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江山-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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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放火了没?”宋宇面对这次的禀报,竟然问有没有放火。真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
“:回皇上,城内只有火把闪烁,没有失火。”见问,传令兵快速回答道。
宋宇听到这个回答,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传令兵随即领喏,退下了。孟英见传令兵走了,这才询问宋宇“:皇上,城内乱了,吴哥趁机抢劫,大发横财。等到他们抢过了,这座城估计也就变成死城了,这您都不管?”
见问,宋宇这才扭过头,对着孟英说道“:十几万寡妇,更兼交趾民风彪悍,多不认祖宗,再加上灭国之事,这仇太大了。管不了,管不了啊正好吴哥出手帮咱们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等到这座城变成了死城,咱们就从国内招揽那些吃不上饭,穿不上衣的可怜人来此屯垦,算是给他们一个新的机会吧。记住,移民这种事,一定要朝廷主导才行。不是朝廷主导,移民出来的这些人,多不会认祖宗的。”
宋宇南征终于结束。不久就要启程回临安。另一面。在川蜀的余阶现在境况如何?自打深夜会五霸之后,五霸中的四霸在次日便离了成都,回自己的领地去了。之所以这样做,五霸其实是使了一招以退为进。毕竟余阶在成都有了些实力,虽然这股力量还很小,可在成都城内,五霸要是和余阶翻脸,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反倒会处处受制。
当然了,余阶并不会直接仗着自己的兵力对五霸下手。因为他知道,五霸虽然全在成都城。可像是他们这样势力强大的家族,最不缺的就是继承人。话句话说,余阶要想来一招擒贼先擒王,恐怕前脚刚把这四个不听话的少爷公子抓起来,紧接着他们家族就会选出新的继承人,同时动员川蜀所有力量搞死他余阶。
所以五霸齐聚成都看似是一个擒贼擒王的大好机会,其实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这就像是鱼饵,在钓余阶这条大鱼。一旦余阶憋不住气动手了,以他现在这点兵力,绝对死的很惨。
正因如此,余阶是打碎牙往肚里咽,愣是憋住了气没出手。同时巧妙地与五霸周旋,在姚世安府邸大闹一场,捎带手还拐走了俩人才加一个媳妇。可以说吃了一肚子气,却实打实的赚了大便宜。同时向五霸展示了自己改革川蜀痹症的决心,让五霸明白,再呆在成都,绝对没好果子吃,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好。
当然了,五霸这一走,余阶在成都虽然没有人碍手碍脚给自己下绊子了,可在川蜀其他地区却放屁也不响。政令只能在成都以及周边传递,再远,都是五霸的地盘了,人压根不吃他余阶这一套。
第七十一回 艰难施政 我不是乞丐()
本来余阶以为有了征兵官员,自己的实力立马能够增长起来。可接下来发生的事,直接将他这盆刚涨起来的火焰一泡尿浇灭了。征兵小半月了,竟然没有一个川蜀百姓响应朝廷的号召,任凭那些征兵官员将改革后的抚恤制度说的花一样漂亮,也是无济于事。
鉴于此,余阶在征兵事宜原地踏步小半月后,不得不亲自出马,在成都城内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上搭建了征兵台,不光如此,余阶还把帅椅搬到了这里。这下可好,堂堂的一员川蜀大将军,整个大宋才四个啊,竟然为了征兵,亲自出马了,可见这年头,怪事真是多啊
不过余阶亲自出马,明显是自打一耳光。征兵场依旧无人问津,可是让余阶郁闷不已。任凭他堂堂的大将军如何喊叫,百姓们愣是视若无睹。人该干嘛还是干嘛。似乎余阶这家伙压根不存在一般。就这样,余阶扯着嗓子在征兵台上喊叫了一上午,直喊得口干舌燥,大汗淋漓,让周围朝廷来的征兵官员都心疼不已,纷纷劝道“:余将军,您歇会吧,由我们来喊就行了。”
余阶听了这善意的劝告,叹了口气“:真邪性。要说百姓怕朝廷给的抚恤是假的,不敢响应,那今儿个本大将军可是亲自出马啊。可你们瞅瞅,愣是没有一个百姓搭理咱们,就连个围观的也没有。诶,也不对”说到这,余阶一指前面不远处的地上躺着的一个乞丐说道“:喏,得亏还有个乞丐在路上。”边说着,余阶边伸手从袖筒里摸出了些散碎银子,递给身旁军士说道“:给这人送去吧。告诉他,买地娶媳妇过日子去吧。”
“:将军您真是大善人您说您一个清官,这点银子估计都是您一个月的俸禄了,都给了他一个破乞丐,您拿什么过活啊?再者,将军您也是至今未娶啊”这个军士看来和余阶相处的时间久了,有了感情了。这嘴上自然就有点为余阶抱不平的意思。
余阶见说,摇头笑了笑“:我这大将军可不是穷将军。皇后嫂嫂刚给我送来白银千两。”说到这,余阶突然顿住了“:啊,我跟你说这个干吗?还不快去?”
军士见余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十分识相的不再追问下去,小跑着来到了乞丐面前。此时这乞丐正躺在地上用破衣服盖着脸睡觉。这军士见此,用脚踢了踢乞丐道“:要饭的,嘿起来了。我们家将军施舍你一分家产”
这边军士呼唤乞丐。另一边余阶停止了喊话。径直坐到了帅椅上。端起桌案上的茶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刚把茶碗放下,就听军士喊道“:知府杜杲大人到!”
一听杜杲来了,余阶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十分热情的向着杜杲迎了过去“:哈哈哈,杜兄弟,怎的?今日衙门没事了?”
“:嗨,别提了,都是些个鸟事,晦气,晦气啊”本来杜杲见了余阶挺高兴的,可一听余阶所问,立马眉头一皱,大喊晦气。
对于杜杲这种武人转文官后,却还保留着武人的语气腔调,脏字随口带的人,余阶感觉很舒服。要说余阶可不只是个秀才那么简单。他可是浪迹江湖很长一段时间。秀才里的侠客,这句话,用来形容余阶,十分对路子“:哦?遇上什么难事了?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何不说来与我听听?”
杜杲见余阶想帮自己出主意,也不隐瞒,再次长叹口气“:前些时日咱不是将川蜀三路的文官都升迁到临安去了么。”
“:啊,这事挺顺利啊。”余阶见说,嘴快的接口道。
“:嗨,余兄弟你先听我说。”杜杲见余阶不等自己说完就插嘴,摆了摆手,示意他让自己把话说完“:咱们成都府这里还好。新老交接之后,因为大将军你的缘故,没出什么幺蛾子。可其他几路就没这么顺利了。由于没有咱朝廷的兵助力,他们与其说是上任了,倒不如说是被关进了牢房。政令,压根出不了衙门。”
余阶一听其他几路的近况,就觉心里一股无名火翻滚,搞得自己五脏六腑憋涨,脸色立马就变了,怒气腾腾的说道“:嗨,想不到我堂堂的大宋官员,竟然要看地方军人的脸色行事,真真的恼人啊”
杜杲见余阶对此十分气恼,心里有点后悔把这话说出来了,本来余阶征兵就一直不顺利,现在自己这边的不顺利也告诉他,这不是给人添堵吗。心里如此想着,杜杲机灵的话题一转问道。“:诶!对了,余兄弟,昨晚你跟我说征兵不利,要亲自出马,现在情况如何了?可有百姓应征?”
“:喏。”听杜杲问起这个,余阶更失落了“:你瞅瞅,一上午了,余某嗓子都喊哑了,愣是没有一个百姓前来应征。”
“:哎呀?这事还真是奇了!难道五霸能够左右所有川蜀百姓的心思?若真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不光可怕,还可悲。有如此本事之人,不思为国出力,却只在乎一族之富贵荣华。真真的恼人啊。”杜杲一听余阶亲自出马都毫无建树,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皱眉说道。
就在两人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五霸究竟是用什么计策阻止了朝廷的征兵之时,忽听乞丐那处两人对骂了起来“:要饭的?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你要么给书生我道歉,要么,你就杀了我”
原来是那地上的乞丐被人唤作要饭的,感觉受辱,起身和军士争执了起来。军士见这要饭的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本来要发怒,可想想余将军向来讨厌欺辱弱者之辈,这军士便将心头怒火强压了下去“:喏,这是我家将军给你的施舍。”说出这么一句话,这军士拉过来要饭之人的手,将银子放在了他手心中,转身就要回去复命。
可谁料想,这要饭的看都不看手中银两,见军士甩出这么一句话,扭头就要走,这要饭的噌的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跟你说了,书生我不是要饭的,也不会要你家将军者所谓的施舍。”说出这句话,这要饭的将手中碎银子直接向着军士扔了过去,就听‘哗啦啦’声响,银子散了一地。
周围正在赶路的百姓见此情景,立马开始了哄抢。这下可好,场面顿时热闹非凡。再看那军士,见这要饭的竟然把自己尊敬的将军所给的银子扔了一地,这火立马就起来了“:你这贼厮,给脸不要脸,竟然敢辱没我家将军,找打”说出这句话,军士一撸袖子,举起拳头,奔着要饭的就打了过去。
眼看拳头即将打在自己脸上,这要饭的竟然笑了“:哈哈哈打得好,最好一拳打死书生,让这天下人都看看,川蜀的大将军,是如何的爱民。。”
“:快住手。。休要伤了他。”关键时刻,余阶一声大喝传来。挥拳的军士听到这喊声,赶忙止住了冲劲儿,回头向着余阶看过去“:将军,这厮不识抬举,您看,您好心好意给的银子,他却扔了一地。现在倒好,都被百姓们抢了去。”
听到这个回答,余阶摆了摆手,示意军士先别说话。随即径直向着那乞丐走去。周围抢银子的百姓一见正主来了,就像是在地上捡食吃的麻雀被人驱赶似的,立马一哄而散了。不过余阶明显没有想要回这些银子的意思。只见他径直来到了乞丐面前,上下打量了这乞丐一遍。发现这乞丐若是洗把脸,将会是一个十分清秀之人。不光如此,余阶还发现这乞丐竟然没有要饭的碗“:这位百姓,不知为何要与我的军士发生口角?”
“:他侮辱书生我,说我是要饭的。”这要饭的见问,是一脸不服的回道。
听到了这个回答,余阶扭过头对着那军士说道“:给这位书生道歉。”
这军士一听余阶说辞,心里虽然不爽,可也没有脾气。只得向前几步道“:这位抱歉,方才言语冲撞。”
看来这军士实在没有语言来称呼这要饭的了。不过这要饭的得了道歉,也没太过为难这军士,而是补充道“:不知称呼,可以直呼在下为书生。”
见这乞丐没为太过难为自己的军士,余阶继续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书生,为何不去临安考取个功名?却要沿街行乞?”
“:此言差矣,书生从不乞食,自打学有所成,此生只求一谋位而已。”这乞丐见问,直接答道。
第七十二回 又添助力 征兵有解了()
书生见问,十分客气的对着余阶行了一个君子之礼答道“:在下王实,平生所学只一术尔,便是筑城之术。”
余阶一听这人学的是筑城之术,心想本以为是个参谋人选,却没料想是个筑城的人才。本以为这人会给自己征兵不利之事出个主意,现在看来,希望很渺茫了。不过余阶倒没冷落了这人,在短暂失落之后,立马绽出了笑容,客气的说道“:原来是位在野贤士,在下余阶,受朝廷重托,特来治理川蜀军政,托朝廷信赖,现任大将军之职。观阁下言行举止,定为忠义之士,阁下所学筑城之术又于川蜀军政大有助益,阁下可愿留在将军府,为国效力?”
这书生听了余阶这一番话,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盯着余阶看了会,这才启齿反问余阶“:余将军,书生我这些年来游历了我大宋的山山水水,可是将世间的种种就看了个痛彻,您现在邀请我为国效力,那好,我问您,凭什么?”
好吗,余阶竟然碰上个愣头青。竟然问了余阶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为国效力,还问凭什么?这要搁别的官员那里,早拉去砍头了。当然了,余阶这人是个特例。对于这种刨根问底的人,余阶只是淡然一笑“:凭我余阶行得正,站得直,跟你以往所见的那些个贪佞之人截然不同。”
余阶看来十分读得懂这人的心思,知道这人是被肮脏世道蒙了眼。这才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打算用这决心,说服面前的张实。可张实这小子,明显和冉氏兄弟的心思不一样,不是那么好劝服的主。这人倔得多。只见他依旧不依不挠的继续问道“:余将军,水臭了,只放一点清水进去,无异于找死。你要是清水,和大宋这滩浑水相比,也是渺小的可怜。我不认为您这一滴清水,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张实话说到此处,就听一直站在余阶身后沉默不语的杜杲突然出声道“:好个书生,持才傲物,朝廷要你效命,那是你的荣幸,你竟在此与余将军谈起这些大逆不道之言,枉你还自称书生,平日里读的那些先贤圣言,莫不是读到了狗肚子里?”
“:书生我一片报国之心,天地可鉴。你二位若不信,可速杀我。”听到杜杲的呵斥,张实并没有被吓得如何,反倒是不卑不亢的对天大喝一声道。
“:杜兄弟,你且稍安勿躁。这位张书生之言,确实值得商讨一番。”见两人要起争执,余阶少有的,好脾气的挥手打断了两人。之所以这么容忍此人,估计和余阶的个人经历有关系。细想的话,余阶的经历,和这个张实真是像的很。只不过两人的心态却大不相同。面对不平的世道,醉生梦死的官吏,还有那些时不时地白眼,余阶成了一个爱大言的人。这种心态属于乐观型的。相反的,张实就属于陈孝庆那种,早早的放弃了追求光明。这种心态的人,没有一位英雄人物伸出手来拉他一把,他绝对会混吃等死一生。
而现在,余阶就打算拉他一把了。只见余阶制止了两人的争论后,将目光重新定格在了张实身上,笑着说道“:余某可不是一滴水,余某可是有好些兄弟呢。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