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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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
饶是如此,夏元熙也不敢直接把雷珠投入剑中,而是像缫丝一般,先从雷珠中剥离细细一线雷电,将这发丝般的小股元磁神雷缠绕上太华雷音剑。
二者刚一接触,作为本命飞剑的持有者,夏元熙存养飞剑的泥丸宫都为之一震,感觉到了元磁神雷的强横威力。
想想她开始还打算探听消息,自己去收取,真是异想天开啊……现成的雷珠用以祭炼飞剑都如此勉强,更别说要动手收取,只怕要在北极耗个一甲子,看有没有希望完成。这次能够被奚天林赠予,也算是之前攒下的福缘。
她不敢怠慢,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细细操控雷珠,让它每次抽取的雷线都一般大小,循序渐进慢慢炼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人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总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她手中的雷珠越来越细微,而手中的飞剑剑柄上缠绕的一朵朵象牙花愈加夺目绽放。
突然,她只觉得心念中有一双日月冉冉升起,大放光明。
【终于有人呼唤我们了啊,兄弟。】
【一觉睡了好多年,自从被那老头丢在下界,已经过了多久了?兄弟。】两个相同的声音,但说话的语调截然不同,第一个欢快活泼,第二个语速很慢,显得谨慎内向,但都是变声期介乎男子与少年之间的音色。
是谁直接在她元神里说话?但绝对不是太华雷音剑,毕竟它还没诞生灵智。
“你们是谁?”
【咦……这就是老头把我们丢下的原因?卖身还债吗?】语速较快那人说道。
【啊,就是她吧?老头以前欠下的因果……可是她看起来比以前弱了好多呢,兄弟。】【可是没办法啊,兄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了让我们能够早点回去,只能勉为其难帮她一把了。】【现在我们还无法现出真身呀,兄弟……要不这样吧?我们来一起看看她功法有什么可以改进的,让她变强点,也好早日真正找到我们。】【你好机智呢,兄弟。】
那两个声音三言两语,就擅自决定了不得了的事,夏元熙只觉得两道莫名的气,一虚一实,从她脚下涌泉游走到头顶百汇,然后消失无踪。
【哎?她的功法和我们契合度好高呢……以后一定能玩得很开心啊,兄弟。】【嗯嗯,可是她理解不对呀,我们要教会她真正的姿势,兄弟。】“什么理解不对?你们在说什么?”夏元熙对他们的探查无法阻止,脑中的声音也不能隔绝,见他们没有恶意,于是也听之任之了。
【她明明生死二经都能互相转化,为什么明晦二经却不行呢?好奇怪啊,兄弟。】【因为明晦二经她还没练到家呀,而且她以前是魔,大约是知见障犯了吧?】【啊!这可不行呢,虽然我们说的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难了点,但你要记得魔佛只在一念之间。】【嗯嗯,明明一生修佛,但一念之差入了魔道的也很多,所以就算天魔之道和佛陀之道,也是可以兼容并蓄的呀。】【像老头子那种水平,也就变成看佛是佛,看凡夫俗子是佛,看邪魔外道也是佛了。】【但那种境界,连我们也想象不出来呀,兄弟。】
【是啊,也有可能是老头子最后疯疯癫癫了吧?兄弟。】……
接下来二人的话语,一直絮絮叨叨在夏元熙脑海中回响,她似乎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在她意识中,又出现两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左手方那位残酷暴戾,右手方祥和悲悯,然而容貌五官,都与她一般无二。她看着二人,犹如镜中观己,喜怒哀乐、一颦一笑都加于身、生于心,形于颜面。
是啊,无论哪个,都是她,又不都仅仅是她。
因为这些一切的一切,合在一起才是完完整整的她,无论魔功还是佛法,在她手中可不都是除魔卫道的利刃吗?一柄兵器如何能决定人的好坏?只有持刀的手,才能左右善恶生死。
她用过魔功,习过佛道之法,但对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从未犹豫,也问心无愧。
这也暗合天地之道的精髓,静也是道,动也是道,开口也是道,合口也是道,更烦恼别的什么?如此想来,便是个太虚逍遥。
丹田内代表暗黑怖畏道、琉璃光王本愿经的两道真气终于交融,不再势同水火。
与此同时,新的大门也向她开启。
……
玄天玉虚宫主殿内,掌教岑无稽端起茶杯,却又放下:“你倒是没看错人。”
在中央神龛上,太虚镜内映出白发童子的面容:“虽是天魔转世,但道心确实不错……可是,本座也不知当时做的是否正确。”
“你说玄微?”
“看不透,未来混沌难料,不知是他的机缘,还是劫数。”
“但愿是福不是祸吧……”
……
琅函馆中,穆广莫和虞龙旌正执子对弈,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似乎在细细倾听。
良久,穆广莫叫住身旁奉茶的谷寒:“去南海修行缓两天再出发,先到为师房内取两件贺礼备着,你玄玑师叔要出关了。”
“她不是坐关快三十年了?终于舍得出来?也是该庆祝庆祝。”
“礼重点,她突破步虚了。”
“什么?!她骨龄才几岁啊!”
“嗯,所以去年才金丹的你要好生努力,不得懈怠。”
……
紫极殿内,青霜苦恼地看着挽着袖子调香的尹华韶:“尹公子,请不要抢青霜的工作……”
“是啊,这些本来是我们执役童子应该做的,要是被别的花妖知道,还不知背后怎么说闲话,道我和青霜懒惰呢……”红叶也皱着眉头。
“抱歉,也就这几天的事。”尹华韶口中道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次他注意到了薛景纯行动反常,推测自己师父出关就是这几天了,所以早早就到夏元熙静室外忙活。
几天前,玉重楼作为半妖,被安排到妖族地界当联络人,尹华韶看不顺眼的人少了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把握住机会。
突然,他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风吹拂过,但狐疑地左右看看,却不见人影。
多心了吗?
不远处,已经步虚的夏元熙翩然而行,觉得薛景纯刚刚传讯的方法还真是好用,将自己气息与天地万物同在,自然也如云之出山,飘飘自在,所谓居尘而不染尘是也。
基本上,只要夏元熙没动杀心,比她修为低的基本都无法察觉她的存在,站在人群中就如一滴水藏之大海,绝对无法引起注意。
这也是刚刚尹华韶注意到的“一阵风”的真相。
“呵呵呵,还说什么‘你刚刚突破,这招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就算失败了也不要紧’?事实上门前一串人都没发现我嘛,我果然是天才!这次必须打脸去,让号称算无遗策的某人大吃一惊!”夏元熙得意地笑。
却不知紫极殿主殿中,某人一脸计划通的表情,一切尽在掌握。
☆、第253章 东海·龙宫行(一)
平静的生活也就持续了几个月,不久后,玉重楼带回了东海的消息。
“……祖洲地界的渤阳丹海那边,水族和修士关系闹得很僵,在下曾以青丘望族之名,到访几个水晶宫,若其中居住的海妖所言为实,恐怕背后有推手存在,在下猜测融华派的可能性较大。”玄天玉虚宫内,玉重楼一条一条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向掌教回禀,在座的其他人一边听着,也是面色凝重。
原本远在东海发生的事,按理和昆仑没多大关系,但这事却另有隐情。一百多年前,有条修行万载的银蟒在昆仑封龙,脱胎换骨,贵为东海水君,封邑正是渤阳丹海。而疑似幕后挑拨势力的融华派与昆仑同为上古二十八派,门下岩鹤真人曾在王诩结婴大典上出言不逊,被薛景纯当场格杀,算是结下不小的仇怨。但岩鹤人缘极差,当天又是自己理亏,所以后来融华派声讨昆仑时,基本无人应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双方都与昆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关系势同水火,其中没有猫腻任谁也不信。
事实上,早在现任渤阳水君到任之初,融华派就怀疑其在昆仑脱去妖身,是否和昆仑门人有关,于是始终加以堤防,并小心笼络。水君只是把礼尚往来的表面功夫做足了,但双方关系没有实质上进展。
直到后来,一封要求千草堂全力寻找昆仑失踪弟子的书信让融华派总算确定对方和昆仑交往过密,于是直接划为敌对势力,也就渐渐有了现在的事。
大概是看一个和自己有仇怨的敌方盟友挨着自己,心里不痛快吧?说不定还会妄想昆仑对他们有什么图谋,于是整日里成心挑事。但问题是渤阳水君与昆仑关系确实不错,更是以后对抗魔门的联系纽带,自然不能让渤阳丹海水族站到修士的对立面。
“此事已经迫在眉睫,希望掌教早做决断。”玉重楼此去,也是看到了人类修士和水族之间愈演愈烈的仇杀,他露出狐妖特征才敢下深海去打听消息,一路所见,产生灵智的海妖一个个都怨气冲天,隐隐有些袭击凡人村镇的复仇言论在流传,要不是渤阳水君在约束手下不要触犯底线,只怕它们很很快越过雷池。那时,融华派要是捉住了这个小辫子,号召所有正道除暴安良,斩杀暴动的水族,那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昆仑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此事往小了说,是两派之间的恩怨,融华派暗中使小动作,给昆仑上眼药。可是他们手脚干净,让人寻不到错处,就算被谴责也是不轻不重一笔带过。但这样的行为却极有可能让四海龙王寒心。水君本就是封神系仙人,封神之战,败者斩将封神,受官职约束,司掌一方;胜者自在逍遥,肉身成圣,做那长生久视的得道真仙。现在的修真门派,大多得了胜者衣钵,而龙王、土地、雷部之类名字记录在案的执役神则接替了战败方的职务。
这双方原本就面和心不合,昆仑当年竭力帮助渤阳水君封龙,也是有想要缓和关系的考量,若是被融华派破坏了,可真是多年心血打了水漂。
“据说最近有人闹事?我觉得我要出现主持正义。”夏元熙不知听到什么风声,推门而入。
她一眼看到岑无稽、穆广莫、虞龙旌、薛景纯等都在,甚至桌上还摆着太虚镜,立刻声音低了八度,老老实实挨个见礼。
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隆重?
但玉重楼看到她却吃了一惊:“你步虚了?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天才出关的,是不是很犀利?”
“……也太快了。”
“有意见?”
“不……只是自尊心受到冲击……”这冲击有点大,对于重楼来说,男人肯定要比女性强,这才是个护花使者的基本素养,不然岂不是成了被包养的小白脸?看来需要努力提升修为,不然迟早要被她超越。
“掌教意下如何?”薛景纯把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玉重楼的话。
“此事不可坐视不管。”岑无稽定了调子,“只是人选上……玉道友有白狐之血,万一起了冲突,也好方便和普通水族说上话,自是非去不可;渤阳水君与玄玑有些渊源,此为第二人;但这第三人嘛……”
“不才愿往。”薛景纯自荐。
“你不可。”却是掌教与太虚童子一致驳回。
“融华派本就仇视本派,你更是首当其中,去了也于事无补,反而旁生枝节,不成不成。”掌教道。
“你情况自己清楚,本座不多说。你若是一意孤行,本座迟早送你进无想天。”太虚童子淡淡道。
无想天,亦正亦邪的外道修士飞升者开辟的一处天外天世界,入此天者,不起善心,不起恶心,以至一切心都不起,心如死水,故名无想天。
在不知道内情的人听来,太虚童子大约是威胁薛景纯冷静冷静。但包括掌教在内的寥寥几人知道,太虚童子说的绝非虚言,确实已经不能让他沾染更多因果是非了。
但无论如何,这番话还是有效果的,薛景纯闭目不语,不再坚持。
“玄寰,此事就交给你了。”
“必不负掌教厚望。”虞龙旌稽首领命,他摸摸颌下三柳长髯,“玄微师弟无需担忧,贫道怎么带玄玑出去,也保证完完整整给你带回来。”
“谢过玄寰师兄。”
“贫道都作了保证,请不要一幅嫁女儿的表情,这样贫道也很难办啊……”
……
半月后,夏元熙等三人组成的特别调查小组就出现在了渤阳丹海,这次和玉重楼前段时间来踩点不一样,却是事前正式像水君发函告知,所以在约定地点,早早就有一队虾兵蟹将浮在海面上等候。
“哎呀,恩人您可总算来了。”领头的正是夏元熙在千草堂路上救过族裔的龟丞相,它一双滴溜溜的绿豆小眼里喜出望外,忙颠颠地上去见礼。
看得出,龟丞相虽然热情,但明显不欲在此处多做停留。它一边和夏元熙三人寒暄,并向初见的虞龙旌和玉重楼作介绍,一边左右四处瞄,很快结束了话题,准备带三人入宫。
“起!”龟丞相一声令下,两旁的巡海夜叉手中分涛刺齐齐挥舞,海水立刻如帘分开。这是龙宫用以招待陆地贵客的礼节,虽然大多客人都会辟水诀,但此举更能使海水退让给空气,让人行走于碧波中如履平地。
以这队巡海夜叉皆是渤阳君羽林禁卫,以它们的实力,分涛刺让海水断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对方显然打算低调处理,只是开辟了个空气甬道,供三人通行。
“实在对不住,现在非常时期,要是被其他水族发现有生人下来,说不得又会出什么波折,只得委屈二位。”龟丞相连连告罪。
“现在情况有那么差吗?”夏元熙奇怪问道。
“唉……一言难尽呐。”龟丞相摇头叹息。正在此时,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宫殿在海水中露出形貌,无一处不是珠光闪烁,宝气袭人。
“三位贵客,陛下在里面久侯了,这边请。”在龟丞相的引导下,三人踏入了外界众说纷纭的龙宫,向水族之君的谒见间里走去。
宫殿自是白玉砌砖,水晶做廊,一派金碧辉煌的奇异景象。在中央以珊瑚为骨、装点着各色珍宝的御座上,一位银发美妇人正端坐其上。她有着尖尖的瓜子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