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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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一阵吆喝声使木香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集市中有一处,两边都是摆小摊的,其中一个老人拿着一棍子冰糖葫芦在叫卖,便十分好奇,拉着阿水上前看看。
原来这里两边的小摊便是卖吃的,形形色色的糕、饼、面,还有一些不吃名的食物,密密麻麻地分布着。
木香想要吃个冰糖葫芦,阿水便从兜兜里掏出钱来,给她买了个糖葫芦。
“你不要吃么?”她吃得津津有味,却见阿水看着她吃流口水却没买,便问。
阿水摸摸后脑勺笑道:“刚得了工钱,还是带回去给娘攒着吧。马上要过年节了,家里还什么都没备置呢。”
他还真节省!
她边吃边走着,看到一个摊位上,有一个白白的糕点一样的东西,上面散了些桂花,闻着好香,便问那卖家:“这是什么?”
卖家笑道:“这个呀,叫冻米糖,乃是从庐江那边传来的,极为可口。姑娘要不要来一个尝尝?”
“冻米糖?”木香拿起一块,放入嘴里一尝,好甜哪!而且还很软脆,有点像松糕,只是比松糕更香了些。
“真好吃。”木香又拿了一块递给阿水,“阿水哥,你也尝尝?”
阿水却将这冻米糖放了回去,从兜兜里拿出一个铜钱递给卖家,急忙拉着木香走了。
“干嘛呀阿水哥?”木香挣开他的手,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阿水压低了声音说道:“木香,若是像你现在这样,要将集市上的东西全部吃遍,那我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也还不够你花的呀。”
原来是为这事!
木香心想,我这不是在视察市场么?不试下这里的口味,以后怎么在这里与别人竞争?
阿水见她一脸不高兴,也不高兴起来,声音有些生硬了说道:“木香,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爱花钱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木香明白他一个做苦力的,赚钱也不容易,而且他早就将她当成是未过门的媳妇了,正急着攒钱娶她呢,可是她现在委实不想白来一趟。
“阿水哥,那接下来我不买了,我只看看吧。”说着,便走回方才那个卖冻米糖的摊位面前。
她仔细看着冻米糖,一看便知是用糯米做的,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它的制作过程。
根据方才所吃的味道和现在看到的外形,她大概能猜到制作冻米糖有这样三步。
第一,将上乘糯米加水蒸熟,放在露天晒干、凉冻;
第二,将晒好的糯米下锅翻炒,使之膨化,再拌和白糖,捏成各种形状;
第三,用刀在它上面切出一片片印痕,在上面撒上桂花即可。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二 广陵恶少
因为这冻米糖很软又有刀印,食用时用手掰开分片,即可吃了。
“木香,你在想什么?”阿水的声音打断了木香的想象。
她笑笑:“没什么,只是,这冻米糖我已会做了。”
阿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愣愣地望着她,她却早已往前走了。
食物真是琳琅满目,可是却只能看不能吃。虽然如此,但她凭着经验与记忆,将整个集市上的食物都了解了一遍。
面对人流量众多的市集,她想,若是她也在这里摆个地摊,成本低,人流量大,怕是能赚好多钱吧!
不过万一这摊位费很贵,那也不合算。于是她问阿水:“阿水哥,这边的摊位是买来的,还是随便摆的?”
阿水惊奇地看着她,“你问这作什么?自然是随意摆的,谁先来的就是谁的。”
“这就好了。”木香得意一笑,四处看着,想着要在哪里抢个摊位才好。
阿水问:“木香,你该不会想要在这儿也占个摊位吧?”
木香说:“为什么不可以?我也会做好吃的,味道也不比他们的差。凭什么钱都让他们给赚去了?”
阿水摇摇头说:“这不成。二郎走时吩咐过我们的,过完年马上便开工了,现在我们不能抛头露面的。”
哟,二郎是你的谁呀!这样听他的话!
木香拍拍阿水的肩,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说道:“阿水哥,没有人会和钱过意不去是不?现在我们不是还闲着吗?不赚白不赚!等下个月开工了,我们再听二郎的也不迟。”
阿水为难地摇着头,脸上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木香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和一个古人沟通还真是难事!
“阿水哥,何况,你不说,我不说,二郎也不知道我们私下在赚钱,是不?”木香露出了无商不奸的本性,狡讦地说道。
阿水却义正词严地说:“二郎对我们有恩,我们怎可以背着主人做这种事呢?”
MyGod!
木香深深吐了一口气,算了,不解释了,我还真是服了!
前面围着一群人,木香很好奇,要上前去看,阿水拉住木香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木香抬头看了看天,说:“离天黑还有些时辰,到前面先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硬是拉着阿水挤入人群里,要看热闹。
“好!好!”人群里发出一串喝彩声。
木香与阿水好容易才挤入人群,只见一个公子轻轻一挥拳头,对面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便被打飞了去,倒地不起。
那公子背对着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看到他一身青紫色长衣,高大清瘦。他冷冷一笑,对那倒地汉子说道:“怎么?这样你就认输了么?输了可是要给本公子一百两银子的!你拿得出么?”
人群里一阵晒笑。
那倒地的汉子拼命挣扎着爬起,那公子上前,狠狠地对着那汉子又踢了几下,那汉子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可是众人竟然依然叫好。
木香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她也不得不义愤填膺。
这汉子全身已是鲜血淋淋,可是那公子还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围观的众人不但不去扶他,反而大声叫好,这是什么世道呀!
却见那公子身后的两个家丁上前,也对着那倒地的汉子踢了起来,那汉子拼命求饶:“郎君——饶命——小的没那么多钱——郎君——开恩——”声音哆嗦而可怜。
可是那公子却冷笑道:“开恩?本公子像是一个喜。欢开恩的人么?”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木香看不过去了,她对阿水说:“阿水哥,这个人再被踢几下,就要被踢死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阿水拉过木香小声说:“我们还是不要管闲事吧。这公子一看就是士族子弟,我们可是惹不起的。”
木香笑道:“自然不是与他正面对抗了,他自己武功高强,又有两个家丁,我们冲上去,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会丢了性命。”
阿水不解:“那你的意思是——”
木香附耳对着阿水低言几句,阿水犹豫着说:“这样能行么?”
木香拍拍他的肩膀说:“当然能行了!相信我,阿水哥!”
阿水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可是为了木香高兴,他也只好豁出去了。
“抓窃贼呀!”
木香扯开嗓子大叫,阿水鼓足马力跑去,用力朝那公子撞去,那公子冷不防被阿水一撞,险些跌倒,未及看清,阿水已向前如飞奔去。
木香也朝着那公子撞去,正撞在公子的背部,这下可好,公子接连受了两个人的撞击,跌倒于地,木香也因为用力过猛,站立不住,往前一仰,仰倒在公子身上,与公子相搂着在地上滚了几下,在
交滚过程中,胸部竟与公子亲密相贴了几下!
滚到路边时,公子用一只手支在地上,顶住冲下来的惯性,他们二人才不再翻滚。
她方才吓得闭了双眼,如今马上睁开,一张俊美的脸映入眼帘。如玉石雕琢一般的皮肤,闪着高贵的青石色,柔软而不羁的发垂下来,被一条黑边紫带给绾住,可是在额角依然散下几绺不羁的刘海
。
那双凤目,此时正怔怔地瞪着她,一抹孤寂隐于深邃的、浅黑色的眼波里,好像清冷的月光淹没在夜色中。
这个人看起来好熟悉,对了,他不就是那日在王醉家宴中看到的周汤公子么?
就是广陵太守之子周汤哪!
“不要碰我——”木香忽然意识到,自己正仰卧在地上,而他正用双手支起身子,细细地打量她,不觉用力将他推开。
他收回了怔住的目光,揽衣起身,身后早有他的家丁前来,对她骂道:“大胆女子!竟敢撞我家少主!”
木香连忙起身,“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子乃是遇上窃贼,心一急,便直直冲去,若有冒犯之处,还望郎君见谅!”
周汤对家丁摆摆手,说:“士不可欺女也。还不退下!平日本公子是如何教你们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三 阿水受伤
家丁羞愧地退到一边去。
周汤盯视着木香,盯得木香不好意思起来,回头看到方才那个倒地的汉子已经趁着这个大乱而逃走,心想:既然目的已达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对周汤笑笑:“奴婢——没事了——奴婢——去抓窃贼去了——再见——”
周汤却用刀鞘拦住木香,木香看到这寒气逼人的刀吓得全身发抖,大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周汤微眯眼睛看着木香,下颌微扬,脸上是居高临下地讥笑,说:“我生平最恨窃贼,且帮姑娘一起寻找那偷鸡摸狗之辈,找到了,再帮姑娘痛打一顿吧。”
不会吧?找到了痛打一顿?
为了不被揭穿,木香只好撇撇嘴,说:“既如此,公子请便。”
于是木香走在前面,周汤带着两个家丁跟在她身后。木香不停在心里说:“阿水呀阿水,你可千万不要返回呀!”
说曹操,曹操便到!
阿水从对面横穿马路,看到木香,便笑着跑过来,木香对他作眼色,他也没看懂,如飞向木香跑来。
木香身边衣裳窸窣声起,周汤早就冲到木香前边,一只手抓住阿水的衣领,提起,看着阿水的眼睛,呲牙说道:“竟然在本公子眼皮底下作偷鸡摸狗之事,你可是找死来着?”
“啪!”阿水已被他提着,一扔,扔到墙角,撞得头昏眼花。
阿水腰圆背阔,而周汤只是比阿水高而已,身板可比阿水瘦削多了,真想不到周汤是如何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阿水给提起来扔出去的。
周汤还是不过瘾,步步朝阿水走来。
“住手!”木香再也忍不住了。
她冲到周汤面前,抓着墙根处一块大石头,对着周汤晃了晃,说:“你敢过来打阿水哥,我便与你拼了!”
周汤一怔。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他嘀咕了一句,随即如彻悟般,脸上竟现出一丝痛苦,但马上又淹没在冰冷的表情里了。
“原来,你们是在作戏!”周汤冷笑道,风吹起他的紫色发带飞扬,与发一同在风中纠缠着,“亏我还相信了你,以为你真的遇上窃贼了!”
家丁对周汤说:“少主,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江湖骗子,拉他们去官府好了!”
周汤冷哼一声,“官府?就这两个贱民,也配进官府?”
这是什么话?
贱民?他是士族子弟了不起么?
木香高举着石头,也回之以冷笑:“我们不是江湖骗子!我们只是看不过去,一个堂堂士族子弟,竟然当街殴打一介庶民!所以才用这种方法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好让他趁机逃跑的!”
周汤听了,俊美的眉目间浮上了更加冰冷的气息,笑道:“原来,你们与他是一伙的!”
这回轮到木香怔住了。
“什么一伙的?”她问。
这时,人声攒动,一抬车轿行来,人群散开了。
周汤抬眼,早有家丁对他说:“少主,是太守的车轿。”
周汤听了,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木香一眼,说:“本公子今日暂且放过你,日后再与你算帐!”说毕,匆匆离开,衣带生风。
木香见周汤远去了,才将石头放下,扶起阿水:“阿水哥,都怪我不好,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阿水抚摸着身上的伤,强装笑容说道:“我没事,只要你高兴便好。”
木香很感动,真没想到阿水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傻小子。
太守的车轿走过去后,有路人上前低声对木香说:“你何苦惹周少郎呢?他可是城内有名的‘广陵恶少’!”
木香听了,对阿水说:“怪不得方才一听太守的车轿路过,便拼命逃跑了呢,哪有儿子见了父亲,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原来是平时作恶多端,不敢见父亲呢!”
阿水揉着身上的伤,说:“木香,算了,那人也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家之后,阿水娘见了阿水受了伤,心疼得不得了,一边为他上药一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娘,是孩儿不小心摔伤了。”阿水一个人全部承担了下来。
“这像是摔伤了么?”阿水娘可不信,“木香,你说,这到底是被谁可打的?”
木香看了阿水一眼,阿水朝她挤挤眼,木香只好说:“伯母,阿水哥是摔伤的。”
阿水娘见两个人都这么说,便半信半疑地说道:“平常你一个人进城,从来不会摔着,如今多跟了一个人去,反倒是摔着了!”
木香将头垂得低低的。
阿水娘为阿水涂好草药,便出去了,木香愧疚地说:“阿水哥,都怪我,害你被他打成这样。”
阿水笑道:“我的身体可结实着呢,就他这两下,哪能就摔着了?”
木香见阿水都伤成这样了,还逗她笑,心里一阵温暖。
第二天,木香想炖吃鸡给阿水吃,可是左寻右找就是没找到半只鸡的影儿来。
阿水娘正在院子里晒被褥。她穿着好几件破麻衣,穿得圆圆的,一手扯了被子,另一手操着个鸭毛掸子,不断地拍打着被子。
被子上的灰尘在阳光里飘飞起来,阿水娘忍不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