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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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不超过五回,今天算是其中一回。
接受了属下的请安之后,领着钮钴禄氏到慈宁宫报到领任务去了。太皇太后看到两人盛装前来,脸上有了笑意:“你们俩难得穿得这么隆重。”赫舍里微微一笑:“今天是宫里的大日子,孙媳妇和妹妹敢不慎重?”
太皇太后也笑了:“慎重好,一会儿你们先去千秋亭看着,好好挑。仔细挑。”“孙媳妇领旨!”赫舍里带着钮钴禄氏躬身。千秋亭是太皇太后钦定秀女进行初选的地方,当年赫舍里进宫的时候,就是在千秋亭上。遭遇了皇太后。
这一次等赫舍里带着谨妃坐步辇慢慢悠悠往千秋亭上来的时候,那边为了迎接皇后和谨妃大驾已经早作准备,桌子椅子瓜子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赫舍里居中坐下,钮钴禄氏则坐在她左边的下手。看看桌上的摆设再看看两边排排站的宫女和嬷嬷,赫舍里有种身在现代超女选秀现场的感觉。
果然。刚坐定端起茶碗想喝一口,外面太监奔进来:“启禀皇后娘娘,谨妃娘娘,各旗秀女已经在外候着了,今儿先验看哪一起,还请主子示下。”
哪一旗?赫舍里愣了一下。这几天为了应付这场选秀,她稍微做了一下功课,清初规定秀女只在上三旗挑选。宫女则在下五旗挑选。但究竟哪个先看,哪个后看,她却没问。如今被内侍这么一提,赫舍里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顺序。先看正黄旗。”内侍领旨,下去点名了。
赫舍里端起茶碗对边上的钮钴禄氏笑笑:“妹妹可要在一旁仔细观看。”钮钴禄氏闻言点点头。其实先看哪个旗在赫舍里眼中都一样。今儿主要看的人是佟佳氏慧如,她是皇帝和太皇太后同时钦定的人。其他都是浮云。
因此,正黄旗众女子一排一排地上来,她只是听一下家世,看一下高矮胖瘦,再听一句:“秀女某某,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谨妃娘娘请安。“自觉看到的女人不是珠圆玉润地过份,就是五官长得不在寻常的地方。
赫舍里不断摇头,边上的钮钴禄氏则一声都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直看到后面嬷嬷都忍不住提醒:“娘娘,正黄旗就剩下最后一批了。”赫舍里一愣,最后一批了?晕啊,整个正黄旗要是一个人都没有过初选,那太皇太后那边的复选怎么办?
这下尴尬了,转脸望向钮钴禄氏:“妹妹可有看中的?”钮钴禄氏拿帕子按了按嘴角,轻声说了一句让赫舍里吐血的话:“但凭皇后娘娘做主。”赫舍里只好转头:“让最后五个上来吧。”
这是正黄旗的最后一批了,赫舍里不断提醒自己,提了十分精神往姑娘们脸上身上看去,心说无论如何都要挑一两个出来才好。奈何头三个看上去还是歪瓜裂枣的样子,看到第四个,总算顺眼了。唱名的时候,听说她姓伊尔根觉罗,祖上曾经是佐领。
赫舍里一听佐领两个字,果断就是她了。众所周知,上三旗由皇帝亲自担任旗主,亲自统帅。旗主以下,最大的就是佐领。小姑娘很机灵地把自家最大的金字招牌抬出来,赫舍里当然要给面子。她和自己一样,是上三旗贵族中的贵族。
虽然点了名,程序要是要过的。比如说让她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上前几步说话。看她宫鞋的造诣,看她的身段,看她的谈吐。全部看过之后,赫舍里侧头示意钮钴禄氏。见她点头,她才点头。边上嬷嬷立刻过来,把她领到一边站着。
有了一个打底,赫舍里稍微心定一点,在剩下的四人中,又选了一个陈佳氏。整个满洲正黄旗秀女,就只选出两人。赫舍里叹了一声,清初秀女的资源可真是匮乏的紧,没有蒙古八旗,没有汉军旗。这挑来选去还不是拼家世。容貌什么的,完全得靠边站。
有了一次经验,赫舍里不能不命令自己把容貌的要求放到最低,最然已经很低了。更加注意秀女的出身,是否识字,在家都做什么消遣等。要是自己这一关卡得太紧,太皇太后免不了要怀疑自己的动机。
有了这个心理建设,赫舍里对镶黄旗就宽容了许多,除了内定的佟佳氏外,还有戴佳氏等十余人入选。
和正黄旗不同的是,赫舍里和钮钴禄氏看镶黄旗,整整看了一天半才看完。好在原本初选的时间定的就是三天。她们这样“慢工出细活”也算是向太皇太后证明她们没有偷懒,的确是认认真真地替皇上谋福祉。
尤其是在外面坐了一天,回到宫里,应付玄烨过来吃晚饭的时候,赫舍里看看他,再想起自己一天都干了什么。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什么嘛!我在帮你挑女人暖床啊,居然还能挑得那么认真,还要顾及你的品味,太丑的不行,太胖的不行,太粗鄙的更不行。我会不会太神经质了?
玄烨却不理她的纠结,这段时间忙,也不是天天过来吃饭,但是坤宁宫就像赫舍里一样,平时安静得好像不存在,偏偏却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知道这两天她在帮他选女人,他也知道正黄旗只留了两个的事。
但是,他想的和赫舍里想的完全不同。索家是正黄旗贵族,按照道理是该为正黄旗谋福利的,可是她只是在最后留下了两个名额,其中一个还和她一样是贵族世家。
现在后,宫除了她和钮钴禄氏,马佳氏以外,其他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数量,钮钴禄氏是因为功臣后裔,马佳氏是因为贵族的同时,还因有几分像她。至于其他,他根本想不起来谁是谁。
这些话,他是不会对她说的,因为他也想知道她对待这项任务的态度。现在,他满意了一半。老婆的确有为他着想。但是却没有完全满意。于是,他出言提醒:“赫舍里……你头天选秀,就把正黄旗杀得只剩两个……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赫舍里心猛地一跳,不好,问罪的来了。“皇上恕罪,臣妾……臣妾知错了。”“你可知道,多少皇室,宗室家里等着媳妇儿进门呢?你这样选法,我拿什么给他们指婚呀?”
赫舍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秀女选出来不只是为了内廷充数,还为了给兄弟子侄娶老婆。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尤其是玄烨接下来一句话,更让她觉得惭愧:“我想着中秋节后,就封了五哥,让他出宫。府邸都建好了,结果你差点把她的王妃选没了。”
赫舍里默了半天只能低头,她的确是没考虑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于是她问:“皇上给五弟选的,是哪家的姑娘?臣妾也好留意一下。”玄烨见她虚心求教,笑了一下:“我逗你玩儿的,五哥的媳妇不着急,先出宫,后娶亲也不要紧。”
赫舍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真的一不小心把哪个内定的选手给淘汰掉了呢!“皇上,除了慧如妹妹,您和祖母还有没有其他有意留下的姑娘?”“皇祖母没有告诉你?”玄烨愣了一下:“嬷嬷会提醒你的,如果没有提醒,就是没有了。五弟媳妇的事儿,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哪儿有空留意什么秀女。”
第二百十六章 横生枝节
“皇上这几日忙得有些过了,要多注意休息呀!”赫舍里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玄烨刚想往外头走的脚又受了回来:“东暖阁给你空着,你要想来,随时都能来。”
赫舍里无奈,自打上回在乾清宫过夜之后,第二天太皇太后就请她喝茶了。却没想到他今天来了这么一句,什么叫给我留着呀,打死我也不会再去睡那儿了,太皇太后请喝茶,可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玄烨见她一下子尴尬的脸色,心情大好,笑眯眯地离开了。最近才发现,戏弄她其实挺容易的。玄烨走后,赫舍里才发现自己又被玄烨耍了,心里有气,逗弄了一会儿女儿之后,早早地熄了灯,也不去管乾清宫里的某人是不是又要挑灯夜战。
而乾清宫里,玄烨在得知坤宁宫的灯早早地熄了之后,才让索额图把赫舍里初选圈定的名单找来,翻了一遍之后皱眉:“还真被她选没了……算了,那就换一个吧!”
到了第三天,正白旗已经走掉一半了,赫舍里看看边上站着过了初选的女孩,再看看剩下的,转头对钮钴禄氏说:“妹妹,眼前这些是最后一批了,本宫实在是有些眼花,就请妹妹看看,有中意的就留了吧!”
这么一说,打了两天半酱油的钮钴禄氏终于开了金口:“妾领旨。”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女孩们。说实在的,钮钴禄氏对这次的差事并不上心,因为义父的变故,皇上对钮钴禄一门心中有恨,却碍于开国功臣后裔的名头不予深究。钮钴禄家的姑娘,再入宫的机会等于零。
而且,他们也不能像当年苏克沙哈送白佳氏一样,培养一个他姓的女孩送进宫去。白佳氏的命运何其悲惨。天家无亲情,恩情更是淡如水。钮钴禄家族庞大,遏必隆出事之后,皇上没有祸及家人,但家族的族长却已经换了旁枝,此时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在动内廷的脑筋。因此,谨妃对这次选秀一直都是持观望态度。
但眼下皇后一定要让她挑,她也只能挑一个,权当是完成任务交差。赫舍里半眯着眼。谨妃选谁,她也不上心。她也不认为钮钴禄家会再送女孩儿进来,历史上胤俄的贵妃母亲要等到钮钴禄氏挂了之后才进门呢!
最后。初选在钮钴禄氏选中了正白旗兆佳氏之后结束。赫舍里最后核对了一下名单,就带着谨妃去交差了。太皇太后接过名单也不细看,只是道了一声辛苦就让两人跪安了。
赫舍里以为过了初选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原本干劲十足的玄烨一副蔫茄子样进了坤宁宫。赫舍里愣住:“皇上这是怎么了?”玄烨叹气:“赫舍里。这仗,白打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仗白打了。”玄烨不言语,只是很一脸郁闷地倒在榻上,看着她抱着襁褓一脸疑惑不由叹了一声:“来人,把公主带下去安置。”奶娘嬷嬷上来抱走小公主。玄烨对赫舍里招手:“过来……”
赫舍里上前:“皇上如此烦恼,臣妾给您揉揉吧!”玄烨原本躺着。听她说揉揉,立刻爬起来:“好啊!”于是,赫舍里脱了鞋子上榻。玄烨躺在她膝上,享受老婆提供的膝枕和按摩服务,渐渐地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赫舍里,我说给你听。你要听吗?”
这一次,头顶上的声音出奇的温柔:“臣妾愿闻其详。”玄烨心里一松。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赫舍里这才知道,这次打仗,玄烨的对手,竟是自己的姑丈和表兄弟。
固伦温庄长公主的前夫早逝,公主又下嫁了前夫的弟弟,还带着前夫的遗腹子。
这种混乱的家庭关系让赫舍里皱眉,封建时代真是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察哈尔王现在用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的侄子做人质,要挟清军撤兵。实际状况是,清军非但不能撤兵,还非战不可。
因为这次安亲王带出去的军队人数和后勤储备完全不匹配,他们没法僵持或者等待。只有以战养战才能养活这许多士兵。因此,察哈尔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安亲王皱眉了。察哈尔王手里的孩子是温庄长公主亲子,带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这事儿他不能做主,一道加急公文送到京城。
玄烨一看愣住了,姑姑的遗腹子?那也是察哈尔王余孽,按照造反灭族的理论妻族也算,那爱新觉罗家就得一起算进去了。这事儿棘手。他很想说杀了那孩子,连同察哈尔王一起杀了。因为是察哈尔王逼死的姑姑。让她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对这种人就要斩草除根。
但是,事情却没有预想中这么简单,先不说报到太皇太后那儿,老太太一听说是温庄长公主的孩子。立刻想到孝端文皇后,想到自己的姑姑对自己的好,想到这孩子身上流着侄女兼女儿的血,她马上不淡定了,要求玄烨想办法把孩子带回京城。
玄烨无语,心说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那还不如不汇报呢!更让他无语的是,当他象征性地把这个问题像议政王大臣会议提出来之后,老家伙的意思居然也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不能伤害。
他发誓,他们这么说绝对是为了用这个问题给安亲王穿小鞋。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军近万名战士抛头颅洒热血,风餐露宿,吃尽苦头。居然要为了一个小孩子放弃前沿阵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玄烨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这个条件,但他又不能违背祖母的意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表哥去死。
就此陷入两难的玄烨转而和军机处众人商议,也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郁闷了整整两天之后,自觉外头那些士兵等不得了。草原的冬天不等人,一旦秋天结束,冬天下起雪来,对我方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愁眉苦脸的他找到这儿来了。虽然他有心理准备,赫舍里不一定能帮上他的忙,但他还是本能地回坤宁宫求安慰来了。“赫舍里,你说,这仗好不容易打成这样,别说安亲王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
“皇上,事关重大,慎重行事是对的。”赫舍里想了想,还是采取跟着舆论大方向走的策略。玄烨一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慎重?还不如不说!”
“皇上别急,臣妾还有下文。赫舍里一边五指成梳给他按摩头皮一边耐心地说。“下文?什么下文?难道你有办法?”玄烨感受着头顶上传来的酸胀感,挪了挪身体。
赫舍里遂放轻了力道:“您说温庄长公主乃是二嫁,眼下这孩子是前任察哈尔王的遗腹子,那公主和现在的丈夫,有子嗣吗?”“有,还有一个儿子的。也是个白眼狼,祖母说,当年公主的葬礼上,他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如此说来,公主的二儿子和现任察哈尔王是一伙的?察哈尔王信任这个儿子?”“赫舍里,你到底想说什么?”
玄烨疑惑道:“那个儿子是察哈尔王的亲骨肉,他当然信任他的。”“那么皇上,您觉得,用这个儿子换另一个,他会肯吗?”赫舍里慢慢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