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之魔王霸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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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这个名字时,都恨得咬牙切齿,像是那人抢了他媳妇一般。
“嗯?”乍听他这么一说,陆苑一不明所以地怔忡了一下。
“这个……”唐颜绍迟疑的开了口,却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人的身份,只好实话实说:“我以前听我家老头提过数回,只是,他是什么人,我家老头却从未说过。”
陆苑一愣了愣,觉得她也不过就是听到了那么两句似乎无关痛痒的而已,还晦涩得令她有些一头雾水。当然,若是想了解实情,恐怕还得去问汝南王了。
她才这么想着,白君逸却忽地开了口。
“说起玉轩这个名字,本少爷倒是熟悉得很,小的时候,我父……父亲常在我耳边提起他,可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小师嫂要问的那个人了。”他眯起好看的双眼,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却有些疑惑陆苑一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陆苑一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谁?”她似乎急切地想知道,可是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就连眼眸中也盛满了迫不及待地光彩。
白君逸的唇瓣蠕动了一下,刚想回答,不料,郁琉钦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北仁风翊王玺沉渊,字玉轩。”他平静的说道,语气温和,可语义中却有着很不一般的味道。
白君逸听后轻轻地颔首,附和了一声,“对,我说的就是他。”
这下子,陆苑一倒有点迷惑不解,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此前曾偷偷去过相府的藏书楼查找有关玉轩的信息,却发现无任何迹象可寻。而对于风翊王玺沉渊,她更是闻所未闻。如若他的身份真是这般尊贵,那资料中更该有他的记录,却为何会只字不曾提到呢?更何况玺沉渊乃是北仁当朝黄胄,即便名气再小,皇室族谱上也该有他的记载吧。
“啊——”这时,边上久未作声的司徒蹁跹忽地惊呼了一声,用手捣着唇,满脸的惊愕,好半晌才压低声音,嗫嗫嚅嚅地开口:“你们说的是那位被皇上下过禁忌令的王爷?!”
禁忌令?陆苑一微微地蹙起墨眉,脸上是一闪即逝的迷惑,她揣度地转了转眼珠,敏感地察觉到,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一经司徒蹁跹这话的提醒,唐颜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狭长的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语调微微上扬,知道陆苑一此刻定然是脑子一团乱,兀自带着浅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相告:
“我也曾听过他的事迹。听说,他是皇帝伯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亦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先皇因着老来得子,于是从小便对他十分宠爱。而他不仅人才出众,更是才智过人,其卓越的才干与功绩在当时众位皇子之中最为突出,先皇曾还一度想将皇位传位于他呢!”
见陆苑一只是怔怔地听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可惜,他却无心于皇位,只立志于一介布衣闲云野鹤!”
陆苑一有点不明就里,垂敛着眼,掩藏着眼眸里的一切表情,可那眉间到底是蹙起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结。既然玺沉渊是个这么不一般的人,那为何还会被老皇帝下禁忌令呢?
似乎知道陆苑一此刻心中所想的,唐颜绍顿了顿,像是怕谁听见会惹出祸事一般,他将声音稍稍压低,“于是,无奈之下,先皇只得把皇位传与皇帝伯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听有关传言说,他是因为犯了谋逆之罪才被皇帝伯父下禁忌令。”
“谋逆之罪?”陆苑一极慢地重复了一遍,唇边霎时间勾出一抹不带笑意的冷笑,如同那是个多么匪夷所思的笑话。
像他这种连皇位都不屑一顾的人,还会做出谋反的事情?这里头还不知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猫腻呢,倒是这老皇帝颇为狠心,于此,简直是要将他从历史的舞台上除名。
好一会儿之后,她又轻轻地开口:“那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对此,唐颜绍似乎也甚为迷惑,径自皱起眉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关于他的结局,市井之中有不少说法,有人说他畏罪潜逃,畏罪自杀,也有人说他早就被皇帝伯父暗中处决了,至于实情如何,到至今为止还是个谜。”
陆苑一面色平静,可心中的某一些疑惑和惊诧在升着温。
白君逸叹了口气,那语气里头有着深深地惋惜。“以前,我父亲每次提起他的时候都是滔滔不绝,满面兴奋,多是说他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厉害。可惜,却不曾料到他会有如此下场,当时,老皇帝下旨判处他谋逆罪时,几乎整个天下都是唏嘘一片。”他啧啧地摇头感慨,就连眼里也带着一丝怜悯。
“我记得父亲所讲的事情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便是——”他沉吟片刻,继续道,“听说,在玺沉渊九岁那年,旱灾、蝗灾肆虐,饥荒所迫之下,惨事不断,民间怨声载道。你们的老老皇帝召集几位小皇子询问解决之法,原本只是为了疏解连日来的烦闷,玺沉渊却一本正经地递上了一纸文书,力主老老皇帝开放皇粮赈灾,同时还教老老皇帝挑选个好日子出宫巡视灾情,并且一脸正经地教老老皇帝不妨当着文武百官吃下几只蝗虫,那时群臣定会劝阻:‘此乃毒物,皇上不可食用。’,而他让老老皇帝回答说:‘朕为民受灾,何惧此毒!’。沉渊当时虽年幼,还不免有些稚嫩,说得却是极其认真。他说如此举措和言辞,定会感动群臣、安抚民心。也是很巧,不知为何,那一年旱灾蝗灾终究未再继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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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传完就跑去睡觉,刚打开电脑才发现没过,坑爹啊!
☆、080 青涩的吻
白君逸顿了顿,接着往下,“而他在军事上更是一个奇才,竟然在短短五年内便亲自打造出了一只日月神兵,传言这一只神兵所向披靡,只不过在风翊王消失后,这一只神兵也跟着失踪了。”
可惜,奇才注定命短!
思及至此,陆苑一轻撇唇角,扯出一抹寒到骨子里去的笑,像是一种森冷而无情嘲讽,看尽了局中人的无奈和悲哀。
她沉默片刻,盯着白君逸的脸,又问了一次:“可曾记得他出事的时候是哪一年?”
“我当年才六岁,现在算来——”白君逸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十八年前。”
“时间好巧!”陆苑一瞳孔不禁一缩,自语般的呢喃,轻得不具重量,难以捕捉,随着气流的拂散,消散于空气中。
她想起陆文冲曾经对黄忠说过的一句话:‘如今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孩子,更不能让她知道当今的皇上就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有安卉留给陆苑一的那块月牙形的木牌,她已经完全可以断定,风翊王玺沉渊就是她要查找的人,亦是陆苑一的生父!
只不过,当年的那段陈年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有待查明。
……
几个人一顿饭下来,花了好几个时辰,待到离开迎客居时,已近戌时了。
白君逸为避免做郁琉钦与陆苑一的大灯泡,一早就开溜了,而唐颜绍也被司徒蹁跹强拉带拽的扯走了,独留下那两只常常自顾自歇着的鸳鸯。
净湖之畔,清冷蒙淡的月光自苍穹温柔地垂下,仿佛一片柔亮顺滑的薄纱。繁星绽放,点缀了如墨黑黝的幕帐。月色星空下,净湖深邃静谧,湖面上浮动着白茫茫的水汽,宛若仙境。
陆苑一驻足,怔怔地望着身旁的人——
在这个夜阑人静,幽幽深邃的夜里,郁琉钦一袭白衣,颀长的身影笼罩在月华之中,浑身泛起柔和的光芒,身后是净湖迷茫的白雾相衬。风一起,拂动他耳边零落的黑发,他的神色意外地柔和。不见初时的寒冽,却似眼下的熏风,虽有几分凉意,却是如此温和无害。他原就是那样的好看,现在、现在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像是觉察出她的视线,他侧头看她,清冷皎洁的脸上缓缓浮起柔和的微笑。
见自己的偷窥已被发现,陆苑一急忙侧过头去,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郁琉钦微笑,暖暖的笑意渐渐涌上了他深邃幽黑的双眸,那一贯清冷的双唇此时也无声地勾起柔和的弧度,“很好看吧?”
陆苑一似是被他的话噎住了,眨眨眼,随后顺着话中的歧义接了下去,“这里的景色确实很好看。”
他温柔地笑,一双原就深邃的黑眸此刻愈发黑得浓重,话音里也有略微的嘶哑,唇角的笑意极其撩人心弦,“我以为我很好看。”
陆苑一一时语塞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知该要用什么言语反驳过去,怒道:“你是长得很好看。”
他轻轻一笑,越发好看,“原来你知道?”
“这个不重要!”陆苑一有些急了,道,“你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跑题?”
他一怔,愈发笑意撩人,那个“我们”竟然让他有些愉快起来,于是轻声道:“苑儿不要生气。”
“我没有!”陆苑一见了他满足的笑脸,忽然察觉自己的情绪竟然不知为何这样不受控制地发泄了出来,心里一惊。
他看在眼里,仍旧佯装不知地笑道:“苑儿原本想说何事?”
陆苑一瞥他一眼,终于还是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今日白君逸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苑儿有没有察觉到玺皇有迅速变老的迹象?”郁琉钦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问了个让她始料不及的问题
他一字一句地沉声开口,颀长的身躯在如玉的月光下洗练出迷人的沉毅,眉宇间却恁地更黯了一层,深幽的眼眸微微眯起,携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此前,我便发现玺皇有些怪异之处,而这一次皇后寿宴,我特意带着师弟一起参加,便是想一探究竟。原来,竟真如我猜想的一般,玺皇是中了一种名叫‘福寿绵绵’的奇毒。”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种毒无色无味,一般的医师根本查不出来,吃下它之后不会立刻毙命,也不会有其他反应,但长久食用的话,却会加速人体的老化,换而言之,此毒犹如一道催命符。从玺皇现今的面貌来看,他服用此毒至少在十年以上。而如今他已出现油尽灯枯之象,看情形,他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乍一听他这出人意料的消息,陆苑一略略一愣,皱了皱眉,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她原本还没发现,现在听他这么一提,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说来,老皇帝也不过是四五十的年纪,可他的样子看上去却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只是,她从惊愕中回神过来,只觉得事情似乎也未免太过蹊跷了。老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谁有这种胆子敢向他下毒,而且还是十多年之久都没被发现,这也未免太过惊悚了吧?不过想来,也只能是他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她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听郁琉钦继续说下去。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是诧异不已。
沉默须臾之后,墨眉很缓慢地扬了起来,他语调轻缓地沉声开口,“其实,北仁这么多年来,在朝中暗地里独揽大权的人,是皇后安然,玺皇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名义上的皇帝!”
陆苑一一脸震惊,这个消息,真的是太太太令人意外了。她此前在寿宴上见到安然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诡异深沉,现在想来,她远远不止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等等!”听到这里,陆苑一似乎突然听出了什么破绽,突然出声道:“照你这么说,老皇帝招我进宫,极有可能是安然出的主意?”
不等郁琉钦回答,她便径自皱起眉头,直觉认定,此事和安然定然是脱不了关系的。
只是,安然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倘若她只是和安阳公主的目的一样想要致她于死地,那么,她又何必借用这种方式呢?还是她根本就是另有目的呢?
听陆苑一提起了这件事,郁琉钦的目光微微一黯,薄削的下颌在微弱的月光下刻出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似乎是心有不悦,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自持:“但也不乏有玺皇的意思在内。”
陆苑一听罢抬起头看着他,仍是那淡然如水的表情,只是,眸光却已暗沉了下去,睫毛轻轻抖动了些许,落下浅浅的阴影。
“你这次不仅让老皇帝改变初衷,还让他下旨赐婚,想必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了吧?!”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开了口,黯沉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明亮,精致的五官半明半暗,他的影子像一片孤舟,在她的眼底摇摆,在她的心底飘荡。
其实,她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嘛,如果郁琉钦没有拿什么好处与老皇帝交换,老皇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过她?!
“只是允了他一些钱财罢了。”郁琉钦说得慢条斯理,语意淡然,口吻极轻。那对看似平静清逸的黑眸底,蕴藏着内敛的风采。
“看来我很值钱呢!”陆苑一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唇边漾起莫可奈何的苦笑,声线微微沙哑。
看着她苦涩难当的眼神,郁琉钦上前轻轻抱住她,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散发着幽香的柔发上,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不要想太多。苑儿,钱财与我乃是身外之物,如今,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伸手触及她蹙起的眉心,指尖温暖,传递着让人心绪沉静的神奇力量。
想起那一日他从皇宫回到别院,在告知白君逸他与皇帝洽谈的事情后,他那一阵哇哇大叫的摸样,不禁让他低眉浅笑。
他说,“师兄啊师兄,你你居然如此的重色亲友,本少爷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你什么时候如此大方过,今日却为了个女子一掷千金,这么多银子够本少爷挥霍多少辈子啊?本少爷现在总算明白了,小师嫂在你眼里是个宝,本少爷就是根草!”
陆苑一听得失了神,就在那一刻,她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心尖缓缓滑落,在心湖中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涟漪。
然后,她万分诧异地看着那个素来清清冷冷的男子,低眉浅笑,神情沉溺,他话音低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字字清晰地娓娓道来:
“弱水三千单取一瓢饮,沧海万倾唯系一江潮。我以前可曾这样明白地对你讲过?”
说罢,他抬头看她,幽邃的眼眸里全是浓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