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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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我给毁了?”
“不是这样的,汤儿。”陈玲泪落湿襟。
周汤扶起珠儿,对木香说:“走”
“汤儿——”陈玲呼唤道,“你这是要去哪?”
“母亲,孩儿要走了。”周汤没有转过头来,背对着陈玲,凝视着苍黄的月色,“母亲,您不是一直不喜。欢看到孩儿么?既然你们容不上木香,那么,孩儿带着木香,要离开此地了
。”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陈玲脸上泪光闪闪,周安气得摔了案上的花瓶。
“这可怎么办哪,老爷”陈玲哭道,“我的孩子要离开周家,要离开我们了”
周安却还回味着方才的情景,说:“本是良辰美景配佳人,可惜让这个逆子坏了事”
陈玲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周安却仍在想着女色,她擦干眼泪,知道这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
周汤带着木香和珠儿来到清辉院,令人送珠儿去包扎伤口,然后他便收拾着行李。
他将一些书籍、笔墨和一些衣物装入包袱里,并带上那只翡翠笛子,木香呆呆地看着他,问:“瑾玉,你可真想好了?你当真要离开这儿?”
他点点头,眼睛还停留在行李上,说:“不走不行了。这儿容不下我。”
“你其实可以留下的,我走。”她说这话时,颇带了点试探意味。
他抬头,深深凝视着她,眉上挂了一丝清冷之气。他启动双唇,说:“木香,你知道得很清楚,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这话深深地让她感动了。
她上前一步,从他背后搂着他的身体,将头趴在他背上,说:“瑾玉,你对我真好。”
周汤当夜,便带着木香离开了周府。
陈玲忙令小厮跟在周汤后面,务必要查明他们去哪。
周汤一时也没地方去,他除了带了那个必备行李外,没有带走周府上任何钱财,木香知道了,便说:“不如,先去城郊云深先生那儿住一下先,如何?”
周汤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母亲派了人来跟踪我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云深他们的住所。”
木香听了,转头一看,身后墙角处,阴影一闪而过。的确是有人在跟踪他们。
“既然如此,我们且先住客栈好了。”木香提议道。
周汤垂下了头,有些窘迫地说:“可惜,我身上没有任何银子。”
木香说:“可是我有呀。我身上的银子,可都是自己赚来的,不是周府上的。”
周汤看着地上,颇有些尴尬。
在他的思想观念中,似乎并没有要用女人钱的想法。可是如今,他的确是从周府出来没带任何银子。
他很有骨气,可是却没有看到现实问题。
木香说:“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瑾玉,你不要见外。”
“谢谢你,木香。”他紧紧搂着她,叹了口气,“暂时先委屈下你了。”
他们于是到了一家客栈里面住下了。
萤萤的烛火扑闪不停,周汤坐在窗前,看着天上月,眉毛凝重。
木香在铺着被褥。
“怎么了,瑾玉?”她将床上的被褥分出两床来,一床铺床上,另一床铺地上。
周汤叹了口气,说:“我在想,明日是不是应该带上你,去投奔刘牢将军?”
木香知道周汤在想生计之事。
“瑾玉,为何一定要去找刘牢将军呢?其实在这儿,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的。”她说着,来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后背。
他转过头来,伸手揽了她的腰,吻了下她的光洁的额头,说:“我已离开周府,两手空空,不去投奔刘牢,建功立业,又怎么过得好呢?”
“可是我们有瑾添香酒楼呀。”木香说,“我们将这酒楼经营得好,怎么可能会愁吃穿呢?”
他听了,脸上不悦,说:“木香,我岂可以弃军从商呢?”
木香一怔。
周汤出生世族,从小便被灌输着“重农抑商”的思想,骨子里根本看不起商人,也许要他经商,是让他感觉到耻辱的事。
木香垂了头,说:“可是,如今酒楼刚刚兴起,我若是这时候弃之不顾,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
周汤听了,眉毛拧得更紧了,“我可以留在这儿帮你。只是,如此,我岂不成了妇人养的男子了?我堂堂九尺男儿,岂能被一妇人养着?”
周汤是不愿意做小白脸。她理解。
她说:“让我想想。”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瑾玉,不若,明儿,你也开家店铺,这样,你不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周汤一怔:“我开店铺?”
她点点头:“是,你这么才华洋溢,医术高明,不如开家医馆好了。这样,你也可以先筹点银子。等你银子赚得差不多了,那时候,我这酒楼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你若是还想去投奔刘牢,建功立
业,也算是为建功立业打下点物质基础。何乐而不为呢?”
这主意似乎是不错的,周汤迟疑着:“这能行么?”
“当然能行了”她肯定地说。
“可是,我没有银子,怎么开店铺呢?”他说这话时,将眼光紧紧盯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看她。
她笑道:“我有呀?”
他笑了:“你也没有那么多银子。这可是开店铺,不是住客栈。”
她神秘一笑:“我有没有这么多银子,明儿个,你就会知道啦”
他可不相信她说的大话。
她说:“是时候要休息了。”
他看到地上铺好的被褥,便躺了下来,她则钻入床榻上。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各自躺下来。
灯熄了。
白花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周汤身上。
周汤和衣而睡,侧着身子,手放在脑袋下面,闭着眼睛睡着。
“瑾玉。”木香在黑暗中叫了一声。
“嗯?”周汤竟还没有睡着。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睡姿,好像在行军打战一般。”她偷笑。
“我都这样睡,习惯了。”周汤笑道。
“我一直在偷看着你呢。”
“我知道,你在偷看我睡觉。”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在偷看你睡觉。”
“好呀你”
……
次日天一亮,木香翻身起床,却发现地上的被褥空了。
周汤没有在房间里了。
木香跳下床,来到铜镜前面梳了下头。
天还只是蒙蒙亮,天空微微一抹晨曦吐白,窗外好像有杂声。
木香来到窗前,探出身子一看,窗下的院子里,周汤正在舞剑。
他竟起得这样早
长长的剑斜挑着地上的落花,漫空都是剑光混合着花影,千姿百媚。
木香梳洗完毕,便走下长长的阁楼,店里的小二还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她下来了都不知道。
她走到院子里,清晨的雾气清软糯甜,空气有点湿,草叶上露珠滚滚。
她立在那边,看他舞剑。
他见她来了,收剑立定,笑道:“我有晨练的习惯,改不了。没有吵到你吧?”
她上去用衣袖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说:“没有呢。我也是应该起来了。对了,你吃早膳了么?”
他摇摇头。
“那我去给你做去。”她说,“你再练一会儿。”
说完,她便走了,走入厨房内。
这酒楼的厨房里,婆子们正在忙,蒸笼里刚刚熟了的一笼包子白胖胖的,香极了。
木香给了她们一点钱,说:“我借用你们的厨房一下。”
婆子们收了钱,有几个机灵点的,拿眼色瞟木香,生怕她是竞争对手过来查底细的。
木香笑道:“你们不必怀疑什么。我是住楼上的客人。只是想自己做点好吃的,给我家相公吃。”
婆子们听了,便笑道:“咱们这是小酒楼,这早膳吃的都是包子和粥。姑娘你自便。”
木香在酱缸里看到一只卤制的全鸡,便说:“这只鸡我买下了。”便给了婆子们钱。
她将鸡提了出来,晾干,用小刀切开鸡肚子,将薏米仁、白扁豆、莲子、红枣、核桃仁、龙眼肉、青梅、糯米放入已洗净的鸡腹之中,再将鸡腹缝合;放入紫砂锅内,在锅内加水并加入人参、枸杞、
姜、葱、红枣,用文火煨一个时辰便出锅了。
她端着这只鸡来到院子里。周汤却已收了剑,回屋内去了。
她复又上楼来到屋内,周汤正坐着看书。
他有晨起看书的习惯。
远远的,他便闻到了一股鸡香和药香,抬起头来,将视线从书本移到木香手上。
“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来了。”木香将鸡放在案上。
他一怔:“一只鸡,鸡肚子里面有饭,有豆,有薏米,什么都有。这是什么?”
她说:“这个,叫江南八宝饭。你尝尝。”
她用刀将鸡肉切了一块下来,盛在碗内,递给他,又指了指鸡肚子里的饭说:“你连着鸡肉和这饭一块儿吃,这味道会更加好吃的。”
他按着她说的吃了,点点头:“这味道很杂,好像什么味都有,可是这味道却不乱,香得很。”
她心想,只要你喜。欢便好。这可是我的绝活。
看着他吃得这么香,她想,若是能一生一世都为他做饭,该多好。
他见她光看不吃,说:“你也吃呀。”
她恍然失神,惊醒过来,忙拿了筷子吃起来。
“刚刚你在想什么?”他边吃边问。
她垂了头:“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以后要一生一世为我做饭,做我的管家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才没有呢。”她脸红了,呀,他怎么会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木香,我要你为我做一辈子的饭。”
“你好霸道呀。”她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高兴得很。
“可惜,我如今却不能给你什么。”他眼中又负上了沉沉的忧郁。
“瑾玉,可是你有我,你有我,不就可以了么?”她抚摸着他的微拧的眉毛。
他嘴角一勾,轻轻一笑。反手一转,将她的手包围在自己手心里:“你说得对。如今,虽还没有建功立业,可是却可以有美人相伴,却也是好的。”
他虽然在笑,可是眉尖却透着隐隐忧郁。他的笑里带了悲伤。
他在忧愁生计。他不想做小白脸。
因为,这有关他的自尊。
放心,瑾玉,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会为你解决这一切忧愁的。
吃完饭后,木香先去了趟瑾添香酒楼。
连日来,因为木香不在,这酒楼竟也运转良好,多亏本了阿桃和阿树这两个木香辛苦培养起来的主管的看管。
见木香来了,酒楼里的酒保们都兴高采烈的,纷纷上前询问他们这位年轻可爱的老板都去哪儿了。
木香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说:“今日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暂时不能呆在酒楼了。感谢大家连日来这样自觉这个月发工钱的时候,我给大伙儿的提成都增加一分”
大家齐声叫好。
木香总不忘适时给他们点小奖励,这奖励还要与酒楼销售业绩相关,这样才能既带动员工的积极性,又增加收入。
这时侯酒保的工钱并不可观,木香只不过在利润中拿出一点点给他们而已。但是也已是比别的酒楼都要高了。
吩咐完毕后,木香离开了酒楼,又回到客栈里。
她拉着周汤,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四处看店面。
周汤说:“木香,还是算了吧。就算看中了店面又如何?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支付租金。”
她见他还是不相信她有钱,便对车夫说:“请开到城东米铺去。”
她来到城东米铺,米铺老板一看到她,便笑开了,亲自迎出来,笑眯眯地说:“娘子,可还有珍珠米送来么?”
木香说:“张伯伯,实在不好意思,近来资金周转出现了点问题,特来支点银子。”
“没问题没问题”那店老板说,“你每月拿了那么多好米放在我这儿卖,卖了这么多,你又不要现银。这银子,早该还你了。”
说着,从店里拿出一大袋白花花的银子,说:“这里就是这半年来,你放在我店里大米卖的钱,加上利息。你算算,看有没有差。”
木香在周汤诧异的目光里清点了银两,笑道:“一文不差。多谢你了张伯。改日,我资金若是没问题了,马上再送米过来。”
上了车后,周汤问:“木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香解释道:“过去我还在墨云手下时,因为那时,我是他的奴婢,按理说,我手上的银两全应该属于他的。我没有自由支配一切的权利。所以,我便将赚到的工钱,得到的赏赐全部去批发了粮食
等物品,放在各大信誉良好的店内转卖,与他们签订合同,规定利息。
这对于他们而言,白白放东西给他们店里卖,可是却又不马上收钱,相当于借钱给他们,他们还可以赚个差价。所以,他们自然乐意得很。
这样,墨云就不知道我的钱藏到哪里去了,我就是用这个方法存了一笔积蓄的。”
周汤赞赏不已,又问:“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没那么多银子呀?”
她笑道:“本金是没有那么多,可是这利息却可是利上加利。而且,你忘记了,上次,我用方法让王衍的小儿子不哭,王衍还赏赐了一千黄金给我呢。我全去换了丝绸,正放在城里最大的丝绸店里
转卖呢。走,跟我去收钱去。”
于是,木香一家一家地去收钱,并用这收来的钱,选了城里一家较大的店面。
“你看这里合适么?”她问周汤,“这店铺离我的瑾添香很近,几步之遥。如此,我们也有个照应。”
周汤说:“木香,你眼光不俗,你拿主意。这经商的事,我并不在行。”
木香于是叫店铺的主人来。
店铺的主人拿了店铺租赁合同给周汤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