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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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摇摇头,低垂眼帘看着手里的扁平小酒壶,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光芒,放在鼻端轻嗅,在记忆力找寻着熟悉的酒香。
任白衣耸耸肩,自顾对着葫芦喝了一大口,粗鲁豪气,完全不似白日里的清雅潇洒。“真不懂你这冰块,好好的稀罕酒壶,非要装清水,好像咱们百花没有好酒一般。”
欧阳原本抿紧的唇角却突然翘了翘,“百花的好酒都在一个地方,喝过之后,凡酒就再难入喉。”
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出现又消失的微笑,惊得任白衣差点扔了手里的酒壶,他从跟着这人建了梵天宫开始,怎么也有一年多了,交情莫逆,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笑,虽然短暂,但是他绝对不是眼花。心里立刻对这个产好酒的地方起了兴致,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平日里言简意赅得能憋死人的首领,一次多说了这么多字?
“什么地方?酿得酒真有这么好喝,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赤luo裸的八卦语气,万分好奇的脸色,可惜欧阳根本不吃这一套,好似刚才那些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又沉默的抿起了酒壶里的清水。
任白衣泄气了,也不费那个力气逼问了,他知道这人的怪脾气,如果他不想说,那就是天王老子也问不出来。眼珠儿转了转,他又换了话题,“对了,金姑娘毕竟是个女子,金羽又极疼妹妹,下次你就开开金口,夸赞几句吧,也省的总得给你打圆场。”
欧阳皱了眉,“男的行,女的不行。”
任白衣把这句话在心里分析了无数遍,才勉强明白,他是说,夸赞男的行,但是绝对不会夸赞女子。他的眼睛立刻又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为何女子不行,难道你怕引起误会。我说,人家金姑娘可不错,长相、厨艺女红都不错,这次任务完成的又这般利落,这样的好姑娘上哪里找去啊。你是不是抹不开脸面,若不然我去帮你说合一下?”
话音未落,欧阳一个眼刀就扔了过来,任白衣却毫无所觉般又往前挤了挤,嬉笑道,“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你真喜欢金姑娘,早说啊,我现在去说亲,明**们就能成亲入洞房了。”
欧阳忍着想要把他踢下去的冲动,冷冷蹦出一句,“不必,我有要娶的女子。”
任白衣一听,立刻就蹦了起来,激动得甚至踩裂了脚下的一方木头,他却毫无所觉的连声问道,“是谁,是哪家姑娘,什么时候成亲?”
欧阳淡淡瞟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只急得任白衣就差变成抓耳挠腮的猴子了,才听他低声说道,“她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会做天下最好吃的饭菜,会酿天下最好喝的酒,会把水果拼成奇怪的图案,会和孩子玩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就如同呢喃一般,听得正暗自欢喜的任白衣狠狠替金瑶掬了一把同情泪,别的不说,就只听这温柔语气,任谁都能猜到那女子在首领心里的地位,金瑶的一片痴心恐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过同情归同情,这样听首领说话的机会可不多,他当然要多挖掘一些细节出来,“听着倒真是个好女子,什么时候成亲?兄弟们一定要讨杯喜酒喝?”
“等华家之事完了,我就…”只答了一半,欧阳就收了话音,不知是因为今晚这残月太亮了,让他想起了那些拥着那个女子赏月的日子,今晚居然多话起来,回身斜了那个满脸兴味的好友一眼,直看得他尴尬笑了,连连摆手保证,“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低头轻轻拧上酒壶的方盖儿,“据说华家请动了冰火双煞,过上半月就会到蓉城。小醉仙那里再多派几人去看着,别出了纰漏,家主继任那日恐怕有场恶战。”
说完也不等任白衣应下,就跳下了房顶,推门进了屋。
任白衣小声的欢呼了两句,一口气喝了半壶酒,转身也跳下了房顶,直接就奔了不远处还亮着灯的小屋,今晚挖了头领这么多八卦,他实在忍不住要马上找个人分享。
欧阳轻轻关了木窗,平躺在床上,明日里恐怕真个谷里就都知道了他有心仪女子的事,最好那金瑶再也不要来惹他厌烦,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个谪仙般的女子,无论三年,三十年,还是三生三世,他都要娶她为妻。
这般想着,他一手搂着兵器,一手摸着胸口处的酒壶,慢慢睡了过去,月光透过窗棂,如同心爱女子那双最柔软的双手,慢慢抚平了他微皱的眉头,紧抿的唇角也不知不觉间翘了起来…
花都西城门因为通着风景最好的祁连山脉,都城里但凡有些权势的人家都在那边建了别院,平日城里住的闷了,就坐上马车,不过三四个时辰,五六十里的路程,就可以贪上几日清闲,春日赏花,夏听细雨,秋望明月,冬踏玉雪,很是惬意悠然,所以,城西的官路无论何时都车马不断,当然路边那座因为被白痴主家种了桑树,一度在花都成了笑柄的半月山,众人也是极熟的。
可是这一日,西门外的官路上,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不是因为哪家坏了马车横在路中,也不是河水突涨冲断了道路,而是众人无一例外的都停了车惊讶的看着那个半月山,那山腰上原本只露了屋檐的几间院子旁边,似乎只是一夜间就多了一座极奇特的二层小楼。
那小楼似乎全都是用了粗圆的杉木建成的,但是,房前却突兀的砌了一座石头烟囱,房顶也多了几个小小的窗子,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说出去,众人也只会猜测是那个建造大师一时心血来潮,创新了一把。
但是,最让众人的惊奇的是,房子上的那些窗子,无论大小,都镶着一层似玉非玉,似琉璃非琉璃的东西,却又比这两样东西都更加通透,阳光一照,就反射出清清淡淡的光。
偶尔二楼或者房顶的小窗子前会晃过几个小丫鬟的身影,惹得眼神好的人抻直了脖子细细打量,然后或者回身禀报主子,或者和身边的同伴议论两句。
车里的主子们也都掀了帘子去看,啧啧称奇之下,暗暗猜测耻笑,那个候府的败家子不会又听了谁人的撺掇,卖了所有产业建了这处房舍吧,不过,明日也要让人去打探一下,这小楼是哪位大师主持建造,最好自家也能建上一座,多雅致多奇特啊。
就在众人这般议论打量之时,突然有个女子从屋前跳了起来,轻飘飘落在房顶上,月白色的衣裙,碧绿的腰带,高堆云鬓,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那般负手挺立在高高的房顶,如同俯视众生的天神一般高贵,只淡淡扫来一眼,就让众人没来由的同时榻了肩膀,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敬畏。
有那自觉身份地位不低的各家主子,难免觉得失了脸面,不过一个站在房上的女子,怎么就让自己弱了气势,可是下一刻他们看到的情景,却在他们以后的人生里成了最丰厚的谈资。
那个女子就那么站在高处,极舒适的沐浴着夏日里最烈的阳光,微微抬起手一挥,路边不远处的那几亩稻田上空就突然下起了小雨,小雨慢慢浸润了有些干枯的稻苗,然后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一根筷子那样的高度飞速涨到了半人高,分蘖抽穗,最终甚至超过了旁边那几块田里的一众同胞,就好似受到了大地最大眷顾的宠儿般,异常青翠喜人。
众人惊愕之下,尚未反应过来,房顶那女子的手又挥动了一下,这次原本长满了整座山头的枯黄桑树,突然就在众人眼里消失不见了,然后一棵棵开满粉色小花的矮树就冒了出来,不到片刻就覆盖了整个山腰以下,而山腰以上则分了颜色,先是一层白色花朵,再是一层红色花朵,如同雨后彩虹般绚丽,山顶最高处则是一片金黄,恰到好处的给平凡的小山戴了一顶金色的皇冠。
那女子做完这一切,似乎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在粉色花树里轻轻划了一圈儿,立刻就有一人高的灌木细细密密的长成一圈墙壁屏障,把粉色花海隔成了两半。这下女子好似满意了,冲向众人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又轻飘飘的跳下了房顶。
此时的官路经过长时间的拥堵积攒,没有一千人也足有八百人了,可是却奇迹般静得连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直到那个女子消失了很久,众人才合上了惊得大开许久的嘴巴,然后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一般,车里的主子跳下了车,用力的揉眼睛,极度怀疑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而那些随从小厮则拼命的让同伴掐自己一把,疼的嗷嗷叫之后又大喊着,“天神啊,我看到什么?神迹神迹”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木仙府其事其人
第三百四十四章木仙府其事其人
如同要把心里刚刚的震惊宣泄掉一般,官路上四处都是呼喊的人声、跪地磕头声,惊得路边草丛里的昆虫,树上的鸟儿,立刻窜得远远没了影子,很是鄙视这些人类怎么就学不会淡定,总是一惊一乍。
各家主子们起先还怀疑亲眼所见的这一切是些障眼法,有人就喊了贴身长随在众目睽睽之下过了小石桥,下了田间小道,伸手摸了那郁郁葱葱的稻秧,又跑去山脚下捡了几瓣桃花回来。
所有人这下都相信了,都炸了营般一窝蜂跑回了城里,于是,不到一个时辰,花都里上至王侯宰相,下至贩夫走卒,都得知了这一神迹的存在。
有那心思活络的,特意去了衙门查档子,得知那座半月山现在是属于木仙府的地界,于是花都里再次沸腾了。
木仙府,顾名思义,它是一座府邸的名称,但是,这府邸的声名却很高,哪怕是在高门贵族遍地的花都里,也是人尽皆知。
三年前国主昭告天下,新粮试种成功,从此后美味高产的稻米开始替代了大半麦田,填饱了整个百花国人的肚子,而这木仙府的主母就是协助试种有功,得封一品诰命夫人,特赐封号仙夫人。花都里豪门林立,几乎家家主母头上都有个诰命,但是,这一品夫人绝对是屈指可数,国主却毫不犹豫就封了下来,可见这女子的功绩之大。
后来许多消息开始一个个冒了出来,安伯侯府世子与这位夫人是义兄妹,就连那新接任的禁卫军统领、武伯侯世子也与她相交莫逆。
城中最豪华最贵的仙客楼里,那些美味的菜色都是得自这位夫人传授。那本曾风靡全城,让无数说书先生赚的盆满钵满的《西游记》也是出自这位夫人之手。
那几家一开张,就火爆的被挤破店门的食为天、奇味居,贵得吓死人的、但却四季皆有新鲜水果的鲜果斋,都是木仙府名下的。而各家府邸里每月家用账上必定因为这几家铺子有一项巨额银两支出。甚至皇宫里也常常有小太监异装出来采买诸多点心、肉脯等物回去,不知为后宫之中哪位身份贵重的主子解馋解闷。
当然百姓们多数家境只够温饱,这些金贵吃食都是买不起的,可是这并不表示他们不知道木仙府这三个字,从北边流传过来的那些新菜蔬种子,那家免诊费半送药材的百姓医馆,解了多少人的病痛,那不都是木仙府的。
于是,虽然木仙府的主子们没有一人露过面,但是,三年间,木仙府三个字却浸透了花都,不论公卿王侯,还是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众人平日里偶尔说起,也不过都认为那木仙府的主母就是一个擅农事和厨艺的女子,虽然也听过传言,说她在海外学过仙术,但都认为是贫苦之人心存感恩,捏造出来的赞誉之言。
没想到今日,那位夫人就当着众人的面儿,证明了那传言的真实,证明了她的封号为何带了个仙字,也惊得整个花都颤了三颤。
无数人蜂拥到城西官路上,都为了看看那座半盏茶功夫就大变模样的山头,和那座用通透水晶做了窗子的奇特房子…
百姓们多数心存敬畏,有那受过百姓医馆恩德的,跪在路边磕头谢恩就罢了。但是那些豪门贵公子们,自持身份贵重,又难忍好奇,经朋友撺掇,就成群结伴骑马坐车拐上小石桥,下了田间小路,在众人或羡慕或担忧的目光里,很是得意的高高抬着下巴,就要走进那已经焕然一新的山头。
可惜,他们只走到了山脚下,围着开满粉色小花的树啧啧称奇一阵,再次上马想走进庄子之时,最前面的马匹却走不动了,马上之人是位身穿宝蓝锦缎衣衫的公子,心下疑惑伸手向前摸了摸,只觉触手之处柔软粘稠,却又蕴含巨大的阻力,让他再难以向前寸进分毫。
惊吓之下,他就喊了后面的诸多同窗好友,各家世家玩伴。众人立刻上前试了试,心下也开始敬畏起来,互相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就说,“想来仙夫人是不喜人打扰,所以,施了仙术阻拦。不如,我们退回去吧。”
他旁边的几人都点头同意,可是却有一人平日里最是好武,在家里又是极受长辈宠爱,脾气火爆。回身看看不远处路上那些看热闹之人,如果就这么退回去,一定要受嘲笑,心里不服之下,就抽了身侧的长刀去砍面前那层看不到的隔膜,没想到那刀砍上去之后,却被瞬间反弹了回来,连带得他从马上闪了下来,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摔灰头土脸,连发上都沾了几片碎花瓣。
几人心中更是敬畏,连忙拉了他一起返回了官路,又不舍就此离去,于是只得找了个阴凉之处守候。
官路上众人一看那般贵公子都被拒之门外,更是打消了上前一探的心思。就这样,虽然来看新奇的人越来越多,那小石桥却如同一座分界,再没有人走上去。
安伯侯这老爷子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长子一家从花王城搬回来了,还得了天大的功劳,连带着他的爵位都升了一级,而且是世袭罔替,就是说,不论他肖家的后人以后不论多不成器,只要不做那叛国之事,就能保富贵平安。长子得了陛下的青眼,当上了皇城给事中,虽然是个四品小官,可是那却是个人脉最广,也是跟皇家最亲近的位置。
而他因为五皇子之事极受陛下信重,但凡年节,宫里都有大批珍奇贵重之物赏赐下来,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