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之魔王霸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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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番果断拒绝的话后仍然会对着她这样温暖地笑,毫不犹豫的断定相信她!这个男人不是她意料之中出现的那一个,所言所行她大都不能明白。
“我素来是个狠心的人。”她不带一丝情愫地看着他。
“这一件事上,自始至终我相信的不是自己,”他一双幽黑无边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身前女子微微迷茫的脸,笑答,“而是——你。”
要在时间的荒野,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该遇见的人,那是太难得的缘分。而他一旦爱了就不会更改,要信任要宽容要感激要温暖要坚定!所以他相信她,如同相信他自己。
陆苑一心头一颤,仿佛被人轻轻撩拨了一下,咬着下唇,直直看着他怡然自得的笑容,终于明白他原来就是一个这样坚持和固执的热烈男子,只是用了澹然清冷的神情很好地加以掩饰。
“可是——”她有点惊惶地抬起头,才刚说出两个字来,便被郁琉钦用食指轻轻按住嘴唇。
“来日方长,不急的。”他语出淡然,一语双关,点到为止,不给她丝毫的尴尬与难堪,可心里却已是一片清明。
而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眉宇间有已然深陷的沉溺,淡淡说道:“你要记得我此刻此刻所说的,无论这世上有多少双臂膀,或许有寥寥几处比这里更为结实舒适,我守候的却只得这一处。我自己觉得合意就好,你不必想那么多。”
要相信呵,广漠的世界里,我既然爱了,自此以后,便只要你一个人——除非你不在了,或者我不在了……
说罢,然后继续前行。
——
不知这样走了多久,两人终于缓缓停在别院门外。
郁琉钦抬头望着月色下华丽的高墙别院,心里却满是纷纷扰扰絮絮乱乱。
即便是脚步走得再怎么慢,可终点却还是不期而然的到了。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女子如月下昙花般淡淡的笑容,一刹那恍然失神,心绪流转了百千回——多希望她就那样静静地暖暖地笑着,从未离开。
“我告辞了。”见他不再说什么,陆苑一翩然转身正预备离去。
蓦地,一道低沉动听的男声自别院内随风飘来,典型的人未到,声先到。
“师兄,你今夜有没有去看观莲节开幕?本少爷可是亏大发了,不仅碰上个……”
随之,一道宝蓝色的身影瞬间闪过,一个纵身便跃至郁琉钦身前,见了陆苑一之后,突兀地嘎然而止。
“诶,竟然是你!”白君逸大感意外地侧头看着正欲旋身离去的身影,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不解,惊讶地脱口道:“陆三小姐,你怎么会和师兄在一起?”
陆苑一一脚已经跨出院门外,听见他询问的嗓音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她扭过头去,目光幽亮地看着尚在诧异的男子。
对于白君逸,她自然是认识的,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因在寿宴上他出言帮忙一事,所以对他的印象较为深刻。
“碰巧遇上了。”她打量了他一眼,答得简洁。
简单的几个字却教白君逸脸上将信将疑的神情越来越明显。他撇了撇嘴,好奇地嘀咕着:“那可真巧。”
郁琉钦静静地立在一旁,此时忽地微微上前一步,看着陆苑一的黑眸里泛起柔和的光华,低低缓缓地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弟白君逸。”
白君逸痴痴地看着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到,那个神情宠溺的郁琉钦真的是之前魔域里的郁王爷吗?他却也不解素来冷冰冰的师兄为何突然反常至此,心中不禁暗暗在想,师兄何时认识的这女子?从不近女色的他又为何对她特别上心?
☆、056 格杀勿论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白医神。”
听郁琉钦这么一说,陆苑一当下有些讶异的挑起眉梢,礼貌性的浅笑道:“听说不久前正是你救了我一命,陆苑一在此谢过了。”
白君逸微眯着双眸,眼神里饶有趣味地亮了起来,止不住满脸的笑意。说来,他还未向她讨要救命的酬劳呢……
心中暗暗打着无耻的算盘,他薄唇微启,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郁琉钦提前开了口。
“救死扶伤本就是他的职责。”他瞥了白君逸一眼,挑起眉,平淡的口吻里带著深谙他心思的了然。
眼见着自己不良心思被他戳破了,白君逸不自然地被呛着咳了好几声,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
他耷拉着下巴,一时没有接受这个看来很诡异的事实,师兄居然重色亲友,竟为了一个女人拆他的台!?
“你们以前认识啊?”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熟稔,沉吟片刻,白君逸终于问出心中盘旋良久的疑问。
陆苑一缓缓抬起脸,淡淡瞥郁琉钦一眼,话音里有几分迟疑,“算是吧。”
郁琉钦静静看她,极浅极浅地笑,不似以往在人前的神情,温和柔软的笑意直直地渗进一贯清冷的黑眸里。
白君逸剑眉微蹙,师兄可知自己此时的神情?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向矜傲的师兄,微微一笑,竟然也能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并且,对象还是个女子。
思及师兄近日以来的反常,忽然有一种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笔直的望向陆苑一,眸中快速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素来带笑的脸,史无前例地沾上了一丝狐疑:“你是不是在月中十五那夜救过我师兄?”
陆苑一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原来她就是师兄此前念叨着的女人!
白君逸蓦地瞳眸一亮,正兀自转着眼珠,剑眉往上挑得更高了,唇角聚起一个了然而又不无戏谑的微笑。
没想到师兄隐藏得如此之深,竟然连他也隐瞒着。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苦恼了,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瞪了郁琉钦一眼。
见此,郁琉钦却毫不在意,仍旧平静如初,只是清幽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光芒。
白君逸不满地把头一扭,正要收回视线时,却兀然发现他左臂上包扎的刺眼蓝布。
“师兄,你的臂膀!?”他一惊,拔高了嗓门。
“已经不碍事了。”郁琉钦于他关切的目光中,淡淡地答道。
“怎么受伤的?”白君逸想了想,复又抬头面有疑色地询问他。
“遇到一群刺客,救我时,被毒箭伤到了。”陆苑一神色坦然自若,不紧不慢地说道。
“嗯?”白君逸剑眉微挑,笑意灿烂却慵懒,眼神里透着一丝狡谲。
以师兄的功力,竟会被毒箭所伤?!骗鬼去吧!
他不置可否地盯着郁琉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眉间藏匿着一丝狡黠,黝亮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满是质疑之色。
陆苑一望着他有些诡异的反应,浅浅的皱起了眉头。
“天色已晚,我尚且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她微微抿起唇角,不善与他周旋,干脆直言离开,淡淡的语气里不见一丝起伏。
“我送你。”
见她要走,郁琉钦眼中的神采明明灭灭,那孤绝的身形似乎是动了一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泄而出,让人刚想要牢牢抓住,却又无法再觅见踪影。
“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扬着眼睫,陆苑一轻轻地开口,也不知是拒绝还是推诿,却不再看他。
说罢,转身翩然而去。
银色的月光渐渐有了一丝澄明和暖之意。不停歇的夜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的背影在月色下渐行渐远。
郁琉钦坚持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直到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大道的尽头。
他瞬间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自持,冷冷地道:“凌墨!”
话音一落,立马便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风一般的闪入院门外,如天降神兵似的立在郁琉钦前,福身恭敬地行礼,“主子!”
“明日起,你隐暗处,跟在她身边,保护她!”郁琉钦简单明了地下了命令,眼神冰冷,流窜着慑人的戾气。
凌墨闻言面色一变,神情极为复杂。
主子竟然要他去保护一个陌生女子?!
“是。”他深深皱起了眉头,迟疑了一会儿,才出声领命。
“另外,你去查一下今夜的刺客是何人所为,查出来后,不管是谁——”郁琉钦语气冷冽,飞扬剑眉下的那一双眼像是不透光的水晶,深邃闪亮却没有半分感情,只有令人不安的寒意,一瞬之间,肃杀之气清晰可见,“格杀勿论!”
尽管陆苑一隐藏的很好,但他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她其实是知道刺客身份的。不过,既然她有心隐瞒,他也不想多做逼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作罢。
白君逸立于他身旁,诧异不已。师兄甚少有杀气,即使是杀人时,身上也只有淡漠飘渺的气息。
“属下遵命。”凌墨身影一动,闪身离开。
☆、057 各般心思
“师兄,你竟是真的要她在一起么?!”
见四下已无其他人在,白君逸不露痕迹地收敛了那在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目光很认真,低沉的嗓音平稳,明知故问地开了口。
眼前那个素来清清冷冷的白衣男子果然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坚定地开了口,“嗯!”
然后,他垂下眼脸,却非常非常温柔地开了口,话仿佛不是在对白君逸讲,因为他的眼神穿过他看到了迷茫的远方,自顾自低低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禁词)径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沧海之后,再也无水了,那该怎么办呢?是在记忆之海深深沉沦,直到那昔日的沧海将自己湮没吗?他不要遗憾不要后悔,所以在有限的时间空间里,他要和她好好经营。
情,究竟是何时萌生的,又是何时茁壮的?为何这般悄无声息,令他全无防备,等到蓦然回首,却发现,他的记忆之中,已满是她的一颦一笑。
他渐渐回过神来,伸手抚向自己温软的薄唇,唇角缓缓浮起了一朵暖暖的笑意。
那个不经意的吻,不过是轻轻的嘴唇碰嘴唇,那么轻柔,可是,对他来说却又那么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犹如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出人意料地落在了唇上,却也在那里烙上了一块难以磨灭的印记!
“可是,师兄若想娶她,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君逸不动声色地看郁琉钦脸上有些心神难定的表情,唇边突然绽开了一抹诡谲的笑意,像是带点说不出的快意,就连那言语,也带着局外人的清醒。
“那些都不是问题!”
郁琉钦微眯着双眼,眼角勾画着冷清的线条,仍旧是那副镇定若水的模样,斜斜扬起的眉端像是某一种可浴火重生的鸟类尾翼一般,带着淡然却也灼然的傲气。
在他看来,除却她外,其他的事都不是难题!
——
相府,西侧屋内。
赵氏从长廊处缓缓走来,今日她大哥有事邀她相商,所以回了一趟娘家,直至用完晚膳才回来。此刻她轻轻推开门扉,越过门槛,陆亦瑶粉色的身影正对着她坐在桌前。
“瑶儿,你怎么了?”赵氏见了陆亦瑶的脸上肿胀手腕受伤后是大吃一惊,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一脸凝重地问向陆亦瑶。
随即,她狭长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簇阴沉的戾气,尖着嗓子直对着一旁站着的丫环绿柳叫骂,“你是死人啊,怎么照看四小姐的,竟然敢让她受伤?”
“奴、奴婢……奴婢……”绿柳吓得一结巴一哆嗦,脸色苍白,本想告诉赵氏她当时并不在四小姐身边,可一想起擅离职守之罪,立刻识时务地闭口不说。
“娘。”好半响,陆亦瑶才缓缓顺过气来,语气中似乎是藏匿了无限的委屈。她愤然跺了跺脚,颤巍巍伸手掩面哽咽道:“她们都欺负我!”
她红着一双眼,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氏听完后满脸心疼,可又对陆亦瑶不听她叮嘱颇为无奈。她皱着眉,语重心长的喟叹着,“你这孩子,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去招惹你三姐么?可怎么就……”
“娘!”陆亦瑶本想要赵氏好好抚慰她一番,谁知却是平白受到她的斥责,顿时眼圈又倏地红了,不依不饶地跺脚气呼呼道:“我不甘心,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决不能轻易放过她们!”
“这是自然,我定然不会叫自己的女儿吃亏和受委屈的。”赵氏的目光闪了闪,阴寒的神色一闪而逝,音调被无意中抬高拔尖的话尾,显示出闷闷的笃定。
“不过,这报仇之事急不得,要好好等待时机才行。”她微微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有了主意,扬起脸来,狭长的眸中精光迸射:“依我对柳氏这些年的了解,上回大堂之事,她势必将那小贱人恨到了骨子里去,以她恶毒的性子一定会暗中伺机报复,到时我们只管隔岸观火,收渔翁之利。”
“等到柳氏把那小贱人收拾掉之后,我们再来对付柳氏,别忘了——”顿了顿,她嗤然一笑,眉眼辗转间,是蓄势待发的气势与诡谲难测的精明,笑得阴险狡诈:“慧慈师太可还在我手里呢。”
“真的吗?娘,那真是太好了!”
听完赵氏的报仇计划,陆亦瑶顿时有些兴奋了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得意之中还带着目中无人的骄纵。
“当然!”赵氏说得很决断,双目阴鸷起来,脸上却带着笑意。那种笑,似乎是棋高一着的人看着对手身陷囹圄而手足无措时的满意与张狂。
“说来,那小贱人的手段倒是厉害得很,只是两三下就将慧慈师太变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好在她还能为我所用!”仿佛这是一种褒扬,她的唇边扬起一抹似嘲弄的冷笑,在此时此地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
——
相府,北侧屋大厅内。
大厅之上,柳氏一身红衣居高而坐,身旁坐着的是一袭紫绡衣的陆亦菡。
柳氏径自端起桌上新沏的茶水,还没有啜上一口,“噔”地一声,又重重搁在桌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声响。
她的脸色沉得满是阴霾,一手支颐,眉宇间凝着倦意。近来诸事不顺,心里头正窝着一股怒火歇斯底里的叫嚣着,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一旁的陆亦菡亦是眉头深锁着,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