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威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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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凛觉得,这楚家的小丫头,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像个小粉团,那时候还刚学会走路,看着挺好玩的,他花家也没有这样的小妹妹,就格外地对她好了一些,怎么越长大,就越烦人了呢。
而且现在她才八岁,八岁连牙都没换完呢,粘起人来比南澜城那些疯狂的贵女还要厉害,这楚家到底是怎么养她的……要是再这么下去,等她越长越大,到齐锦渔的年龄……花凛后背冒出了冷汗,笑都笑得不自然起来。
“少臣,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吧,说完了我还要赶着回书院呢。”花凛扇子指指楚少臣催促道。
楚少臣哪里会看不出花凛的不自在,暗暗叹了口气,自家小妹和花凛那是绝无可能的,等回到家里,这次一定要爹娘好好地管教一下小妹了。
“是这样,我娘在簪花节上见到锦渔之后,她就觉得和锦渔十分投缘,回到家里天天念叨,恨不得直把锦渔放在眼跟前看着,连采采都吃醋说娘不喜欢她了,只喜欢她齐姐姐。”楚少臣说到这里的时候缓了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看齐锦渔。
花凛摇着扇子,等他继续往下说,看到楚少臣的神色,心里不痛快了,怎么,楚少臣倒是没有死心?以前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呀。
“我娘对锦渔很是喜爱,又怜惜锦渔你们兄妹两人不容易,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希望锦渔能够答应。”楚少臣继续说道。
齐锦渔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两全其美的法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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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臣朝楚采采看了一眼;本来应该她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会儿楚采采粘着花凛;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说下去,“如果锦渔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娘想要认你做干女儿……”
干女儿?!齐锦渔一愣,她对楚夫人的印象说不上好坏,如果能认楚夫人这个干娘,看起来似乎是她占了便宜。但是;楚夫人真有那么喜欢她?以齐锦渔现代人的思维考虑;她不认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会一无所求地给另外一个人好处。
前面那些夸张的说辞,更是让齐锦渔心生警戒;楚少臣毫不知道他那一番话起到的是反效果。他以为;以他商人的口才,再加上情深意切的描述,一个没什么依仗的小姑娘不会拒绝他们楚家递出来的橄榄枝。
可偏偏齐锦渔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下头去拿了茶杯喝茶。
楚少臣等了一会,发现齐锦渔并不是因为欢喜而激动得说不出话,而是在不紧不慢地盯着茶杯里浮沉的茶叶,心里隐隐生出一丝烦躁,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情,笑着说道:“锦渔是有什么疑惑吗?不妨说出来,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我们这次来真没别的意思。”
齐锦渔没有接他的话头,只是笑盈盈地招呼道:“楚大哥不要光站着,先坐下喝口茶吧。”
花凛揪着衣袖,另外一头还拽在楚采采的手里,他快走两步抢先在齐锦渔边上坐下,端起茶杯,心里郁闷得要死,要不是不放心齐锦渔和楚少臣在一起,他早就甩甩袖子逃跑了。
“少臣,要认干亲,需得经过长辈的同意,这怎么能乱认的。锦渔妹妹虽然一个人住在齐府,但她还有个哥哥在永安书院,而且是柳师的学生,算起来,如果联系不上外地的长辈,柳师有资格作为齐家的长辈出面,我说得没错吧?”花凛挑眉看着楚少臣,要认干亲,就先过柳老头那一关!
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楚家打的是什么主意,还不是见齐家只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撑着,想把他们拿捏在手里嘛!也不怕把胃口撑坏了,还真是什么脑筋都敢往别人身上动。
不说齐锦宁是永安书院的小师弟,他们这些师兄和老师要护着,就算是齐锦渔,那也是他花凛认定了能改变谢三的不二人选,楚家,能和谢家相提并论?笑话!
楚少臣泛出苦笑,柳公怎么没有资格,那是太有资格了,要得到柳公的认可,谈何容易?他也不敢跑到柳公面前去说啊。
“花哥哥,你不是柳公最喜欢的学生嘛,你帮我们说说好话,他老人家就同意啦。”楚采采天真地说道,她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今天来的目的。
他哪里是老头子最喜欢的学生……花凛黑线了,他要是去说,那他才真是脑子进水,以老头子对齐锦渔护短的程度,在洞悉楚家目的之后,他也没好日子过了。
“好了,采采!”楚少臣低低喝了一声,楚采采委屈地安静下来,“这种事情不好意思去麻烦柳公,是我们欠考虑,唐突了齐妹妹,我回去后就会和我娘解释清楚,齐妹妹千万不要介怀。”他从“锦渔”改口成了“齐妹妹”,拉远了一步距离。
楚采采惊讶地瞪着楚少臣,“大哥!我们来的时候你明明说……”
“说你齐姐姐会很乐意做你娘的干女儿,这件事情很容易成功对不对?”花凛不动声色地将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唰地打开扇子挡住了讥诮的嘴角。
楚采采扭过头,“花哥哥你真是神了!”
齐锦渔瞅瞅楚采采,再瞅瞅楚少臣,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楚采采扯后腿,楚少臣说得再动人也没有用。
在花凛面前,楚采采几乎是竹筒倒豆子,标准的胳膊肘往外拐,楚少臣心里气急,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楚采采这还没有嫁出去呢!在齐锦渔面前丢脸让他觉得很是难堪,幸亏他多年经商,锻炼出一张合格的笑脸,即使被自己人拆台,他也依然带着爽朗明亮的笑容。
“齐大哥,替我谢谢楚夫人的厚爱,锦渔家中有长辈,恐怕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了。”齐锦渔恰到时机地说道。
楚少臣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齐锦渔恐怕一开始就不想答应。这件事过后,他们楚家绝不会再拉下面子和齐家交好,和齐家兄妹的关系,就仅限如此吧,楚少臣闭闭眼睛,挥散心头的郁气。
既然话不投机,楚少臣自然而然就将关注重点放回到了楚记上面,惦记着店铺里的生意,想要尽快地回南澜城,于是温和地开口说道:“齐妹妹,楚记还有点事,我就不打扰你了。采采,快跟你齐姐姐还有花哥哥道别,我们要回去了。”
齐锦渔也不挽留,笑着点头,从苏文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点心盒子递给楚采采,“采采,你最爱吃的白玉糕。”
楚采采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老大的不高兴,“大哥,这么快就回去啊?要不你先走,我还要在这里和花哥哥玩,花哥哥,你什么时候走?”
花凛眯眼笑了笑,从齐锦渔手里抢过点心盒子,给小魔女还不如给他呢,“我现在就走。”声音刚刚落下,他就像一只艳丽无双的蝴蝶,翩翩点地而起,不走院门,直接越过了院墙消失不见。
楚采采目瞪口呆,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扭头看向齐锦渔,“齐姐姐,花哥哥就这么走啦?你们之前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来找你呀?”
齐锦渔心里暗笑花凛跑得快,想重新给楚采采拿点心的心思在楚采采一连串的质问声里,也消散得一干二净,她实在不喜欢楚采采这样理所当然貌似审问的口气,她没必要和楚采采解释。
齐锦渔一本正经地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唉,我也拦不住他呀,连点心盒都被他拿走了,不好意思哦采采,没有多余的点心了。”
楚少臣实在忍不下去,提高了声音喊道:“采采!”
楚采采跺了跺脚,叫道:“齐姐姐,连你也瞒着我了。”说完,转过身拉着楚少臣就往外走。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齐锦渔软趴趴地趴在石桌上,她都不高兴去送他们,说她没规矩就没规矩吧,过了一会,盈绿跑回来,说楚家的少爷和小姐已经坐上马车离开庄子了。
齐锦渔朝苏文示意了一下,苏文抬起手,一颗果仁从他手里抛出,划了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到院墙外面,他清冷地叫道:“花四少爷,您可以出来了。”
朱衣一闪,花凛从院墙那头又翻进来,笑嘻嘻地凑过来,“苏管事,你这听声辩位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他并没有真的离开齐府,而是借着翻墙,躲在了外面。
齐锦渔哧地一笑,说道:“花凛哥哥,你这翻墙的功力也是炉火纯青!我还要多谢花凛哥哥刚才替我解围,让我有机会拒绝了楚家这个提议。”说完,她真的站起身来朝花凛行了一礼。
“看样子锦渔妹妹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我和谢三要是不在南澜城,如果下次还有什么事,你就让他们去找柳师。这楚家,虽然富甲一方,还和我们花家是世交,但毕竟只是一个商贾。”花凛玩着手里的点心盒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齐锦渔心里转了千百次的问题,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重新又问了一遍,“花凛哥哥,你和谢三少爷会离开南澜城去哪里?”
花凛想了想,笑嘻嘻地说道:“我嘛,没有什么想法。南澜城谢家只是一支分支,而谢三是谢家嫡系,到时候他估计要回谢家主宅,在平陵城。谢家以文武辅佐天下,算得上是天子重臣,谢三在进永安书院之前,就是平陵城乃至上京有名的天才,这回要是回去,说不定天子会直接钦点他哦。”
平陵城,齐锦渔觉得熟悉,她心里这时候有些乱糟糟的,便没有去记忆里挖掘。没想到谢三的背景这么强大,只要回去,恐怕就是一步登天,青云直上了吧。齐锦渔忽然很有些讨厌这种想法,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能让咫尺变成天涯,再熟悉的人,都会成为路人。
花凛这一番话,倒不是要打击齐锦渔,他是想让齐锦渔提前知道一下谢三的底子,这样的男人,天下间可是少有的,有机会就千万不能放过。
“那就祝花凛哥哥和谢三少爷都能心想事成,要是你们都成了大人物,以后要见面就不容易啦,我只能鞭策我哥哥努力追上你们,哈哈……”齐锦渔干笑了几声。
“锦渔妹妹说的什么话,只要你一句话,千山万水,我和谢三都会飞奔回来见你,我保证!”花凛一脸坏笑,“锦渔妹妹不信?那我们来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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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锦渔反复看着自己的小手指;自己怎么一冲动,就真的跟花凛那个妖孽拉钩了呢?
平陵城……陆家……当初齐家的那个老太太;就是想让原主代替她的外孙女儿,嫁给陆家那个据说快要死的少爷。
也不知道在她和齐锦宁双双落跑之后;齐家是怎么应对的,齐锦渔摸着下巴,她可以去平陵城看看吧?当然,她打心眼里不承认还有其他目的。
如今齐锦宁在永安书院已经基本安顿下来了;家里这些下人都是好的;生活过得简单又规律。
在这个时代,签了死契的就等于身家性命全部捏在主家手里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齐府人口少;根本没什么地方好勾心斗角,齐锦渔就是个甩手掌柜,只要拿出些银子做日常用度就好。
如果要出去的话,齐锦渔不准备提前告诉齐锦宁,不然万一这兔子哥哥闹起来就太头疼了,他肯定不会放心齐锦渔出门的。
如此过了几天,大约是齐锦渔的态度让楚家觉得没面子,不光是楚少臣,连楚采采都销声匿迹。齐锦渔觉得这是好事,要是楚采采三天两头跑来找花凛,那才叫麻烦。
商人重利,只要和楚家保持有交易往来,楚家至少不会真正撕破脸,齐锦渔对楚少臣这点儿信心还是有的。
薰热的初夏下午,齐锦渔指挥着丫鬟们在回廊里进行了大清洗,然后在南芸花木的地板上铺了层薄薄的垫子,坐在回廊里靠着柱子,吹着过堂风,满目花木葱茏,比坐在凉亭里还要舒服。
“锦渔妹妹!”花凛自从上次翻墙翻出了乐趣,现在每次都不走正门,直接轻飘飘地从外面用轻功飞进来,苏文都对他熟视无睹了,“呀,锦渔妹妹,你可真是……不拘一格!”
花凛也学她的样子,一撩衣摆,舒舒服服地在回廊上坐下,毫不客气地拿了水果就吃。
“你们快要动身了吧?”齐锦渔整了整坐姿。
花凛一边吃一边点头,“是呀,所以今天来跟你说一声,我倒是还好,会先回家里待一阵子吧,谢三直接就回平陵城了。”他从腰带里抽出个盒子递给齐锦渔,“喏,别人给你的东西,快打开给我看看里面是什么,谢三那个小气鬼,就是不许我看。”
“谢三给我的?”齐锦渔很吃惊,接过盒子。
盒子呈长条形,式样古朴厚重,入手微微有些沉,齐锦渔汗了一下,这不算私相授与吧?她看到南澜城里那些姑娘家,可都是很豪放地直接冲上去送人荷包香囊和扇子的,不过男人送东西给女人,怎么都觉得是有点暧昧啊。
“快打开快打开!”花凛显然兴趣浓厚,眉飞色舞地撺掇着齐锦渔。
齐锦渔扬了扬盒子,问道:“还有谁知道?就给了我?”
花凛连连点头,说道:“谢三说你看了里面的东西就会明白他的意思,这可是独一份哦,为了锦渔妹妹你着想,我可是连小师弟都没告诉。”
那就好,齐锦渔还真是怕八卦,与其让花凛瞎猜测,她干脆就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把盒子打开,谢三既然敢让花凛送来,那肯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抹温润的玉色跃入两人眼帘,里面赫然横着一支羊脂玉簪子,玉色光华细腻,分明是上等美玉。
花凛似是想到了什么,古怪地看看齐锦渔,妩媚的眼睛四下乱转,极力在压抑着嘴角上扬的趋势……送了根簪子啊,这谢三,看不出来,竟然这么直接。
不过……花凛再次瞅瞅齐锦渔,看到她拧紧的细眉,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