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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娘子且慢行-第122部分

小说: 娘子且慢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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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心下因自己这一高超的办法而沾沾自喜。他未等白吟岚出声应答,便径自给马套上了栓子,跳坐在马车头上。

  白吟岚闻言,细细想了想,有些不赞同地道:“村落毕竟人少,那里是否有大夫谁都不能保证,倘若赶过去却依旧束手无策,那岂不是耽误了时辰?”

  李云一听白吟岚有拒绝之意,生怕他坚持要回小镇,于是急忙开口劝解:“姑爷,村落或许人少,但不至于没有大夫。况且,这村中的人不同镇上的,他们每日都需要在山中奔波,或多或少都需要懂些医术,至少能自保。所以,小姐到那不愁没有草药。再说了,现在返回镇上,时辰太晚,就算是住下,恐怕也很难找到大夫啊!”

  白吟岚听李云这么一番劝解,左右权衡一番之后,也没再坚持回镇上。

  李云见白吟岚不坚持,于是,急忙扬起马鞭,迅速朝前奔去,生怕稍微晚点白吟岚就会反悔。

  果然,马车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驶入了一个小村落,这村落稀稀落落的堆着几个小房子,大多数是木制的,甚至还有茅草房。可见这村落偏僻贫穷。

  李云驾着马车在村中唯一的一栋砖瓦房前停了下来:“姑爷,就这家吧,我瞧就这么一户人家像样一些。”

  白吟岚撩起车车帘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反正在荒郊野地里能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已经足够了,他没有太多的意见。

  李云跳下马车走到这户人家的院门前,急促地敲响了木板门。

  静悄悄的村子落在这山野之中,到了夜晚就如同无人的村子一般死寂。此时,李云那几声急促的敲门响不断地在山野中回荡,逐渐地扩大,听着到有几分恐怖,令人感到森寒。

  “有人吗?”敲门半响不见动静,李云于是出声喊了起来。

  或许是之前的敲门声太过突兀,让人心中有些畏惧,而现在听到有人出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的缘故,村落中陆续有几个窗户中透出微弱的光来。

  而这户砖瓦人家也总算是有了点动静。只听几声细碎地“嘁嘁嚓嚓”声之后,屋内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询问:“谁啊?”

  那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充满了戒备。

  李云听闻有人应答,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不至于落户到那些茅草屋里去了。

  “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客人,要去蜀州投靠亲戚的。我们家小姐在路上染了风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都急死了!这不,赶了十几里路才遇到您这村子,想在这借宿一晚,找个大夫给我们小姐看看。”李云也是有些江湖见识的,知道这些年兵荒马乱,百姓不敢随便接纳陌生人,这才言辞恳切的编了这么一套说辞。

  那屋中的老人听闻缘由,半响没有回话,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正在李云心中越发没底之际,院内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云稍稍松了一口气,透过院外的篱笆,瞧着屋内走出一名端着油灯的老妪,嘴里一个劲儿地说道:“老人家,麻烦您行个方便,我们就叨扰几日,等小姐病好了,我们就立刻离开。您放心,我们不会白白打扰的!”

  那老妪走到院门前,却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她眯着眼,端着油灯往栅栏上凑近几分,企图瞧清外面的来人。

  李云自然是知道老妪的意思的,于是,他急忙回身,将车帘子撩开,指着里面的人道:“老人家,您瞧,这是我家姑爷,这位是我家小姐!”

  透过微弱的灯火,那老妪看见一名男子端坐在车中,虽然瞧不清眉眼,但那身上隐隐散发的大气让她明白来人绝对是个公子,而他怀中此时正躺着一名姑娘,瞧模样,似乎已经昏睡过去。

  见此番情景,老妪总算信了李云的话,这才徐徐将插在门板上的木栓取了下来。

  开了门,老妪说了一句:“进来吧!”之后便缓缓转了身,蹒跚地朝屋内走去。

  白吟岚将唐满月抱在怀中走出马车,急忙跟着老妪进了屋。

  直到进入屋中,这老妪才瞧清白吟岚的面容。即便是第一次见到像白吟岚这般惊为天人般的绝色,老妪也仅仅只是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把她放那吧!”老妪伸出沧桑的手指了指屋角的一个土炕。

  那土炕上就垫了一层薄薄的棉絮,棉絮已经发黑,不知都有多少年了。一床破旧的被子耷拉在炕上,已经看不出颜色来。

  白吟岚见状,微微蹙了眉峰,有些犹豫起来。虽然他失忆了,但骨子中那种大家公子的作派却是没有丧失的。一路走来,虽然条件苛刻了些,但好歹也没这么差过。

  公子姓陈

  “怎么,嫌弃了?”那老妪似乎看透了白吟岚的心思一般,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好似对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不屑。

  老妪将手中的油灯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这屋中,令那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起来。

  “这是我们家最好的地方,若是嫌弃,那就请自便吧!”老妪头也不回,伸手朝门外指了指。

  白吟岚听闻这话,顿时面色有些燥热起来,抱着唐满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时候。

  正在此时,李云进了屋,正巧听到了老妪的这话,急忙出声道歉:“老人家这是哪的话呢?能有个地方给我们落脚就不错了,我们哪会嫌弃啊!姑爷他是觉得您把最好的地方让给我们小姐,我们不好意思接受!再说了,我们住了您的地儿,那您住哪呢?”

  李云这番话圆了那老妪和白吟岚之间的尴尬,白吟岚顿时松了一口气,瞧着李云不断朝他使眼色,他也诚恳地点了点头道:“老人家,小生正是此意,不想却让您误会,令您感到不适,小生这就给您赔礼道歉了!”

  李云摆的这个台阶让老妪心里稍稍舒缓了几分,再一听闻白吟岚的道歉,顿时雨霁云开,轻轻地点了点头,口气也好上几分:“听你的话,似乎是个书生呢!”

  “小生不才,只是读了几本闲书罢了。”白吟岚还是将唐满月放在了炕上,回身同老妪谦虚了两句。

  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来说,书生却常常被人尊敬,在这偏僻的山村里根本就没有书生,因此,这老妪对白吟岚的看法算是有了一些改观。再加上白吟岚这礼貌的话语,让老妪更加肯定他并非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所以,对这三人也稍稍上了几分心思。

  只见这老妪端起桌上的油灯,朝唐满月走去,她站在土炕边,瞧了唐满月几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姑娘风寒来得急,倘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要拖成大病!”

  白吟岚听闻此话,当即就明白眼前的这老妪恐怕是名大夫,心中他们的幸运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为唐满月生出几分担忧来。

  “老人家所言即是,我娘子是一个多时辰前突然发的风寒。听老人家这么说,似乎有办法医治,还希望老人家高抬贵手,帮帮忙!”说罢,白吟岚恭恭敬敬地给那老妪行了一个大礼。

  那老妪自知受不起,急忙伸手将白吟岚弯下的身子托了起来,出声道:“公子莫要行此大礼,老身受不起!我不过是一介山野老妪,懂些治病的草药罢了。我姓徐,村中的人都叫我徐阿婆,公子也别叫老人家了,叫我徐阿婆就行!”

  徐阿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土炕头,伸手轻轻地在唐满月的额头上试了试。

  李云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没有插嘴,他知道此时不是该他说话的时候,即便他心底也在为唐满月担忧着。

  徐阿婆执起唐满月的手腕,苍老的手指头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脉搏上,仔细地为唐满月号脉。

  此时,屋中一片静谧,桌上的油灯随着透过墙缝的凉风轻轻地摇摆,让照射在墙上的影子也随着晃动起来。昏黄黯淡的灯火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唐满月的身上。

  李云心中焦急着,还带上了几分心疼。熟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虽知唐满月不过就将他当成下人一般使唤,或者说是无聊时才想起来召唤的宠物,但他心里始终落着这个小姐。

  然而,白吟岚却不同于李云的心境。同是望着唐满月,白吟岚的心却要平静很多。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炕上那个人是他娘子,他依旧可以如此冷情地望着,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良久的静寂之后,徐阿婆终于缓缓开口:“公子,这位小娘子的风寒来得急,索性发现得早,病还不算太严重,只是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吃一些草药就好。”

  白吟岚望着躺在炕上的唐满月,点了点头。

  李云站在一边听闻徐阿婆的话,急忙接了口:“徐阿婆,我家小姐现在烧得这么厉害,怕是等药熬好了,这病也加重了啊!”

  徐阿婆闻言,转身瞪了李云一眼,李云急忙收了口,悻悻地摸着鼻头低下了头。

  “我屋中还有些草药,一会给你抓点,你只管去熬药。你们家小姐的身子骨好,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徐阿婆顿了顿,接着望向白吟岚说道:“只是想要这小娘子退烧,恐怕还需要扎上几针才行。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

  这扎针可是技术活,倘若不是信任的大夫或是医术高明之人,一般很少有人同意扎针。所以,徐阿婆抬头问了白吟岚一句,也是这个理儿。

  白吟岚想了想,既然这徐阿婆能一眼就瞧出唐满月的病情来,怕是医术不会低,索性也就应了下来。

  徐阿婆见白吟岚如此相信自己,心下也不觉生出几分喜气,转身回房拿出一套银针来,放在桌上铺开,就着油灯烧了烧针头,或轻或重地扎在唐满月的穴位上。

  不消片刻,唐满月的身上便扎了十几根银针。当徐阿婆起身时,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了一眼唐满月,点点头道:“行了,三刻之后我来取针!公子您且在这照看着,若是累了,就在这椅子上靠一会。我先去烧些水,一会这小娘子烧退了,少不得一身是汗,可还要公子为她擦一擦!”

  说罢,徐阿婆领着李云走出屋外,压根就没注意瞧白吟岚那变得有些为难的面色。

  出了屋门,徐阿婆先让李云跟她去另一个屋中挑了一些草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这才回身去了灶房。

  李云跟在徐阿婆身后,倒也勤快。拾柴烧火,挑水上灶全都揽下,倒也让徐阿婆轻松不少。

  闲下来之后,徐阿婆好奇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们公子姓什么啊?”

  李云闻言,手微微一顿,随即掩饰得很好,开口道:“我们公子姓陈!”

  陌生的新名字

  陈继贤——白吟岚的新名字。

  既然唐满月不肯让人寻到白吟岚的踪迹,自然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就连名字,唐满月都没有如实地告诉白吟岚。因为,她想将白吟岚的存在彻底抹杀掉。

  但唐满月不知道的是,白吟岚对于陈继贤这个名字感到如此陌生,陌生到几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一个人,即便完全失忆了,但对于自己的名字,骨子中也依旧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白吟岚感到任何东西都是陌生的,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娘子,自己的身世。这一切让白吟岚越发怀疑起来。

  只是,他不动声色,将一切全都埋在心底。

  将水烧好之后,徐阿婆端着盆子步履蹒跚地走回了屋中,一进去,就瞧见白吟岚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唐满月,那溢满眼底不是柔情,而是深深的疑惑。

  徐阿婆愣了一下,迟疑地唤了一声:“陈公子?”

  白吟岚急忙回神,将眼底的思绪全都收纳,转头起身朝徐阿婆走来:“徐阿婆,麻烦你了!”

  “陈公子客气了!”徐阿婆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桌上,道:“三刻的时辰到了,我来看看这小娘子的情况如何。”

  说罢,徐阿婆走到唐满月的面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半响之后,唇角露出一抹舒缓的笑容,对白吟岚说道:“陈公子放心了,你的这位小娘子烧已经退去,等一会喝下药之后,好好歇息一晚,明早就能清醒过来。”

  “有劳徐阿婆了!”白吟岚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站在徐阿婆的身后说道。话落,白吟岚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徐阿婆,这是看病的银子,你且收着。”

  徐阿婆闻言,转身朝桌上瞧了一眼,当即吓了一跳,急忙道:“陈公子,不用不用,我们这乡野山村,看个小病不用银子!”

  虽然徐阿婆这么说,但白吟岚却没将银子收回,只见他摇了摇头表示:“徐阿婆,我们还需叨扰几日,这些也就当是食宿了。”

  一锭银子若是省吃俭用足够一大家子花上将近半年。

  徐阿婆大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拿着那锭银子,手都有些发抖,心下欢喜却也带着几分惶恐。

  白吟岚见徐阿婆将银子收了起来,唇角隐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急不徐地说道:“徐阿婆,一会取了针,可否麻烦您帮我娘子擦擦身子?”

  熟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徐阿婆收了白吟岚的银子,自然没有道理拒绝白吟岚的请求。对于白吟岚这奇怪的请求,徐阿婆只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儿,即便是自己的娘子也从未亲手伺候过,并未有太多的疑惑。

  白吟岚闻言,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夜折腾,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吟岚才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阿婆家虽是砖瓦房,但却已经破旧不堪,墙缝中还透着风。

  徐阿婆家常年就只有她和一个小孙女儿,孙女自己住一间房,徐阿婆住一间房。

  昨晚,白吟岚三人来了之后,徐阿婆后半夜就上了孙女的屋子,同她一张土炕上挤着。至于李云,只能躺在院中的马车里将就几日了。

  原本,徐阿婆是想着空出自己的屋子给白吟岚和唐满月这一对小夫妻,谁知,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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