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明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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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额娘说了很多,夕夕记不住了。”她看着我,也笑了起来。
“哈哈,来人,赏青玉花瓶一对。”马屁又拍成功。
“谢皇上。”我福了福身,接过沉甸甸的箱子。
“嗯,夕夕在这吧,你去同他们年轻人好好玩玩,不必拘礼。”这么好心的帮我看孩子?乐呵的丢下夕夕跑回桌旁,我还真不是好妈妈。
坐定抬头看阿哥们那一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十三和十四两个斗鸡一样的在斗酒,十阿哥、十五十六十七阿哥就在一旁起哄,这群小孩就不能成熟一点。我暗叹,埋头吃菜。
“明月,”白苏撞撞我手肘,指着他们那桌提醒道:“三贝勒叫你呢。”
“啊?”我莫名奇妙的看她,再看看他们那桌,全部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怎么了?”
“十四阿哥输了酒,要罚他唱曲,他不会,三贝勒就提议让你替。”白苏好心的解释。
我无奈的走过去,三贝勒这狐狸,十四输了要我替做什么,他福晋不还在。
“不必多礼,明月你一贯会唱曲,就帮了十四这一回吧。”三贝勒胤祉仍旧一脸的书卷气,对我提议,一旁的十四倒是十分抱歉的样子。
我尴尬的朝胤禛看去,他略略一点头,朝我宽心的一笑。
“那明月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话是说了,可唱什么呢,我正准备叹气,响起了一声笛音,抬头看去,是十四,他一点头示意我唱,我不再迟疑随他的笛声唱起: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发芽。
记得当初十四喜欢茉莉花,我便常唱这首给他听,他还写成谱子叫我吹笛,谁也不料会在这种场合唱出来。这首歌算是国粹了,一出口,倒真把他们给听楞住。
“好,唱得好,就当十四罚过了,”胤祉拍手赞,端起酒杯又道:“明月,我敬你一杯。”
我讪笑,接过一饮而尽,刚想放下杯子十四福晋也端酒走了过来:“明月格格,适才多亏了你替爷解围,瑞雪敬你一杯。”
我不好意思回绝,只好又喝了一杯,余光瞥见五哥哥和十三眉头皱了皱,身后的胤禛怕是也好不到哪去,我一贯不怎么能喝酒,可以说每喝必醉,所以之前宫中要吃饭我都是躲在角落吃完就走,他们也不曾为难我,今个儿是怎么了。
“来来来,明月,你和十四弟刚才那一出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样子,哈哈,爷也来敬你一杯!”就在我暗自纳闷的时候,十阿哥“适时”的出现,只是也不用端那么大的一个碗来吧。
“十爷,明月不会……”
我话才刚说出口,他就一口打断:“欸,你给三哥、十四弟妹面子,爷的脸都不赏?”
好,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应该不喝,不,我就不应该过来。偷偷朝后看一眼,他们几个脸色都不好,有想要站起来的趋势,咬咬牙接过杯子,算了,他们要是帮我怕是会闹得更厉害。
刚准备喝,手中的杯子却被人接去,我心咯噔一下,抬头却看见是八阿哥。
“十弟莫要胡闹,人家是姑娘家,”他开口斥道,又看向我:“明月不必在意,我替十弟赔罪了。”说罢将一大杯的酒饮尽,微微咳了几声。
“明月,替我将这个交给小烟,适才忘记了。”五哥哥出来打圆场,递过一个小囊袋,示意我回去。
我愣愣的行礼告退,一直走回桌旁还没有弄懂八阿哥怎么会出来替我说话,回想起上次在御花园的事,更是糊涂,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便找了借口出去走走。
月光映着雪地显得格外清冷,走了许久,在屋内积的一身热气也慢慢散去,不禁搓着手蹦跶两下,却意外看见前方石桥上有个人影,心下好奇,小心的走过去,一看竟是八阿哥,一手撑着桥栏,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八爷,你怎么了?”走上前才发现他脸色白的有点吓人。
“央儿……”
他皱着眉唤一声,人却直直向我倒来。
如斯长夜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比较急 语句有的不是很好, 有空的话 会重新改一下 嘿嘿“央儿,你看,手链做好了。”
是谁,是谁在叫我?一一吗?傻瓜,我是月月啊。我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央儿,来,我帮你刻上名字。”
声音又响起,我想拨开厚重的大雾,却使不上力,究竟是谁?好不容易向前跨出一步,却又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一倾。
“小姐!”蓝儿及时伸手扶住我,才避免了一头磕在床栏杆上的惨剧,原来是做梦啊。
扭扭发酸的脖子,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已经渐好的人,不由感叹自己还真是厉害,看着人睡觉也能睡着。
“小姐要是累了,就去歇会吧,我会看着的。”蓝儿端了杯茶过来,眉头蹙起。
“不碍事,打了个盹一时半会也不想睡了,对了八福晋和良妃娘娘还没过来吗?”我见屋内还是冷冷清清,不由问道。
“小姐,你才睡了一小会,从这到御花园,来回也要小半个时辰呢呢。”蓝儿笑起,俯身替八阿哥掖了掖被子。
才一小会呀,感觉倒是睡了很久,放下茶杯,瞥见手腕上的链子,不由愣了几分。我记得九阿哥曾说这链子是八阿哥的,他刚才又叫我央儿……
“呀,小姐,八爷醒了。”被蓝儿的声音打断思绪,撸过袖子挡住手腕回头看去。
“明月?咳,我怎么在这里?”他一手抵额,似脑袋很疼。
“你喝多了酒,又吹冷风,一时受不住才会倒下,我便差人将你抬回我这了。”我在床边坐下,解释道。
“倒是我失礼了。”他一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就躺着吧,福晋一会便会来了。”我将他按回去,宽慰道。
他看我一眼,有些吃惊,却也没说什么。
“那个,我能问你一些事吗?”憋了很久,趁着蓝儿去端洗脸水还是忍不住问。
“何事?”他仍旧是一脸温和,细细想来,即使知道他与胤禛对立,我也从未排斥过他,他给我的感觉与九阿哥、十阿哥就是不一样。
“这个链子?”稍作迟疑,还是伸出手问道。
他收起笑,正待回答,门口却传来一阵脚步,他便快速的说了一句:“你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去问额娘。”
问良妃?我来不及再问,良妃与八福晋已经进来,只好压住心中的困惑,打起精神应付,直到送走他们、将接回的夕夕哄睡下,我才有时间取下手链,照八阿哥说的细细看起。
每日也就这样带,除了旧些好像没什么不同。我皱着眉来回端量,一瞬间想起什么,霍的将手链翻了过来,赫然刻着一个“珞”字。
不可置信的看了许久,脑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卫珞。
是谁?我明明不认识才对,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
顾不上身后追出来蓝儿,我只穿了个平底鞋就朝储秀宫跑去,他说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他额娘,那么,也就是说,的确有事情与我有关了。
“格格吉祥,娘娘说了,要是格格来直接进去便好。”门口的小宫女见是我,打了帘子便让我进去,我更是紧张了几分,如果和我想的一样。
她正在桌前写字,头发松垮的披在肩上,却有一种摄人的美,我走近,唤了声:“姑姑。”
虽然早就知道彼此身份,但我从未这样叫过她,她回头一时到愣了几分,随即笑道:“明月来了,过来看看我这篇字写的如何。”
我应声走过去,只见纸上字迹隽秀,写的是纳兰容若的《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娘娘也喜欢纳兰的词?”我抬头笑问,她脸上却浮出一丝笑意来。
“还是叫姑姑吧,听着亲切,”她搁下笔,拉着我坐下,又说:“你竟不知道?容若是我表哥,也算是你伯父。”
啊?我愣愣的看着她,那个我崇拜的大词人跟我是亲戚?
“是了,你那时还小,不记得倒也是常理。”
我笑笑,猛的记起来这的目的,将手里一直拽着的手链放到桌上,便问:“珞是谁?”
她轻笑出声,没有答我,却回头吩咐几个宫女:“你们先下去。”
待人全退下才拾起链子,轻声道:“胤禩是见到这个才敢确定的吧。”
“确定,什么?”有种莫名的感觉,隐隐好像能猜透她要说的事,却又不敢去相信。
“是有多久?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她抚抚我脑袋,眼神变的沧桑起来:“是我害了你啊。”
“那时我比你还小上好几岁,最爱去表哥家玩,阿玛因被牵连获罪,所有人都不愿与我们家来往,但表哥从来不会,他见着我去都是开开心心的教我写字,做出一首词便会读与我听,没有一个男子比他更温柔,也没有一个男子可以这样打动人心,却不料我会遇见了另一个人。”她开始缓缓说起,时而停顿,时而微笑,与平日见到的良妃完全不同。
听了许久,我才渐渐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良妃遇见的另一个人便是康熙。
康熙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也是年轻气盛,他回到宫中便指明要良妃进宫,这时卫央的父亲嘎达浑,也就是良妃的弟弟不忍见她受相思之苦,便策划要她与纳兰容若私奔,可是谁料康熙预先得知消息,阻止了事情的发生,还将嘎达浑除去旗名,贬为庶人。
康熙二十四年,纳兰容若因患寒疫命不久矣,嘎达浑深知良妃心意,竟不顾性命领了良妃去见他,此事被康熙知道后,勃然大怒,欲诛之而后快,这一次嘎达浑一家才真的逃到了塞外。这一躲便是五年,本以为会这样在大漠度过余生,却不料卫央的母亲患了重病,为寻医这才又回到京城。
康熙却以为他屡教不改,多次触怒圣威,得知他回京之后,遣人捉拿。
便是这么巧,嘎达浑之子与良妃之子八阿哥同龄,且有九分相像,良妃认为是因自己害了他们,也知这一次难以躲过,狠下心来将两子交换,并把其次女接出送与亲戚抚养,这一瞒,就是十几年。
“卫珞是你亲哥哥,而胤禩,便是卫珞。”
良妃最末的一句话说出了整件事的重点,我亦愣愣不记得是怎样回的双月阁。
只是一个哀感顽艳的爱情悲剧,与我无关。不停的告诫自己,却仍旧心乱如麻,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良妃和八阿哥不知道我不是卫央,却贸然将这件事告诉我,况且,是一件足以让很多人丢了性命的事,该怎么做才好。
可是,我只看到一个“珞”字便知道有卫珞这个人,那么,我又究竟是明月还是卫央?
康熙一直很喜欢良妃,却并不怎么待见明明很优秀的八阿哥,难道说他也在怀疑这件事吗?还是说当初将我安排到良妃身边,就是有意而为。
老天,你跟我开的玩笑已经够多了。
往事莫追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大段开头“我能感觉出身体……让它烂在心底。”稍作变动一连着几天我都没心思出门,干脆称病窝在家里陪夕夕。
心里闹腾得厉害却又止不住担心小十八,我打着夕夕的借口经常邀他来玩,历史上他似乎是在塞外得病死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病,如果是长期潜伏的症状,至少在我身边能够一有不对我能及时发现。况且他的事是一根导火线,十三为何被圈禁我更是一无所知,我能做的只有在不动摇历史根基的基础上让事情不至于太恶化。
只是一称病,来我这院子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不,十二刚走,年后一直未见的五哥哥和十四一道来了。
“气色还不错,怎么大过年的倒病了?”五哥哥瞧了我许久,接过小厮手中大篮子往我怀中一放,笑着说道。
“嗯,我想病,这不就病了。”朝他调皮的一笑,招呼着蓝儿把藤桌、藤椅搬出来。
“要人人都像你这样,大夫可就省事多了。”十四也拎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说着话一如从前那般随意。
“我只能想病就病,可不能不想病就不病呐。”替他们倒上茶,屋里的夕夕的十八也出来了。
“大舅舅,十四叔,有没有给夕夕带好玩的。”夕夕可没十八阿哥那么多规矩,见着他们便毫不客气的扑到坐在边上的十四怀里,这丫头现在倒还真蛮喜欢十四的,奇Qisuu。сom书早就忘了当初是谁骂他大坏蛋来着。
“你就知道玩,也该念书了。”也许是小孩的通病,十八阿哥就爱在夕夕面前装大人。
“谁说我就知道玩儿了,额娘教我了好多东西呢,哼。”夕夕不乐意的把头一撇,玩着十四的扣子。
“好了好了,十八弟,你到可以教教夕夕啊。”五哥哥剥了一粒糖放进夕夕嘴里,笑道。
“我教了她又不愿学。”小十八也哼哼。
“你的字写的比我额娘差远了,才不要跟你学,不信大舅舅你去看。”夕夕含着糖,话说的有些不清楚,我在一旁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好好好,我去看看。”五哥哥被两小孩搅得无奈,只好从十四那抱过夕夕,随他们进了屋。
“怎么样 ,我家夕夕可爱吧。”十分自然的回过头朝对面的十四一笑,却不料他正紧紧盯着我看:“怎,怎么了?”
“你穿红色很好看,这样太清瘦。”他眼神异常温柔,看得我有些不自在,笑着打哈哈。
他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我,莫名的接过,在他示意下打开,竟是一只银镯。
“之前你说很喜欢银质,我瞧见这个,觉得你会喜欢。”
愣愣的看了看,一路精致的蝴蝶绣纹,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将镯子放在桌上推了回去:“谢谢。”
他眉头微微蹙了下,还是笑起:“没有别的意思。”
“我和胤禛,你是知道的。”我低下头摆弄起衣襟。
“我自然知道,”他笑笑,没有看我:“你怨他。”
我猛地看向他,不安的站起身:“才没有,我和他不好好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