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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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显摆那年抵御陈兵的事,自以为自己是诸葛在世,目中无人,越发的成了井底之蛙,这样明显的套,就挣着脖子往里钻。以后不能再由着你在京城混了,再混就真成了傻子了。”
其实林景周经过一夜的沉淀,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如今见父亲如此分析,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计,跪在那里越发的不敢动了,只任凭父亲责骂。
定国公骂了几句,也觉无趣,便问道:“这事不管传不传扬出去,既然永宁侯府的人知道了,也就基本等同于贤王知道,你准备如何处理?”
林景周也知此事极其棘手,正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父亲问话,又不能不回,想了半日答道:“儿子只是恰巧在庵外看到有贼人翻墙进入,没想到一路追到李小姐所在的禅院中,这才有了昨日被人撞见之事,儿子做事问心无愧,心中坦荡,那些人也不会胡乱说话,以儿子与贤王几年的交情,此事定不会影响我二人之间的关系的。”
定国公直接一口涂抹啐到林景周脸上,骂道:“你拿到贼人了吗?只会空口说白话,是个正常人都不能相信,谁能证明你的清白,被人觊觎自己的女人,还能心无嫌隙,世上又有个男人能大度到如此地步?”
林景周悄悄抹净了脸,跪在那里,一言不吭。
定国公见此,也不由暗叹一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骂也不能让时光倒流,以去矫正之前的错误,他无力叹道:“你去给贤王讲清楚此事,一字不落地讲,在事情还没有传开之前,让贤王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好早做筹划,至于最终会如何,还有待看事情的发展,不过,我看以后对贤王也要防着些了,再不能一心待之了。”
林景周无法,只得起身洗漱整理一番,前去贤王府求见贤王。
这时,贤王已经得了消息,正呆呆坐在书房里皱眉思索。
原来昨日汪嬷嬷回去后,立马就将事情经过说给了沈老太太。
老太太不由苦笑,怎么把林景周也牵扯进来了,一个处理不好,贤王的损失会非常的大,故必须让他早早知道此事,也好在林景周上门解释之前,做好应对措施。
沈丽君接到祖母送到的信,心中也是一沉,虽然李瑶琴因此而没脸嫁入贤王府,但损失了定国公府,却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于是沈丽君赶忙跑去告诉了贤王,在这紧要关头,她可不敢添油加醋,只原原本本将汪嬷嬷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贤王闻言,不由握紧了拳头,他了解林景周的性子,如今他与李瑶琴名分已定,林景周定不会有非分之想,而且以定国公府的处事原则,也不会同意与城安伯府的亲事的,所以林景周是不可能设计这一切的。
但是他也知道林景周一直对李瑶琴的感情不一般,也说不定是他想私会佳人,一时不察,被外人看出了行藏。
可是,他如今求贤若渴,一个美人的分量明显是不能与定国公府相提并论的,可是明明是自己的盘中餐,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到他人口里,这其中的屈辱不足为外道也。
贤王一夜没睡好,他一直在权衡二者之间的利弊,最终,他不得不决定舍弃了李瑶琴,只要不能登上皇位,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一切,只有成了人间帝王,他才能拥有一切,在此之前,他要学会忍。
等林景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贤王见与汪嬷嬷所说倒都能对得上来,心里便相信了林景周,于是拿出全副精力来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最终得出与定国公一致的结论来:定是有心人存心设计,以达到离间二人的目的。
林景周见贤王如此坦荡,毫不怀疑自己,倒觉得心中有愧,连声说道:“都怪我不小心,连这个都没看出来,被人钻了空子。只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险恶。”
贤王沉吟一会,冷笑道:“依我见,只怕少不得是太子的人做下的,最有可能是老六。”
林景周咬牙道:“这个六皇子,我定不会饶他。”
贤王叹道:“一旦查明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如今还是解决眼前事要紧。”
林景周忙道:“不知王爷有何良策,此事因我而起,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必不敢推脱。”
正文 第一八七章 天作之合
贤王沉默良久,方缓声说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李小姐?”
林景周闻言,心头一沉,忙恭身说道:“王爷,我都已经说了,昨日的一切只是个误会。我不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妄想。”
贤王笑着扶住林景周,说道:“你不必惊慌,咱们相知多年,早就情同兄弟,只是一处话话家常罢了。”
林景周的心这才安稳下来,贤王又说道:“你也知,当日与城安伯府的这门亲事,不过是为了避出北蛮之祸,口头上那么一说,完全是权宜之计。当日也是我不忍心李小姐这样一个聪慧贞烈的女子落得那般悲惨命运,这才出手相帮,如今北蛮人已离去多日,这门亲事早就该退了去,只是我私心想着,她一个女孩子被人退亲,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便只等她家上门,哪知一等之下,就到了今日。”
林景周涩声说道:“王爷本就是人中龙凤,与那李小姐也算是天作之合,只怕城安伯府也是如此想的,这才一直等着王爷上门正式提亲呢。”
贤王忙笑道:“这事可不能随意玩笑,先不说我与她年纪相差较大,只说我也是有正妃的人,且与王妃感情甚笃,哪里还能容下她人,我内院之事,想来你也知道几分。而李小姐乃是堂堂伯府嫡小姐,定是要做夫人的,哪里能委屈她做人侧室。”
林景周忙道:“王爷的侧妃与他人侧室可不同。”
贤王摆手笑道:“先不要提我这一茬事,我是真觉得那李小姐不错,你我相交多年,我觉得你二人金童玉女般配的很,而且看你二人缘分不浅,我劝你不要辜负了老天的恩赐,很该顺应天意成就了这一番佳话。”
林景周一直暗自打量贤王。发现他说话时并没有试探的意思,倒真是一幅为自己考虑的神情,心里的防线便松懈下来,便说道:“一直以来我敬重她品性。却只是拿她当妹妹一样,从没有过什么心思,如今听王爷一说,我得好好想一想才成。”
贤王不由爽朗大笑:“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小将军和未来国公爷的影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能随心挑选自己喜欢的人做妻子,实属不易啊。”
林景周知道贤王素来喜欢李瑶琴,不过今日看来他已选择放手。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林景周在贤王的几番打趣下。终于承认自己现在对李瑶琴确实有几分好感。
贤王心里悲喜难辨,忙正色说道:“你既然有求娶之心,可要早早说服家人前去提亲。你我皆知此次是有人设了圈套,所以城中过不几日必会有谣言流传,到时对谁都没好处。不过,你放心,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会倾力相助。”
林景周忙郑重点了头,一时作别贤王回国公府去了。
不提贤王如何神色莫测地看着林景周离去的背影,只说沈丽君见林景周离去时,脸上是满满的压抑不住的喜色,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此次既阻了李瑶琴入府的路,又未与林景周决裂,真是老天庇佑。
林景周回到国公府,将与贤王的言语都重复给了父亲。
定国公听到贤王认为是有人从中设计,不由点头,但听到林景周竟然准备去城安伯府提亲,不由气得站起身来就要拿拳脚去招呼儿子。
林景周也不躲闪,等到父亲火气发得差不多了,这才跪正身子说道:“儿子一直以来都严格要求自己,生怕砸了定国公府的牌子,这次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子心悦李氏久矣,还请父亲成全。”
定国公连退两步坐到椅子上,叹道:“你这是何苦呢,刚将自己择得差不多了,转身又跳进泥淖里,这让贤王怎么相信你此次是无意中了他的圈套?”
林景周忙跪行到父亲跟前,说道:“贤王并没有疑心于我,他也是极力赞成这门亲事的。儿子是真心喜欢李氏的。昨日之事,不出几日必会传得满城风雨,到时李氏只有出家修行一条路可走了,儿子实不忍心,况且儿子今生除了她,只怕再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定国公指着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真是糊涂啊。世间女子何其多,你怎么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贤王真是打得好算盘,如果真出了流言,城安伯府必会将帐都算在贤王与你的头上,我林家倒不怕城安伯记恨,贤王将来还要指着他呢,自是不愿得罪他,于是将你俩送到堆,指望着一床被子遮了羞,却不知这桩丑事怕不好遮掩啊。”
林景周急忙磕头道:“还请父亲成全。不管如何,儿子将人娶到家,可是真正得了实惠的。”
“实惠个屁!”定国公骂道:“贤王在此事中也会失了面子,若他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就罢了,怕就怕他将来秋后算帐,到时有你哭的。”
林景周迟疑道:“贤王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不是那样的人,将来也未会有奸佞小人吹风的,到时少不得夹了尾巴做人。”定国公低声叹息,又道:“我也不知那李氏到底是何品行的人,这亲事你去求你母亲吧,我是不管了。”
林景周大喜,急忙磕头谢了父亲,就去求见母亲。
定国公心中暗叹:自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如果贤王当日只是纯粹讨好城安伯也就罢了,怕只怕他对那李氏生了心思,那可就棘手了。
只是这些不能明白对儿子讲,儿子到底还年轻,还达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到时被贤王看出他的防备和犹疑,事情只怕会更糟。
林夫人听到儿子深情诉说要娶李瑶琴为妻,不由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便跳起身子反对道:“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林景周忙上前列举李瑶琴的优点,诉说自己对她的满腔情意,跪求林夫人同意。
林夫人怒道:“我不听她那些贞烈的传闻,我只看到她先是招惹太子,然后再招惹北蛮人,后来又搭上了贤王,如今连你也被她拉下马来,这样的女子,我如何能信得过她的品性,娶妻娶贤,她这样的人配不上你。”
也不听儿子的哀求,林夫人又说道:“在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事情便僵在这里了,根本也不用六皇子操作,京城里不几日就传出有关李瑶琴庵庙私会情郎的流言来。
而且还张冠李戴,将那日的两件事,很好的合成了一件事,全按在了李瑶琴身上:说是李瑶琴不满父亲强将自己许给贤王为侧妃,便与情郎林景周相约那日私奔。
这话传得就不象了,且不说李瑶琴身边丫头婆子一大堆,想私奔也不没那条件,只说林景周宁可辜负了与贤王的友谊,还要得罪贤王与城安伯,并放弃国公爷的位子不要,也要去私奔,这得有多傻啊。
因为此事牵涉到了天水庵,于是天水庵也就倒了大霉了。
诸官家夫人们做法事,自然首要考虑庵庙的声誉。而一个庵庙要树立起声誉来要数年十数年才成,可毁去声誉,只要一件事就足够了。
没有哪个妇人敢拿名声不当回事,自然要远远离开这个是非窝,所以天水庵不仅那些贵夫人不再涉足,就是附近百姓也轻易不敢去了。
天水庵的老少尼姑看着大小财神们一个个飞走了,都不由得把李瑶琴和林景周恨上了,便也不十分隐瞒约束,但凡有人问,都知无不言,言无不细。
此时贤王这边也适时放出风来,说道:林景周与李小姐本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当日因北蛮人相逼,不得不出于朋友之情,出手相助,如今事情已了,也该拨乱反正了。
经贤王这么一解释,倒是极大的为当日之事开脱了,既然如此说,那便不是李瑶琴不守妇道与人私会,林景周也不是背叛贤王,勾搭他人之妻,顶多是少男少女一时情难自禁,违了礼数私自见了面,不过只要两家结了亲,也就算是遮了一部分丑了。
林景周见此,更加充满斗志,苦求林夫人同意,甚至还为此绝食了。
沈秋君听说后,不由暗叹:李瑶琴倒是个有福气的!前世,林景周为她一生不娶,今生又做到这份上,虽然可能初嫁到林家会有些不顺心,不过时日长了,定比她给人做妾要强百倍。
沈秋君感叹完后,又得知天水庵已由原来的门庭若市变得冷清无人,忙低声念声佛,对连累了天水庵深有歉意。
六皇子却不以为然道:“佛祖应该感谢我,天水庵的尼姑们更该感谢我。出家人应该六根清净,苦修佛法,以期早日修成正果。你看天水庵天天迎来送往的,比世人还俗气百倍,哪里能修出什么成果来,如今一清净,就该虔心修行了,将来登西方极乐世界时,都该来酬谢于我才行。”
正文 第一八八章 六爷吃醋
沈秋君听了六皇子一番歪理,不由笑了起来,他总能为自己找到理由,连带着沈秋君心中的愧疚也去了大半。
再看林家母子的僵持,沈秋君敢说,最终林景周必能如愿。
一来是京城传言沸沸扬扬的,两家成为亲事,好像是最好的结果;二来父母对儿子的爱好像总比儿女能父母的爱要多上那么一点点,所以林夫人最后必会先退让的。
沈秋君如此想着,也就将目光从林李两家事中收了回来,便看到六皇子经常偷摸着去指挥报复人的事,好像他总能从其中得到乐趣。
沈秋君是重生过一回的人,对于神灵比常人更要畏惧,也更相信因果报应,如今看六皇子所谓的仇人,其实有一大部分只是曾经在言语神色中犯了他的忌讳而已,真没必要那样狠毒地报复,甚至还殃及那人的家人。
而另一方面,沈秋君发现那仇人名册中,倒真有几位现在或者是将来会与贤王关系不浅的人,这让她心中有了想法。
于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