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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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森?”她喃喃道,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谨柔惊恐的唤声在剧烈如刀锯的疼痛中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满意么?情人节快乐~
本来想说什么的结果忘了( ̄_ ̄|||)
PS,米娜桑乃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秦月、沈重云和江楼月么?
☆、抖S觉醒
像有尖刀扎着眼睛,宋容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捂住右眼,掌心覆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她睁开左眼,谨柔正擦着她眼中流下的血。
“你眼睛被尖石扎到了,我看了一下,能治好的,小姐别怕。”
越醉庭向她俯下身,黑漆漆的眼睛中映着她羸弱苍白的样子。他张开手臂:“来,我带你回去。”
宋容躲了一下,搂住谨柔的脖子。
越醉庭挑了下眉,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谨柔,她低声对他说:“小姐生气了。”
越醉庭疑惑反问:“生我气?”他拉了拉靠在谨柔胸前的宋容:“你在生气?是因为谨柔吧?”
宋容疼得神智都不清楚了,可还是从心底对他那副全然不知情又无辜的模样恶心得要死。她闭上眼,靠着谨柔的搀扶在崎岖的石道上站起来。
眼下这情形她毫无反抗能力,便沉默着不做出任何反应。
从昏睡中醒来时,她已处在一个幽暗的房间中。
左眼缠着白布,仍在隐隐作痛。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撩开床帐。窗户紧闭着,她只看清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充斥着中药味。疲累地闭上眼,她觉得仿佛人在梦中。
也许真的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一切平静,她还在宋府,时时刻刻回头就能看见……
阮森……
也许是用过了药,昏昏睡意很快又涌上来,她怀着自欺欺人的心愿重又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明亮的阳光,瓜果的清香飘荡在四周。
梦醒了吗!
宋容撑起身子,却一眼便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不同于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铺着绒绒的白色地毯。屋里没有家具,除了她正坐着的足以让五六个小孩一起打滚的大床。四面都是宽大的窗户,阳光便透过四垂的薄雾轻纱的床帐轻柔地洒在床上。
随着她坐起的动作,一个橙子滚到了越醉庭腿边,他就坐在宋容旁边,柔软的被褥上堆满了各种水果。
他捡起橙子,纤长素白的手指轻轻一划,便拨下一小块,拈着递到宋容嘴边,开心笑道:“容容,来,张嘴~”
她扭过脸,面无表情。
越醉庭便把那瓣橙子塞进自己嘴里,懒洋洋道:“谨柔说你因为阮森死了所以伤心,我倒忘了阮森是你的人,这倒是我欠你了。”
他嚼了两下,拍拍手。
掌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排青年男子跪在床下。
越醉庭站起来走了两步,撩起床帐,对宋容说:“我赔你一个侍卫。”
他觉得阮森是件东西吗,丢了一个便再陪一个,她垂着眼掩饰着其中的愤怒,将脸埋在被子中。
越醉庭等不到她说话,推了推她的肩膀:“喂,说话啊,一个不够两个三个都行。”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把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扒拉下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一直闭着眼默不作声。越醉庭觉得乏味,不爽地哼了一声便跳下了床。
之后宋容一直用消极态度对待越醉庭,对他一切言语都无动于衷,他便渐渐没了兴趣,每天过来,见她还是一副装死的样子,呆不久就走了。
这样更好,宋容心想,也许有一天他彻底忘掉她,她便能离开了。可是谨柔仍每天过来照看她,像以前一样叫着她小姐。
看着她与往常无二的神态和言行,宋容总会晃神以为一切还如常,她就是她身边那个温柔体贴的丫鬟。然后回过神,她便会想甩自己一个耳光,还记得以往干什么呢?
“小姐,来换药。”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她脸上的绷带。
宋容默然地任她动作,忽然轻声说:“你是璃花教里的右护法,地位高贵,何必还来我身边?”
谨柔含着笑意:“习惯了呢。再说,我很喜欢你呀。”
她蹲下,握着宋容的手:“以后你就陪着教主,陪着我吧。”
宋容默默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低声说:“我不喜欢你,我想回去。”
谨柔仍是柔和的表情,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姐还跟孩子一样天真呢,你不会回去了。”
宋容忽地瞪大眼,直直地看着她:“你扮作丫鬟呆在我身边,到底为越醉庭捕获了多少情报?”
谨柔瞧着她,微微一笑。
宋容手指渐渐收紧,抓皱了床单。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外面逛逛,这边的景色很是很好的,外人都无缘得见。”她收拾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小姐好好休息。”
除了谨柔和每日三餐按时来送饭的,宋容便再看不到别的人了。她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墙面,一天就这么孤寂地过去了。
然而太过清寂,她便总是胡思乱想。阮森的样子总是蹦到眼前,她一直觉得他冲她翻白眼的样子特别欠揍,然而现在想起来,她却想微笑。
无数的小说中,坠崖的人不都活下来了吗。也许,也许阮森真的还活着。她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他是从郑山半山腰坠落的,但毕竟和悬崖不一样,山虽然陡,可或许有减轻落势的地方,再说,阮森会轻功,虽然受了伤,可一定有能力阻止坠落的。
她想着,心砰砰跳了起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她昨天也没有看到越醉庭,这是一个好信号。
……
越醉庭有些兴奋,他喝了些珍藏的好酒,不由得心情大好。脚底有些漂浮,他双眼迷离,唇畔携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未加思索地,便飘到了宋容房外。
听到门响,宋容心中阴郁地一沉,马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他的脚步声比往日杂乱,还有股酒味。她有些微弱的不详感,一动也不敢动,装作沉睡的样子。可他走到她床前,使劲推了推她,还叫着她的名字,没办法装睡下去,她只好睁开眼,直直地注视着他。
他颊上有抹红晕,露齿笑道:“你今天要是能对我说一句话,我就把这个分给你。”
他向她晃晃小酒坛子。
莫名其妙。宋容厌烦地扭转视线。可越醉庭立刻把她的脸扳向他:“说话呀。”
他手劲奇大,宋容挣脱不过,便合眼不给他露出一丝情绪。
这几天她一直这个样子,板着一张死人脸,散发着你快离开的低沉气息。今天他的心情本来不错,可忍了这么些天,她还是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便忽地腾升起了怒意。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指逐渐用力,宋容皱皱眉,仍紧闭着眼。
他冷笑一声,道:“你还挺有骨气,既然喜欢板着这幅死人脸,那你索性死了吧!”
他手下滑,铁钳一般掐住了她的脖子,满意地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渐渐痛苦的神色。
“唔……”她的脸涨红,手无章法地抓着越醉庭的手,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却无法扳动半分。肺部刺痛,她张开嘴,却吸不进一点空气。她的左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
越醉庭并不想要她的命,可看着她小脸通红,红唇微张,泛着水光的眼中尽是挣扎之色,他体内的血液便有些沸腾起来。他跪坐在她身上,耸起肩,两只手都攀上她的脖子,兴奋地看到她呜呜出声,她眼神有些涣散,却满满地映着他的身影,她眼中的倒影令他心中升起一种满足感,手下的劲便松了些。
宋容急促地抽了几口气,可越醉庭的手仍未从她的脖子上拿下。从生死线上走了一圈,却燃起了她的恨意。“咳……哼……”勾了下嘴角,她抬起下巴,哑着声音说:“来杀我呀,我满足你。”
越醉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冰冷如尖刀般锋利的神情,眼中灼灼地燃着火焰。
他喜欢的便就是她这样充满生机的样子,更让他欢喜得颤抖的,是她此刻看他的眼神,专注又热烈,全世界都不存在了,满心满眼都是他。而恨、怒、惧、愤所有情绪交织,令她的视线格外有力度,伤不到他,却使他莫名兴奋起来。
“我知道你能满足我……”他低笑着说,手上移,抚上她的脸,擦掉了从她落下的眼泪,仿佛觉得不够,他低下、身,伸出舌尖在她左眼角轻轻一舔,嗤嗤地低声笑着,气息喷在宋容忽然变得苍白的脸上:“真喜欢……”
他直起腰,开心极了的样子,说:“你刚刚说话了,这个给你喝。”他将坛口抵在她唇边,宋容拧眉,紧闭着嘴,挥手想拂开他,却被他轻易抓住,微微一扭,能听到关节嘎嘣一响,宋容立刻痛出了声。甫一张口,一股冰凉的酒液就流入嘴中。
他松开手,哈哈笑着看她翻过身捂着嘴咳嗽。仰起脖子喝下一口,眯起眼回味地舔了舔嘴角。
宋容被他掐的嗓子发痛,被白酒一刺激,便止不住地咳嗽。越醉庭放松地躺在她旁边,一手抱着坛子一手懒懒地给她顺着背。
好久才停下咳嗽,她刚喘过气,便立刻感到身后没了声音,回头,他竟然歪着头似乎睡着了。
他刚刚才差点杀了她,现在却在她面前安然入睡,以为她动不了他吗?
她恨恨一笑,环顾四周,找不到尖利点的物件,她便抓起玉枕高高举起,直接向他的脑袋砸去。
她动作够快,仿佛睡熟了的越醉庭却像睁着眼一样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含糊道:“别费工夫了,累着你了。”他拉了一下,把咬着唇的宋容一把拽倒在他身边。翻身,拂手,宋容立刻无法动弹了。他闭着眼又喝了一大口酒,胳膊搭在她身上,含着淡薄的笑意,真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攻吧~抖S教主!
☆、玩坏了
她没办法再假装淡定,她甚至控制不住对他的惧怕。她怕死,可死不过是一瞬的事,她更怕的,是无止的折磨。
他总是有办法打破她面具上的平静。
宋容隐忍地侧过眼,不想看地上四溅的血迹。
那是前几天闯进她房中的一只小狗,才刚断奶的样子,小小的一团,出奇地安静,只有在饿了的时候哼哼地叫。她还给它起了名,叫它哈哈。
今天她没有回答越醉庭的话,下一秒它就被他掷在她脚下。
那么痛苦的叫声。
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
一滩血从它脑后慢慢淌出来。
越醉庭饶有兴致地看她颤动的睫毛,她甚至不敢将视线往下移。
他按住她的脑袋,迫使她低下头:“是不是很弱小的东西?就像你一样。”
是,因为她的弱小,所以明知阮森是死于他手她也无能为力;因为她的弱小,她就只能任他欺凌无法反击;因为弱小,所以他可以随便掌控她的命运!
她觉得悲伤,更多的却是愤怒!
“有时候看你那么没用的样子,还试图用你那双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扳不动的手杀我,我就想让你像这只狗一样趴在我脚下哀叫。”
他笑眯眯地说着侮辱性的语言,看宋容肩膀愤怒地微微颤抖,却仍然一言不发。
力道还不够,他心想,附在她耳畔,恶意地笑道:“信不信,宋凌秋也会蝼蚁一样被我踩在脚底?”
刚说完,宋容蓦地转过头,阴狠地盯着他。
她软弱,她无用,可她不能忍受越醉庭这样说宋凌秋。
她咧开嘴角,阴沉沉地笑了:“那你信不信,你早晚会有这一天?”
越醉庭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果然提起宋凌秋能更轻易惹怒她。他慢慢说:“要是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呢?”
他低低笑了起来,仿佛想象出了那时的场景。
“你敢——”他确实敢,宋容顿了下,冷声:“别太张狂,你碰我哥一根手指头,我就——”
她黑了脸,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资格威胁他。
越醉庭低哼,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狞笑道:“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他并没用力,可他的手拍在她脸上,啪啪作响,令她脸上涨起了羞耻的红晕。
“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要是想活命,就乖一点,我要你舔我的脚你就得立刻跪下——”
“啪!”
他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
宋容掌心火辣辣的,她握着手腕,气得发抖,可对这一巴掌竟真打上了他的脸,她也目瞪口呆。
呆了一瞬,推开他便往屋外跑去。
越醉庭并没有追出去。他缓缓地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动了动嘴角,慢慢笑了。
笑声越来越开怀,他扬起脸哈哈大笑。
她竟然敢打他了!又气又怕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宋容跑出去,心惊胆战,生怕越醉庭反应过来后会将她大卸八块。可没多远,她就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
她跑得喘不上气,扭头,身后空无一人。她脚发软,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手微微抖着,冰凉的风扑面刮来,眼眶里就被吹出了泪水。她慢慢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好累……
越醉庭对这个游戏上了瘾,抓住她的一切漏洞令她愤怒、痛苦、恐惧。
她甚至不敢回屋,可他总能轻易地找到她。她独身一人,走得稍远一点就会被人拦下,恭恭敬敬地请她回去。
她再也不敢收留小动物,不对任何事物流露出喜欢,默默忍耐他在她身上掐出的所有痕迹。
谨柔很担心。
她看着她更加憔悴的面庞,忧心道:“小姐你的身体本就有些弱,右眼还没全好,再不注意身体可能会留下病症。”
宋容郁郁地垂着眼皮。
谨柔有些焦躁道:“我去找教主谈谈。”
宋容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谨柔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
可谨柔刚走,越醉庭便又上了门。
现在她看到他,就会条件反射地背脊发寒。她厌恶这样脆弱的自己,却无力控制。
越醉庭满面春风,靠在窗边,英英玉立,风流蕴藉。明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眸清若水,线条优美的薄唇微张,他笑道:“出去走走?”
宋容沉默得如同一个人偶般走在越醉庭身后,脚步缓慢,可她走得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