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傻弃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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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我来。”上官惊鸿扫了夏至一眼。
“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男女有别,最好郡主能成为公子的人。夏至擦了嘴角的血迹,猛地住了嘴,“公子就交给您了。”出了厢房,顺便关好房门。
上官惊鸿掀开被子,帮祁云脱衣服,他穿得不多,就两件,还算容易就把他脱了个精光。
他的身材很瘦长,瘦得似乎只剰皮包骨,比例却匀称精致得堪称完美,苍白的肌肤色泽为他添加了一种病中的荏弱,令人无法抑制地疼惜。
这么完美无暇的男性躯体,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好好地、狠狠地蹂躏……
他都快挂了,她还满脑子色情思想,甩甩头,起身走到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有点点烫,是她要的温度,美眸瞧向祁云,特异功能凝聚,祁云的身体腾空以不缓不慢的速度‘飞’了过来,于浴桶之上,她再帮把手,他便站入了浴桶中。
他的骨骼太过僵硬,此刻竟然不能自然蹲坐。他的病,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不知道泡澡时在水里加上她的血,会不会有效果?
一有这个想法,她又在手腕上划了道口子,当然避开了动脉,让血流了半碗进庞大的浴桶里。
鲜红的血液混入水中,渐渐散开,给整浴桶水添了浅浅的红。
她素手按压着他腿上的几个穴位,再在他膝盖上用力,不知道是不是按摩起了作用,他的膝盖能弯,坐于浴桶里的小凳子上。
桶里事先就备了凳子,夏至倒是挺细心的。
用着稍重的力道,她开始着手按摩他的肩膀、手臂、胸前、后背、双腿……水温有点凉了,她又运功给浴桶里的水加温。直到现下,她才觉得,原来特异功能这么好用。
如此重复加温与帮他按摩了四个小时,连受过杀手特训多年的她都觉得有点累,庆幸的是,祁云的体温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并不是水泡热的,手触到他绝色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面庞,指下亦是一样的温度,他真的好转些了。
伸手轻轻撩拨着他早已湿了水的黑发,有部份发丝在水里飘散,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宁和。
视线落在床下的那堆衣服上,那是四小时前,从祁云身上脱下的。在衣服旁边,还有一双鞋,那双鞋一直就在地上,现在才注意到,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沾了干涸的泥土。
功力稍运,她人未动,鞋底面朝上又转回原样。
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看清了鞋底的花纹。
“不知该说你痴还是傻。”她微微叹息,视线转回祁云身上,蓦然竟对上一双清澈漆黑的瞳眸。这么清亮的眼睛,真不像个病人。
“你醒了!”她兴奋,又立即恢复平静,“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深深悸动的情绪凝聚在他清亮的眸子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只有她的存在,“鸿……”
“嗯?”
他微微一笑,“你对我真好。”
“知道就要爱惜你这条命,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她语气有些沉重,“这场病,根本就是你自找的。”
“我……”他欲解释,却不得不认同。视线瞄到她右手食指与腕上的伤口,眉宇深蹙,瞳子里蕴满心疼,“你的手……”
她抬手自个瞧了瞧,伤口没有处理过,又帮他按摩,相当于泡在热水里四个小时,伤口早就红肿得发白,“好恶心的伤口。”
“怎么会?”祁云霍地站起身,大约是太用力,身子有点虚而不稳,强忍晕眩,“我找药给你包扎。”
她的视线落在他胯间,不由红了脸。该死的,上辈子看了那么多A片,怎么还脸红?
他泡了那么久的热水澡,肌肤早已白里透红,此刻肤色却红得更加可疑,想翻出浴桶,身体却着实虚弱无力,他突然恨憎这种无力感,“我叫夏至进来侍候我更衣。”
“你身上的内力不会自动将他弹开了?”她揶揄。
他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我醒着,可以控制。”
“好吧。你叫他进来。”
“你……”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绸肚兜,同色系的白色裙子,肤如凝脂,白洁无暇,纤腰不盈一握,长长的及腰青丝,风情妩媚,却又美赛天仙,不落凡俗。
“刚才有事情要做不方便,所以外套就脱掉了。”她不在意地笑笑,“你都被我摸光看光了,我也吃点亏让你看回来。”
他面色有些窘迫,似乎不知作何反应,“鸿……你手上的伤……你的衣服……”
她满意地审视他焦急的目光。真的很难得,他一向是那种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宁静如玉的男子,竟然为了她手上这点小伤而着急。可见,他是真的在乎她。
知晓他迟疑着不叫夏至是因为不想她这个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
古人都很保守,哪像现代人,夏天穿得跟肚兜一样露的女人满街随处可见。
理解他的思想,上官惊鸿将衣服穿回身上,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入卧室,在他先前躺过的床上睡下。朦胧间,她听到有人说话。
“公子,天色晚了,要不要叫惊鸿郡主起来吃饭?”这是夏至的声音。
祁云嗓音刻意压低,“小声些,别吵醒她,今天她帮我按了半天穴位,累坏她了,她需要休息。饭菜备着,等她醒了再说。”
“是……”
夏至掩上房门离去。
上官惊鸿睁开迷朦的眼,从被窝里伸出手,撩开衣服,见手上的伤口已经上过药。她记得刚睡下,祁云就亲自帮她上药了,还依稀记得他呵护疼惜的动作。
“你醒了?”祁云坐在床沿,神色无比的温柔,“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她爱困地打了个呵欠,“本来都不想睁开眼。”
“是我跟夏至的说话声吵醒你了?”他嗓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
她心里微微悸动,毒发心痛的感觉又来了,“不是。”
“怎么了?你不舒服?”他凝眉。
她指尖点了点胸口,“心痛。”
他脸色一变,眼里尽是愧疚自责,“鸿……你为我做的事,你今天说过的话,我都知道。虽然我陷入重度昏迷中,怎么也醒不过来,可我却潜意识地能感受到你,清晰地体会着你的气息,你的一切言行。我知道你为了我灭情水毒发,我已吩咐人全面搜寻悬赏,找寻灭情水的解药。”
“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她自嘲地扬起嘴角,“我心如死灰,讨厌爱情,我也怕一个情字,我不允许也不准自己陷入一段感情中。所以才明知灭情水沾不得,还是碰了这毒。以此警告也更深刻地提醒自己,我这一生,绝不要再为情所困。”
“是我害了你。”他眼里闪过深重的痛楚。若不是为他,她就不会毒发。
“都说了是我自找的。”她闷哼一声,他一急,“怎么了?”
“你别难过……你的表情,让我的心更加的痛。”
“好,我不难过。”他整了整面色,尽力装着平静。
她上上至下扫了他一眼,他面色依旧苍白,撑着大病未愈的身躯,坐在床沿守护着她,心里是又感动,又语带责备,“首先,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有精力照顾我。”
“鸿……你说什么?”照顾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她是在给他机会成为她的爱人么?心里激动万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以免她心痛加重。同时,心中也蔓延着一股无法飘散的苦涩,怕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他……没有资格。
“上床陪我一起睡觉吧。免得你又病倒,我还得再受累。”她往里挪了挪,主动让出半床空位。
“这会毁了你的清誉……”他踌躇。
“一个下午对你光溜溜的身体又摸又捏,我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上来!”命令的语气。
他听话地上床,她身上盖着被子,他没盖,这样两人还是有点距离。他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天真?
她素手一掀,宽大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同时,她像只小猫咪般依偎入他怀里,嗓音深情,“祁云……我不想失去你。”
他颀长的身躯一震,嗓音沙哑,清越的瞳仁中隐有雾气。
她水润的眸子里也闪过忧伤,“你这次,真的吓到了我。”
“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几乎想将她柔弱的娇躯嵌进身体里。
她被他抱得生疼,心里又有些喜悦,纤瘦的手臂也回拥住他的身躯。
一室的安静,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与浓重。
女性柔软的胸因为他抱着她的举动而磨擦着他的胸膛,浑圆的胸部被压得变形,只有他松开,才能恢复原状,他舍不得那被压迫的舒适感。
一股热源自他下腹升起,他神色变得不自在,清澈的瞳里也多了丝欲念。
这种想要她的感觉很熟悉。她是唯一一个能勾起他欲火、也是唯独不被他排斥的女子。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不敢乱动,以免他欲火烧身,他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他却在心底抗争,越来越强烈的欲火几乎令他窒息,他虽然大病未愈,可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只要不死,以下现恢复了体力的状态,绝对有能力好好‘疼爱’她。可未得到她的同意,万不能伤了她。
056 药血'文字版VIP'
气氛暧昧,她体贴地微微退开一些,“祁云,别抱得我这么紧。”
他以为她不愿,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嗯。”
静谧又酝酿在两人之间,他沉重的呼吸稍显平稳。
“好好休息。”她有些爱困地打呵欠,“我还没睡饱,好累。”
“那快睡吧。”他说。
“孙大夫给你熬的药喝了么?”她咕哝。
“喝过了。”
“噢。”她闭上双眼。
他轻轻地拥着她,明知道该放手,不该离她这么近,宁静的心湖却依然无法放弃最深处的那抹渴望。
均匀平稳的呼吸没多久便自怀中传来,他低首,看着她美丽动人的睡颜,恬静中带点灵气,那么温顺,乖巧,完全没了平日的清冷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漠。他的眼神不自觉放柔充满深深地疼惜与眷恋,“鸿……我该拿你怎么办……”
隔天清晨,上官惊鸿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这一夜睡得很安稳,也很舒服。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她抬首,对上祁云温和清澈的眸子,一股舒心的感觉自心中蔓延开来,“早!”
“早。”他也道了声。
“这么早就醒了?”她伸手抚上他眼角淡淡的黑眼圈,“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他唇角漾起温柔的笑,“睡不着。”
“那你一个晚上都在做什么?”她狐疑。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在我心中,从来都是最美丽的。”清淡温和的嗓音,没有一丝花言巧语的哄骗,而是那种最最真实的平淡。
她心头一暖,在他眼旁轻揉,“傻瓜,一晚上不睡,你会累坏的。”
“有你在,不累。”他的目光柔和中溢着深情。
她调皮地推开他,命令,“你马上起床。”
他清越的眸子里有着不解,但还是照做,一动,才发现浑身都麻了,一下又倒回床上。
“还说不累。”她气呼呼地说,“你刚才的姿势跟我昨晚入睡前,你搂着我时一模一样,我就猜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把胳膊让我枕着,原来还真是。”脸上是生气,实则心里有点甜。
“我……”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有点无措,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你身体不好,再累着可真会垮掉。”她起身下床,“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昨天之前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已经睡太久了……”他抗议的表情很宁静。
“我叫你睡,就睡。”
“哦。”他听话地应声,又悉心嘱咐,“你昨天都没吃东西,夏至已备了食物,我让他端进来。”
她点头。
祁云拉了拉墙壁上的一根线,她瞄了他的举动,他解释,“这条线的另一头通到夏至的房间,有个铃当,摇两下便是叫他过来,摇三下是备食物。”
“嗯。”她微笑,“你可以睡了。”
他乖乖闭上眼。
少许,叩门声响起,上官惊鸿说了声‘请进’,夏至自发地推开房门,手里端着托盘进来,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在连着卧房外间的厅内桌上。
上官惊鸿又让夏至打来洗脸水,梳洗过后才开始用早膳,边吃,边朝里间的祁云说,“既然睡不着,就起来一起吃吧。”
他马上睁开眼,下床朝她走来,她心里觉得有点无奈,也觉得祁云像个乖宝宝一样,睡不着都不敢起来。
“我可不可以洗脸?”他站在她身旁,语气很平和,她有点想笑,“你说呢?”
见她平静得看不出情绪的容颜,他摇首,“我不知道。”
“去洗吧。”虽然她这个人是没感情,冷心冷肺了一点,还不至于像只母老虎吧?她可没有不许人家梳洗的僻好。
他就着她用过的洗脸水,用她用过的木制牙杯开始洗漱。
她挑了挑眉,难怪他要问,原来是用她用过的杯具。
夏至讶异地张大嘴,“公子,您向来有洁僻,不嫌脏吗?那是惊鸿郡主用过的……”
祁云朝他投去不悦的一眼,夏至这才闭了嘴。好吧,他家公子只要碰到惊鸿郡主,就乱了章法了。
夏至压低嗓音对上官惊鸿说,“郡主,公子今天不正常。”
祁云又次瞧向夏至,眼里是明显的不悦,上官惊鸿心情愉悦地说,“祁云怎么个不正常法,你说。别怕他,本郡主恕你无罪。”
夏至不安地看向祁云,“不听公子话,小的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说了。”
“祁云!”她娇喝。
祁云明白她的意思,眼里闪过无奈,“鸿叫你说,你便说吧。”
夏至一得到特赦,马上喋喋不休地开炮,“公子他从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