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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毒妇从良记-第145部分

小说: 毒妇从良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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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带队之人正是建安长公主。原来当时齐家被问罪时,长公主因怀了身孕,没有一同进京,出事后,长公主知道自家是被冤枉的。自然不甘心赴死,更不甘心丈夫百年后竟无祭祀之人。于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带着那些忠心的家将,悄然隐遁而去。

    幸而生下一个儿子,她心中稍慰,认为天不绝齐家,于是一边伺机为齐家伸冤,又一边悄悄地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因怕走漏风声,便狠心瞒着父母多年。

    后来见皇帝越来越昏庸,长公主已经不再对他抱有希望,她倒也想着起事,好为齐家一门报仇,只苦于实力不济,况且一个女子也实难当此重任,只好寄希望在儿子身上。

    这一等就是多年,当得知父亲起了兵,她这才带着儿子赶了过来,不想就救了父亲及弟弟的性命,于是也就早就了太祖顺应天命拯救万民的伟业。

    可惜长公主的命运实在是苦,好容易儿子长大,也建了诸多的功劳,还娶妻生子,庄氏眼看着也得了天下,却又在一次战斗中,儿子为救当今皇上的性命,不幸中了流矢而亡。

    长公主痛哭一场,只道:“这是我的命不好。”便带着孙儿回到了齐家祖籍,守在丈夫坟前,不再过问世事。

    太祖心疼女儿,特将那里做为女儿的封地,还封了当时不过周岁的齐东福为国公,长公主接受封地,但孙儿的国公之位,被长公主以折福为由坚拒,后来皇上即位,心中愧疚,几次亲去看望,但凡有什么赏赐,她祖孙二人皆是上上等。

    长公主许是看到孙儿健康成长,心里有了寄托,倒不似从前那般避世,最后只帮孙儿求了个侯爷的位子,好让皇上心里好受些。

    楚嬷嬷也叹道:“阿弥陀佛,真是如此,长公主看着曾孙,也算是不枉她苦了一生。”

    沈秋君默然不语,想当年齐东福确实是随建安长公主一同进的京,因着贤王的殷勤小意,倒与贤王关系不同一般,今生竟然不曾进京,真是怪事。

    之前她倒是想着出手的,只是因为六皇子的大功大过,她一时不敢贸然行动,这些天被困在府里,倒让她急得直上火,心里还暗自祈祷,他夫妻二人就这么被关上一年才好呢。

    如今事情竟是这个样子,难道是老天开了眼,暗地里助了他们一把?

    沈秋君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到夜里便问六皇子道:“若是此时调动你手中的死士,会不会被人发现?”

    六皇子认真考虑了一下,笑道:“若是前几天定然是不成的,不过如今京城正热闹着,谁还管咱们,到时让杨远他们想着法子去传个话,应该是不碍的。”

    沈秋君忙道:“能不能调几个人去阻截齐小侯爷,让他不得离开封地。”

    六皇子奇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秋君想了想,便瞅着六皇子笑道:“以前和人聊天时,听说齐小侯爷为人自傲,不喜女色,有断袖之癖,我很担心你,为免徒生事端,倒不如让他不得进京才好。”

    六皇子哂道:“你们女人家的消息倒灵通,隔着千里之遥,他的这些事也能被你们聊到,以后皇上只管让你们女人去做细作好了。这种以讹传讹的事,你也信!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沈秋君忙笑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又是那样得皇上疼爱,还有建安长公主在,别到时坏了你的名声,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六皇子冷笑道:“他敢对我对什么坏心思,我就敢让他有去无回,到时一丝破绽都不会有,长公主能奈我何?”

    沈秋君心里跳了几跳,笑道:“若是能不被发现,还是派人去看看的好。”

    六皇子见她坚持,便也只好安她的心,让人传信给于叔,去安排此事。

    此时定国公府的李瑶琴也得知了长公主未带齐小侯爷一同入京的事情,心中也着实奇怪,不在为何与前世不同,这其中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

    李瑶琴不由想到,前世六皇子自战场上灰溜溜回到京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没了亲娘,而当年的自己对他又亲厚,故开始厚着脸皮,频繁出入贤王府,对自己格外的热切起来。

    幸好当时沈秋君不想人说贤王府的闲话,多次从中阻拦,摆出嫂子的谱来,着实给他几次没脸,这才稍好些。

    本来她在心里还对沈秋君有几分感激的。当时因为防箭衣的巨大成功,让本就对她有好感的贤王越发的看重于她,而且随着时日的推移,她也真心爱上了他,就在二人感情心甜意洽之时,因着六皇子的出现,着实影响了二人情感,现在沈秋君为她出头,她自然是感怀于心的。

    只是沈秋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面怒斥六皇子,回过头来又冷嘲热讽自己不守妇道,果然与六皇子有情,倒可以求贤王成全,他也必是乐意的:既守了当年的承诺,又可以离间六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

    李瑶琴当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不知反思自己,却只会刁难于她,这样的女人活该被男人抛弃。且不说她当时已与贤王两情相悦,只她已经委身于贤王,如何能再出去嫁与别人,况且还是六皇子那样的阴险小人。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还是自己想法才好。恰如此时,建安长公主带着齐小侯爷进了京,因着齐妃娘娘与齐小侯爷推算起来,还曾是同谱呢,故齐小侯爷与贤王关系非常密切。

    这也因此,让她探知了,原来齐小侯爷是个同性恋,总认为女子污浊不堪,不如男子清爽,于是她心中一动,略使小计,让那齐小侯爷以为六皇子也是同道中人,如此一来既能将六皇子那个让人厌的没时间来寻她的事,也能让六皇子声名狼藉,消弱太子的势力,同时也可使她与贤王和好如初,倒是一举三得的事情,这让她在很是得意了一番。

    事情倒也是按着她的设想一步步进行,就在她高兴终能摆脱掉六皇子时,却没想到齐小侯爷却意外暴毙,据说死得极难看。皇上见了,大为震怒,限期令人务必捉拿凶手。

    李瑶琴当时就推测出:定是六皇子做下的。可惜死无对证,查无依据,这事情最终只重罚了办案的人,凶手却仍逍遥法外。

正文 第二四一章 慧及必伤

    建安长公主受不住打击,竟一病不起,皇上心中着急,命御医全力救治,然而她心已死,自然是药石无灵。

    后来幸得齐妃和贤王的多次开导,才使她重燃了生机,直言无脸回去面对齐家祖宗,愿留在京城,皇上本就心中愧疚,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且因此对齐妃母子也颇为另眼相看。

    建安长公主入住长公主府后,特意修了一座小佛堂以为齐小侯爷停灵之用,待她百年之后,再一同回齐家归葬。

    此后长公主也一改不问世事的处事,投桃报李,没少在皇上面前不动声色地为贤王美言,贤王得了建安长公主的助力,在皇上心中份量日渐加重,最终逼得太子反叛,终始得贤王登上了那个位置。

    这也是让李瑶琴最为得意的,沈家势大又如何,还不如她的一个连环计的作用大呢。

    李瑶琴正遐想中,林景周正好走来,李瑶琴忙迎上前来,夫妻二人一时说说笑笑,李瑶琴便道:“齐小侯爷也真是不孝,怎么让建安长公主一个人来到京城呢。”

    林景周说道:“是有些奇怪,不过与咱们不相干,管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瑶琴笑道:“我是想着,建安长公主在皇上心中不同别人,贤王爷若是能拉拢到她,倒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只是她到底是长辈,有些话不好说,而齐小侯爷年轻,大家说不得能说到一处去,便能间接影响到长公主了。”

    林景周自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说道:“这不消你说,贤王爷早就在做这个事了,你如今只管看好茗哥儿和蓉姐儿就是了,朝廷上的事。你一个内宅的妇道人家,还是少管为妙。”

    李瑶琴噎了一下,忙道:“蓉儿如今还小,天天除了睡就是吃的。至于茗儿,我如今哪里能沾上手,天天被母亲捧在手中,倒也替咱们在父母跟前尽了孝心了。”

    林景周见提到儿子。心里生出几分自豪来,面上便带了笑意,对李瑶琴说道:“也是你教导的好,每次母亲见了我。都要拉着夸半天呢,相夫教子,天下怕再也没有你做的好了。”

    李瑶琴微红了脸。低笑道:“让你如此一说。怪不好意思的,也是因为你实在是优秀,他随了他的父亲罢了,况且这相夫教子,也是我心里乐意做的,有什么值得夸的。”

    林景周不由动了情,上前拥了妻子。感慨道:“我何德何能,有妻若斯。”

    李瑶琴靠在林景周怀中,却忍不住再次暗叹:为什么古代男子就如此容不下有才能的女子呢,非得关到内宅不可。

    林夫人今天又带着孙子去亲朋聚会中走了一圈,回来心中越发的高兴,对丈夫夸耀道:“我看来看去,总觉得再没有比茗儿聪明惹人疼的孩子了。”

    定国公闻言,却蹙了眉道:“慧极必伤,孩子如此小,却那样聪慧,未必是福气。现就有个六皇子的例子在前边……”

    林夫人忙忙打断丈夫的话,说道:“六皇子出身尴尬,性情乖僻,怎可与咱们茗儿相提并论。茗儿乃是国公府的嫡子长孙,又聪明乖巧,谁人不喜,谁人不夸,又有你帮着把关,他将来成就必不可小觑。”

    定国公闻言冷笑道:“不过是比别人略聪慧些罢了,哪里就说到将来的成就?夫人也该冷静下来了,孩子是自家的好,可也不能这样得意忘形。定国公府的老少,太平盛世,就该窝在一旁安享富贵,边疆不稳时,征战沙场,胜了是皇上的洪福庇佑,败了是我林家的本事不济,哪来的什么成就,难不成还想功高盖主不成?”

    林夫人听了丈夫之言,不由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悔道:“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只是这个孩子实在聪明机警,让人心疼,便不免得意了些。”

    定国公叹道:“除了天生愚钝的,谁家的孩子不是伶俐聪敏的,茗儿也就是比别的略好些,也不用夸成个神童。况且别人只说他小小年纪识得那许多的字,说话又是如此之甜,却不想他为这些费了多少心力,如今被人这么一夸,倒象是他天生就带来的,若是让他生出这个想头来,岂不是误了他。”

    见林夫人低下头来,定国公又道:“我这几年因公总不在家,不然是决不让你们这般教孩子的,咱们是武将之家,练习武艺,识得兵法,才是主要的,他一个小小孩童,只管好好玩闹,从小养个好体魄,将来也能锤炼一二,难不成以后我定国公府的保家卫国的重任由一个书生来担当?不说违了祖业,以后怕也难在内朝作局外人了。”

    林夫人忙辩解道:“又没让茗儿见天地趴在那里读书识字,我也监督着儿媳,每日里让他出来活动活动的。”

    定国公哼道:“你心里要有分寸,让他好好跑着玩几年,等我有时间了,定要亲自教导他一番,长在内宅,免不了男儿气短脂粉气重,这可不象我林家的子孙。”

    林夫人不敢作声,心里一面埋怨李瑶琴将文臣家的作风带了来,一面还是觉得丈夫小题大做,儿子还不是人人称赞的青年儒将。

    再说皇宫里,皇上对于建安长公主的到来,心中极其的高兴,又看她虽年纪已大,身体却仍是健康,越发的欣慰。

    虽然他下面也有兄弟,但因为关着君臣大义,并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亲密,倒是建安长分主,长姐如母,又无关皇族权利之争,且其母子均对他有救命之恩,故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皇上一连几日,在宫中款待长公主,又叫来儿子们相陪着她玩耍,还道:“没有大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更不会有他们,所以大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谁敢忤逆不听,大姐只管教训,我也是必不饶他的。”

    长公主只微微一笑,她有自知之明,她与皇上有姐弟情谊,与下面的侄子可没什么情意,自来皇家无亲情,她若是真敢拿大,等她们这一辈去了,有自己孙子受的。

    几天下来,长公主倒有些为未来的大齐朝担心。

    太子平庸无能,看着总觉不是个成大事的,想来皇上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是现在刚过上太平日子,故不敢轻易更换太子,以免动了根基,因着心里的矛盾,便时而抬举太子,时而又有些抬举贤王,左右摇摆不定。

    贤王也确实有些太打眼,且也不是个老实的,只看他这些日子在自己跟前转悠,又伙着齐妃同她认同宗,她只当看戏,她夫家早就被诛了九族,哪里还有什么族人,看来这贤王心里大着呢。

    至于三皇子,看来是知道自己没什么指望了,只专心当些闲差,或者召些书生著些书;四皇子看着也是有几分心机的,不过因其母亲出身低,倒也不敢怎么动弹,五皇子嘛,也就是个寻常的高傲皇子,看着倒是没什么的野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心里到底如何打算的,谁又知道呢。

    建安长公主一圈看下来,倒是着实为皇上担忧,只是这皇上立嗣本就是大事,对错只能留给后人评说,她已经老了,再没有心思参与权势之争,况且她已经嫁入齐家,庄氏一族的事,她也管不着,她现在只想守着孙儿,太太平平地过着日子,将来九泉之下与丈夫团聚,也就交代了一生了。

    皇上倒也问过建安长公主对一干侄儿的印象,长公主回答得滴水不漏,有褒有贬,但细思下来,却无任何实质内容,倒是对皇上说道:“这几天怎么没见到老六呢,说来也是个英雄人物,单那新甲衣之事,就不得了,如果早些年就制出,不知能少死多少人呢。”

    皇上知道这是姐姐想到外甥了,也是一阵唏嘘,忙笑道:“老六向来顽劣不堪,又处处忤逆我,故前些日子被我罚了闭门思过,既然姐姐为他美言,那就提前放他出来,我让他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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