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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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雅似乎也发现自己这样做的话,大概是有些叫上官北捷难堪,便道:“这么便宜的东西,当然就我自己付钱了,你们家公子的那一顿要去吃全东洲最贵的。”
皎月方出了楼,陆尔雅也等不及的拉着上官北捷出下楼道:“咱们现在就去看,最好早点找到铺面,顺利开张,以后我也好有个盼头是不?”
上官北捷但笑不语,随着她下楼来去。
不过是两个时辰,便将租下了东洲相对算是比较热闹的九运街的商铺,待一切商谈好,原本上官北捷是要带着陆尔雅去吃了晚饭再让短亭送她回去的,只是陆尔雅看天色不早,怕晚回去总是不好,便先将今日一餐推至后去。
不过是刚刚回到凌云居,短亭便离开,待陆尔雅从自己后院的花园里转到自己西厢换了衣服出来,却见于妈妈一脸着急的在院坝里走来走去的,蔷薇等几个小丫头却在一边哭得两眼通红。
“好端端的,你们这是怎么了?”陆尔雅不由有些担心的问道。
于妈妈刚才没有注意她是从房间里出来,此刻见她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犹如见到神一般的迎上去,“姨娘你今日是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也不曾找到,你可知道出大事了?”
陆尔雅见她此情,顿时也有些担忧起来,连忙扶住她问道:“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的说。”
蔷薇几个丫头也围上来,只是一个个都一边哭着,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皎月也换好了衣服出来,见此景,不免也担心起来,拉着情绪较为清晰点的何寡妇问道:“何嫂子,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怎么都不见流苏呢?她哪里去了?”
何寡妇这才道来,“今早我不是让流苏去给厨房那边拿些食材么?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着她回来,直到中午从容从上陌园回来,说流苏不知道怎么的跑去了小镯的园子里,还把小镯给推倒,幸得四爷赶到,除了小镯受了些惊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此刻流苏正被关在上陌园的柴房里,由几个管教嬷嬷看着呢!听从容说,她去看过流苏,满身的伤,说是给小镯园子丫头嬷嬷们乱棒子打的。”
陆尔雅心里一凉,根本就不相信流苏会做这样不经大脑的事情,倒是小镯,极有可能陷害流苏才是,连对自己这个昔日的主子都是如此,何况是个丫头呢!
大概小镯这是在报复因为上次流苏把她跟夜狂澜的事情告诉自己吧。可是即使当初流苏不告诉自己,自己终究是会知道的。
只是陆尔雅此刻不能去管谁陷害的流苏,此刻是最担忧流苏的身体,从容不是说她全身上下的伤么?当下便道:“你们先待在院子里,我去上陌园看看。”
却被于妈妈一把拉住道:“从容还说了,姨娘今天最好别去上陌园,因为这矛头指着的正是姨娘,姨娘若是去说情,反倒是情说不成,还先惹一声污。”
陆尔雅顿住脚步,不禁也着急起来,自己本无心与她们去争,为了和平共处,天天装着孙子在她们的面前来来往往的,只是这样还不行么?为何就不给她一个清静呢?难道真的要把自己逼到墙角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也无需再忍让了,你给我一尺之伤,我还你百尺之痛。
可是要如何,才能将流苏带回院子里呢?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夜狂澜一脸的暴怒,站在大门口,目光极其怒恨的看着陆尔雅,一脸的冷笑,使得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无比的扭曲,“怎么,全都在啊。”
若是以前,陆尔雅定然会低着头,不回他的话,可是今非昔比,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抬起头,一双澄亮的眸子直直的直视着夜狂澜,唇角勾起几朵讥讽的笑花,“四爷来的真快呀,不过你若是来问罪的话,那么实在是对不起,目前你的女人我还没有丝毫的兴趣去动她,而且也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劳心劳苦的去动她,一个丫头而已。”
说着,自在的坐到树下的藤椅下,在众位丫头和于妈妈诧异的目光中自顾倒上一杯茶,丝毫没有将她的这位相公放在眼里边。
夜狂澜见此,再听到这样的话,更是越发的生气,先前想着只要她口气软些,自己就单单把罪过算到那个丫头的身上去,不跟她计较,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阔步走进院子里,直接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手里的茶盅抢过来砸在地上,众人只听‘乒乓’的一声破碎声音,都吓傻了。
连着皎月也吓得不轻。
却见陆尔雅跟个没事人一样,冷冷一笑,“怎么,除了去那外面穿花度柳,你就这点本事么?我还真是想不出来,你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是好的,值得小镯为你一个烂人如此对我,将我陆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弃之不顾。”
陆尔雅话到此处,并未完,却是一脸嘲讽的笑意,左右打量着夜狂澜道:“或许,她看重的并不是你的人,毕竟像是你这样的人啊,那大街上随手抓来也都是,不过嘛!你这身家就不是寻常的了,我想她该不会是冲你的身份来的吧?毕竟荣华富贵才是王道嘛!”
此刻夜狂澜是气得脸色发青,两只眼睛因为气愤而显得十分的通红,怒视着陆尔雅,“哼!难道这就是你本来的面目么?真应该叫奶奶和母亲来看看才是。”
陆尔雅微微一笑,略有些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夜狂澜的下身,一面恨恨道:“你丫的错了,这才是姑奶奶,告诉你,姑奶奶忍你是很久了。”
话间却也没有丝毫放手的动作,一面将夜狂澜的双手反扭到夜狂澜的背后,一面用眼神示意皎月拿起那放在树下丫头们用来游戏的娟绳把夜狂澜的手绷住,拴了一个死结。
夜狂澜估计是懵了,他想过陆尔雅因为自己的怒骂会大哭或是会求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踢了自己下身,更要命的是,这一次她系的结自己却打不开了。
可谓是大意失荆州,没将她放在眼里,反倒让她有机会来对付自己。枉然有一生的武功。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开,难道你还想用这样的计谋跟我行房么?”夜狂澜气得脖子粗,脸黑怒问着陆尔雅,最可恶的是她身边的丫头们都不愣在一处,竟然不给他把绳子解开,便又朝那些丫头喊道:“你们都死了么?还不给我解开绳子!”
皎月如今因为小姐身边有上官北捷一比,觉得夜狂澜压根就是个人渣,听见夜狂澜骂她们,便回了一句,“你这是在求人,态度放好些。”
而陆尔雅却是一脸好笑,“夜狂澜,你是不是发情发得厉害,此时此刻你想着的还是那档子事情,既然如此,我们只好顺从了你的意思了。”
夜狂澜突然觉得眼前的陆尔雅有些叫自己恐惧,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她过,见她那笑容有些不轨,心底不禁升起一丝凉意,“你想干什么?”
陆尔雅不理他,转身朝那些被她的举动吓呆了的丫头道:“蔷薇,去门房那里借一只狗来,剩下的把四爷给我拖到材房去,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
借狗?蔷薇有些不解,当然也害怕,毕竟是在夜狂澜家里当差,怎么能得罪正主,不禁踌躇起来,“小姐,你这样恐怕不好吧,四爷虽然有些那个,可是咱们这毕竟是在他的家里。”
陆尔雅看出她的担忧,却一脸不以为然的笑起来,不过并未直接回蔷薇的话,而是转向此刻狼狈不已的夜狂澜,“夜狂澜,你说,要是你去告诉别人,你被自己的小妾打了,还给绑起来,别人会信么?即使是相信了,那别人会怎么看你啊?”
几个丫头顿时明白过来,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今日这事情夜狂澜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果然,只见夜狂澜气得咬着牙,因为生怕她真的去借狗来,所以只得来个权宜之计,先把身段放下来,“你现在放了我,我既往不咎。”
陆尔雅摇摇头:“我要你放了流苏。”
夜狂澜有些为难,“现在不行了,现在她事关危害到永平公府的血脉,奶奶会亲自审,我已经插不上手了。”
陆尔雅闻言,觉得柳太君虽然疼夜狂澜,但是估计会更疼他未出世的孩子。再者,夜狂澜似乎也真的没有这个说话的权力。
当下欲放了夜狂澜,反正自己气也解够了,可随之却扬起手一耳光扇在夜狂澜的脸上。
于妈妈有些吓的跳起来,一面拉着陆尔雅劝道:“姨娘你气也解了,你还闹个什么?”
陆尔雅脸颊上顿时流出两行泪水,挣开于妈妈的手,直视着夜狂澜道:“夜狂澜,这一个耳光你不要觉得委屈,这是代小小打的,她对你是一心一意,可是最后却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这打的是你的无情。”
说着又扬起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道:“这一个耳光是为小小的孩子打的,打你的不义。”
然后又是最后一巴掌,“这是代冬儿姐妹打的,如果不是你,她们也不会人生尽毁。”
陆尔雅打完,脚下突然有些踉跄,差点跌倒,幸亏于妈妈在她身后将她扶住。
转身伏在于妈妈的怀里,陆尔雅是再也忍不住的哭起来。
夜狂澜有些懵了,一时间也忘了叫下人帮他把绳子解开,他定定的看着陆尔雅,还有她扇自己的这几个耳光,是为小小?还有为什么孩子?什么冬儿?
他不解,正欲问陆尔雅,却见她从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来,淡淡的吩咐蔷薇道:“把四爷的绳子割断,给他整理好,送他出凌云居。”说罢,便独自转身向自己西厢的园子去。
夜狂澜解了绳子,便迅速的追上陆尔雅,一把拉住她问道:“你倒是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陆尔雅要的效果,转过身,冷视着模样有些狼狈的模样,“你难道不知道么?小小在来东洲之前,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几次还没来得及与你说,你就忙着去那花街柳巷。”
不过夜狂澜也不是好糊弄的,虽然是震惊,但是却完全的不相信道:“那你怎么知道?”
“小小临终的那晚,我去见过她,她给了我一把长命锁,求我记得的时候,去给她照顾一下孩子,可是我趁着回娘家的时候,托人去问,不想那里发了大水,孩子没了下落,养他的奶娘也已经染了瘟疫死了。”陆尔雅低着头细细的说道,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如何也掩饰不去的悲凉感。
夜狂澜此刻正算是经历了人间的悲乐两届,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被告知孩子也许已经死了,心里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些责怪游小小道:“那她怎么不告诉我母亲昵?早些随便告诉一个长辈,她们都会去把孩子接来的,最后也不会这样子。”
陆尔雅冷笑一声,“夜狂澜,你太天真了,你们永平公府,表面看似一派老少和乐融融之境,可是暗地里却是兄弟不合、妯娌相争、姐妹反仇、姑嫂互斗,为的不过是这些飘渺的荣华富贵,小小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根本不能去信任谁,唯独信任你,可是却难得见上你一面,便是见到,也匆匆而过,你何曾给过她时间说这件事?”
“难道,真的没有消息了么?”夜狂澜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陆尔雅摇摇头,转身回房间,独留夜狂澜一个人傻站在哪里。
丫头们不知道自己的姨娘是给夜狂澜说了什么,使得他一时间变得像是被霜打过一般,连着那有些凌乱的头发都没有整理,便痴痴的走出了凌云居。
夜狂澜一走,陆尔雅立刻就让皎月回了刺史府去。
皎月到了刺史府,正巧程氏、陆毅夫妇正在花厅里用膳,而程氏见着皎月来,却没见着女儿与她同来,不禁担心的问道:“小姐呢?她怎么没有来,难道她的身体没有好?”
上次陆尔雅给小镯丫头们推倒的事情她们也知道,只是不好上门去看望,所以只有单单的焦急。
皎月见到程氏,不禁是有些替她难过道:“夫人,小姐身子倒是好了,只是眼下被人冤枉。”
陆毅闻言,筷子顿时砸落在地上,站起身子来,“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长文也听见皎月回来,以为自己家的妹子也回来了,所以这便连忙到花厅里来看,却刚刚听到皎月的话,不禁也担心的上前问皎月道:“尔雅又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小姐不过是让她来交代,让府里的人别把前阵子冬儿她们在这里住过的消息说出去,可是皎月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总是瞒不过他们的,所以便道:“都是小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陷害小姐的丫头,然后又咬着说,那丫头是小姐指使去的,如今那柳太君连小姐都不见,下午姑爷又来质问小姐,小姐生气,就跟姑爷吵了起来,后来还动了手。”
当然是谁动手,皎月并未明说,毕竟夫人他们都不知道小姐还会打人,免得说出来吓着他们。
不过因为她的话没说清楚,让陆长文等人严重的误会了她的意思,陆长文更是不相信道:“怎么可能,那后来了,惊动了其他的人没有?”
皎月摇摇头,又道:“小姐无法子,就把小宝的事情告诉了姑爷,此刻小姐正是让皎月来跟老爷夫人说一声,交代下去,便是谁来打听那孩子和冬儿们,都不承认她们是来过府上的。”
“这又是为何?”陆毅一脸的不解,这个女儿做事情越来越让他迷茫了。
皎月看了眼左右伺候的丫头,程氏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屏退了花厅里伺候的丫头,才道:“你尽管放心的说出来。”
皎月点点头,“那个前阵子小姐带来的那个孩子是姑爷的亲亲血脉,是在小姐嫁过去才几天,就死了的那个游姨娘给姑爷生的,只是姑爷并不知道。”
陆长文有些震惊,妹妹怎么给人家养起孩子来了,而且他更没想到的是夜狂澜如此的不负责任。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妹妹如何知道的?”
“那游姨娘临死的那个晚上,小姐去见过她,她知道自己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