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柞-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哭?”他不答反问。
“这里风大,眼睛进沙子了。”总不能老实交代自己从床上摔下来惹的吧?
“胡说。”
“真是不解风情!当人家这样说的时候就代表他不想说,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常看电视嘛,哪个连续剧里的女主角不是这样说的?!”大块头不是有大智慧的吗?她遇到的这个大块头蠢得就只剩大块头了!切!
“电视?连续剧?”王子昼一脸茫然。
“呃,就是桥班大戏。”她瞎掰道:“在我们吉纳就叫电视连续剧。”
王子昼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她为何大白天跪在床边哭红了双眼。
“不对啊?”岚七手八脚的爬起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为时已晚的嚷道:“这里是女眷的卧房,你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杵在这儿捏?”
王子昼捡了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地儿坐下,还翘起二郎腿,爱搭理不搭理的说:“在王城没有本王子不能去的地方。”
就是说让她爱咋咋地,素不素?!HOHO,她真的快疯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恶霸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别坏了自己的好心情!既然他没皮没脸的敢来看,她也就敢癞蛤蟆跳天鹅湖——行为艺术VS高雅艺术,恶心不死你!
“脱掉、脱掉、都脱掉……”她哼着歌,一把脱去身上泛着隔夜酒骚味儿的衣服,“外衣脱掉,裙子脱掉,内裤、臭袜子统统都脱掉!”
她大胆的行为果不其然让王子昼潮红了黑脸,忙不迭的掉转身子,嘴里硬邦邦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明显吗?换衣服啊?看我多爱干净,天天洗澡,蚊子臭虫不来咬,拜托你抽个空搞搞全国爱卫运动,别成天呆在王城里不识民间疾苦,凡事都要从甚微之处抓起,以身作责不随地吐痰,维护好环境卫生,才能有效的杜绝爆发非典、流感等烈性传染疾病,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在耍我是不是?”听她一通调侃,王子昼眼神阴沉的转过头去,没想到刚好看到岚仅着薄衫露出着一大片嫩白雪肤,透明的布料里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完美的勾勒出令男人想入非非的春色,他立刻闻到了鼻子里的血腥味,身体属于男性的部位开始萌动起来,害他窘迫的猛的窜起来,也不管翻倒的椅子,捂着鼻子火车头似的冲了出去!
“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嘿嘿,跟我斗?!断了奶再来吧!”岚做了个鬼脸。
好不容易平息了鼓噪的身体,王子昼郁郁寡欢的徘徊在掖星宫的花园里,面对神清气爽、大摇大摆走出来的岚,有种说不出的英雄气短,他尽量不去看她的脸,但看着她的身子又联想到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气血不争气的翻涌起来,最后他自暴自弃的背过身,命令道:“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去哪儿?”恶整了他一回,岚快乐得不得了,迈着欢快的步子,象小鸟似的飞在他身边。
“辅星殿,有正事跟你说。”王子昼见她小人得志,也只好忍气吞声。
玩上瘾的岚没有见好就收的雅量,她皮皮的伸手一下接一下的戳他的后腰,问:“你不象拽牲口一样拽我啦?拽啊,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拽,拽啊,我等着捏,快点,手酸!”
他真想象平常那样,手起刀落……哎,算了,好男不和女斗!
“尊敬的殿下,恕小的直言,你还是处男吧?”她怪笑道,“说到男女的身理构造,我可是达到了生物教授的级别了,繁花如过眼云烟,是坐怀不乱啊,没有三两三就别没事逞能硬往人家闺房里杵,搞得自己精虫冲脑,找不自在,何苦捏?!”
士可忍孰不可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被激得丧失理智的王子昼,旋身一把将她推到路边的树林里,狠狠的压在树干上,俯下头用力的吮住她鬼话连篇的小嘴,钳紧她凶恶扑打的双手往她腰后一箍,托高她的身子和自己密不透风的贴合着,噙着胜利的笑容放纵的舔吻着他早就想好好品尝的甜蜜花瓣……
“呜…呜……”
岚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他的蛮横,不管她怎么扭开头,他的唇就象吸铁石似的粘着她,这个下流东西!不要脸的恶霸!乌龟王八蛋!X他的!上回被他亲一次就恶心了大半年,刚缓过劲来又被亲第二次,太惨绝人寰了吧?!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残忍!神啊,怜悯怜悯你苦难深重的子民吧!
过了一会儿,飨足的王子昼终于松开了手,岚一得到自由,立刻展开绝地大反攻,膝盖往上一顶,立竿见影的王子昼闷哼一声弹出了丈八开外,套路虽然老掉牙,管用就行!这可是对付象他这种色胆包天的采花大盗,压箱底的绝招啊!
心灵和肉体受到双重折磨的岚是怒不可遏,气愤填膺!誓为遭受凌辱的妇女讨说法,哇呀呀一声冲过去给了他一个“无影腿”,把没来得及站稳的王子昼踹翻在地;再来一个“浑元霹雳掌”,打得他山无棱、天地合;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补他个少林绝学“达摩神掌”,让他永远记得一逞兽欲的男人背后总有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伺候着!
“够了,住手!”没料到她会些拳脚的他意外之余,只有招架的份。
“男人说够了,其实再多也不够!”岚杀红了眼,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适合做武器的树枝,柳条之类的,她豁出去了,非把他揍得四肢不健全,生活不能自理!
赶在她就要抓起一跟拳头粗的树枝前,王子昼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扑过去将她摁到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你还真跟我玩命呀?!”
“废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中间只能有一个人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我皱一下眉头就你孙子!”
王子昼突兀的大笑起来,他翻身仰躺在她身侧,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太有意思了,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有病吧你?!”岚坐起来瞪他。
他横出一条膀子轻松的把她压回去:“歇会儿吧,不累吗?”
“放开我!”
他要她休息,她偏不,使劲扳开他的手要起来,王子昼干脆把腿也搭到她身上,象包饺子似的裹住她,恬不知耻的他还故意把脸凑到她的颈边,用鼻子慢慢的磨蹭着她滑腻的肌肤,惹得她半颗脑袋都僵麻了,银牙一咬,手脚并用推搡他奋力的自救着,谁知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把她往怀里掖,炽烈的男性气息排山倒海的笼罩过来,害得她都快要窒息了!
她真蠢!怎么忘了他是什么人物啊?!统领三军驰骋沙场的家伙,岂她几招花拳秀腿对付得了的?刚刚是正好逮着他措手不及的机会才侥幸得手,但也打得他不痛不痒的,跟看猴戏一样闹她玩,他在心里恐怕早就笑得内伤了吧……
呼~~难怪不得都说女人在力量上天生不如男人,是弱势群体,X他的对极了!要是自己的身板跟泰山似的,压也把他压瘪了,哪会沦落到如此下场啊!?
王子昼等到岚逐渐安静下来,才轻轻的在她耳边问:“认输了?”
“强迫女人,你不是男人!”她挑衅的把头一歪,躲开他如调情般的碰触。
他一把将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邪恶的说:“想试试看我是不是男人吗?”
我靠!他还想强暴她啊!?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现无数抛头颅、洒热血、宁死不屈、贞洁烈女的光辉形象,岚把心一横,咬着舌尖道:“你要是敢乱来,我死给你看!”
王子昼愣了一下,随即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轰隆隆的爆笑起来,闷哑的声音好一会儿才传出来:“看来我是挖到宝了……呵呵,你怎么不早点出现在我身边呢?”
“你精神分裂啦?!”岚吹胡子瞪眼的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揪起来,而他光顾着笑了,连反都不反抗任她对自己胡作非为,她突然发现老是板着脸的他,笑起来还带着几分孩子气,两只眼睛弯弯的,好象漫画里搞怪的樱木花道,近距离观察才知道他的睫毛好长哟,比女人的都长,还很翘,眉宇间跟涑倒有三分相象……啧,给他气糊涂了,产生乱视了都!
终于笑够也闹够了,王子昼站起来,向岚伸出手,她盯着他厚实的手掌,撇着嘴往后一挪,从地上骨碌爬起来,刚站直腰下巴就被他捏住了,警告道:“下回再这样绝不放过你!”
“甭等下回了,您老这回就把我结果了吧,因为我铁了心要抗战到底了!”今天他可以轻易的对自己下手,保不齐明天他会做出什么更不道德的事来,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砍头也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把她扯到怀里,眼对眼鼻对鼻的瞪着她,好久才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总有一天你会认输的。”
“好啊,走着瞧!”她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生人回避的冷硬表情重新控制了他的颜面神经,他留给她一个秋风扫落叶般的眼神,酷酷的拂袖而去,直到走出一段路,才轻淡道:“还不跟上来?”
岚压下打脚底泛起的凉意,抖抖裙上的草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辅星殿,已经等候多时的凯维见到他们,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狐疑的上三路下三路的把他们打量了个遍,要是身上有什么违禁物品的话,估计都给他扫描出来了,这人材咋不到机场做安检啊?浪费!
“开始吧。”王子昼潇洒的越过他,走到会议室的大桌前坐下,几个人偷偷的想向岚递出友善的微笑,结果全给他用锐利的眼刀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不晓得他吃了哪门子炸药的人们,赶忙噤声,猫着腰找到自己的座位老实坐好,凯维拉开一张椅子道:“左侍宫,请。”
“谢谢。”岚朝他笑笑,才一落坐就感到王子昼把将她烧穿的目光射了过来,她低下头假装认真研读摆在桌上鬼画符似的羊皮卷。
凯维咳了咳,尽量忽略围绕在岚和王子昼之间的低气压,说道:“我们调查了所有曾经参加过护送武器的士兵,遗憾的是被左侍宫不幸言中,一共有五个人跟海盗有瓜葛,大家请看这些人的名单。”
一干人等拿着羊皮卷,瓮声瓮气的交头接耳起来,王子昼把手里的羊皮卷往桌上一丢,脸更黑了,他把薄唇抿得死紧,没想到一直忠心耿耿追随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会背叛自己!那这些年来的推心置腹的对待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吗?他疲惫的闭上眼,颓丧的问:“都监视起来了?”
“对,按照左侍宫的嘱咐,把他们都秘密的监控起来了。”凯维看王子昼如此难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愁眉深锁着。
会议室里弥漫着如丧考妣般的气氛,愁云惨雾连成一片,坐在其中的岚见状,觉得自己一大早被叫到这里来(撇开树林里那档子事不提),饭没吃也就算了,水都喝不上一口,还要坐着看脸色,顿感心不畅、气不顺,于是她对王子昼说道:“别坐在这里怨天尤人了,看开点,人活一世,难免有踩到狗屎的时候。”
正在喝茶的某君听到她如此粗鄙的形容,一口茶都忘了咽下去,鼓着腮帮子瞪着她,坐在她旁边的凯维也瞠大了眼睛,岚视而不见,自动自发的把杯子递过去要水喝。
谁家的娃啊?尽顾着发呆,一点都不懂待客之道,切!
王子昼的眼里浮出了些许笑意,不过他掩藏得好好的不想给别人发现,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岚身上,他挥了挥手,站在门边候旨的侍从立即走了过来,他低语了几句后,侍从轻巧的退了出去。
连灌了两大杯苦涩的茶水,无限怀念奶茶的岚露出饥渴的表情,她说:“既然把卧底都揪出来了,就按A计划进行吧,完毕。”
见她要起身离开,王子昼说道:“等一下,你还没看过草拟的戏文呢,总有要修正的地方吧。”
凯维打开一卷羊皮卷放到她面前,说:“基本上是按照左侍宫您的意思写的,请过目。”
拜托,谁看得懂这满篇的XXOO啊?简直比吐火罗文还难理解,她天生没有语言天赋,以前“白大师”那会儿,A到Z二十六个字母单着看全认识,组合起来就是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了……所以,没挤进大学的窄门都是外语给闹的,最后“白大师”总结经验教训:自己有颗炽热的爱国心,太过排外造成求学期间没能跟国际接轨。
“怎么啦?”因为岚猛揉太阳穴,引起王子昼的高度关心。
“没什么,有点晕。”她趁机把羊皮卷推给凯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精神有点恍惚,请大人您给念念吧,我还能听。”
凯维看看王子昼,后者点点头,眼睛半刻都没离开过她,如果没那么多人,他肯定就杀过来了,现在只有干着急的份。
凯维领命后,拿起羊皮卷念道:“海风那个吹,浪花那个飘,浪花那个飘飘,远征又要来到……”
“我看词没问题了,只要抓紧点找俩苦大愁深的,告诉他们得狠狠的往惨里整,越惨越好,最好达到刚死了老公又死了儿子的那种效果,才能感染群众,把群众感染了就算成功了。”不愧是红色经典,改了词还是听得催人泪下。
“我们这儿还从来没有人给戏文上过谱子,要怎么唱出来呀?”凯维犯了难。
“这我熟,我能把曲子哼出来,逮个会记谱的就行。”七0年代出生的人谁不会《北风吹》?都熟烂在肚子里了,张嘴就来!
所有人皆敬佩不已的向她行注目礼,王子昼也悄悄的露出了与有荣焉的微笑,虚荣心膨胀的岚当即唱了起来,直到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吸引,她还来不及准备,打雷似的腹鸣老实不客气的传了出来,王子昼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尴尬得她脸红得象个番茄!
这死小子,巴不得她出糗!笑那么大声,牙齿白啊!?
“大家都饿了吧?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心情大好的王子昼招呼道。
于是乎,早会成了早餐会,严肃的会议室首次一派祥和,上下级在一起融洽的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岚火力全开,埋头渴劲儿造,就差没踩到桌子上了,有吃白不吃,反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