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之魔王霸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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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用言语解释自己今夜的反常,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一个陌生人另眼相待,这完全不是她平时的处事风格。但是想要救他,总得找一个理由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下吧!
☆、015 别样魅惑
静夜无声,万籁俱寂。
陆苑一不想半夜再去打搅哑娘休息,也不想节外生枝,事事只得亲力亲为。
她迅速翻开包包,从药瓶里取出两枚白色的解毒药丸,守着郁琉钦咽下。然后再去准备热水,在水里撒上了一层细细的白色药粉。直到药浴完整备妥后,她才垂着头,还算镇定的解了他的腰带,褪了他的外袍和中衣,将他大半身子都泡在了温热的水中。
他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身体,细细的汗珠爬满一身,晶莹如钻,闪烁着细小的光芒。那背部的曲线完美之至,不经意间垂落的白衣露出一侧弧度优美的肩头,匀称的肌肉和光洁的肌肤。
这,该是一幅多么春光明媚的画面呵!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也可以香艳如斯!简直是惹人犯罪!
陆苑一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吞下哽在喉头的口水,越发觉得窘迫不安,只能踌躇地咬着唇,频频深呼吸稳定心神。
那水带了药香,在热气氤氲里缓缓地淌在空气中,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暧昧痕迹……
次日清晨。
柔和的金色阳光自云朵之上羞涩地拾级而出,轻盈地飘落人间。
陆苑一抬手于额角,掩去几许刺目的光线,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她已经守了郁琉钦一晚,待到他逐渐平复之后,才在天亮前,俯于桌前和衣贪睡了一小会。
此时方才醒来就不忘看望他,在察觉脉象已然沉稳有力之后,她才吁了一口气。
低头凝视着木床上犹自沉睡的男子,那张小巧的银色面具仍旧不曾移动的嵌在他的面容上。陆苑一柳眉纠结不散,禁不住暗叹,她何曾对这个男人这么好过?唯一的一张木床都让给他睡了,却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并不是她不对他那张脸感到好奇,而是怕揭开了那张面具后,故事会向某连续剧狗血剧情演的那样,需要以身相许,那她不是亏大发了。
她推门出去,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哈呼”一声,满足地吸了一大口晨间清新的空气,拎着蓝色的衣衫,在院子里运动了一圈。蓦地发现院落墙壁上多了一只白色的鸽子,忽上忽下,徘徊不定。
难道是信鸽?
她暗自猜测,迟疑片刻,顺手捡了个石子在手里把玩。紧接着便见她将石子打向鸽子,出手如电,干脆利落!只不过眨眼间的事,那鸽子便自空中坠下,落在地上匍匐不定。
陆苑一上前将它捡起,左脚下果然缠着信笺。她伸手取过,抖开信笺。
洁白的信笺,寥寥数行清秀流畅的小字——“内奸已抓,速回。”
信笺该是传给那个男子的吧,陆苑一一脸了然。
她盯着手里的鸽子,眯着亮晶晶的双眸,止不住地嗤嗤笑了起来,她救了他一条命,吃他一只鸽子应该不算过分哈?
转回屋熟练地用匕首将鸽子去毛,剖腹,取出内脏,用打火机生火,然后烤乳鸽……
时间缓缓流过。
仿佛在无边无际的痛楚中沉沉浮浮了许久许久,似乎有一双手紧紧地拉住他,不让他在黑暗中沦陷了所有的意志。郁琉钦的眼睑跳动了几下,慢慢尝试着睁开了双眼,却看到在屋内窗棂前,陆苑一正翘着二郎腿,兀自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努力解决起那只乳鸽身上细嫩爽滑却又麻辣鲜香的肉来。
她额前的一缕发柔柔地垂下来,为她此刻专心一致的表情添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柔美。
郁琉钦的心突然没由来地一阵紧缩,清冷的眸子扫过屋内四周,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回过神,墨眸紧紧盯着陆苑一,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安然无恙的度过月中十五,约莫几个时辰前几乎生不如死的他,如今奇迹般地恢复如常,精力充沛,连气息也比以往顺畅。他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了得。
察觉到有一道眼神正盯着自己,陆苑一蓦地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突然相对,他竟出于直觉地脱口便道:“你怎么——”
“你是想说我怎么没把你扔下,由着你自生自灭?”见他终于清醒了,陆苑一的脸色平静如常。只是径自又吃起了乳鸽,瘪了瘪嘴,很有些不满,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带着点幽幽的怨妇神色:“我是怕你把我院子里的那堵墙给毁了,昨夜难得做一回好事,你该很庆幸才是。”
郁琉钦波澜不兴地看着她,不语,清冷的双瞳竟然有了游丝般的笑意。
一方面,数个昼夜水米未进,他的嗓子干得生疼,另一方面,他当时也的确设想过陆苑一会在关键时刻救下他,只是,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了。
“我现在在哪?”
看着眼前象是一间柴房的地方,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声音虽低沉动听到了极至,却有着不正常的低微。
“当然是在我的床上。”陆苑一眨了眨眼睛,想也不想地答道。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坏笑,略带一点调戏的味道。
☆、016 陌生情愫
郁琉钦为之语塞,清眸里闪过一丝异样,静静低头敛目,望着陆苑一清澈明亮的墨眸,眼波流转处,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紧接着,有点惊讶地挑眉。
这里根本不象是人住的地方,他真不知道这女子以前是怎么度过的,心里不由有些微震撼,在这样的环境中能熬到这么久,已经令他吃惊了。
看着她随意的把腿支在凳子上,一脸欢悦,以及眼底淡淡的笑意。
他还不知道北仁国的国风何时开化至此,别说是男子不会人前如此随意,女子就更不会用如此不雅的坐姿显露于外人面前,且安然自在得如同眼前无人一般。只是,这些不合礼教惊世骇俗的行为在她做来却自然得让人觉得,人!原就该那般随情随性地生活才叫活着。
眼前这个女人的言行,总是屡屡出乎他的意料,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昨晚是你救了我?”
郁琉钦冷清的声线在空气中飘散开去,一字一句地问道。尽管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确认一遍。
“要不然呢?”陆苑一细细咀嚼嘴里的鸽子肉,很有点自嘲地开口。随即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极度鄙视的写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还能有别人么?
郁琉钦一双瞳色清淡却明亮的眸子直视着身前沉静的女子,话音清冽,“那救命之恩……”
陆苑一立马截过话音,语气漫不经心,“救命之恩是得报,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人可以滚了……”
她晶莹透亮的眼神投向门外,赶人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
话音刚落,却见郁琉钦静静地站起身来,一方晨曦撒在他银色的面具光,折射着不一样的光华。那双一向波澜不惊的清眸,漾着水波,潋滟流转,灿若星辰。
他似乎并未料到她执意救下自己后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个女人,就这么想赶他走么?居然如此急于的撇清他们的关系。
难道,她对他就一点都不感到好奇吗?
她这样明显的回避教他蓦地有一丝难堪,郁琉钦敛去眼中一闪即过的复杂神情,淡淡看她一眼,瞳色里有一丝幽暗,话音里也有些许飘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谁知道他是哪根葱啊,陆苑一无奈地微微牵起唇角,失去了继续沟通的兴致,垂头避开他清冷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开了口,“这位大哥,我们不过初次见面,噢,不,应该是连你的面都没见过,显然你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谁知道你是谁啊。”
牵动嘴角微微上扬,眉梢之上破天荒地有了游丝般的笑意,郁琉钦冷冷清清地开了口,声音却动听得令人沉醉,“那么,我就不能这么轻易的走了。”
常人见到他,惊恐、绝望、惧怕,甚至转身就跑,她跟一般人不相同……
记得曾经有人和他说过,如果有一天碰见一个女子,不因他外貌而痴迷,不因他身份而惧怕,不因他蛊毒而嫌恶,那么这样的女子,一定要紧紧的抓住,绝对不可以放手。
“嘎?”陆苑一僵硬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脸,也不明白他这话意味着什么。这一回,郁琉钦清冷的目光意外地停留在她她错愕的脸上良久。
陆苑一维持着脸上的微怔,难得耐心地等他的下文。然而这个男人虽一直看着她,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陆苑一气鼓鼓地咬了咬牙,当着他的面大眼一瞪,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男人该不会要赖上她了吧?却又在下一秒泄气地把手里的乳鸽往边上一扔,她现在实在后悔何时竟然染上了要命的江湖气,头脑发热的救了他一命。
她看他,清眸仍是淡淡的瞳色和冰冷的温度,并不因她的懊恼化去半分清冷寒意,也似乎并不感激她出手相救。
“该不会是因为昨晚被我看到你很丑的样子,所以你想留下来杀人灭口!”脑海里忽然有一种想法呼之欲出,陆苑一禁不住脱口而答。
她尽管这么想,但是,面上居然也不见一丝惊惶。
郁琉钦闻言黑了黑脸色,幸好带了面具看不清楚。他极其轻微地低眉叹息,她的脑袋乱七八糟地在瞎想些什么?
若是以往,他绝对会那人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但,为何会对这只是萍水相逢的女子另眼相看?他的心里缓缓浮上了一缕一缕奇怪的情愫,从未有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更别说是让他产生如此奇怪的感觉。
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陆苑一深深深深地换了一口气,又缓缓缓缓地吐了出来,平复着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的暴烈情绪。这个男人的话真是少得可怜,难道是专门来气她的吗?不过,她既是自己留下他,如今便不能抱怨什么。
她看着他,忽地灵动的眸里似乎闪动着一丝玩味,缓缓勾起唇角,饶有兴趣地道:“我现在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哦?”郁琉钦挑眉看她笑意璀璨的一张脸,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017 你来我往
“男人!”陆苑一直视着那双清幽的瞳孔,清澈的眼波里笑意横溢,眨眨眼非常认真地说,“而且肯定还是个风华绝代的男人!”那风华绝代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但是显而易见的,风华绝代放在一个男子的身上,未必是什么好词。
郁琉钦平静地看着她笑意盈盈的双眼在晨曦下闪烁着细小的光芒,清冷的双眸如深潭般幽深,波澜不惊,未激起一点涟漪。
“怎么?是我猜错了么?”
见他不做声,双眸中看不清神情,只是沉沉地盯着她看,陆苑一狐疑地回望着他。顿了顿,她蓦地咧嘴古怪地笑道,嗓音里带了揶揄,“难道你并不是男人?”
柔和的金色阳光自云朵之上羞涩地拾级而出,穿透过头顶残旧的窗棂,落在她如白玉般精致的娃娃脸上,照亮了她秀气的柳眉,以及那一双狡黠且含笑盈盈的大眼。
她有意戏耍他。
他分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竟然只轻轻地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却还是配合地任由她胡闹。
陆苑一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得好不得意,拍了拍白净的小手,眼睛眯得像猫。这个男人显然不轻易怒形于色,而现在,竟然叫她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哈哈哈!老天爷是何等公平!
郁琉钦好脾气地等她笑了个够,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么?我恍惚记得昨夜正是你这一双纤纤素手亲自为我宽衣解带的。”
他一口气说完,淡淡的语气里不见一丝起伏,显得轻松无比云淡风轻。
“啊!你!”陆苑一被他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问得愣了愣,嘴角不由自主的僵了僵。脑子里一道惊雷蓦地炸开,这个男人是第一次用这样暧昧的语气在跟她说话咧!他这是在调戏她么?
她蓦地回过神来,竟然有些意外的脸颊发烫,一声惊呼,跳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拿手指着那个仍旧宁静得无悲无喜的男子,竟结巴起来,“你、你……”
“姑娘,难道不是吗?”郁琉钦察觉她的异样,不以为然地眯起了双眼,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她,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瞬息之间绽放出一朵色泽斑斓却隐隐带着艳冶之气的小小笑花。
一句话,只是换了几个字,同样是反问,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味道却如此的不同。
陆苑一一脸沮丧,幽幽地呼出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调侃不成,反倒是被他将了一军。他那淡淡的样子生得可恨,碍眼至极,她心里不禁生起了闷气。
哼!他这一招礼尚往来倒是用得恰到好处,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少姑娘姑娘的叫,我和你不熟。”她被他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蒙得有些慌乱,却嘴硬地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
郁琉钦瞳色清幽,负手不语,一双深沉的眸子在她脸上定了许久,直看得她薄薄面皮上泛起羞恼之意,这才缓缓地开了口,吐气澄净,一字一字问道:“那敢问我的——救命恩人贵姓?嗯?”
他的嗓音似一管空蒙却带着几许柔媚湿气一点一点蚕食她仅存的意志,这“嗯”字带着尾音拖了极长,是试探,又是打趣。
他有意逗陆苑一,越是刻意,陆苑一越是镇定下来,她还真是头一回领教别人的这恶劣性子,被他这一说,她反倒沉静下来,不理他的打趣与揶揄,横眉怒目斜他一眼:“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不告诉你!”
正当她止不住怨尤的当头,郁琉钦居然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渐渐浓重起来,沉默不语。
他的眼眸中隐隐有光亮闪过,陆苑一瞧得真切,心里咯噔一声。
这人深不可测,因此言行也不得掉以轻心,还是趁早把他打发走得好。
她缓缓走上前去,取出不久前信鸽传来的信笺,便将信笺往他手中一塞。退了半步,当下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道:“喏,这好像是给你的信!”
她不好意思地拿眼偷偷瞥他,却恰好对上他微微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