懂。”
“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这么做有意义?”
“姑娘是否想过,她们的行为也许并不关意义与结果,只是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妙语一怔,只因这“不得不”三个字。
怎会不得不这么做?明明还有很多选择的。可是感情的无奈和难测岂非都体现在这三个字之中了,爱本就是超越理性的,明知有许多选择却视若无睹,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这是多么傻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就如同飞蛾扑火,非死不止。只有死了,爱才会停止,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这本是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她却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连珠说的对,她的确是什么也不懂。她真的懂得爱人吗?
——
这一切,使她突然想通了,她总是那么执着于小风,因为她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他那么优秀、那么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他还爱她。于是她把从前妙语的情感扛在了自己肩上,这个负担并不沉重,还很甜蜜。她是个笨人、懒人,不愿思考,只知道享受眼前。然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愿想也必须要想。是的,她并不爱林风,甚至还不懂爱是什么,这种飞蛾扑火式的爱她从未体会过,她对林风有的也许只是喜欢和迷恋,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不喜欢不迷恋,怎么能不为他心疼为他难受。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都成了彼此的负担,梦也有该醒的时候。也许是时候去寻找她自己的人生了,她的事业、她的江湖,这一切也该自己去体会一番了。
南徐酒楼。
二楼。
一个清秀少年一身白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桌上是一壶茶,一个香菇炒青菜和一盘家常豆腐。他显然心情并不好,对桌上的食物也感不起什么兴趣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桌上的筷子,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妙语简直不能明白外面这群人,这个街市小的可怜,卖着一些无聊的东西,她甚至不屑看一眼,还会有人买吗?但窗外那群人却显然和她有不同的观点,他们中有的是难得上市镇来赶集的,这里的一切于他们都新鲜的很;也有鲜少出门的少妇,蒙着面纱,还有几个侍从跟着,妙语不明白,这样大排场,还逛什么街,就算逛街也应该跑巴黎米兰去,来这种小市场,搞个大排场简直是莫名其妙。
当然,她的心情这样差,最主要的原因是袋里银子并不多了。她来到这里这么久,几乎从未为银子发愁过,对于银子的购买力也完全不了解。虽然她带了大袋银子出门,但由于过度挥霍,还没走几天,钱袋就已经扁了不少。再加上她实在不知道这武林大会所在地嵩山还要走多远,所以只能粗茶淡饭随意来点。另一个心情差的原因则是她办报纸的事至今还完全没个想头,既没钱又没工作人员还办个屁报纸。
而说到现在这身男装,也是因为看小说、看电视学来的,所谓江湖险恶嘛,她一个不会武功的美女走在路上也着实不方便的很,所以就顺便过把扮装瘾了。
对于现在所处的具体方位妙语也稍微研究过,正是这“南徐”二字吸引了她注意,给了她方向感,所以她才会进来的。“南徐”是古镇江的简称,她也是当年学《月下瓜洲》一词时了解到的,不然现在到哪里都完全没影儿。
正觉得无聊间,邻桌两个人的声音在不大的楼上响了起来。
“妈的!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干巴巴的菜叫人怎么吃!”一个方面阔额,络腮胡子,满面油光的大汉开始不停的埋怨环境的恶劣。
他身旁是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中等,一身锦衣的白面男子,听到他的抱怨,白面男子笑道,“洛兄就随意点吧,这里的菜色同姑苏的近水台自然是不能比的。”
听到近水台三个字妙语顿时来了兴趣,难道他们也是从苏州来的?
但络腮胡子显然不想随意,“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没有近水台,来了南徐至少也要去多景楼吧。”说到多景楼络腮胡子的脸上顿时显出一副向往的神情,似乎已经忘了前一句还是忿忿的在批评。
一看他这副傻样妙语就觉得好笑,想来也是个爱吃的主。看他身材如此肥硕,不知是用多少粮食才堆出来的。
白面男子听他这么一说,立马轻声道,“洛兄不要着急,等事情完了,我们自然会去多景楼。”
才说完,楼梯上又传来了喧闹声,众人又将注意力转向楼梯。
小二的声音,“你这个老头,跟你讲了我们不要说书的,还不快走,等下老板来了有你受的!”
但来人似乎并不想听他说话,“万老头想说书竟然没人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似乎在和小二说,又似乎在和自己说。
这时他已经走上了楼,四下张望了一番,走到妙语身边的位子便坐了下来,他一身蓝布袍,袖口上还有个大补丁,一手拿着一个快板,一手拿着一个葫芦,也不知葫芦里是何物。
小二明显很尴尬,苦着脸对着妙语道,“这……客官……”
还没等妙语说话,老头就先开口了,“公子一个人?不介意万老头一起挪个凳子吧,老头我比较喜欢靠窗的好位子。”
反正一个人也无聊,一起就一起吧,况且她也不想惹麻烦,于是妙语笑着点了点头。
但小二似乎就不太乐意了,卷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干架的模样,刚想拉这老头,就被邻桌的络腮胡子拉住了,“我们想听书,就让他在这里吧。”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还多了几锭银子。
小二一看,立马笑开了花,连连称是,“先生,你坐你坐,小的这就给您泡壶茶润润喉。”
万老头倒没说什么,只是很受用的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大爷状,仿佛刚才的银子全是他出的。
此时小二也下楼去了,大家都等着这个说书先生开讲。虽然本来大家是没什么兴致的,但既然说书的人都到了,听听也无妨。
可这说书先生却丝毫没有开讲的意思,随便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开始吃妙语桌上的菜。边吃还边问,“公子不介意吧?”
妙语顿时有些无语,你都吃了,咱就算要介意现在也只能不介意了,“先生不介意在下的粗茶淡饭就是了。”的确是粗的很、淡的很的饭菜啊,要请客也没人吃,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作者有话要说:舒服的小短假过完了打起精神继续奋斗:)
说书万先生
看他半晌不说话,只是吃菜,络腮胡子有些忍不住了,“先生不是来说书的吗?”
说书先生没有看他,将一筷子青菜放进了嘴里,“不错。”说完,还闭着眼津津有味的嚼了嚼。看他如此享受的模样,妙语都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青菜,难道咱最近味觉出问题了,这青菜炒的真有这么美味吗?
“那为何?”络腮胡子有点纳闷。
说书先生轻轻放下筷子,从怀中取出一块洗的发白的帕子,擦了擦嘴,一切整理结束后,又笑着转向络腮胡子,“洛掌门想听段子?”
络腮胡子明显一怔,许是没想到他竟然认识他,脸上微露喜色,坐在大厅里的人仿佛在一瞬间矮了下去。他昂了昂脖子道,“不错,先生今天准备说什么段子?”
说书先生也不说话,只是整了整衣袖,摸了摸补丁。半晌,似乎不经意道,“万老头最爱说段子,但别人若想选段子听,却要表示表示才行?”
“你!”络腮胡子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要是在临安这老头早就被他兄弟们给废了!“你个臭说书的不就是来说书的!还要什么表示!”
说书先生也不生气,依旧淡淡道,“本来是来说书的,但有人专程要听书,万老头自然要捞点油水的。”
络腮胡子又要发作,而白面男子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皱眉向他摇了摇头。
络腮胡子深呼了几口气,随即又笑道,“不知道先生是什么价钱?”
说书先生笑着伸出一只手指。
“一两?”络腮胡子问道。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
“十两?”这次他有些不耐烦。
说书先生还是摇头。
“一百两?”这次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从没见过听个书也要一百两的。
然而说书先生却还是摇头,难道他还嫌不够?妙语有些好笑的看向他,他可真是比咱胃口还大。
“你!”络腮胡子又有些坐不住了,还好旁边的白面男子又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叹了口气道,“一千两。”
说完这个数字,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声,这个数字可够普通人家过几辈子的了,这个说书先生好大的胃口,这个大汉好大的财气。
“成交。”仿佛很满意这个数字,说书先生笑了,拿起了桌上的葫芦喝了几大口,复又放下,将快板拿了起来,准备开讲。
“等等!”大汉阻止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吗?”
没错,花了一千两听的书总得认真挑挑拣拣才是的,不然不是很亏?
说书先生似乎才明白过来,笑道,“洛掌门是想挑段子?那就得另外加钱了?”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这个老头也太不识好歹了吧。看他这幅打扮显然过的也拮据,有的赚就很不错了,竟然还贪得无厌?
大汉终于忍不住了,抓起身边的圆形弯刀就冲向老头,“你爷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老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只是轻轻将葫芦向大汉扔了过去。
谁都知道以葫芦撞刀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简直是自取灭亡。
可结果却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葫芦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撞向持刀而来的大汉,在撞到刀的一瞬间刀掉在了地上,葫芦却又转了个弯回到了老头的手里,老头轻轻抚摩了一下葫芦道,“洛掌门要是不愿意,万老头也不勉强,何必动粗呢。”
吃了这一堑络腮胡子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闷闷道,“加多少?”
“不多,一两而已,洛掌门要加吗?”
虾米?妙语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厅里的人也相互窃窃私语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显是耍人嘛,刚才还一千两一千两的喊,现在却只加一两?
“这……”络腮胡子明显也被他耍瞢了,半晌不知说什么才好。
老头可惜的摇了摇头,“莫非洛掌门出门在外少带了这一两银子?没关系,要是缺这一两欠着就是了,下次再见的时候老头自会向你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