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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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拍拍妹妹的头,“我倒觉得妈妈和弟弟们听了有这样的盛会,说不定也会聚来,到时候也许我们一家就在此提前重聚了。”
“那太好了,我好想吃妈妈做的饭菜。”
“贪吃。”大禹敲了妹妹一个爆栗,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一日无话,第二日司马睿越挫越勇,照旧上门,邀请众人去后山游玩,期间不时向娄玉英大献殷勤,被拒绝之后,似乎也没什么恼意。
但是在第四日,他们一群人在如云峰侧峰修建的一处八角亭小坐时,娄玉英再次把碟子里的点心夹给大禹时,司马睿实在忍不住了,冷声说道,“欧阳公子起意来参加武林大会,想来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今日天色晴朗,此处风景也好,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剑法如何?”
“万剑山庄以剑法扬名天下,我虽习过几日剑,但是怎及得上少庄主精湛,还是不要出丑了。”大禹淡淡笑着推拒,身在万剑山庄的地盘,输了自然丢脸,赢了也是得罪主家,不论哪样,对他都没有好处,索性也就客套奉承两句,推辞了。
但是司马睿却以为大禹是自知剑术不好,心喜终于抓到他的弱处,一心要大禹在娄玉英面前出丑,于是言语越发讥讽不断,“怎么,欧阳兄弟这是怕了?若是这样,我也不强求,毕竟这胆量是天生的…”
大禹平日自觉身为几个弟妹的表率,孝顺母亲,稳重知礼,鲜有任性的时候,但是,不管他如何收敛自己的脾性,到底也是个十五岁的血性少年,被人这般嘲讽,也就动了怒。
冷冷一笑,打断司马睿的言语,“既然少庄主如此盛情,我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我们以三百招为限,点到为止吧。”
司马睿哈哈大笑,“欧阳兄弟太小看我们万剑山庄了,如若随便比试一二,就要三百招获胜,那岂不是给祖辈们累下的盛名摸黑。一百招!一百招,我必定赢你见分晓。”
“哦,既然少庄主如此自信,我少不得也要拿出生平所学,与少庄主切磋一二了。”大禹回身吩咐追月,“去房里把我的背包和无拘剑拿来。”
原本他是日日把长剑和背包带在身上的,但是毕竟是在人家山庄做客,如果还整日拿着长剑进出就有些失礼了,所以,东西就都放在了住处。
追月轻功不错,人又灵巧,不过片刻就把背包和长剑拿来了,大禹接了背包扔到涛儿怀里,一会儿万一有个好歹,背包里有金疮药,有泉水,也勉强可以救治一二。
他伸手摘下长剑上的玄色锦缎外套,露出里面一把银色长剑来,剑身长三尺,剑柄铸了圆环纹路,便于抓握,剑鞘上浮雕了两只展翅大鹏鸟,翅膀舒展开来,翱翔天际,傲视苍生,很是无拘快意的模样。
大禹最初随欧阳打了一年基础,后来又跟着徐老剑客学了三年的扶风剑法,虽然练习刻苦,小有所成,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一把合手称心的好剑。
到了蓉城后,任白衣等人疼他们几个如同自家子侄一般,平日里总是拉他们交手比斗,时不时的传授些小手段,也着实让他受益良多。这把无拘剑就是任白衣收藏里最好的一把,听得他们出门闯荡,特意送了他防身,没想到用起来却是极合手,他也很是珍惜。
司马睿一见那剑鞘上的大鹏鸟,立刻惊叫到,“欧阳兄弟,这剑可是无拘?你在哪里所得?”
大禹轻轻拔下剑鞘,答道,“正是,出门时一位叔伯所赠。”
司马睿眼里异彩连连,没想到这次比试还有这等收获,这无拘剑是三十年前一位成名剑客的随身武器,但是十年前那剑客突然不知所踪,这宝剑也跟着没了踪影。
今日居然在大禹手里见到,说不得他们山庄又要多把收藏了,等一会儿他轻易把他拿下,再提出重金买下这宝剑,大禹羞愧之下一定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他越发对比试志在必得,掀起衣襟塞到腰带里,然后当先跳下了八角亭,站在外面的平台上,喊道,“欧阳兄弟,请指教。”
大禹把剑鞘递给幸儿拿着,然后不紧不慢的掖好衣衫,这才跳进场中,抱拳回礼,“客随主便,少庄主先请。”
司马睿也不客气,当先一招蛟龙出海就直直刺向大禹胸腹,大禹挥剑挡下,两人立刻斗在一处。
娄玉英紧张的抓着亭边的栏杆,细白的贝齿死死咬了下唇,眼里满满都是担忧,扭头问着娄长忆,“大哥,你说欧阳公子会不会赢啊,万一受伤怎么办?”
幸儿正站了她旁边,不等娄长忆回答,先开口说道,“受伤了就血流满地呗,这不是英姐姐希望看到的吗?若不然,为何总在这什么少庄主眼前对哥哥关怀备至啊?”
“我…”娄玉本来是不喜司马睿的,一心倾慕大禹,可是大禹拒绝了她一路,她的那颗芳心被伤的千疮百孔,然而,司马睿这堂堂万剑山庄少庄主对她百般殷勤讨好,她的虚荣心又瞬间暴涨,就总做些挑拨之事,想要惹得司马睿气恼,大禹吃醋,然后就都会注目与她。
没成想,今日弄巧成拙,反让两人刀剑相拼,此时听幸儿一针见血指责,她的脸孔就瞬间涨的通红,一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娄长忆到底舍不得妹妹难堪,出言岔开话题,“快看比武吧,我觉得禹弟赢得希望很大。”
幸儿一听哥哥要赢,立刻扭头看向场中,把娄玉英就扔到脑后去了。
司马睿虽然从小练习万剑山庄的祖传剑法昊日剑,但是他毕竟是司马家唯一的金孙,爹爹又身子不好,都指望着他开枝散叶,他的娘亲唐赛花又是个极护孩子的泼辣性子,有时候为了儿子都会顶撞公爹,司马渊又不好跟儿媳吵架,心里也是心疼孙子,就想着过几年放他出去历练,明白武艺重要,回来之后就定然会刻苦练习了。
于是推来推去,十五年过去了,司马睿就学了个花架子,看着招式精妙绝伦,其实手下并无多少力气。
大禹虽然剑法一般,但是自从学艺,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早起跑步练武,手下极有力道,这一年出门经了几次争斗,梵天宫一帮叔伯们又调教了几月,早非当日的生手,比斗起来,那长剑舞动间,时而刁钻,时而沉重,倒也与司马睿打了个平手。
司马睿因为刚才放了大话要一百招内擒下大禹,可是眼见着已经一百开外了,大禹反倒越战越勇,他心里就发了急,招招都带了杀意,每剑必指大禹咽喉和心窝等致命之处。
大禹格挡了几次,心头怒火渐高,极力冷静应对,看准司马睿气力不接的空子,重力磕飞他的长剑,一剑柄杵在他左肋下的风羽穴上。
瘦猴曾教过他,那个穴道被撞击最是疼痛,又对身体无大碍,今日司马睿一再相逼,说不得就要他尝尝苦头了。
果然那司马睿摔倒之后,疼得额头立刻就见了汗,恼怒的眼睛发红,死死盯着大禹,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禹也知站在人家地盘上,不好太过嚣张,于是双手抱拳,淡淡一笑,“少庄主承让了。”
说完上前亲手扶了他起来,走进亭中歇息。
司马睿想要羞辱别人不成,反倒自己出了丑,那脸色就涨红的如同猪肝一般。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唐赛花
第四百七十章 唐赛花
娄长忆生怕两方起了争执,他们兄妹夹在中间难处,琢磨着说些什么,圆圆场面,可是不等他开口。
旁边的几株古树后却转出几位老者来,当先那位身着深青的锦缎长衫,白发白须,脸色略微有些不愉。后面三位则笑眯了眼,满脸兴味。
娄长忆兄妹一见之下,连忙起身行礼,“晚辈见过司马庄主,见过众位前辈。”
大禹和涛儿对视一眼,也随后行礼问好。
几位老者进了亭子,坐在大禹等人让出的座位上,其中一位红脸膛的老者上下扫视大禹片刻说道,“平日还不觉得,今日一见这些小辈儿们才知,咱们这些老家伙是该让位了,你看这小伙子,是不是就如那些酸儒们说的那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品貌气度,武艺才智,不出三年,定会扬名江湖,早晚要盖过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风头。”
“祝老哥说的不错,这小子我看着也喜欢。”另一个清瘦老者也接话笑道。
司马渊狠狠瞪了自己孙子一眼,虽然他平日也知孙儿武艺还有待磨练,可也没想到他如此拙劣,连个无名小子都赢不过。
本来他引着几位老友来此小坐,正遇孙儿与人比剑,他还想着机缘正好,也让几位老友见见他的子孙多出息,没成想,这脸没露成,反倒丢了许多。
此时再听几位老友夸赞大禹,他这心里就越发难过了,但是脸上却还是笑着随众人称赞,“不错,不错,这孩子比我那被宠坏了的孙子要强多了,温玉公子这名号,名副其实。”
大禹上前行礼,道谢,“谢几位前辈谬赞,晚辈不敢当。天色不早,晚辈们就不打扰前辈们赏景小叙了。”
娄长忆等人也上前行礼告辞,然后连同羞愧的满脸通红的司马睿一起出了亭子。
拐过山弯,待看不见几位老者之后,司马睿立刻气哼哼的瞪了大禹一眼,甩袖离开。
大禹冲着娄长忆无奈耸肩,然后各自回了院子不提。
到得十月初六这日,整个山庄已经住了不下二百人,花园里四处可见或坐或站,高声谈笑的江湖人,大禹约束着幸儿,只允许她在院子门口站站,却不许她跑到人群里去看热闹。江湖人性子乖戾,一个不痛快就要打打杀杀,完全不计后果 ,万一幸儿惹得谁恼怒,被伤到就不好了。
这一日,欧阳和木艾也终于赶到了入云峰,万剑山庄外排了长长队伍,形形色色的江湖人让木艾觉得万般新奇,掩在帷帽下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一会儿盯着人家盘在脖子上的青蛇咧嘴,一会儿又感慨这么热的天,还有人穿毛皮来赴会。
欧阳难得见她如此孩子气,也不阻拦,只牵了她的手到得门前,报了个几年前曾用过的,也算小有名气的江湖名号,玄刀客景琨。
这名号黄普德倒也听过,一边客套着,一边不着痕迹的细看了他几眼,毕竟当年扬名江湖的玄刀客很是神秘,整个江湖也未曾有几人见过他的样子,没想到这次武林大会居然能引得他来参加。
有青衣小厮上前客气的躬身引着他们夫妻进了大门,然后穿廊过户进了后园,把他们安排在右手边一座叫夏宣堂的院子,里面早住了十几人,他们夫妻占了西厢房的最后一间。
欧阳掏了小块碎银赏给小厮,小厮笑嘻嘻殷勤的嘱咐两句衣食之类的事才告退出门。
木艾摘了帏帽,拢了拢头发,笑着搂上欧阳的脖子,说道,“夫君,咱们这趟真是来对了,你看那些江湖人,这么热的天还穿毛皮,最奇怪是那把蛇当围脖的,他不觉得害怕吗…”
欧阳见她眼眸深处闪着晶亮的光彩,眼角眉梢都是兴奋之色,就像那第一次进城的孩子一般,忍不住好笑,揽了她坐在桌前,“等后日大会开起来了,来的人会更多。”
木艾随手从空间里拿了一盘荔枝,一边剥了喂欧阳一边问道,“咱们用不用出去找找孩子们?这里江湖人多,我总惦记他们调皮,惹了什么麻烦。”
欧阳指指那围了妃色纱帘的帏帽,“我倒担心你惹麻烦。”
木艾吐吐舌头,前日她缠磨着欧阳一定要在一家酒楼的大堂用饭,结果一个酒鬼色胆包天,居然上前来拉她的手,被欧阳生生扭断了胳膊,然后立刻拉她去绣庄买了五六顶各色帏帽,监督着她日日戴好,才肯带她出门。
夫妻两人说着闲话,吃着水果。
此时,山庄前面又来了三男一女,正是唐门那师兄妹几人,这一次那痨病鬼一般的二师兄也赫然在列,黄普德听得他们唐门的名号,立刻热情了三分。
唐门可是唐赛花的娘家,虽说当年有些争执,多年未曾联系,但是以唐门那代代相传,极端护短的脾气,如果慢待了他们几个小辈儿,唐赛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黄普德亲自引了他们进后园,手上的一本册子翻来翻去,各个院子都已经住满了人,就算有空闲的也是几位江湖老一辈人物的院子,是断断不能安排这些小辈儿进去的,看来看去就只有夏宣堂的正房还有两间空着,于是就送了他们过去安顿,然后又使人去永春堂向唐赛花报信,虽然他这位嫂子平日不大理会庄里事务,对武林大会更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毕竟是人家娘家来人了,于情于理都要说上一声。
果然,青衣小厮去了半晌就又领了一个伶俐美貌的大丫头回来,笑言,“夫人请小姐前去永春堂叙话。”
黄普德笑着嘱咐了那负责伺候的小厮几句,才赶去前院继续迎客。
唐门小师妹,闺名唐凤,又因为同辈师兄弟里排第七,所以,亲朋们都喜欢叫她凤七,她在出行之前也是得过父亲嘱咐的,知道这位嫁在万剑山庄的姑姑,当年因为与家族有些恩怨,多年不来往,此次他们上门,最好是能化解一二。
于是,凤七欣然应允,换了套新衣裙,重新梳了发,就随那丫鬟出门,结果尚未走出几步,就见西厢房的雕花门吱嘎一响,前后走出一男一女来,男子身材魁梧,面色冷酷,玄色衣袍,长刀在手,只一眼,她就认出这人就是那夜暗探曾经伤过她的男子,不必猜,那后面戴着帏帽的必定是引诱了师兄的狐狸精。
凤七放慢脚步,一直望着欧阳夫妻走出院门,才低声唤了那青衣小厮,问道,“刚才出去那对儿夫妇,可知道是什么名号?”
那小厮仔细想了想,回道,“回小姐的话,那是玄刀客景琨和他的妻子木氏,一个时辰前刚刚住进来。”
凤七恨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暗骂,这狐狸精真是阴魂不散,居然都追到万剑山庄来了,大师兄这两日对她刚刚好起来,万一再知道是与这狐狸住一个院子,岂不是又要旧态复发。说不得,要想个办法搬去别处,或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