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王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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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身上少了几分浩然正气,但那邪魅张狂,俨然是令人弥足深陷的毒药。
既然他主动把她带入后宫,让她成为第一个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喜欢她,为她着迷,还能是什么原因?水灵暗暗说服自己,要丢掉身为青楼女子的低贱和自卑,这样的话,得到新帝的宠爱,自然会让她成为世上最高贵的身份,也绝不会被任何人看轻,更不会有任何人擅自提及她不光彩的过去。
想到这里,她微微含笑,抬起眉眼看他。
南宫政仿佛是深*受吸引,望入她的眼底深处,神色莫辨,缓缓道出四个字,仿佛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眼睛,很美。”
水灵误以为那是他对自己的暗示,他手掌暗暗拂过她的芙颊,给她带来异样触动的感觉,她无法忽略心中的蠢蠢欲动,缓缓抬起柔荑,以楚楚可人的姿态,望向南宫政。
“今夜让妾身伺候圣上就寝,好么?”
她当然不在乎到底让南宫政心动喜爱的是自己的眼睛,还是身体上任何一处地方,结果都说一样的,只要她对他还有魅力,她当然要趁热打铁,免得日后失宠狼狈。
能够成为南宫政留在宫内的第一个女人,若是能够在独霸他的这一段时日怀上龙种的话,那就不同凡响了。
水灵仿佛看到自己的前程坦荡,心中大喜,毕竟南宫政没有说话,在她看来已然默认她的主动。
即使是皇帝,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啊。
她微微一笑,径自站起身来,正对着南宫政的身子,柔荑爬上他坚实的胸膛,解开那浅蓝色的衣带。
虽然还是生手,但水灵却比寻常的大家闺秀来的熟练一些,也少了几分羞涩。毕竟这一夜,是她一定要经历的。
而能够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夜,品尝鱼水之欢,也是她修来的福气。
南宫政仿佛是任由她为所欲为一般,品着手中酒杯的美酒,神色不乱。
解开了他的外袍和中衣,仿佛独自面对他的脸太过直接,水灵噙着笑意,轻轻挪动到他的身后,双手轻柔扯下。
只是当水灵的手触碰到他的白色里衣,见到他背后的那些丑陋的伤痕,那些年代久远的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灰色的暗红色的伤口已然让他的后背看不到几片完整的肌肤,这一幕,让她不禁低呼一声,瞠目结舌。
这不经意的一个胆怯的呼声,一个急促的气息,一个惊诧的表情,已然触犯大忌。
南宫政阴着脸,蓦地转身,直勾勾盯着那张惨白的小脸,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狠狠的拽住她,冷笑道。“你不想活了?”
水灵被吓坏了,整个人趴在他的脚边,连连磕头,颤着声音说道。“臣妾该死,是臣妾胆小如鼠,请圣上千万不要生气……”
那一双阴沉至极的黑眸,定定地盯着那个跪在他脚边的女人,仿佛有一些蒙蔽他心神的迷思,瞬间变得豁然开朗。“你也会害怕吧,第一回都是这样的,见怪不怪了。”
水灵已然一片混乱,早就无法理清楚内心的想法,只是下一瞬,她的心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他的眼神阴鹜森然,他所谓的第一回,是跟男子同欢的第一回,还是第一回见到他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
这世上,难道还有看到那些伤痕不怕的女人吗?她简直不敢想下去,也来不及追问,到底这个男人尊贵的身份,如何还会导致他身上这些丑陋的痕迹。
“圣上愿意原谅臣妾的过错吗?”泪眼婆娑,她轻抬起螓首,胆战心惊地问了句。
“臣妾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圣上。”补了一句,因为沉默的南宫政,脸色阴测测,每逢紧锁,已然有些不悦。
柔荑小心翼翼地从南宫政的手中接下银色酒杯,她挽唇一笑,容颜娇丽。“夜深了,酒多伤身,还是让臣妾服侍皇上吧,臣妾会好好表现,不让皇上失望的。”
“退下。”
南宫政最终开了口,只是回应却让水灵失望,她的双手不敢触碰那坚实的胸膛,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紧抿着双唇,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扫了新帝的兴致,让她犯下大错,失掉了最宝贵的机会,她怎么能不后悔,不怨恨?
虽然不甘心,却还是不敢挑战新帝高高在上的权威,她只能应用站起身来,朝着南宫政的方向深深欠了个身,最终退出门外。
南宫政径自起身,看也不看那地上的衣裳,赤着上身走向*床边,面无表情的冷沉。
整个寝宫,再度只剩下他一个人。
原来有没有其他女人,都是一样的。
她们或许可以满足他一时,但只要离开了,他的心,还是无法填满。
明明因为报复,因为复仇,他隐忍过活,韬光养晦,最终夺得大权,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不该觉得还有任何东西,是得不到的。
那种空白的感觉,是他厌恶的。
源头在那里,他似乎清楚,却又好像不明白。
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到,区区遗忘,哪会那么难?!
……
午后。
人间五月天,京城的阳光,约莫有些炽热起来。
南宫政的身后跟着两个属下,一同来到马场,他着一身浅蓝色黑边的骑马装束,黑发以白色发带高高束起,轻便而潇洒不凡。
“主子,最近马场买了匹西域来的枣红马,要不要属下牵来给您过目?”凌风候在一旁,问了一句。
南宫政点头,没有多言,打量着那远方的青葱草地,眼神不变。如今虽然没有一分险恶和凶狠的表情,却还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仿佛将他跟所有人,隔开一段遥远的距离。
“把马鞭给我。”
等待凌风牵来那一匹马,南宫政上下打量着这通体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嘴角微微扬起满意的笑意,朝着跪在一旁的马夫伸出手去。
“圣上,这马昨天早上才来,奴才还没有来得及驯服它呢,您万万不能骑它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见南宫政冷眼望向他,马夫不禁打了个寒战,陪着笑,怯怯地说道,声音越压越低。
“新买的马,性子很烈,不驯服怎么行呢?”
见南宫政不想听到这些话,马夫只能恭恭敬敬将马鞭奉上,见南宫政稳坐上马背,还等不及马夫为马儿系上缰绳,已然将马鞭挥动,疾驰而去。
“圣上,圣——”马夫小跑了几步,却只是被马儿跑过引起的尘土呛到,满面通红,回过头去,却看到那两个侍卫还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惊愕模样。
他苦着脸,眼看着南宫政在马背上飞扬的黑发跟那个潇洒俊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才大着胆子问了句。“你们,你们就不担心吗?”
“主子在边关待过几年,征战更是无数回,一匹野马而已,难不住主子的。”凌风这么说着,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他的武艺已经不凡,但南宫政却更胜一筹,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已然是他心目中最厉害的人物。
奔驰了多久,才将内心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南宫政已经无法计算这一段路程。他停止了挥动马鞭的动作,马儿的速度,也渐渐放慢了。
他环顾着眼前四周的景致,郁郁苍苍的高大树木,一望无垠的翠绿草地,让他身心放松,眉宇之间的褶皱,也渐渐舒展开来。
阳光晒在他的身上,驱散了原本的寒意,仿佛温度一分分升腾起来,心中有什么,渐渐加热。
他微微眯起黑眸,望向不远处,那里,似乎有什么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是一名女子。
她的容貌,在他眼中是模糊的,只是隐约可见轻快的笑靥,洒脱的眼神,她的衣裳飞舞,青丝舞动,仿佛成了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若不是身下那一匹马儿,他几乎要误以为,那是天仙下凡。
是谁呢?
他问自己。
她离自己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她的目光瞥过他的脸,笑容并未消失,仿佛他的存在,跟一棵树,一块草坪是一样的,她还是紧紧抓住缰绳,青丝拂过她的粉唇,增添几分常人难以看到的妩媚。
他突然心动,猛的朝着她的身子,伸出手去。
然后,她不见了。
在他的手掌穿透那纤细身影的那一刻,那一瞬间,一切都幻灭了。
居然,是可笑的幻觉。
南宫政无声冷笑,只是到后来,再望向四周的时候,依旧只是无人的偌大的马场,什么都没有。
笑意,渐渐冷下来,凝固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变得森然冷漠。
他低估了,苏敏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翌日清晨。
“小当家,你怎么来了?”
金掌柜一得到口信,就亲自来到码头接她,看到苏敏从船头走下的时候,马上迎了上去,万分恭敬。
“怎么,不欢迎我?”
苏敏笑了笑,语气调侃,任由金掌柜从她手头接过包袱,一同走向前方。
“小当家,这是哪里的话呀。只是你舟车劳顿,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啊。”金掌柜呵呵笑着。
苏敏眼波一闪,目光掠过眼前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脚步平稳。“还记得京城的马家吧。”
金掌柜有些惊讶,扬眉问道。“当然当然,难道是小当家决定要跟马家合作了?”
“我打听过了,马家在京城很有信誉。苏家的瓷器在京城的销路虽然不算太坏,却也不算太好。”苏敏一谈及这件事,柳眉微蹙,淡淡阴霾覆上她的眼瞳。“理由,就是因为马家瓷器,在京城立足的时间比我们早。”
金掌柜放慢了脚步,面色为难。“可是听说马家老爷子脾气不太好,行事作风一向是独来独往,想要跟马家学习他们的经验和本事,恐怕他是没有耐心,也不会那么大度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苏敏的嘴角浮现很浅淡的笑容,嗓音之中透露着平和从容。“这事我迟早会解决的,会有办法的。”
“不谈商场上那些事了,小当家每回来京城,都是匆匆忙忙,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你。”金掌柜很是体恤眼前的娇小女子,毕竟才十七岁的年华,却要担负一个家族的重任,很不容易。
苏敏笑而不语,只是不无好奇,走到离苏家商号最近的那一条玄武大道上,两边的小贩却不见一个,她有些疑惑不解,总觉得不同寻常。
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道是过分的冷清,还是仿佛是另一种等待。
金掌柜老于世故,一眼看出她的疑惑,马上为她解答。“喔,对了,小当家,你来得正好,今天可是新帝出宫,我们这些老百姓啊,有幸在玄武大道看到他呢。”
苏敏算了算日子,恍然大悟,轻点螓首。“是吗?我都快忘了,我们天朝有这个规矩。但凡登基第五十日,就要举行祭天仪式,是很重要的一件大事那。”
“所以啊,他们都等着一睹天子的风采呢。”
苏敏笑了笑,没说什么,转了个弯,走入商铺中。
“那我们也入乡随俗吧,今日别做生意了。”随口丢下一句话,苏敏坐在桌旁,喝着茶水,眼神渐渐深沉下去。
金掌柜笑着,忙不迭回应,示意手下的人,把门关了。“好,小当家也休息一天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出去走走,天黑之前回来。”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苏敏支起了身子,淡蓝色的水秀绸衣,在阳光下微微闪着美丽的光芒。
“小当家慢走。”金掌柜招呼着,不放心她单独出去。“阿大,还不跟着小姐?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能让小姐有任何闪失。”
望着眼前的翠山,苏敏一步一步,走上那石阶,直到“清水寺”三个字,映入她的视线之中。
“小姐,是来还愿还是烧香啊……”阿大摸不着头脑,不懂为什么当家主子一来到京城,就是来这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寺庙。
洛城难道没有寺庙吗?他实在不懂。
“你就在寺门这里等我吧。”避而不谈来此地的缘由,苏敏朝着他淡淡一笑,轻声嘱咐。
“知道了,小姐。”
苏敏望着那一道门,跨入门槛,穿过大堂,走入庭院。
仿佛还记得,乔妈跟自己,在这里祭拜的情景。一眨眼,正从她离开王府,快一年的时间了。
走入正厅,苏敏跪坐在金色软垫之上,正前方是观音菩萨的金像,她俯身叩拜三回之后,才缓缓起身。
庭院之中,有一颗菩提树,坐在树下,仿佛也能够让自己的心,得到短暂的平静,甚至也令人觉得琢磨到几分禅理。
苏敏独身一人,不知道到底坐了多久,一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回想那些日子的风风雨雨,沉浮颠覆,仿佛需要用几年的时间才能看穿。
一个苍老的嗓音,萦绕苏敏的耳畔,打破了她的沉思。“施主。”
苏敏猛的回过神来,双手合十,神色从容。“师父,我随便走走,没有坏了这里的规矩吧。”
年约五旬出外的师父,裹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袍,望着苏敏淡淡笑道。“女施主是皇室中人吧。”
“师父记性真好,上回只是匆匆一眼而已。”苏敏眼波一闪,噙着笑意回应。
“来山上清水寺的皇家人并不多,可说是相当冷清,当日老衲就猜着你的身份了。”师父微微点头,算是默认。毕竟乔妈是进贡香火的常客,当初她是陪伴柳妃娘娘而来,上回跟乔妈一同进寺庙祭奠柳妃,想来是柳妃的儿媳才对。
苏敏没有半点意外,似乎因为清水寺在山上的缘故,她也不清楚眼前的师父是否听说过,南宫政早已跟三王妃解除了婚约。
右手轻轻覆上胸前盘扣之上系着的红色流苏,她望向那遥远天际,心中莫名的感觉暗潮汹涌。“因为乔妈每年都会来清水寺的缘故吧。”
师父平静地回了一句:“女施主心思聪敏。”
但笑不语,苏敏稍稍沉默了,一接触到师父那一双仿佛看透世间百态的灰暗色眼瞳,蓦地心头一紧,觉得什么都瞒不住他。
微笑着,她最终“我的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师父是否方便为我解疑?”
“施主请说。”师父依旧维持着那副表情,似乎很有耐心。
苏敏咬着下唇,这个疑惑扎根在心底已经许久时间了,虽然似乎不该开口,但她还是提问了。“出家人不妄言,如果师父能够给我指点迷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