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威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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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学不来。
“小姐,您看奴婢绣花看了要有一个时辰了,不如让柔蓝几个丫头陪您在院子里走走?”林嬷嬷看齐锦渔实在没事做,便提议道。
齐锦渔托着头,林嬷嬷的年龄算是大的,在南澜城也小小见过世面,比那几个丫鬟要知道的事情多吧?
“林嬷嬷,咱们这个庄子附近,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地方吗?”
林嬷嬷手里绣花针不停,想了想说道:“小姐说的是白苍山?很快就簪花节了,白苍山上都是贵人游玩的地方,要说稀奇,人一多也没什么稀奇,小姐你说是不?”
齐锦渔点点头,人多了就是人看人,人有什么好看的,哦,南澜城里的人就喜欢看美少年。
“不过咱们庄子在白苍山的西北边,贵人们来得少,从西北坡也能走到白苍山里面,就是路荒僻了一点。这还是庄子附近的佃农跟奴婢家那口子说的,庄子里现用的柴火,都是请了佃户从山里运过来的。”林嬷嬷继续说道。
听起来也没什么有趣的,齐锦渔倒是想起了自家的那三十亩良田,自己还没去看过呢。
叫了柔蓝和杏黄,其他丫鬟留着给林嬷嬷帮忙,齐锦渔决定到附近去走走看看。
此时四月底,田野里已经青葱油绿,太阳晒着有些薄热,柔蓝撑了把轻便的油纸伞,一行人慢慢走在庄子外面的土埂上。
山坡平缓,阡陌交错的都是一片片田野,清新怡人的空气中带着南芸花香和青草的涩香,阳光下每一片绿叶都亮得出奇,也干净得出奇,可以见到有农夫在田里劳作,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低下头以示对贵人的谦卑。
齐锦渔没有骄纵的脾气,她只是好奇地看看,两个丫鬟也是抿嘴微笑,她们都是在这种农村乡野的地方长大,自然觉得格外亲切,苏文目不斜视地跟在后面,一脸淡淡的表情。
于是在这些农户们眼里,这附近庄子里出来的小姐不但漂亮,还很和气,看起来就不是那种难伺候的主子,心里对那三十亩良田的佃户产生了一丝羡慕。如果齐锦渔知道自己出来一趟就有这么大的影响,估计会小小得意一下。
一行人走过不远,从土埂另外一头飞快地跑过几个小孩,差点撞到他们身上。看到冲撞了贵人,除了领头的那个孩子跑得飞快之外,剩下两个小孩都怯生生地站在边上,胆小的那个甚至要哭出来了。
“不要哭呀,你们跑这么快在玩什么?”齐锦渔回过头,看到那跑远的第一个小孩已经拐进了田里,和一个农夫交谈起来。
两个小孩不敢说话,杏黄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便脆脆地开口说道:“不要怕,我们是附近庄子里的人,我家小姐问你们在玩什么呢?”
那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飞快了看了看杏黄,小声说道:“我们不是在玩,是郎中来给娘看病,我们叫爹爹回家……小姐,小姐不要责怪我们……”
齐锦渔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以为小孩子就是玩呢,没想到人家这是正事。
身后,那农夫带着孩子已经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神情中带着惶恐,他的孩子冲撞了贵人,在他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离齐锦渔她们十几步远,这朴实的农夫就要拉着孩子给齐锦渔道歉谢罪。
齐锦渔连忙叫道:“不用了,他们没有撞到我,你还是快回去看你妻子吧。”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别人,何况这人不是坏人,事出有因,这几个小孩也没有真的撞到她。
农夫连忙带着孩子小心翼翼地从土埂下面田里走过去,看着一大三小卑微害怕的样子,齐锦渔一时兴致就淡了下来,慢吞吞地继续往前走,那一大三小在数十米远的地方重新走上土埂,飞快地奔跑起来。
齐锦渔知道这附近没有郎中,郎中都在城里,像这种住在城外的农户要看病,都得进城,那些住在庄子别院里的有钱人和权贵,则是派马车将郎中请到家里。上回齐锦宁急性肠胃炎,要不是齐锦渔和苏文手里有药,也得城里城外走个来回。
这家农户的情况还挺奇怪的,居然有郎中去家里医治。
等齐锦渔一行人快走到土埂的尽头,前面就是几户连在一起的农舍,几只不怕生人的母鸡在农舍前面走来走去,他们刚刚遇见的三个孩子中的两个,正蹲在篱笆门口晒菜干,看到齐锦渔他们,两个孩子手一撒,拔腿就往房子里面跑。
“你们在家也这样怕生?”齐锦渔问柔蓝和杏黄,至于把她看成洪水猛兽嘛。
“奴婢在家里的时候,哪有见到过小姐这样的贵人,这两个小孩恐怕是还在担心刚才冲撞了小姐。”柔蓝笑着说道。
这时候,却看到农舍的门里走出一个宽袍广袖的高大男子,齐锦渔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往后退了一步,连柔蓝都惊得瑟瑟发抖,苏文欺身上前,冷冷地挡在齐锦渔面前。
男子一袭深青色长袍,没有任何绣文,墨色的长发松松挽起,五官深邃迷人,斜眉入鬓,那双宛然凝碧的眸子正如璀璨宝石,眨也不眨地盯着齐锦渔。
正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刺杀城主的刺客!这一身打扮令他的气息和之前截然不同,不但没有血腥嗜杀的杀气,反而带着从容和雍然,要不是齐锦渔对他这张脸印象深刻,要不是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光凭气质,还以为是两个人。
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于出现在这里,还是说他本来就生活在这里?齐锦渔心头涌出难言的愤怒,恨不得把那翠绿印章和明珠一起砸在他这张线条分明的脸上。她为什么心气不顺,都是因为他!
“冉郎中,多谢您了。”他身后跟着那纯朴的农夫,止不住的感激,看到篱笆外齐锦渔一行人,农夫怔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齐锦渔微微眯了眯眼睛,“冉郎中?”不是杀手是郎中?视线下落到男子手里的药箱上面,齐锦渔觉得自己要冷笑了,这人真是多才多艺,会刺杀会吹笛会治病,还会强人所难。要是她今天没有一时兴起到田里走走,这危险人物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还不知道呢。
“小姐……”柔蓝低低地叫了一声。
齐锦渔一扬下巴,苏文在这里,她怕什么!刚才退的那一步,有点丢人。
那男子注视着齐锦渔,眸光闪动,忽然往前疾走几步,凌厉的杀气从苏文身上散发出来,挡住了他的脚步,齐锦渔开口说道:“冉郎中,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似是不愿和苏文发生冲突,“冉泽,请小姐借过,冉某还要进山采药。”
冉泽,齐锦渔把这个名字狠狠咬碎,深吸一口气,她不好现在把东西从空间里拿出来,农舍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
“本小姐庄子上也有人病了,冉郎中跟我走一趟吧。”齐锦渔瞪着他,能这么鲜活地跑出来,证明南澜城里的那些官兵根本不抓他,那她也不用担心被牵连,谁叫他是“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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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可恨 。。。
冉泽碧色的眼眸深深地望着齐锦渔,少女薄怒的面庞如白玉晕染了胭脂,晶莹的眼眸说不出的生动,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少女,她年岁还小没有完全长开,宛如一朵含苞的鲜花,还要再过几年才能真正盛放。
却不是他接近她的好时机,那个人没有死,他接下来还会继续行动,她救了他又不想和他有牵连,那么这郎中的身份在明面上也不该和她有什么接触。
那天是个意外……他从南澜城逃出后,原以为这附近庄子上就一个老管事,他可以躲在后院借温泉疗伤,谁知居然有人把庄子买了下来。
接下来就被这对在南澜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主仆发现了,聪明人不难猜出他就是刺杀城主的杀手,可惜当时他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再接下来,他们出乎意料地救了他,又把他放到了山上隐秘的寺院。
他从不欠人债,这是唯一一次。
虽然那个人遇刺醒来后就取消了对他的缉拿令,但也不足以熄灭他要杀他的决心。等他事情办完,他自然会光明正大把这“救命”的债务还清。
“冉郎中!”农夫黝黑脸上满是焦急,他咬咬牙,竟然朝齐锦渔的方面跪了下来,“小姐,冉郎中还要替小□子去山里采药啊。”
他倒是看出来,齐锦渔分明是要用借口带走冉泽,顿时急了。南澜城贵女喜爱美少年,冉郎中姿容出众,该不是被这小姐看上了吧。
“要什么药材,我叫人替冉郎中去城里买回来就是。”齐锦渔最讨厌这动不动就下跪,即使这农夫淳朴老实,可她又不是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冉泽开口说道:“冉某用的药,城里买不到。”
还真是……可恨!这人啊,是不能随便救的!齐锦渔在心里狠狠地记上了这一笔。
不想跟他有牵扯的是她好不好,他摆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她空间里的明珠乐谱和印章都是假的不成?
“小姐……”几个孩子见父亲跪下,也跑来跪在边上,就怕齐锦渔把冉泽带走,没人给他们娘亲治病。
齐锦渔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做恶人的天分,吸了几口气,“苏文,我们走。”她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下次,哼哼,不,没有下次了!
心里有气,齐锦渔走得飞快,苏文杀机凛然地看看冉泽,只要齐锦渔下令,他就把他解决掉。
冉泽站在农舍门口,看着一行人远去,风吹拂过他深邃的眉眼,略带了一丝怅然。
回到庄子,众人小心翼翼地目送齐锦渔带着丫鬟和苏文进了院子,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询问为什么向来带笑的小姐,在庄子外面走了一圈就生这么大的气。还是林外管事聪明,连忙叫了自己儿子林飞去外面找人玩耍,看看小姐刚才去了什么地方,要是自己家的佃户冲撞了小姐,那就要打发掉的。
当然,林飞带回来的八卦消息让林外管事很是吃了一惊,比如说,自家小姐看到貌美郎中要强邀人家回家之类的,赶紧在八卦传到齐锦渔耳朵里之前先抹平了,又偷偷问过柔蓝,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之后,林外管事松了口气,就是嘛,连经常来的花家四少爷,都看不出小姐有什么别样心思,一个郎中怎么可能让小姐失态呢。
“苏文,那个人太讨厌了!”齐锦渔把丫鬟关在门外,带着苏文进到空间里,开始发飙。
“小姐说的是,要不要我去解决他?”苏文从善如流,估计冉泽已经在他的计算中死了千百次了。
她是一个穿越女,还带着空间,居然被一个土著憋屈!齐锦渔在空间里折腾了一圈,冷静下来,她有必要去跟他一般见识吗?不把他当回事,不就什么都不是了?
齐锦渔挥挥手,从空间里出来,为这么个人恼怒有失体统,吃不下饭就更是不应该,“苏文,我要吃香煎鳕鱼,要吃佛跳墙,要吃……”
爱送东西你就送,钱多不压身,爱晚上吹笛就吹笛,文艺青年在现代见多了,哼哼,齐锦渔吃饱喝足,躺在院子里,眯着眼睛看天上云卷云舒,周围暖风轻送花影摇曳,这么舒畅的天气,绝不让各种莫名来破坏她的好生活。
接下来几天齐锦渔哪儿也没去,苏文通过对书局送来书局的信息吸收,在原本简易地图的基础上绘制出了一副巨大详细的地图,上面重点标明了可能会出现未知物质的地方,当然,只是可能,齐锦渔看着密密麻麻标绘的地图,真觉得是任重道远。
还好空间功能现在就够用,齐锦渔并不是那种特别依赖空间的穿越女,空间里面那些逆天的东西,她也没想过要拿出来颠覆这个世界。
至于天天晚上都会响起的笛声,齐锦渔权当欣赏,冉泽也再也没有私自翻过院墙,往后院里塞东西。
倒是这其中又出了一件事,也不知楚采采是怀念齐府里的糕点,还是想要找人同仇敌忾一番,气呼呼地一个人雇了辆马车,从城里偷跑出来到了齐锦渔这边。
齐锦渔急忙让林外管事派人骑了快马去城里楚记交代楚采采的去向,这小姑娘就这么跑出来,家里还不要找翻天啊。
小姑娘先是看了林嬷嬷正在绣制的衣裙,表达了一下她的看法,这才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把韩玉容做的事情倒给齐锦渔听。
原来韩玉容在受到齐锦渔打击之后,没过多久,又开始频繁出入楚记寻找楚少臣。南澜城里八卦比较多,韩玉容在茶楼的糗事已经被新的八卦打压了下去,因此也不见她有多么不好意思,还为了接下来的簪花节,到楚记去买最好的布料,又去首饰铺买新首饰。
可巧她和楚采采在买首饰的地方遇到了,还看上了楚采采选中的一套珍珠头面,珍珠颗粒不大,胜在这一套都是一样大小的珠子做成,所以还是比较稀罕的。
于是韩玉容的小白花属性就发作起来,说她也很想要啊,但如果是采采妹妹的话,看在楚大哥的份上,她可以忍痛割让心爱之物,珍珠呢,要年纪大些的人戴了比较好,采采妹妹你还小,姐姐希望你好好对待这套头面,不要把它们损坏之类的说了一大通,手里就是拿着不放。
这把楚采采气着了,这首饰是她看中的,怎么成了韩玉容的心爱之物?看韩玉容一口一个楚大哥,穿着一身素白裙子拿着珍珠在身上比划,楚采采忽然就觉得这套首饰充满了一股子小家子气,直接甩下韩玉容就走了。
齐锦渔是扶着额头说不出话来,这人一旦拥有了某种标准属性,那真是死都改不掉的。安慰了一番楚采采,齐锦渔倒是想起自己还有一大盒明珠,自己才用了两颗在鞋子上。
于是拉过楚采采,如此这番地说了一阵,楚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