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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破身王妃-第190部分

小说: 破身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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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婶立马变了脸,这个外乡人带着妻子住在村里已经快一年时间了,当时她也是看着这个男人出价很高的份上才来帮忙做事。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长相又端正,虽然住在一般的庭院内,但凡事都很有规矩,不像是一般人,所以她称呼他为公子,可是如今想来,他甚至姓甚名谁,都不曾告诉任何人。
  旁人都以为,他是个百分之百的好人,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那斯文的态度只是表象,真正的他其实深藏不露、精明入骨。在某些时候,甚至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见朱大婶脸色变得尴尬难堪,年轻男人挑眉,仿佛没有反省的意思。他内敛得像结冰的湖,看起来平静光滑,但是随时可能让人一脚踩空,潜藏在温和的面具下的,是远比旁人严苛的冷静疏远。
  朱大婶心中满是寒意,虽然被这个年纪约莫是自己儿子一样的年轻人教训,但她却无法反唇相讥,毕竟拿人钱财,就要做到对方满意。她一把端过那一碗鱼汤,笑着道歉。“好好,公子别生气,我马上挑刺。”
  那个男人却没有领情,只是冷淡的说下去。“算了,等你挑好了,汤都凉了。”
  朱大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只是换换回头,望向那垂下的帐幔,仿佛目光就要透过其中,望入深处。
  “她也该饿了。”
  “去盛一碗粥来,我来喂她。”
  “好。”朱大婶端着粥碗走进来,递给男人,看着他夹了一些菜,坐在一边,轻轻挽起帐幔。
  里面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她看起来跟常人无异,除了好像长时间不见太阳的肤色是过分的苍白,近乎透明之外,她仿佛鲜少拥有自己的情绪,并未皱眉,也不太微笑,只是淡淡望着眼前的光景。
  “夫人你醒了呀。”
  朱大婶朝着她微笑,扬声说道,这个女人可是她方圆十里见过最标致的女人,即使如今没有经过整齐的装扮,只是身着白色里衣,黑瀑一般的长发垂在一边,她的身上也透露着与生俱来的娇美和优雅精致。
  应该也是富家小姐的出身才对,她像是一片云彩,或是水中的莲花,没有半分世俗的气息,干净无瑕的让人叹息惊艳。
  要不是她亲自看着她吃饭休息,几乎要认为那天上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也是长得这般模样。
  只是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夫人,到底身上惹了什么疾病,看起来总是抑郁消沉,并不开心。
  目光缓缓转过,她望着朱大婶,这个妇人常常来给她洗浴或是换衣服,她自然认得她,所以,她努力地牵扯着嘴角上扬,也算是回应。
  “夫人,现在虽然是初春,不过天气还是很凉,赶紧把衣服披上,可别在吃饭的时候着了凉。”朱大婶忙着殷勤地取出一旁的单薄棉衣,披在年轻女子的身上,然后笑着,侯在一旁,看着男人给她喂食。
  她吃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仿佛咀嚼那些米粮,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全身的力气。只是吃了几口,她便摇头,仿佛已经饱了。
  还真是娇气的小姐呢,朱大婶边看,边在心中这么想到。
  而这个男人,对待她及其有耐心,不过却让朱大婶突然生出了疑惑。她原本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直肠子个性,所以突然开了口,问道。
  “公子,你们都是夫妻了,怎么都不见你帮夫人换衣服……”
  一道目光突地射过来,男人冷眼看着她,朱大婶的脸色突地变得僵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一年来每次要洗浴或是触碰到身子的事情都是她来做,以他对自己妻子的耐性而言,生活起居都照顾的无微不至,偏偏却不做那些事。
  一般夫妻,哪里还忌讳这些啊,还是有钱人都喜欢差遣他们这种贫民做事?!她实在是想不通。
  随后望向朱大婶的那一道目光,来自那一名娇美的女子,她的目光有疑惑,有复杂,还有一些,朱大婶无法看破的迷茫。
  “你出去吧。”
  男人开了口,不再看朱大婶。朱大婶觉得讨了个没趣,这个男子这两个月来,脾气有些改变了。
  当初这个夫人一直卧病在床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好像最近夫人的病情越来越好,醒着的时间也越老越长,这个男人就有些喜怒难辨了。
  难道他会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病情好转,身体康复吗?
  朱大婶摇摇头,把门关上,觉得这一对年轻夫妻,实在让人不解。
  “要不要躺一会儿?”
  男子见朱大婶离开了,神色一柔,压低声音问了句。
  她摇头,右手揪着胸前的衣襟,仿佛心很痛,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头昏昏沉沉的,话说不出口,眼底尽是酸涩。
  “头痛吗?是不是很痛?”他见状,神色焦虑,忙不迭覆上了她的脑后,生怕摸到的,是温热的血迹。
  她轻声叹气,最终抬起眉眼看他,那目光之中,有陌生,有熟悉,还有莫名的情绪。
  “太阳真好。”
  “是啊,外面春光明媚,你若想要出去在院子里坐坐,我陪你。”他扯唇一笑,方才的紧张,渐渐散开了,神色变得自然。
  他扶着她,她坐在*床沿,努力弯下腰,将那几乎一年没碰过几回的簇新的白色绣鞋,穿在脚上,然后直起来腰杆,他走近两步,替她拉紧棉衣的细带,打了个结。
  又到了三月桃花始盛开的时节了。
  院子里没有多美的风景,只有一棵矮小的桃树,如今绽放了一树的粉色花瓣。
  她由他扶着坐下,漂亮的大眼眺望湛蓝苍穹,轻便束绑的长发在脑后微微让清风拂动,清秀的小脸上有着恬静,她坐在离他有段距离的石凳上发呆,素净的黄色衣裙接住了好几片落花瓣,她不理人、不说话、不动、不笑,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这个村落,是陌生的。
  这个天空,是陌生的。
  这个庭院,是陌生的。
  还有……。这个男人,也是陌生的。
  就连自己,也是陌生的。
  这一年来,自从她醒来过后,三百多个黑夜,三百多个白昼,都是在那个房间里面度过的。
  这是她第一次,出门。
  即使只是在庭院里面,安静地坐着,看看那天色,蓝天,白云,桃花,春色,她也觉得很满足。
  心口涌动着很炽热的情绪,仿佛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很满足。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很轻很淡的声音,从她的嘴角溢出,这个男人她每天都看到,无时不刻都能够见到他,只是她还是觉得不解,觉得疑惑,好奇心驱使着,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
  男人的目光,锁住她的身影,然后他缓缓扬起了嘴角,眼神黯然下去。
  “因为你值的。”
  这一句,仿佛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却又好像证明了自己心中所猜想的。
  她虽然还不能够自由的做任何一件事,但脑子是清醒的,她如今的动作比任何人都慢,但想法却可能比任何人都快。
  在看似温暖的三月午后,在外面吹了几个时辰的风,再度回到房间的那一夜,她居然就开始发烧。
  他万分焦急,也更加自责,如不允许她出屋子,她也不必再*受煎熬。
  他忙不迭从一旁取来药丸,就着清水送入她的口中,然后起身忙碌起来,他替她抱来一床被子,盖在她不停颤抖的身上。
  是的。
  整个屋子只有一张床,但他在夜晚,却是独自睡在软榻上的。
  没有一次例外,三四百个夜晚,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默默闭上了双眸,就让他细心照料,一如既往,没有什么不同。
  一条温热的毛巾,覆上了她的额。某种暖烫人心,又有些熟悉的感觉,迷惑了双眼紧闭的她。
  不是他……
  不是他……
  不是他……
  这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的心疼痛着。
  她也不懂,不能理解,为何她的眼前,仿佛总有另外一个身影,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隐约记得他在这两天的梦中出现,他应该很高,身影颀长,其余的,她没有一分了解。
  她更不清楚,为何他在身边照顾自己的时候,她的心,却多少有些抗拒。
  明知道应该感谢他,她却仿佛在等待。
  等待,另外一个人。
  多么奇妙,却又可怕的感觉啊。不懂自己为何频繁的心痛,不懂自己为何觉得很累,却又还在期盼什么……
  眼泪,无声无息从眼角滑落,不被控制。
  他伸出手。
  他那骨节扭曲且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拭去那滴泪,然后轻覆着她的肌肤,重温她的柔软。
  她的柔软、她的香气、她的一切,是他的渴望、他的奢求,凭借着对她点点滴滴的回忆,他才能走过生死边缘,是对她的思念,在他濒死之际,仍强烈支撑着他。
  终于,他活了下来,还找到了她。
  而她,却已不再属于他。
  他曾经跟她相遇,却又走向了分叉路口。
  或许,他应该真正用余生善待的人,是她。
  半响之后。
  男人洗干净了双手,走到床边,低头望着她。床影之下,她美丽的面容,白皙粉嫩如玉。他伸出手,渴望着能擦干她的泪、能将她抱入怀中,祛除她的伤痛。
  只是,他能够陪在她身边,却没有拥有她的资格了。
  他笑了笑,眼底藏着万分熟悉的暖意,她直直的看着他,看着那身白衣下,虽比过去单薄、却仍隐约可认的男性体魄。
  眼前的那个男人,身形没有一分佝凄,很挺拔,面目端正,不像是坏心肠的男人。
  只是,她每次望着他,都觉得他的眼眸即使在笑,也还有一个角落,堆着满满当当的灰暗和寂寥。
  “你好像还有什么心思。”
  他突地笑意一敛,板起脸来,不若方才一般温文尔雅了。
  是不是,他一直在害怕的那天,终于要来了?!
  “我是谁。”
  他有些坐立难安,情绪强烈的像是要掀起一场无形的风暴,他就那么盯着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摇头,眼神清澈却又无可奈何,他没有跟自己说过,他是谁。
  在她的心里,他也只是一个好心人,一个无偿照顾自己,忍耐自己的好人。
  他对她的好,仿佛没有用完殆尽的那一天,仿佛不需要理由,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所以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好像也生怕,破坏了这一份的宁静。
  但这个好人,没有名字。
  “好了,坐了一下午,现在好不容易退了热,你肯定很困了,快睡吧。”
  他突地觉得幸好,长长叹了一口气,久违的笑意又浮现在脸上,他替她拉高了被子,低声说道。
  这个男人很温柔,也很宽厚,但,她对他没有多余的感觉。
  好像是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隔阂。
  这些日子,她睡着了,也不做梦,仿佛自己是孤独的,所以也没有更多的牵念,但这两天,她的梦境里面,多了些让她不安的波动,她说服自己,不到最累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安睡。
  只因为,她不愿再被痛醒。
  几天后。
  她的头开始剧痛,男人在一旁安抚了大半天,才让她合上眼眸休息,她闭上眼才一会儿,那个黑色的人影又突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突地睁开双眸,怔怔地盯着他,那种眼神,带着动摇和怀疑,男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胸口的情绪翻滚着,带来更多的刺痛。
  她什么话都不说,女子想站起身,原先男人轻覆在她手上的大掌倏地收紧,将她又扯回原位,她瞠眸,无助地看他。
  “怎么了?”男人问,带着不解和不安。
  “好像有个人,在我眼前——”她说的很不确定,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稳住自己的情绪,只是这半句话,已然激怒了对方。
  “为什么连失去记忆,他仍占据着你?!”他沉声,轻易听得出不悦。
  白衣男子沉着脸,却矛盾地扯出笑,那抹笑因而微微扭曲、微微狰狞起来。
  她惊呼一声,身子腾飞起来,落入男子臂弯内,在她挣扎之前男人又开口了,非但不能让她安心,反而一阵寒意自脚底窜上来——
  她很害怕,想挤出眼泪来逼退他,双眼却好干涩,这是怎么回事呀……
  “为什么?”
  他再一次逼问,那种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并非凶狠,反倒是极度的苦涩。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
  那个人影到了想出现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活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当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吗,如果是值得你珍惜的,那么死也不能放手,如果不是值得你拥有的,死也不要逞强,死也不要留恋,知道吗?”
  他突地松开了手,背转过身去,心里很不好过,他这一番话,似乎是说给她听的。
  但,好像又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不记得了也好,那种人,是不该记得,早该忘记的……”
  他独自走出门去,轻声叹气,默默转过视线,定在那扇门上,仿佛还有什么,无法割舍的。
  他宁愿她把一切都遗忘,不记得一切人,忘记那个男人,也忘记自己。
  反正,他也曾经给她带来伤害,一并忘了也好。
  一切都重新开始,从空白开始,他的笑意苦涩,任由寒风,维持自己的理智。
  三日之后。
  皇宫。
  “主子,这悬赏的画像——”凌风见南宫政已经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了,不禁迎上去,问了声。
  男人没有转身,淡淡说了句。“留着吧。”
  凌风蹙眉,一年前就已经在全国每个地方张贴了苏敏的画像,悬赏万两黄金,就是为了找到苏敏。
  不过,好像上苍不给他们做梦的机会。
  那个女人,是真的离开了世间。
  其实有很多事,是很艰难,也不圆满的,凌风这么想,坚持了一年多,等到第二个春天了,他也想劝阻主人,不要永远偏执下去,应该看着眼下生活。
  “都一年多了,主子还是放不下吗?”
  冲着这万两黄金的巨额赏金来的人,一年之内不会少于千人,只是他们带来的女子,没有一个是苏敏。
  他们提供的线索,也没有让任何人找到苏敏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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