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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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以为,娘娘的内心。是爱着皇上的。”苏嘛拉姑低头。在她眼里,皇后的爱其实很明显。所以皇上才会步步深陷。但是万事皆有度,皇上陷得越深,娘娘就就退得越深。
然而,娘娘又是那么冷静,总是能看清退路,衡量出尺度再退。但再怎么退,总有退到悬崖边上的时候。这一次,恐怕就是娘娘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
“你觉得她这叫爱?”太皇太后嗤之以鼻,我看她这是把我孙子当宠物了!平时趁着高兴,哄着他,当他真的围着她转了,她又嫌烦。她以为自己把得失衡量清楚了。可实际上,世上没有一把尺,可以把这两个字衡量清楚。格格,你去把承瑞带回来。”太皇太后如是说。
苏嘛拉姑却是有些为难:“奴婢觉得这个时候带走大阿哥……”太皇太后眯眼:“怎么了?”苏嘛拉姑默:“奴婢这就去传旨。”她到坤宁宫的时候,赫舍里正在剪花,见到苏嘛拉姑二话没说就让人把承瑞带了出来:“苏姑姑,承瑞还要麻烦您多多看顾。”
苏嘛拉姑走后,赫舍里把捡到一扔,不再看桌上被她折腾得七零八落的残花败柳。倒回榻上,眼大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玄烨恨自己,意料之中。因为他的脾气其实从小到大都没变过。顺着他,万事好说话,逆了他,那就是排山倒海的脾气。这一次,还是一样。
苦笑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百无聊赖。不知道他拂袖而去之后,要怎么面对遇到的这许多疑难杂症,暴跳如雷并不能解决问题。平心静气之后才能看清问题的本质,才能解决问题。以他的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
玄烨说的那些问题,赫舍里并不是没有仔细思量过,只不过这些问题根子上都是国计民生的大问题,要解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它需要有完善的制度,有严格执行制度的机关,有监督,有支持。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这些问题都是执政者头疼的。何况是在封建时代,怎么可能靠三两句话就说清楚?
赫舍里越想越摇头,越摇头就越觉得无奈。我这是找谁惹谁了?英明神武的千古一帝哟。你的灵魂是让狗吃了吗?这些问题不是该你自己解决好显得你文治武功无所不能的吗?怎么会变成你捧着折子跑来找我?一桩桩一件件的问,问得我心惊胆战,无言以对。
政治军事经济三项密不可分相辅相成,你现在立足未稳根基不深。政治基础不牢靠,大部分的军权又掌握在议政王大臣手中。前面两项都没有,哪儿有什么本钱谈什么经济建设?
这话我现在能跟你说吗?你以为除了鳌拜,就没人碍你的眼了?你就一马平川说什么是什么了?还早着呢!你还得继续夹着尾巴做一个处处受制的小皇帝,我说了你能听得进去吗?
对,我是怕麻烦,我是懒,我是怕担干系。因为我眼里的你一点儿都不牢靠。你给我的一切,信任也好,依赖也好,言听计从的表象也好。那都不是在护着我,而是在害我。我时刻提防着避免树大招风,避免太皇太后认为我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不能冒险,我宁愿你现在恨我。我不会解释,因为即便解释了,结果也还是一样。有些事,现在不能做,有些话,现在说了也没有用。我没有其他选择。
赫舍里翻来覆去地默默叹气,笃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目前的状况,看似走进了棋局中的“死局”。你下了一手紧逼之后,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棋局剩在那里。玄烨,爱与不爱,无可争辩,也许我的确不爱你,所以即便你选择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也不会有意见。
虽然坐上了皇后宝座,但实际我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所有能做的事情全翻出来,也没有一条叫做“爱上你”。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占着局内人的身份,窃取了局内人的命运。我只能小心翼翼,你太多的赠与只能让我更觉负累重重。如果有选择,我至今宁愿没有重回这个世上。
这么想着,翻了个身,闭上眼。这几天不管睡不睡得着,她是能躺着绝不坐着。几乎每天一回宫就趴窝。恨不能让宫人把每天的饭菜都端到她嘴边,让她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床榻上消耗掉。
宫人们面对突然化身发面团的娘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在赌气吗?不像。这不是在赌气吗?也不像。究竟这两位在闹什么别扭啊!做下人的亚历山大有木有?
赫舍里放任自己懒惰,玄烨却不能放任自己暴躁。太皇太后猜得很准,玄烨在失望困顿了几天之后,就冷静了、折子还是要批,问题还是要解决。不能说因为皇后不肯给自己出主意,我这个皇帝就撂挑子不干了。
所以,即便觉得大臣们的建议解决不了问题,他也只能照办,因为他提出的办法总是招来一堆的反对意见,到最后他也习惯了,你们问我来拿主意根本都是假的,其实心里早就有应对之策了。我不听你们的反而会被你们烦死。既然这样,我就听你们的吧,反正问题总是那么几个老问题。从入关以后就一直存在。皇阿玛没解决,我也解决不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先。
玄烨就在与群臣的博弈中,慢慢体会着尺度,群臣进一步,他就退一步,群臣退一步,他就进一步,寻找着和他们配合的默契。他这也算是摸着石头过河。军事上,他不能说服八旗按照他的思路换防,那就先搁着。
政治上臣子们和他并不一条心,没关系,我就当我初来乍到,你们以前怎么配合鳌拜。我现在就怎么配合你们。总要让大家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吧?反正我现在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家寡人,你们对我有礼有节我反而能适应的很好。
经济上,先萧规曹随着吧,你们觉得鳌拜的法子顺手,就照着这些法子做,反正该废除的废除了,以前的帐不跟你们算了,吃进去的也不教你们吐出来了。只是记得,千万不要犯事落在我手里啊!我心情不好,下手也许会狠一些。
第二百零七章 谁在意?
这一天清早,赫舍里一番收拾之后,等待属下们来请安。虽然越来越不想见她们,却不得不见。这些日子她在坤宁宫蜗居,现在她这个皇后,完全只有半天的功能。
每天准点起身,内务府会送来起居录请她盖章。她基本都不看内容,直接敲完了就扔给他们。以往敬事房在把绿头牌送去乾清宫之前,都会先送来坤宁宫做最终确认,现在这一项被自己给省了。管他今天有几人候选,不管以前还是现在,皇后的名字后不会出现在盘子里,至于属下们,对她来说,谁都一样。
自从上回自己抬举马佳氏被玄烨看穿之后,赫舍里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些小动作。玄烨喜欢和谁滚床单,他自己会选,反正除了自己以外,内廷的其他女人,都是原装货,原装货的优点,就是完全符合设个时代的时代特征。
皇帝的女人,皇帝就是她们的精神寄托。玄烨很容易就能从她们身上找到被臣服的成就感。如果他是因为在自己这边碰到钉子闷闷不乐。那么那些女人,随便谁都能治愈他了。
不听话的女人只有一个,听话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所以,当内务府的太监战战兢兢送上起居录的时候,她心里总要冷笑一番,我的确是被冷冻了,但我看上去落寞了吗?颓废了吗?嫉妒了吗?完全没有嘛,你们干嘛每次见过都一副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表情?
回想起今天早上,起居录翻开,上面写的是马佳氏的时候,我觉得很正常嘛。他曾经说过我有点像她,后来我自己也看了,发现是有那么一点形似,但完全不神似。玄烨喜欢这样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了嘛。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很会生呢!
脑子里杂七杂八转着念头的某人,根本没注意到宫人们正用诡异的眼光看着她:“娘娘?娘娘?长春宫来人了,要求见娘娘,娘娘?”好半天,赫舍里才回神:“长春宫?难不成马佳氏要请假?”
赫舍里整顿了一下表情,含烟把来人带进坤宁宫:“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赫舍里一看,是二阿哥身边的嬷嬷,愣了一下:“你来见本宫,什么事?”
“启禀娘娘,二阿哥昨天夜里忽然发了高烧。奴婢上报了太医院,太医看过之后,给配了药。但收效甚微。眼下皇上和小主已经赶过去了。小主让奴婢来禀报给娘娘知道。”
赫舍里听到这情况,心里咯噔一下,马佳氏的确会生,但也会死。她最早生的几个儿子都是没活多久就死掉的。难道二阿哥会挂?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通知各宫小主。今日免请安。来人,摆驾阿哥所。”
步辇在路上晃着,赫舍里莫名地有些揪心。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会挂,那就表示自己的承瑞也有可能逃不掉命运的安排,玄烨早年生的儿子女儿,都逃不掉早夭的命运。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怎么办?
含烟看得出主子心慌,下意识安抚道:“娘娘,您别担心。兴许只是普通热症,不碍事的。况且,皇上和小主都在,太医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她以为主子听到二阿哥高烧立刻紧张成这样,坚持要自己过去探视。是为了要向皇上示好。因此一个劲儿地催步辇走得快些,别让娘娘和皇上错过了。
其实赫舍里根本就没注意听她讲了什么。步辇将要到达阿哥所的时候。远远看见玄烨的步辇出来。太监们连忙停步,跪倒。赫舍里顺势下辇准备上前参见。玄烨看到赫舍里,目光闪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回皇上的话,臣妾听说二阿哥病了,所以……”话还没说完,玄烨一拍扶手:“回去,朕不想再外面看见你,外面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说着,吩咐太监们起轿。大模大样地路过了。
含烟她们吓坏了,纷纷望向赫舍里:“娘娘……皇上他……这……”赫舍里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涌上来的无力感:“算了,回宫吧!”转身坐上步辇,往来的方向掉头,下人们默默跟上。“一会儿,请太医来一趟吧。”走到半路,赫舍里怅然道。
事后经过一番了解,昨晚因为奶娘粗心,窗子没关严实,夜风吹进来,让二阿哥受了凉。小孩抵抗力差,当晚就发起烧来。太医给开了药,但小孩子根本不懂良药苦口,一番哭闹之后,药根本没吃进去多少,反而累得差点厥过去。
奶娘看情势不多,清早第一件事就去禀报了皇上,等到玄烨下令到太医院,太医们才知道二阿哥的烧没有退下去。事情弄清楚了,只是吹了夜风着凉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赫舍里放下心来,继续做自己的懒人皇后。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二阿哥这一发烧,烧了三天都没退。太医们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能让他退烧,到最后,宣布他得了肺炎。消息再度报到赫舍里这边的时候,赫舍里正赖床不起。
“娘娘,大事不好,阿哥所来了消息,说二阿哥得的是痨症,太医们已经宣告无药可医了!”珍儿奔进来报告。赫舍里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痨症?不是说只是受凉而已吗?”
“回娘娘的话,起初太医是这么说的,可二阿哥一直烧了三天都没见好转,太医们什么药都试过,都不管用,所以才确定是痨症。”珍儿如是说。
“不可能的,只是吹了个夜风,怎么可能这么严重?”赫舍里一边指示更衣一边说:“皇上知道了吗?”“回娘娘的话,前头还没有散朝。”“太皇太后呢?”赫舍里又问。“奴才们不敢惊动太皇太后。”珍儿躬身。
“走!过去看看。”赫舍里站起来就往外走。玲儿过来劝:“娘娘,您现在过去,皇上问起来……”“问什么问?万一二阿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再问就晚了!”赫舍里不耐烦地说。
宫人们不敢再劝,只能陪着主子赶到阿哥所。太医嬷嬷们听见“皇后驾到的声音慌忙都出来迎接。赫舍里一边说着平身一边往里面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不是说只是吹了夜风而已吗?”
马佳氏一边垂泪一边说:“都是婢妾不好,一时疏忽大意。没想到承庆竟然会……”赫舍里根本顾不上安慰她,只问了一句:“现在还有用药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停药了。”太医们齐齐跪倒:“奴才等无能,请皇后娘娘降罪!赫舍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停药?降罪?二阿哥要是真的……降你们的罪有什么用?听着,现在皇上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你们还有机会。赶紧想办法!如果皇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当年六阿哥的事情,想必各位心里有数!”
太医们惊悚了,所有的仆从下人惊悚了,全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六阿哥的死,对皇上打击之大有目共睹,所有伺候过六阿哥的仆从下人。全部给他殉葬了。自六阿哥以后,宫中再无白事。谁也不知道二阿哥如果真的死了,皇上会不会像当年那样,没人敢打这个赌。
“太医们再努力一下,本宫就在这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赫舍里坐到椅子里。转头对马佳氏说:“你也坐吧,我们一起等着。”太医们面面相觑后进去继续奋斗了。赫舍里拒绝了含烟端上来的茶,默默地剥着指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边上马佳氏坐在那儿身体都在抖。
赫舍里心事重重,这个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里屋忽然传来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把她吓了一跳。马佳氏听到这个声音,站起来就想往里冲。却被身边的嬷嬷拦住:“小主去不得,二阿哥是痨症!”
赫舍里对着那扇门看看,忽然站起来:“你且坐着,本宫进去看看。”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娘娘。使不得呀,万一娘娘过了病气。奴婢万死不能赎罪!”“主子,您不能进去!”赫舍里朝天翻白眼:“太医们都在里面,难道他们不怕过病气?”
“娘娘!您不能进去!”赫舍里无奈,一瞪眼:“都给我站着别动!”说完站起身,后面含烟她们都跪了:“娘娘!”赫舍里一转头:“不许说话!”说完门帘一撩,进了二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