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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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一耽搁,天已经暗了下来。延平公主便先去看看两个孩子,到了漾园门口,正巧遇见青沉从里面出来,不由得问道:“你今晚不回宫里去了么?”
“不去了,我现在正要去永平公府呢,意儿跟铉哥儿不过是刚刚睡着,你别去吵着他们了。”青沉一把拉住她道。
“知道了。”延平公主现在为那个庄子里的事情操心,也懒得跟她较劲了,孩子们既然睡着了的话,那她便去找青嬷嬷说说,毕竟那与她儿子有关的,若是真的如大家怀疑的一样,因为他收了山贼的小钱才放那些山贼进来的,那自己定然是不会饶过他的,所以还是先跟青嬷嬷说一声的好。
只觉得她现在有些奇怪,不过青沉忙着去永平公府里,所以便也没有去理会她。
夜子轩如今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发烫,廖大夫来看过来了一次,见这不但没有好,反倒越发的严重,不禁又仔仔细细的给他看了一下,却是那媚药是估计时间久了,又受了潮气,如今这轩三爷吃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方太太现在已经急得哭红了一双眼睛,现在夜子轩的这病,叫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那短命的儿子,也是全身发烫,后来便那样死了,如今在看夜子轩,心里难免担心,害怕他也就这么去了,那自己以后还能有个什么指望啊。
便道:“廖大夫,你倒是说说,怎么你给开的那药吃了没有效果,反倒是越加的重了起来。”
廖大夫闻言,也没了法子,只道:“太太,昨日是我的错,其实轩三爷的病是因为服了某些药,才造成这个样子的。”虽然收了水依然的那点小银子,不过眼下若是医治不好这夜子轩的话,有可能被赶出永平公府去,如今自己在这永平公府这个家医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而且这轩三爷也比不得从前了,现在他是探花郎。所以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水依然的那点银子而丢去了这份体面的好差事。
再说这水依然,中午自己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收拾打扮的,听说是跟着夜瑶去赴约,那王乃恭家的夫人请她们去赏早梅,自己原本是想叫她不要去了,如今自己的相公病着,她作为妻子的出去玩儿,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不让她出去的话,定然又要争起口舌来,是所以便一句没说她。
不想这去玩了这么久,就算是从那里过晚饭,那也该好了啊,自己从中午一直守到现在,却是连一滴水都没进,更别说是有心思吃得下饭了。此刻便朝屋子里的小丫头吩咐道:“你去门房哪里问问,夫人可是回来过了,若是来了的话,你就去把她给叫过来。”
一面又想,现在也大概过了戌时,想必是来了的,估计这个时候在那个院子里玩儿,回来真该说她两句,别才飞上了枝头就想当凤凰了,她是七贤伯家的嫡女不假,可是她那个名声在那里摆着,如今子轩又是探花爷了,娶她真的是委屈了。
早知道那夜狂俊屋子里的卓韵然要犯事被斩头的话,就让老爷把这个水依然推过去给他得了。如今看她是中看不中用,长得是一副好的皮囊,却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此刻听见廖大夫说子轩服了个什么药,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怎么了?”难道子轩吃了个什么毒药。
只见廖大夫不语,左看右看的,看了那几个丫头,似乎是个什么话,不好叫她们听去了,方太太见此,便朝那几个丫头道:“你们都先出去,顺便打些水来,一会儿给三爷擦擦身子。”今日这身体发烫,出了不少的虚汗,虽然是冬日里了,不怕生痱子什么的。可是一会儿这汗干了,难免叫他发冷。
丫头们都是会意的,齐齐的出了房间把门带上。廖大夫这才道:“轩三爷的病如今发作成这个样子,那是因为昨日估计夫人给轩三爷吃了那壮阳一类的药,可是那药放的时间久了,不但没有用,而且还影响到了三爷的身子,加上三爷又连续熬夜熬了几日,自然是不能一下就给接受过来。”
闻言,方太太不禁恼怒起来,一面拍着那桌子,“你昨日怎么不说?”没想到这个水依然,下不出蛋来便是了,竟然还给子轩吃些乱七八糟的药,看来自己是平日里太放任她来,今日她回来该叫她受受这家法才是。以为这永平公府的媳妇是那么好当的么?
廖大夫见她拍桌子,当即便连忙道:“太太,那都是夫人不叫我说的,而且还给了我一些散银子。”
方太太在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骂起那水依然来,只道:“这个贱人!”骂完了一声,又连忙喊廖大夫道:“那你看看是三爷现在怎么样了,这身上烫的跟是躺在火炉子里一样。”气归气,可是方太太还是要先顾着夜子轩的身体。
虽然说自己是这三房的正室,可是膝下无子嗣,好不容易把夜子轩过继过来,望着他以后给自己养老,如今他也算是有了出息,若是就这么走了的话,自己这么多年岂不是白白的操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么?而且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以后靠谁去啊。
廖大夫现在哪里还敢怠慢半分,一面只道:“带我先给三爷扎几针,等一会儿这热退了下来,在给吃些药,药方就按着昨日的那个便好了,现在三爷的身子虚弱,不能一下子用猛药,若不然容易有副作用,所以先用这药慢慢的爆着,先吃了个三五日的,在给送上那些补身子的好汤好药过来。”
方太太闻言,便亲自去开门吩咐丫头们准备熬药过来,因要给夜子轩扎针,难免是要把衣服给脱了,所以怕着凉了,所以便又喊丫头去添了两盆炭火进来。
这一切准备好了,廖大夫这便开始给夜子轩扎针。
七八根针扎上了那背心里头的十二枕穴,夜子轩的额头便冒着豆大的汗水,脸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起来,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十分的难受。见此,方太太心里满是担忧,一面问着廖大夫,“三爷没事吧。”一面给他亲自把那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廖大夫也有些担心,深怕有个差池,而且如今这夜子轩是有功名在身的,自己恐怕是要落个谋杀朝廷命官的犯人了,所以下起针来也是十分的小心,脸上手心里都满是细汗,听到方太太的话,只道:“太太不必担心,在扎个一两针,三爷就好过了,若是反映正常的话,明日自然就会醒过来的。”
听到他的这话,不管是真假,总算是有个盼头,这方太太的心里也好受了些,一面见廖大夫也是满头的汗水,他的那个药童子今日又没有跟着来,所以便连忙吩咐丫头道:“你们别都尽杵在那里,来一个给廖大夫擦擦汗水。”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廖大夫便把针都给撤了下来,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方太太连忙让丫头给夜子轩拿来干净的里衣换上,一摸他的头,那温度果然已经降了下来。这才没有在跟廖大夫计较隐瞒着药的事情。
廖大夫见方太太没提起那药的事情,便也不敢邀功,背着药箱便走了。
不想这才出了房门,拐过回廊,便见水依然来了,自己供了她出来,看她没有发现自己,所以当下便又退回去,从另外的一道廊子绕着弯子回去。
水依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今日的事情夜瑶交代了一句也不许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竟然都晕倒了在地上,夜瑶估计是夜狂澜做的,毕竟她连当着王夫人跟陆尔雅的面,都能把自己的亲姐姐给打了。
只是想不到陆尔雅那个贱人,竟然连夜狂澜都那样为她,真不知道她在那床上是如何勾人的,叫这些个男人,一个个的朝她巴去。
不过今日的事情当没有发生也要,自己还不是一样受了窝囊气,不止是掉了一跤不说,更是被那陆尔雅身边的一个贱丫头给打了一巴掌。
走进房间,推开门,但见方太太还在,便一脸的温顺体贴,只道:“母亲,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方太太见她进来,一脸刺眼的笑容,上下的打量着水依然。
水依然被她这么一看,全身不自在,只道:“母亲,怎么了?”问得小心翼翼的。
“你还知道这时间不早了?”听见水依然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了,方太太不禁觉得心里的怒火又加了几分。
“母亲,我知道错了,相公卧病在床,我不该去那么久,只是……”水依然一面说着,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不禁支支吾吾的,想就则这么蒙混着过关。
不想方太太今晚是要专门侯她的,此刻见她这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由道:“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难不成你这出去玩了一整天的还有理了。”
水依然小声的反驳着,“我不是等着母亲中午过来了,我才出去的么?哪里来的一整天。”
“哟呵!果然是世家养出来的闺女,晓得要跟着长辈反驳了,我告诉你,你就是去出恭,时间久了也没有理,现下你相公躺在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你这个做妻子的,却是出去玩到半夜三更了你才回来,你说这放在哪一个家里,谁会像我这样放得开眼,让你出去玩儿,可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这方太太越骂越来劲,全然把屋子里的丫头都给忘记了。
又道:“你说你进门也多久了,这肚子还疼疼的,你自己不争气就算了,你竟然还敢给子轩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难道他还不行么?”一面说着,一面戳着水依然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一步步的把水依然逼着向后退去。
水依然听她说起那药的事情来,想着又没有人看见是自己下的,而且那残羹自己也早叫丫头处理了,她如何知道,难道是那个多嘴的廖大夫么?自己不是已经给了他银子,心里不禁骂起来,‘这个老家伙’竟然敢出卖我。’不过光是他一张嘴说来有什么用,自己只要抵死不承认,看方太太又能把自己怎么样了。
所以当下便是一脸的委屈,边向后退去边道:“母亲,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听不懂,难道要我说出来么?你好意思听我都不好意思说,让这些丫头们笑话去了。”方太太见她竟然不承认,当下也不在顾及这水依然的面子了。
水依然仍旧是一脸的无辜,“母亲,你今日是怎么了,出去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了还不行么?”一面说着,两行泪珠儿便顺着那美丽的脸蛋滚落了下来,好不惹人怜爱。
“哼,道歉,不必了,我们府里头小了,容不下你这条金鲤鱼,你是个跳龙门的料子,沦落到我们这偏房里来是委屈你了,可是如今子轩的身份不同往日了,你成了探花夫人,也应该是满足了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就是以后攀上了谁,还是个一样的下场,这不下蛋的母鸡,到来里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方太太向来这最下便不留情的,如今说起这水依然来,便处处的不给她留着情面。
水依然见此,也不知道方太太是怎么了,竟然如此针对她,便是往日里头说自己的肚子没有动静的时候,也没有这怎么明着说过,而且此刻还当着这满屋子的丫头说,这就算是她在这么的想要孝顺,可是摊上这样的一个不讲道理的婆婆,任是谁也受不住,只道:“你张嘴闭口的就是我不争气,那你又争气了?不过是运气好,能过继一个偏房的庶子来养着而已。你这么有本事的话,怎么就不自己生两个来呢,反而是给人家养儿子。”
她简直就是自找死路,那方太太平日里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她无子嗣的事情,这会儿水依然还这么一脸有理得意的说出来,这叫她这个婆婆的尊严大为受损,只朝她一个耳光扇去,“你个烂东西,不是我们家心肠好,要了你的话,你如今哪里还有脸站在这里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下这门婚事,不止是我家子轩叫人在背后笑话抬不起头来就罢了,如今不但是没有得到你的一丝感激,还竟敢朝我这个婆婆的脊梁骨上捅着,你说着天下那家的媳妇是像你这个样子的。”
方太太说着,这心里更是觉得委屈了夜子轩,竟然娶到这样的一个女人,连在自己的跟前都是这么一副嘴脸,那在子轩的面前不是更嚣张么?如今想来子轩自从成了亲之后,更加的就闷闷不乐了,他向来性子内向,不善言谈,而且跟着这水依然受了这个女人的气,估计也是不好朝自己的说的。
这越想就觉得越是气愤,朝丫的道:“请家法来伺候。”
那些丫头见她们吵了这么久,估计是要真的动手了,但是又不敢去劝说,所以便退下去把那一丈多长的红刺棍子递上来。只见那棍子头上面用红色的观音绳绑着,想必一直是供奉着的,而且还向着那些公子们的佩剑一样,在上面挂了两个络子。
水依然就算在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棍子定然是用来打人的,当即便问道:“你干嘛?”不会是真的要用来打她吧。
方太太听她连敬语都不用了,当即一接过那棍子,便毫不怜惜的朝水依然的背上打去,“这第一棍子便是打你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孝!”
水依然是个世家的嫡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此刻被方太太这么重重的打了一棍子,便觉得那背上一阵火辣辣的,一面喊着,“要打死人了。”
只是丫头们虽然看见了,却不敢去拉,毕竟大家都是有各自的负担,总不能为了她去得罪方太太,然后被赶出去吧,何况现在外面的油米一日比一日贵,她们若是被赶了出去,这以后不是给家里增加负担么。
那方太太一棍子大下去了,原本这心里就跟着舒了一口气,不想却听见水依然的这喊声,扬起棍子又重重的落下来,只道:“这棍子打你对丈夫不恭不敬不理不睬,不止是给自己的相公下药,而且还在相公卧病在床之时出去玩,深夜才归,有违妇道,该打!”方太太一面说着,接着又是一棍子。
水依然在也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