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教授家的男保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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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能说明当年的苏一柯还是太天真,明明刚刚都已经给他上了一课,这会儿还能这么单纯地认为这事情他能一个人扛下来。于是很快,秦霖母亲又给他上了一课,不同于刚才面无表情的围观群众,秦霖母亲唱作俱佳,几乎算得上是声情并茂了。
大概是骂也骂够了,负面情绪也发泄得差不多了,秦霖母亲终于恢复了点理智,没有就苏一柯的话做过多纠缠,冷笑一声说道:“我今天看见了。”
很快苏一柯就明白了她看见的是什么,心里有点慌也有点怒,他不确定眼前的女人究竟在班上的那一场戏中担任过什么角色。
她继续说道:“那滋味不好受吧,被所有人都嘲笑讽刺踩在脚下的滋味。”
苏一柯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你大概还是不要紧,反正脸皮够厚。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天被人围观轻视的是秦霖,那他该怎么办?我好好的儿子,凭什么要因为你而被人踩在脚下!”
苏一柯心紧了紧,嘴上说道:“他不会的。不是还有你这个当教导主任的妈吗?”柿子都是捡软的捏,苏一柯真心觉得秦霖不想像自己一样惨。
秦霖母亲被冷不丁地给噎了一下,出了口长气又说道:“那你想过你父母没有,等到知道养出了你这么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会得有多伤心,而且周围的人知道你家出了个变态,你父母得多丢人现眼。我真的就得同情你父母了,养了你这么个变态同性恋得遭别人多大的白眼和笑话啊。听说你父母所在的工厂快要倒闭都要下岗了吧,再出你这档子烂事,得有多糟心啊。我要是你妈,从这楼跳下去的心思都有!”
工厂快要倒闭的事情,苏一柯听家里偶尔提过,但是都很快会被一带而过。他父母都要要强的人,心里都憋屈着一股子气,苏一柯还看到过他妈拿出历来的获奖证书徽章偷偷红过眼圈,当时不懂事还以为只是念旧而已,现在听到秦霖母亲这么一说,苏一柯才真心心疼起自己父母来。如果自己的事情再让父母受到白眼的话,真的就是雪上加霜了。而且他们都是本分的普通人,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怎么想,会不会也会跟其他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苏一柯这会儿心真的乱了,可能会遭到来自父母的轻视几乎让他惶恐不安。秦霖母亲看出他受了震动,继续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们小孩子单纯,以为这种事情就只是你们自己个人的事情。其实不是的,这种事情绝对会牵扯到父母家庭,家里出了个同性恋,同性恋是什么,是变态,是脑子有毛病,是神经病,绝对一家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会被人戳脊梁骨念到死的。你父母又没有什么错,凭什么要因为你受这么多的委屈和侮辱?你可真是他们的好儿子啊。你父母供养你也不容易吧,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我都替他们不值,养儿子还不如养条狗。”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苏一柯的耳朵说的,用着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语言。
不得不说,听到这番话苏一柯情绪波动挺大的,闭了会眼睛好不容易暂时压抑了下去睁眼说道:“说吧,你究竟想我怎么做?”
秦霖母亲似乎很不甘心他这么快就能回复正常了,神色有点怨恨,所幸还是记得自己的初衷,扬眉说道:“离开秦霖,立马给我退学消失。”
“如果我说不的话,你是不是也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爸妈,甚至我爸妈所在的工厂?”苏一柯早就怀疑是不是眼前的女人让他在班里待不下去了。
“当然我是希望用不着走到那一步。”女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眼角眉梢却开始透着一股子得意。
苏一柯这会儿终于开始感受到愤怒了,那股愤怒就像已经隐藏了很久很久的,从这女人威胁自己开始,从她辱骂自己开始,甚至从被人围观被那男生推了一把开始,这股愤怒是如此汹涌,以至于他开始恨,尤其恨这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人。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她的每一个语气,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根发丝都能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连带着,他甚至开始恨这个女人的儿子,恨喜欢上这女人儿子的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下子把她从天台上给推下去。
不过这股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借风烧了一把大火,风过了就什么都熄灭了,只剩下灰烬。大起大落的情绪让苏一柯此刻心灰意冷,甚至提不起精神再去恨,只能一个人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地站在那里。
秦霖母亲看到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放假之后你就不要来学校了,手续我给你办”就扬长而去了。
天色已经全黑了,苏一柯站在漆黑一片的天台上吹了大半夜的风,他现在的感觉就一个字“累”,极度的累,短短一天,各种负面的情绪他几乎都尝了个遍,那些曾经因为这段感情而有过的短暂幸福此刻也已经荡然无存。同学的白眼,主任的辱骂,连带着可能会有的父母的轻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让少年还不甚强大的神经不负重荷。
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选择的开始。那么,事情的结局,也由自己选择吧。
于是,1999年的最后一天,年轻的苏一柯最后选择了天台上的纵身一跳。之前他和秦霖还像普通人一样谈过千禧年世界末日的话题,只是最终没料到,他自己,真的没有迎来千禧年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他跳下去了……
ORZ,小柯同学,我对不起你……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再世为人的苏一柯现在回想起来1999年最后一天都觉得那么那么遥远,原来以为那些事情已经就是自己所能够承受的极致了,谁料到偏偏穿越了。而且还很贱地突然失去之后才回想拥有百般好,生无可恋什么的,真真只能说是年少轻狂。甚至偶尔苏一柯还能跳脱出来想想,究竟是自己是个活的喜欢男人的变态还是个死的模范生对父母的伤害谁来的比较大,虽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即使是对着父母愧疚他也是再不会轻生的了,他想通了个道理,宁愿自己失去父母也不想父母失去儿子。当然,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父母。
至于突然听到几乎是逼自己走上绝路的秦霖母亲竟然落到了这个下场,苏一柯自己都不能说出自己是什么感受。按理说,好像该恨她的吧,至少应该听到这消息出一口恶气什么的,自己当初可是连带着秦霖都恨上了的,只是现在听到她这么惨,说好听一点是疗养了十多年了,其实就是关精神病院里了,震惊之余大概更多的是同情吧。
而且,她得病会不会跟自己跳楼有关系啊?苏一柯简直有点发愁了。秦霖母亲真有这么神经脆弱?呃,刚跳完楼的人似乎没太资格说别人脆弱……
对现在的苏一柯来说,当初的轻生是个错误,而因为他的错误连带着别人——比如说出了车祸的秦霖,进了精神病医院的秦霖母亲——受到惩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心安理得。但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非得原谅那些给他带来的伤害了呢?苏一柯发现自己也不能坦然原谅。
他就一普通人,甚至还企图做过逃兵,然后老天爷玩笑般的给了他更多难题,对于他一个人还不太宽广的胸膛来说,真的够呛。
苏一柯兀自胡思乱想着,这边厢龚教授问半天都没得个回应,终于知道安静下来给他点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是那本书上看到的,一个人不想讲话的时候,真正想走进他心里的人所能选择的只能是等待,这会儿知道这人反应慢,就当多给他点时间复习思路理清脉络。
龚教授没再多说话,只是看小保姆一个人下意识地双手不自觉握拳,伸了手过去把拳头掰开,然后假装忘了把手给拿回来,歪着头看风景。
苏一柯低头看了看搁自己左手里的右手,也就那么随意一搁,甚至都没舍得握着自己的手。但是,好吧,他现在的感动点有点低,有点被温暖了,好像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一样,终究是有人陪在身边了。即使那个人有点小臭美,有点小别扭,但是左手牵右手的感觉真不错。苏一柯再望了望看着停车场黑乎乎的风景的某人,自己也把右手搭上去了,两只手握着一只手,抓牢一点比较好。
龚教授的眉毛小幅度地往上扬了扬,对着窗玻璃露出个浅淡的笑容,不得不说,还真的挺漂亮的。
两人后来静坐了一会儿,到点儿了就去学校接了小公鸡回家不表。
一家三人都各有心思地早早关门睡觉了,苏一柯这人估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晚上一睡着就梦到自己又被逼到天台上了跳楼去了,然后一跳就醒,打个冷噤吓出一身的冷汗。虽然早就想清楚简单轻生是个错误,但是还是扛不住梦里面铺天盖地的绝望,一爬高,一伸脚,那黑乎乎的天台就这么直挺挺地跳下去了,那种逼真的高空坠落感就好像是真的掉到了床上一样,都担心骨头会不会摔坏了。想想他自己真跳楼的时候都没这么大感觉,囧。
苏一柯起床冲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粘腻,然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觉得口渴,摸黑下了楼,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动静应该不大,却听啪地一声灯亮了,回头看一身睡衣打扮的龚教授揉着眼睛打着呵欠站在门口。
好吧,龚教授是知道该给苏一柯多点时间的,只是他认为小保姆实在太笨了点,自己等待的时间长了点,他挨着瞌睡等了这大半夜的了都没等到这小笨蛋来敲自己的门,好不容易听到客厅里有动静了当然第一时间赶出来了,总算给逮着人了。这人现在正一手提着水壶,一手端着杯子,回头看自己的模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小兔子奇怪地问道:“你这会儿出来干嘛?”还傻乎乎地朝自己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要喝水吗?”
龚教授总不能说自己守株待兔吧,没回答他只走过去就着他的手就着他的杯子喝了口水,嗯,确实有点渴了,傻兔子总会让人觉得饥渴。
小保姆稍微有点脸红,不过更直接的事情两人也做过,为这么个间接接吻矫情好像也太娘们了。小保姆最后选择了自己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然后丢下一句“我回房了”就径直上楼了。
再然后,龚教授不声不响地尾随上楼进了房。
呃,苏一柯能说他突然有点紧张吗?
好像龚教授除了第一次带自己看房间就没有进自己房间过了吧。一般都是自己进他卧室的比较多。而且,苏一柯很快扫视了一下自己卧室,老实讲,有点乱。他作为一保姆,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是职业素养,真到了他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他就犯懒了……
吃了一半的零食还扔桌上,刚擦了头发的毛巾也丢床上没收拾,零碎东西一大堆,最要命的是他猛一扫还看到前些天阿林硬塞给他那本猛男写真被他放床头了,封面上欧美肌肉男的那硕大油亮胸肌啊,简直闪瞎人眼……囧
所幸龚教授这会儿还在想着如何跟小保姆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咳咳,精神层面上的,一时半会还没看到那一本色彩颇为明亮的猛男写真。龚教授正准备坐床上好好和小保姆触膝谈心呢,一屁股坐下去,眼看那手就要随便搭在猛男的大胸上了,苏一柯一个纵步上前卧倒扑上,刚好一爪子把猛男给挥到床下。啪嗒一声,龚教授有点奇怪,然后很快就更玩味于小保姆的投怀送抱来了。
“你这是想干吗?”龚教授颇带笑意的眼睛藏在反光的镜片下,狡猾得像只偷了腥的大猫。他今晚会有特别收获吗?有点期待啊。
苏一柯张口答道:“滑了一跤。”脸不红心不跳的。然后就要撑着起来,不过悲催的,龚教授今天穿的睡衣是丝质的,他不使力还好,一使力的后果就是还没等他整个人起来,立马又给趴下去了,还一扯给人家龚教授本来比较保守的中规中矩的睡衣硬生生弄成了大V领,这一趴下去直接脸蛋就贴人家胸口上了,简直就像色狼故意袭胸一样……
至于龚教授那胸,苏一柯是见过的,跟上好的象牙雕似的,看上去就细腻温柔,这猛地这么一贴,只能说所见非虚。确实挺舒服的= =,跟旁边贴着的丝绸差不多,而且结实,虽然不像刚才那写真上的大块肌肉那么饱满得鼓出来,但是也还是颇有质感,贴着耳朵能听到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苏一柯突然有点嫉妒了,他好歹都28。9的人了啊,什么时候才能也有这么一副成熟男人的胸膛啊!那样的话,大概他就不会害怕再做从高处跳落下来的梦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发出来吧~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龚教授有点短暂的纠结,看着小保姆就这么扒在自己胸前魂游太虚的模样,他该是虎口留情呢还是吃干抹尽呢。基于最近突然给自己冒出了个前男友来说,他心里是偏向吃干抹尽的。囧,龚教授,乃真的确定只是因为这个理由?
不过现在好像还缺点道具什么的啊,要不要下去拿啊,章杰那个阴人送的还搁在储藏室里啊。但是出去了会不会影响气氛啊,而且小保姆还会不会轻易放自己进门?龚教授真的有点纠结啊。初体验什么的,最好还是温柔点吧。
小保姆刚冲完澡,身上还带着股好闻的香皂味,头发有点翘有点湿,凝了一滴滴的细小光亮的水珠,要落不落地挂在发梢惹得人心里直痒痒。龚教授聚精会神地盯着发梢上的那一滴滴水珠,等到众多小水珠会成了颗大水珠,啪嗒一声滴在龚教授□的胸膛上时,他就跟打了个激灵似的,仅有的那么些理智神经也啪嗒一声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