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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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给急报人员提供马匹的点可不好找,通常是在驿站,可有时候驿站的马也是不是很好,因为没钱养。
养马不是喂个草就行,有干料和青料之分,还有豆料,甚至是给马吃鸡蛋,半夜得起来喂马。
万一有个强盗、土匪,或者是野兽,马也可能会跟着倒霉。
上岗村这个‘点儿’,显得就重要起来,它距离京城不到六十公里,若是有人过来换两匹马,然后玩命跑,加上路况好,可以在六刻钟内跑到地方。
也就是说,那一段时间内,两匹马一乘一随,可以保证达到四十公里每小时。
前提是,路要好,人会骑,养得好,否则的话,那就不是急报六百里和八百里,而是两千里。
当然,要是中间徐宝高兴再设两个点儿,每小时六十公里也能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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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村民帮忙找重~机~枪子~弹时,曹彦带着一大堆的东西和人来到土地庙,县城里人多嘴杂,留着原来县里的禁军巡逻便可。
“徐弟呀,估计查抄的东西不能分你一半了,太多,朝廷要拿走不少。”曹彦一见到徐宝,带着歉意说道。
“多少?”徐宝盘算,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是知府,而且也不是现在的这年代。那么一个县令,京畿县的县令能捞多少呢?
“银子要这个数。”曹彦竖起根指头。
“一百万两?”徐宝看向被押着的柳县令。给出个数字。
柳县令把头一扭。
“一万多两,哪有几个像你一样,拿出来百万两给军队。”曹彦收回指头说道。
“我可不是给军队的,我是给官家。”徐宝强调一下,一百万两给军队,砍一村的脑袋都够了,说啥不能承认。
价值一百万两白银的辣椒水送出去,许多人觉得心疼,不应该。徐宝不那么想,他当时是为了让老婆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他又不是没见过钱的人,老婆重要。
现在一想起来,他还觉得自己当初英明,让赵祯高兴了,让朝堂重臣了解了他的性格,那种孤注一掷的性格,也让必败的战斗胜了,必死的刘怀忠活了。
更主要的是老婆能呆的时间一下子刷上来了。
思绪飘飞一下子。徐宝回过神,突然觉得柳县令是个好官啊,竟然只捞了一万两银子,可谓是两袖清风。
谁知曹彦话还未说完。又伸出三根指头:“三千两黄金。”
徐宝猛地看向柳县令:“你也知道金子贵呀,是白银的一百多倍呀。”
“哪有那许多?”柳县令怒瞪过来。
“有的,曹大哥。还有啥?”徐宝懒得跟柳县令解释,黄金真的比白银贵一百多倍。
“还有铜钱。”曹彦兴致索然地说道。
徐宝四下看看。没瞧见,问:“哪呢?”
“窖里呢。一串串的,一堆堆的,瞧不清楚。”曹彦摇头,嘴角向下抿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还有三个粮垛呢,那粮垛瞧着不高,下面是深坑啊,从深坑里冒出来,又在外面围的围子。”一个禁军大声喊道,眼圈是红的。
徐宝能理解禁军们的心情,禁军在外面的边境驻扎,三年一轮换,他们司的人也要过去指挥,外面的日子苦,受伤了还担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而一个地方官,可以贪墨这许多,心中自然难受。
徐宝努力地回想,根本没有记载姓柳的这个县令,别说是宋史,即便是扶沟的县志也没有,这么一个大~贪~官,竟然不见书面上的记录。
可见如果自己没来,没有西夏人的报复行动,那么柳县令会很‘低调’地度过一生,那么多的粮食和金银,不知道是被后代挥霍了,还是没来得及转移被女真人给抢走了,或随着大撤退跑到了南面。
当然,这个不需要研究,需要琢磨的是,还有多少与柳县令一样的官员,怎样能把这些官员家里的钱给抠出来。
官员家中一大堆钱放在那里不用,纯属浪费,影响经济发展,耽误货币流通,要谴责,要追责,要想辙。
一时间,徐宝看向柳县令,目露笑意,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艺术品值钱。
“哼!”柳县令被看得直发毛,冷哼一声,想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嘿嘿!你死定了。”徐宝丝毫不以为意,反正对方是要死了,不但对方死,对方的孩子什么的全得死。
“何来死定一说?”柳县令嗤笑一声,说道:“顶多治我一个外奸入、内奸出,烽候不警之罪,西夏入我不察,乃外奸入,徒一年半,我县中有人出去报信,我不察,是内奸出,徒一年半,合徒三年。”
他的意思是说,有奸细进来了他没察觉,那么判他一年半,有奸细出去他没察觉,判一年半,加在一起是三年。
徐宝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唬傻子呢?你犯的是死刑,十恶之首,谋危社稷。”
“未曾谋社稷。”柳县令辩。
“那你最少也是谋叛。”徐宝又说一个。
柳县令摇头:“不曾叛,有人谋背本朝,将投蕃国,或欲翻城从伪,这叫叛,我没有想着投靠敌人,所以不是。”
徐宝:“那你也可以算是‘不道’之罪。”
“非也,其注有云:谓,杀一家非死罪三人,及支解人者。此与我所做之事无干。”柳县令又摇头,轻笑着说道。
旁边的曹彦等人茫然以对,没明白是啥意思。
徐宝挠挠头,嘟囔:“什么破刑律,欺负我最近忙,没空好好琢磨是不?等着,我把你送京城里去,我让别人收拾你,对呀,你这是通罪,犯罪的人是西夏进来的人,你私通他们,与他们同罪。”
“不是,非是通敌与知,乃未上报而私决之罪,可徒可流,不可杀。”柳县令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通敌,我是想要私自设套,但是没有通报上官,我犯的错,可以追究到流放和徒刑,但不可以是死刑。
“反正这钱你拿不回去了,你白干这么多年了,你完了你,回头我就专门研究这个刑律,还收拾不了你了,哼!”
徐宝没办法了,他真没仔细研究过宋朝的刑律,只是背下来一部分,没空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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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现实即如此()
柳县令被押进土地庙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把徐宝给看得一愣一愣的,对方明明是做错了事,咋还能如此不要脸?
别看自己从小到大学了很多纵横之术,可那不代表不爱国呀,人活着,总要有些取舍,勾结西夏人,谁理亏谁自己不明白呀?
“呸!我保证让赵祯整死你,对,整,还是这个词说出来过瘾,比‘弄’死你过瘾。”徐宝嘟囔一句,一转头看到同样满不在乎的柳县令的儿子柳衙内。
傲慢,徐宝感受到了柳衙内表现出来的态度,所以很不开心,因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少了,少了作为胜利者的应该享受到的来自敌人本身的恐惧。
于是徐宝心里面很不舒服,他决定让别人更不舒服,凑到柳衙内的面前,笑了笑,说道:“柳兄,前天晚上过得可好?那九个人会找你索命的,你将与他们一样的死法,脑袋上多个窟窿,这么大……”
说着徐宝比量了一下,食指与拇指做出一个小圈,子弹入敌人脑袋时候那么大的孔。
别看比量的孔不大,但效果出现了,柳衙内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惊恐地看向徐宝,声音颤抖地问:“你……是你做的?”
徐宝高兴了,笑眯眯地点点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知道是啥意思不?你和你爹,还想活着被送到京城?哼!哼哼!”
说完,徐宝背着手离开,指挥着人继续帮他找子~弹~头。重~机~枪的,冯媛是过瘾了。结果子弹飞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她在那用子弹画图。都打进土里一尺多深。
徐宝知道,冯媛可以不亲自开枪的,把重~机~枪交给他来使,更节省子~弹,他使用起来,几个点射就够了,不像冯媛,打出来一条乱七八糟的线,是的。不是那么很匀称的线条,她控制重~机~枪的时候,那条线是准确地说是一个几条线,在一个范围内。
不是因为重~机~枪的后坐力大的缘故,是她从来没杀过人,紧张和害怕。
但她还是亲自做了,为了表示一种支持,徐宝可是在之前询问过她,说要杀人。她以实际行动来表明态度,你杀我就杀,咱俩是一起的。
像他和冯媛,在那边可以掌握很多人的生死。却反而不愿意让别人死,内心中抗拒对别人生命的剥夺。
比起很多抢~劫~杀~人和强~奸~杀~人的犯罪分子来说,他俩讨厌用凶~器结束别人的生命。
可是这个时代。有些时候有些事,如果不那么做。会吃亏的,吃大亏。
说白了。冯媛属于练胆,所谓的练胆是屠~杀~同~类的心理障碍,要找到一个借口,最好是有个心理医~生进行心理介入。
徐宝懂,不说这个事情,只会以后尽量少让冯媛亲自动手。
一边想着,徐宝一边来到小河处,大家用工具挖,子~弹打进地里,是有痕迹的,在地面上比较方便,有雪的存在,子~弹一过,是个小洞,融化的。
可是河面别管水多浅,有冰,自然要往深了挖。
“小宝,你这用的东西和先前不一样啊,你看,咋这么大?”里正手上拿着几颗变了形的重~机~枪子~弹,给徐宝看的时候问。
“比先前杀二十四个西夏细作时更厉害的武器,里正爷爷,你是没看到被打的人啊,都零碎了,嘟嘟动的手,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可为了帮我,唉~~”徐宝接过来装好,解释道。
里正无所谓地摆摆手:“怕个甚?杀个把人罢了,咋,只许他们过来要杀咱们,不准咱先动手啊?哪有这个道理嘛!嘟嘟啊,就是心善。小宝你想,若那五十个西夏骑兵没过到这里,是直接奔着上岗村去。
咱村里万一挡不住,让他们打进来,你养的那些个娃娃们,还能有活着的?咱不讲啥么大道理,就是要杀咱的人,咱就先杀他。”
徐宝一下一下点头,他突然觉得,里正爷爷这淳朴的话说出来,比心理医~生还有效果,太直接了,太坦然了。
让他想起了自己那边之前的历史,就是解~放~军的,总有教导员,很有用,因为全世界,一~战、二~战中,总有各个国家的战士心理压力太大,哪怕是打完了仗都有心理阴影。
唯一没有这种情况的就是解~放~军,有政治指导员在,负责进行心理干预,里正爷爷似乎就非常适合当这个官,那语气、那声调,说出来的质朴的道理,听上去很舒服啊。
“小宝,这玩意儿还有没?我瞧着打人好用,弄几个,给村里备上,你是不晓得呀,听到有西夏的人进来,我恨不能把村子变成的堡,大家躲进去。”里正又接过别人送来的几个弹~头,在手上掂量两下,说道。
徐宝听着里正的话,点点头,之后又摇头:“里正爷爷,咱村用不着那家伙,太吓人,过段日子我和嘟嘟商量下,用咱村提供的东西,做些个弩送来,村外面周围修个栅栏,变成寨子。”
“为啥不行?”里正还在那掂量着弹~头,他能猜测出来这东西打在人身上大概的样子,觉得这个不错。
“嘟嘟那边不可以随便管凡间的事情,总从那里拿东西不行,有人查,若不是为了我,她怎么会自己动手,所以咱把矿石啥的给她,她过去偷摸做出来,再拿给咱用。”徐宝说了个谎。
“哦哦哦,倒是忘了仙宫的事儿了。”里正表示理解。
然后曹彦来了,从土地庙跑过来的。
“徐弟,你与那他们说什么了?柳家的人嚷嚷着要快些进京。”
“哼!现在知道怕了?曹大哥,别急。让他们叫唤,我问一声。能定罪杀了他家的人不?”徐宝问对方的结局。
之前他还自信满满的,认为柳家是通敌之罪。可以诛九族的,结果瞧着柳县令和柳衙内的样子,分明是有恃无恐。
曹彦犹豫了下,小声对徐宝说道:“怎么说柳县令也是个文官,哪怕定了罪,也应是流刑,到苦寒之地自决生死。”
徐宝懂了,别看刑律上写的什么死~刑,真正处理的时候就变了。人家是文官,应该先开除党~籍,死~刑变死~缓,往狠了判,最后也不过是个流放。
就是在脸上刺个印,然后送到生活条件不好的地方,不,估计连刺字都没有,说不定还能是给发配到某某偏远地区当小官呢。
不行啊。绝对不行,必须得死。
徐宝打定主意,不管到时候怎么判,反正他要动手。
然后他对曹彦说道:“曹大哥。金子和银子给我留下,铜钱和粮食找人送到京城,啊不。铜钱他家装了一窖,拿出来一半。留下,我先拿着。回头你找人来取,给你们。”
“徐弟,不成啊,得一并交上去。”曹彦说出来的动静很小,显然他想捞点好处。
“曹大哥,听我的没错,你想啊,官家正愁着没钱,一个县令家居然可查出那许多金银,你说管家会怎么想?”徐宝分析着问道。
曹彦眉头往一起挤挤,说道:“许是很生气吧?”
“官家会想,是不是其他县的县令家中能抄出同样多的钱财,朝中的大臣们不会让官家去查抄的,今天能抄县令,明天就能抄知府,后天说不定会抄满朝文武的家。”徐宝又说道。
他暗示了曹彦,意思是,朝中的很多官员不希望看到一个县令家被抄出这么多钱,那样一来,赵祯容易抄上~瘾。
抄多了,自然触犯到了仕官的利益,就像徐宝那边一样,什么时候公布出大量的现金从哪个官员家中抄出来呢?就是最上面因为站队的缘故,想要获得民众支持,所以暴光。
而到了不涉及到站队问题的地方官员,仅仅是贪~污、受~贿,就尽量不把真实的数据拿出来,一说某某官员贪~污受~贿几十万,所以查他。
其实就是扯淡,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