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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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如精睿的眸光一闪，长叹一声：“当初你总是问我小竹子在哪里，可如今又问小小在哪里，你心里，究竟谁轻谁重？”
南司夜听了他的话脸色更惨白了，惨白的衬托出唇色红的鲜艳，谦卑的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到了今天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至从小小跳崖后他便在也睡不着，一闭眸心就撕扯疼痛，那种感觉就像身上的肉被人割了一片又一片，血流不止，痛却不止。
“当年为了寻小竹子你一直坚持不懈的找了十四年，而小小跳崖的时候你亦不顾一切的也跟着跳了下去摔得断了六根肋骨，背部划出一条长疤，昏迷了大半年才被医活，至从醒了便一直跪在我门口不肯起来，只为寻她的下落。”说到这空如眉头蹙得更深，语气也沉重下：“师傅知道你向来外冷内热，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是小竹子和小小二人你必须选一个，其实你一直坚持要对小竹子好只不过了履行你自己的承诺，但你要问问你的心，你更爱的是哪一个，如果你今天能说出师傅便告诉你她在哪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小竹子是她
南司夜狭长的凤眸情绪涌动，双手渐握紧，发出咔咔声响，白皙的透明的肌肤上青筋骤现，呼吸也渐弱，过了好久终于缓缓开口：“我选，小小。”
如果二个女子终是要负一个，他宁可负小竹子。
“师傅在问一遍，你选的是谁，这次选了之后别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自己，在这样下去你伤害的又岂止是一个人？”空如并未马上告诉他而是沉呤了一会儿。
“师傅，我选小小。”他抬眸望他，苍白的唇有了淡淡笑意。
空如点头，手拿着一个字条给他，然后转身关门，南司夜的指尖不断颤抖着，迫不及待便想要拆开看，就在这时门内传出空如苍老低沉的声音。
“有一件事，为师瞒了你很久很久，但今日，一定要告诉你。”
拆纸条的动作骤停，他直视紧闭的木门，凤眸弥漫薄雾。
“其实你一直寻找的小竹子便是小小，她们俩是同一个人。”
手中的纸条飘然落地，刹那间，凤眸中的薄雾全部散去只剩下一片湿润，南司夜胸口剧烈起伏着，空如的话在耳边不断回荡。
其实你一直寻找的小竹子便是小小，她们俩是同一个人。
“小小……小竹子……”他喃喃重复念着，月下，眸中闪烁着月色般忧伤的光泽，隐隐流动着。
她竟然就是他寻找了十四年的小竹子。
“南司夜，我不恨你。”她穿着大红的嫁衣站在悬崖边对他微笑，清丽的脸庞有未干的泪痕，转身的那刻，瀑布般的黑发随风飘舞，她决绝的跳了下去，漫天白雪中的那一缕红如烟般消失，抓不住，握不着。
“小小……小小……”他一遍遍念着，风吹乱了墨色的发，丝丝缕缕遮住他苍白的面容，红唇颤抖。
寂冷的夜下，他就这么跪在那儿一动不动，手不断用力握紧那张纸条，有血从指尖溢出。
至从洛小小和云琳在酒楼当上收银和店小二后，整日忙忙碌碌，日子虽清苦却过的很开心，因为云琳不会算术所以由洛小小来当收银，而她则当店小二。
“小二，给我拿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一大叔扯着嗓子喊道。
“好勒！”云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道。
“小二，我的牛肉怎么现在还没送过来！你倒是快点啊你！”另几个青年不耐烦的吼着。
云琳立刻走到他们面前不断低头道歉：“抱歉，马上就来，马上！”
洛小小皱眉望着她忙碌的模样本来想上前帮她的可是自己也不得空，结帐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只听算珠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响着，根本就没有停歇过。
正是中午，酒楼里一片热闹，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进来一伙官兵，领头的随手抓住一个男子便粗声问：“你有没有看到画上这个人？！”
那男子被他一吓早己没了魂魄，只不断摇头：“啊！没有，没有！”
“去死！”那领头的一脚踢向他肚子，整个喧嚣的酒楼顿时安静下来了，洛小小本想抬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忙的没有半丝空闲。
云琳正想去厨房端菜的时候那领头的用力揪过她衣服凶声道：“你，有没有看到过画上的人？”
“是。官爷，我这就认真看。”云琳立刻反应过来讨好的笑，眼睛随即望向画像，清秀的面容，溪水般透亮的黑眸，神色间若有似无的淡淡忧伤，这……这不正是洛小小吗？！她立刻压抑下狂跳的心，说服自己要保持镇定。
领头的见她半天不说话大呵出声：“到底有没有见过？！”
“这酒楼里天天人来人往，倒也真没有见过。”云琳赔笑道，却心急如焚，她得立刻跑去告诉洛小小。
领头的用力推开她便走到了二楼，然后便听到上面一片惊乱。
云琳假装不经意的走到柜台处翻找东西，却低声道：“小小。”洛小小听到她喊自己于是立刻走到她身边，云琳四下瞧了下没人看她们这才凑近她耳边急道：“那些人手中拿的画像女子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你快去躲起来，最好是能易个容！”
洛小小一听整颗心都悬起来了，思绪混乱，可是她己经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有人找她于是用力点头，回头时假装肚子疼便溜到了厨房后面。
这个时候那些官兵己经将酒楼里里外外包围起来一个个的找，传出孩子的哭闹和大人的饶命声，这些都像阴霾的云朵沉沉压在她的心上。
“所有人是不是都到齐了？！”那领头的将所有吃饭的客人都召集到大厅处后便狐疑的望了一眼道。
老板忙上前：“是的。都在这儿了。”云琳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心里暗自祈祷洛小小己经逃走，然尔就在这时老板疑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咦，不对，收银的怎么不见了？！”他一说那领头的顿时大声道。
“来人！给我将那收银的抓过来！”他一说小兵们立刻待命，抄起手中的长茅便要里里外外的搜寻一遍。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画中女子我似乎见过！”云琳情急之下大拍脑袋恍然大悟。
“快告诉我！她在哪里？！”领头的一听立刻叫那些小兵停住，一双虎目瞪着她。
云琳努力回忆，断断续续道：“早上好像来过我们这儿用膳，可是后来人就不见了。”
“妈的！你敢骗老子！”领头的听了她一番废话之后气得大骂，扬手便扇了她几个耳光，打得云琳眼冒金星，白嫩的脸颊红肿红肿，可是想到洛小小她不怕死的将领头腰间的刀抽出来然后砍去。
客栈内顿时乱成一团。
“一个人都不许走！等我收拾好她！”领头的说完便将云琳抓起来一顿暴打，云琳死死咬住唇膏不发出一个啃声。
而厨房外的洛小小早己听到这些，此刻她拿着燃着的一炷香往自己脸上扎去，只听“咝咝”声，香头将白嫩的肌肤烫出一个个红点，她强忍痛意不断烫自己，在现实中有人取痣便是用这种办法，不过是用了酒精罢了。
“来人，给我去后面搜！”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洛小小一听完立刻咬牙又连烫好几个，此刻她脸上是密密麻麻被烫红的红点，看上去又丑又吓人，似一脸麻子，平复所有的情绪后她走了进去。
老板正满脸愁容一见她立刻惊喜大叫：“大人，这就是我们的收银！”被打得混身淤青的云琳见她脸上的红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紧皱的眉才舒展开。
“见过大人。”她从容的走到他面前道，同时，手握紧几分。
“你一直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领头怀疑道。
“回大人，我中了水痘，瘙痒难耐所以跑到后面去抓痒去了，过于入神所以没听到前面的吵闹声，加之拉肚子所以……”她解释道，没说完便被领头的挥手示意不必在说了，又大肆搜索了一番发现实在没有可疑之处这才离开。
那些官兵离开后客人们也早吓跑了，老板愁着一张脸说今日停业，然后吩咐她们俩将所有狼藉收拾干净便走了。
等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回到房间己是傍晚。
凉凉春风从窗外飘进，清新的空气中有淡淡桃花香。
“痛吗？”洛小小边为她上药边问，紧皱的眉是对她的关心和心疼。
云琳摇头安慰她：“不痛。”她的左边脸颊全部肿了，还有腿也有些小骨折，身上更是多处淤青，受的大多是内伤罢了。
洛小小忍住泪水帮她一一敷上药，弄好之后紧握住她的手哽咽道：“对不起，云琳，为了我让你被打成这样……”
“把我当朋友就别说这种话，挨打对我来说是件很正常的事，那些狗官狗仗人势总有一天不得好死！”说到情绪高涨之处牵扯到唇边痛意，她立刻紧皱眉痛的说不出话来。
洛小小深深凝视她，黑瞳渐渐迷茫一层湿润的水光，轻轻问：“你为什么不问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云琳歪头看她，受伤的脸颊有着微笑。
“云琳……”洛小小紧抱住她感动的在也说不出话来。同时心乱如麻，月国她从未来过为何会有人四处找她，难道是南司夜派的人？不对，若是他派的应该这么明目张胆，毕竟他是南国的皇帝而非月国的，心陡然一沉，看来，抓她的人只有一个了，那就是……
第二天。
云琳脸上的伤经过一夜也稍微好了些，一大早洛小小便为她煮了清淡的小米粥，配上几碟菜，二人坐下来用膳。
然后就在这时候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一脚踹开，昨天那个领头的上前一把拎过云琳便粗声道：“来人！给我把她抓走！”说完几个士兵便控制云琳，押着她就要离开。
“你们干什么？！”洛小小和云琳异口同声，满是惊诧。
“我们现在怀疑她和一宗变态杀人案有关，抓她回衙门对质！”领头的不耐烦的说完便走了，云琳也被他们带走。
“小小！”云琳不断回头喊着她的名字，眸中有害怕。
“云琳！”洛小小急忙跟着他们一起下楼，可是老板却把她拦了下来，洛小小急道：“老板，我今一有事请一天假。”
“不用请了，你以后天天是假。”老板用不阴不阳的语气，然后扔给她一锭银子：“你们俩己经被我辞了，以后不用来了。”
洛小小也不想解释什么拿了银子就飞快跟在他们身后，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救出云琳，其它的从长计议。
衙门，手持廷杖的捕快们口中喊着“威武……”
云琳正跪中央，一张脸煞白煞白衬得淤青更明显，一副憔悴受惊的模样。她的正上方就是知县大人，那个领头则站在她旁边。
“听说她就是那个变态杀手！”围观的人群中一位大妈道。
“是呀，没想到看上去挺正常却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些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洛小小越听只觉得越心烦意乱，一头雾水，什么变态杀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犯人云琳，你承不承认你就是在一个月内杀了七个女子的变态杀手！”知县大人用力拍桌道，声音威严。
琳云一听这脸上的颜色更白了，拼命摇头：“大人冤枉呀！我没有！”
“你有没有，听我说便知了。”领头打断她的话，然后面朝知县大人禀告道：“大人，她曾是城外山野的一个猎户，一直女扮男装，居心不良。后来为了一个女子杀死四个男子然后逃跑到这里，又重新恢复女儿身，这些，你可认？！”
“……认。”云琳眸中最后一丝光都黯淡下，头亦垂了下去。洛小小心乱如麻，看来那个案子还是破了，只是，为什么会将她牵扯到另一个案子？
领头的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声音亦不在凶，只继续道：“就在她来到了月城之后，一个月内死了七名女子，死的特征都是一样，那就是双足被人生生砍掉，她们全是在下着雨夜的时候被人所杀，而她们脚下也全部穿着红色的绣花鞋，撑着一把伞。”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云琳早己吓得半晕在地，张嘴想解释什么可是又发现解释什么好像都不会有人听。
“大人，早前她明明是女的却扮成男装，我怀疑她有不正常的癖好，而且她是为了一个女子杀了四人的，而更重要的是为何她一来月城月城就发生这样的惨案，此案若不是她做谁会信？！”
“对！就是她！”
“大人！你要杀了她为我们死去的女儿报仇呀！”
围观的人开始躁动，不断发出凄凉的哭声和吼叫，乱成一片。只有洛小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神色镇定，看着知县大人说过七天便将云琳处斩，看着云琳脸色苍白的被人押了下去，等离开衙门的时候己经是晚上了。
幽幽月光清冷的洒照在长街上，寥寥无人，可能是至从出了变态杀手一案便无人敢半夜在上街了。
“我一定要为她破这个案子！”洛小小望着紧闭的衙门含泪一字一句坚定道，双拳紧握，这也是她为什么当时不出口为云琳说话，因为那些人己断定云琳就是杀手，除非她能找到证据。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证据……证据……”她一边晃荡街道一边喃喃道，关于这个事件那领头的只是说了一个大概，详细的还要她自己去找。
“小姑娘，要不要吃汤圆，刚煮的汤圆。”路边一个开着汤圆铺的老奶奶慈爱的问道。
洛小小脚上一停，计上心头，立刻走了进去。
“老奶奶，你也听说了最近的变态杀人案吧？能不能详细告诉我呀，我才从外乡回家探亲戚。”洛小小边吃汤圆边好奇问。
老奶奶直摇头：“哎！太惨了呀。”
“老奶奶，你就告诉我我也好提防提防不是么？”洛小小仍没放弃追问着，最终老奶奶终于说了。
“死了七个姑娘，那七个姑娘全是十七岁，而且全是双腿被砍穿着红色绣花鞋，都是死在打雷下雨天。”
老奶奶说过的话在脑中不断回放着，洛小小边走在路上边沉思，看来这确实是宗变态杀人案，杀手对红色有仇恨心理，这种事在现实中也曾发生，一般来说杀手之前被同样的事刺激过，又或是他青睐红色。
“第一步己弄清。”洛小小走到衙门门口时握拳道，环视一圈，四下无人，于是用轻功飞了上去，此时此刻她有多怀念木头，若不是他当初教自己武功她又怎么会如此轻松呢？
牢房。
本来她想先去停尸房查看情况的，可是想着必须要等天晚一些在去容易些，那个时候大多巡夜的士兵都休息了。
“麻烦你让我看看云琳，谢谢。”洛小小将身上仅有的那一锭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