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明白,但是太后,如今这情况,皇上认定了您有偏好,认定了您是因为二皇子的娘家才不同意立他为太子,即便您再有天大的道理,皇上也不会听的。”
“照你这意思,我的话竟是一点用处都没了?眼看着他荒唐?”太后眯了眼。“太后息怒,太后的话自是一言九鼎,可立储之事于太后自身关系太过密切。在外人,尤其是皇上看来,太后的话难免有失公允。”
“你刚才还说老太婆一心为国其心可昭日月。”此时,太后已经明白索尼的话外之音了。是啊,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却忘了,无论立谁做太子,未来都是自己的孙子,自己偏爱三儿,自然是他样样都好。可这在外人看来,不是三儿本身好,而是她这个祖母偏心才觉得他好,她的一味举荐,到拖了孙子的后退了。
第十四章 过犹不及
思维对了路子,当然不需要索尼再多说什么,太后起身告辞:“我不请自来,倒是把你累着了,行了,耽搁了这许多时候,你也该进药了。我回去之后,自有太医到这儿来。”索尼刚想谢恩太后,她的后半句话却把他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那孙女呢?你让她来迎我,那就还让她来送我出去吧、你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着吧!”
索尼站在那里瞠目结舌:“太后,老奴才恭送……”“不用不用,你那孙女送我就成,她能代表你们索家了。”索尼无语:“既然是太后懿旨,来人请二小姐出来。“
赫舍里正在额娘屋里享受按摩呢,听到下人过来传话的时候,她也懵了:“你说玛法找我?厅上客人走了吗?”“回二小姐,奴才不知,厅上传话,说是主子请二小姐。”夫人抓着女儿的手:“不会是你不小心……”“额娘,别担心,既然是玛法唤我,料想不会是大事,我这就去看看。”
赫舍里的心怦怦乱跳,爷爷啊,我可是你的亲孙女啊,你可不能三言两语就把我给卖了啊。虽说我迟早都要进宫去当那短命的皇后,迟早都要和孝庄一起生活,可现在这时候,烽火连天,把我推到最前线,会死人的啊!
这么想着,愈发提醒自己,如果太后还没走,一定不能像刚才那么引人注目了。跟着下人一路走来,赫舍里黑线,爷爷还真的就在大厅里招待了太后,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找个隐蔽的场所吗?不过再一想又鄙视自己了,这里是清朝对方是太后,是内廷女眷,虽说两人都风烛残年了,但还是要讲究的。
赫舍里当然不能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去,只能绕过回廊从边门进去,一进去就看见爷爷坐在自己正对面一脸的菜色,十分无奈地望向自己,心里一阵紧张,不会是乌鸦嘴又中了,爷爷真的把自己给卖了?
稳了稳心神,她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踩着小碎步过来,先给谁请安,这是个问题按常理来说,太后国母在这里,她最大,应该先给她请安。可是赫舍里却走到索尼面前:“给玛法请安,玛法您找我?”索尼被她吓得只能咳嗽:“咳咳,太后在这里,理应先给太后请安!”太后刚想开口,赫舍里走到她面前,双膝跪倒:“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边叫起一边对索尼说:“多乖巧的丫头,我来到是客,她先给你请安也是应当的。你说她做什么?丫头啊,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赫舍里黑线,很想卖个萌弄个绵羊音,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太后的话,奴婢赫舍里尼楚克。顺治十年十二月二十日生辰。”
“顺治十年十二月生辰啊?那也就是七岁了,索尼啊,你是怎么教的,竟将小丫头教出了大人样。”索尼抖着身体回复:“奴才替孙女请罪,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太后宽恕她冒失之过。”
“哎,都是你这谨小慎微的脾气把丫头教坏了,原本是个极伶俐的。”赫舍里这个时候已经躲到索尼的身后,一只手拉着索尼的衣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暗示索尼:爷爷啊,挡箭牌啊,这个时候你该出去挡一下啊!
平日里精明的索尼,这个时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赫舍里急得头上冒汗,看着太后起身:“丫头,刚才替父出迎,这会儿你就替你爷爷送我出门吧,来,到我这儿来。”赫舍里抬头偷瞄了一眼,老太太的表情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可问题是我根本不想跳出来迎接你,更不想当着爷爷和众人的面和你太过亲近,那都是被逼无奈啊!
低着头蹭过去,还来不及作什么反应说什么话,太后居然伸手拉住了自己的右手:“走吧。”赫舍里一愣,第一个动作就是回望索尼。看爷爷一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完了,这回真是主动送上门了。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亦步亦趋地跟着太后出门。门外垂手而立的苏麻喇姑见主子出来,连忙跟上,赫舍里趁机偷瞄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侍女,发现她至始至终都低着头面无表情,知道自己在看她也目不斜视,脸看几眼都是一个表情,赫舍里转头目视前方。
这时太后发话了:“丫头,认字了吗?”
“回太后的话,认得一些。”
“你玛法家教什么严,吃苦头了吧?”
“玛法很和善,很好的,他还特地送书给奴婢读呢!”
“哦?他让你读什么书?”
“《新列国志》”
“那是什么书?你玛法真是的,你还这么小,就让你看那些个……”
“回太后的话,《新列国志》不难懂,都是春秋战国的小故事。”赫舍里知道,太后是蒙古人,虽然号称是满蒙汉三通,但在她看来顶多属于扫盲,经史子集什么的,她应该听都没听过
一边解释着,一边往外走,很快就到了大门口,这个时候,门上人早已跪到了一边。太后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门外,青衣小轿早已停在那儿。两人一直走到轿子边上,太后才放开手:“丫头,改天我请你到宫里做客,你可愿意来啊?”
“玛法说,太后懿旨是不可以违抗的。”赫舍里毫不客气地拉爷爷出来做替死鬼。果然太后轻啐了一口:“别听你玛法胡说,我呀,请你到宫里喝茶吃点心,我孙子和你一边儿大,我请你去和他做个伴儿,这样可好?”
赫舍里眼角抽搐,找我去给你孙子做伴?喝茶吃点心?如果你知道,你那儿子还有三个月不到就要驾鹤归西,你还会有心情想这些?如果你知道你那孙子还有三个月就要当皇帝了,你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勾搭我这个外臣女?
想归想,太后的问话是不能迟疑的:“回太后的话,奴婢想去,但是要玛法同意才行。”太后笑眯眯地:“只要你想去,你玛法即便不同意,我都有办法让他同意。好了。不用送了,你回去吧,改天我让人来接你。”
赫舍里停步,苏麻喇姑打起轿帘,太后坐到里面,赫舍里还站在那儿,太后吩咐起轿,轿子升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太后露出半张脸:“丫头回吧,别杵着了。”帘子落下,轿子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赫舍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天哪,太后请她进宫吃点心?还是算了吧。最好你回去以后就忘了这回事,你很忙非常忙。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低落了,康熙很快就要登基了,这意味着她很快就要被选进宫当皇后了,即便太后现在忘了请她喝茶,还是会记得请她当皇后的,这么看来,自己这么早就入了太后的眼,实际是自杀式的举动。越早入宫,她离死亡就越近一步。
赫舍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往回走,家里还有一个爷爷,等着她的解释呢!刚才,自己都那样暗示了,爷爷居然还袖手旁观,眼睁睁看自己羊入虎口,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他自己知道要低调,却无情地把我推了出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到前厅,索尼早已恢复了一身便装,脸上装病抹的灰也擦掉了,重新变回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见到孙女回来复命,立刻摆出一张判官脸:“你好大的胆子,跪下!”
赫舍里知道这关很难过,只好乖乖跪倒:“孙女儿知错了,请爷爷原谅!”
“说说,错哪儿了?”
”孙女儿不该自作主张,给家里添了麻烦,请爷爷原谅。”
“你怎么知道来的是太后?”
“回爷爷的话,她说她从科尔沁来,还带了一位中年婢女,既然是带着婢女,那主子十有八九就是女眷,从科尔沁来的女眷,孙女儿能想到的只有慈宁宫的太后了。”
“你……知道外面是太后还敢自作主张?你真是越大越不服管了,这才七岁,若是再大些,爷爷老骨头兴许还不够替你收拾祸事。”
“爷爷息怒,孙女儿再也不敢了!”
“太后带你出去,和你说了什么?”
“太后说,过两天接我进宫,让我给她孙儿做伴,还说请我吃点心喝茶。”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我这些日子的功课算是白做了,你出息了,入了太后的眼,我索家光辉的前程,全看你一人了,你还跪着做什么?老头子当不起你这一跪!”索尼的脸色苍白,语气中早就没了往日的温和。
“爷爷,孙女儿知错了,孙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保证没有下一次。请爷爷原谅我吧!”赫舍里知道自己出阁的表现已经过了索尼的底线,老爷子是真心生气了。当下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爷爷,孙女儿知道,这一次是我僭越了,坏了规矩,爷爷想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是请爷爷不要太过动怒,伤了身子。”
第十五章 避锋芒
索尼并没有被孙女的话感动,大手一挥,让她到供奉祖宗牌位的怀思堂去闭门思过,言明除了送吃食的小厮之外,谁也不能进去看她。这一下,夫人着急了,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阿玛这么生气。不是阿玛让她出去接的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功夫就挨罚了呢?
夫人在怀思堂门口来回踱步,杏儿和梅朵也是急得团团转:“大奶奶,小姐她,不会有事把?”夫人心急如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以前长泰和纶布在怎么闯祸,阿玛从来不闻不问,讷甘从小懂事乖巧,阿玛也曾对她另眼相待,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关了禁闭呢,也不说要关多久,她还这么小,我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就在大家着急万分的时候,噶布喇回来了,一回来就被索尼叫去了书房:“你生的好女儿,越发的出息了!”索尼没好气地瞪着噶布喇。某人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玛,讷甘向来乖巧。”“乖巧?你当我是夸她呢?”索尼没好气地道:“你可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儿子不知道。”噶布喇低下头,父亲生气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敢反驳的。索尼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这样木讷性子的人,怎么生出了这么”出挑“的女儿!”索尼叹气:“我知道她聪明,却没想到她那么聪明,聪明到自以为是!她才七岁,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不及时拧过来,她会成为我索家覆灭的祸水!”
噶布喇大吃一惊:“怎,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太后微服私访来探我的病。”索尼轻声道。
“什么?慈宁宫太后来我们家?”噶布喇一个惊跳。
“是啊,毫无预兆地不请自来。你猜怎么着,在她来之前,你的女儿告诉我,说我病得太久了,朝堂上不少人惦记这我呢!刚说完话没多久,太后就来了。”
“讷甘,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她才七岁啊!”噶布喇有点不相信。
“是啊,她才七岁,可你再回头想想,她出生这七年,她身上的”与众不同“还少么?以前,我只觉得她材质卓绝,性格沉稳大气,是难得的大家闺秀的苗子。可现在看来,她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还自作主张!
她是聪明,仅凭苏麻喇姑的一句话,就判断出来的是太后。在知道来的是太后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带着仆从下人到大门口去迎接。居然宣称是代祖父和父亲出迎。平心而论,换做是你,你七岁的时候,敢做这样的事情么?”
噶布喇这会儿张大的嘴巴已经不会闭上了:“她,她竟然……”
“还不止,太后临走还指明要她送出门,还说改天要把她接进宫去!”索尼叹气:“我这些天装病避祸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我赫舍里氏能在这次立储风波中明哲保身,以免卷入纷争之中身不由己。太后来探病,有些话我是不得不说,但还是掂量着不敢说太细。她倒好,入了太后的眼,这要是真的进了宫,朝臣们会怎么看到我索尼?怎么看待我索家?我以后还怎么在内阁中立足?”
“阿玛息怒,没准儿太后是一时兴起,说着玩儿的。您别放在心上。”噶布喇见父亲发怒,连忙上前灭火。索尼哼了一声:“一时兴起?过会儿太医就该上门了,太后说话,什么时候无的放矢过?告诉你,那丫头现在在怀思堂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视她,你最好给我领点儿神,是时候磨磨她的性子了!”
“阿玛怎么说,就怎么办吧。一切但凭阿玛做主!”噶布喇无奈打了个千儿退出书房。索尼累极地坐到椅子里:“儿子这般绵羊性子,生的女儿却处处想着出风头,也不知道像了谁!”转脸想到怀思堂又想想自己,摸着鼻子笑了:“难道是隔代遗传?
赫舍里氏功勋世家,父亲硕色以及哥哥希福都做过皇太极的文官,希福还是大学士,唯独索尼做了皇太极的侍卫,跟着他南征北战,立了功劳,凭借这份功劳,他在皇太极死后参与了立储的纷争,拥立豪格为皇嗣,因此遭到多尔衮的连番打压,被迫举家迁往盛京做了昭陵的守墓人。
这一守,就守到了头发花白。这些年,他一直反省自己,唯一的一次失策就在于他参与了皇室内部纷争,授人以柄,才遭到了横祸。多尔衮死后,是太后想起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曾经的文武全才,不计前嫌诏他回京,封了一等伯的爵位,让她辅佐福临。
他也曾发奋图强,想要发挥一下夕阳余热,为索家再添一笔辉煌。却没想到顺治是这么一位脱线的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