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且慢行-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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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扬闻言,轻轻颔首:“云洛洛一向行走江湖,不爱管这些闲事儿,尤其是皇家的事儿,她更是敬而远之。可如今,她却掺和了进来,真不知究竟为何?听说,好像白吟岚也来了!”
风怜影听着慕容飞扬的话,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令她蹙紧了眉峰:“好像白家夫妇入宫了!”
“白家夫妇入宫了?”慕容飞扬感到诧异,对于白家,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一向深居简出,对于皇家的事儿从来都置之不理,这会儿进宫怕没有什么好事儿吧!
突然,慕容飞扬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的视线徐徐望向风怜影,带着几分探询之意,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影儿,之前我听云洛洛曾说过,宫中那位似乎有意要给你指婚,莫不是……”
虽然慕容飞扬的话没有说完,但风怜影已经料到了他要说的那个人是谁!顿时,她浑身血液一凉,脑海中逐渐串出最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来。
白吟岚!
风怜影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宫中那位的心思竟然如此之深!竟然想借着给她指婚的借口让白家归于朝廷,借机压制住白家!
进宫之后 ,风怜影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今后的命运难逃指婚。但她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白吟岚!
倘若是别人,她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了。可那白吟岚可是云洛洛的相公!他对云洛洛一往情深她瞧在眼底,而云洛洛同她虽然吵吵闹闹,可也是姐妹一场,她岂能做出夺人之夫这么无耻的事儿来?
也难怪,今日一早云洛洛前来的时候出口试探了!现在想来,当时云洛洛的那些话里多少带着几分刺探的意思,就想看看她是否知情吧!
这么一想,风怜影便明白了为何云洛洛会同自家五皇兄配合了!
“我们真的能离开吗?”在洞悉了这么大一桩阴谋之后,风怜影也不再纠结于慕容飞扬曾经的那番言辞了!就算慕容飞扬今日不来,她也是万万不会继续留在宫中的!
只有她离开了,所有人都才能被保下!
“能!”慕容飞扬听闻风怜影这么问,当即心下松了一口气,他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劝说风怜影跟着自己走的!
他一把将风怜影拥入怀中,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影儿,从此以后,我慕容飞扬倘若对不起你半分,你就将我赶出慕容家,让我不得好死……”
慕容飞扬的话还未说完,风怜影便急忙伸手将他的唇给捂住了,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还没决定出去之后要不要跟着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是,是,是!”慕容飞扬轻笑着点头,伸手将风怜影的柔荑拉下放在唇畔上落了几个吻,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失而复得的欢喜全都显示在眼底的笑意里,让风怜影顿时暖了心窝。
正在两人调笑之际,突然宫门外穿了吵杂的脚步声,惊住了屋中的两人,风怜影同慕容飞扬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瞧出了担忧。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响突然传来,证实了两人心中那不好的预感。
还有什么吩咐
慕容飞扬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面色上多了几分凝重——这皇上前来可不比月红啊!这不是点一盏油灯,躲在房梁上就能蒙混过关的!
“想来应该是月红起了疑心去通风报信了!”风怜影眼眸半眯,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应该是!”慕容飞扬点了点头:“你五皇兄将我送过来的时候曾说过,一个时辰后来接我。现在才不过半个时辰,想来不是他暴露的行踪。”
风怜影听着慕容飞扬的话,眸色更深了几分,她稍稍紧了紧拳头,急忙披了一件外衣,便领着慕容飞扬朝寝殿后的窗户走去。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近,风怜影急忙一把推开了窗户,小心翼翼地向外面探视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之后,便转身朝慕容飞扬招了招手:“快些,这后面很少有人经过,你赶紧从这里出去!”
慕容飞扬点了点头,经过风怜影的时候,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在她的唇畔亲了一下,低语道:“影儿,等我!”
说罢,慕容飞扬不再迟疑,飞身跃出了窗户。
风怜影望着慕容飞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心下稍稍宽了几分。她抬手,手指轻点在朱唇上,上面还残留着慕容飞扬的气息,想着他这次前来的惊喜,风怜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喜。
片刻的晃神之后,风怜影急忙阖上了窗户,飞身跃上了床榻。
当她刚躺下之时,屋门便从外面被推开了!
皇上沉着面色毫不迟疑地跨入了屋中,身后跟着的赵梓宸面上闪过一丝担忧。
当两人瞧见自家的皇妹赵若水一双睡眼朦胧,从榻上缓缓起身的模样,赵梓宸松了一口气,而皇上却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月红。
月红见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走到赵若水的身边,轻声地提醒道:“公主,皇上和五王爷都来了!”
赵若水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月红,风轻云淡地落下一句:“本宫又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
赵若水的那声音听着淡薄,带着透人心的冷意,不禁让月红打了一个寒颤,她瑟缩了几分,往后站了站,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帝哥哥,五皇兄,这大半夜的,你们这么大的阵仗跑来我这盈水宫,莫不是来抓贼吧?”赵若水的声音慵懒中透着几分薄凉,好似一种讥讽一般。
皇上闻言,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赵梓宸见状心知慕容飞扬定然已经不在屋中,所以,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了些:“若水丫头!这个你可不能冤枉本王啊!本王今晚前来可不是来找你的,是找皇兄下棋来的!可不想就这么碰着了你身边的小丫头,慌慌张张地前来,也不知是跟皇兄说了什么,皇兄桌子一掀就往你这来了!我这不是怕你出什么意外吗,所以也就跟着一道!”
赵梓宸这话说得极为妥帖,不仅仅是帮皇上圆了面前的尴尬,也毫不迟疑地将月红这个细作给摆在了台面上。
月红万万没想到赵梓宸竟然会如此坦荡地将她给供了出来,虽然她被派到赵若水身边的目的,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若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赵若水可就不会再想以前那般装傻充愣地将她继续留在身边了!
皇上听赵梓宸这番话,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探究之意。
而赵梓宸却佯装无知地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赵若水早就想找个机会将月红除了,现在眼见赵梓宸将机会送到了她的手边,她岂有不收的道理?想来,这五皇兄还真是希望她赶紧离宫呢!虽然摸不透赵梓宸的目的和心思,但这番作为却是应了赵若水的心的!
“没想到月红竟然这么关心本宫呢!本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早了些休息,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想到竟然扰了皇帝哥哥和五皇兄。”赵若水慵懒地靠在床榻边上,眼角自月红身上扫过,接着便望向了皇上,视线迷蒙中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探索。
赵若水一向跋扈些,即便是见了他们这些皇兄,也从来很少有正儿八经问候的时候,所以,见她依旧躺在榻上,皇上也并无什么不满,只是,在瞧见她的目光时,忍不住蹙了眉头,视线在屋中巡视了一番,没发现任何异样,便照着赵若水给的这个台阶就这么顺着往下走去:“皇妹身子不适,我自然紧张,要知道你现在身子可不如从前那般可以随意折腾了!”
“原来,敢情皇帝哥哥是怕我淘气,坏了身子啊!”赵若水一阵轻笑声溢出了唇角,接着往自己身上瞧了一圈,率直地说道:“那皇帝哥哥现在瞧了若水,觉得如何?我可是乖乖在榻上躺着呢!”
赵若水这话虽是撒娇,但听着却又几分嗔怪之意,让皇上不禁挑了挑眉峰:“瞧着你这般,我也算放心些了!身子是你的,你可要好好养着!我和你五皇兄就先走了!”
皇上随意说了两句叮嘱的话之后,便转了身。
正要往外走之际,他突然眼角瞥见了藏在寝殿后的一扇小窗户!顿时,皇上停住了脚步,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扇窗户上。
赵若水见状,心下“咯噔”一下落了个空,心底有些紧张,却掩饰得很好,打着哈哈同皇上说道:“那皇妹就不送了!皇帝哥哥你可要早些休息啊!别怀了身子!五皇兄也是的,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皇帝哥哥!”
“是,是,是!”赵梓宸顺着皇上的视线望去,似乎也瞧出了什么端倪来,于是,急忙出声道:“好似就你这个丫头知道体恤你皇帝哥哥一般!行了,不说了!皇兄,我们走吧!我也要赶紧回府了,省得被这丫头数落!”
一边说着,赵梓宸一边抬脚往外走去,而皇上在听闻赵梓宸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跟着转了身。
然而,两人才走至门外,却见皇上突然转回身子,令赵若水的心吓得差点落了出来:“皇帝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许婚
“吩咐谈不上,只是想告知你一声,我打算将你许给白吟岚。而白家夫妇也已经进宫了!”说罢,皇上抬脚便迈出了门槛,独留目瞪口呆的赵若水坐在榻上。
皇上的这番话对于赵若水来说无疑是平地春雷,让她毫无防备!虽然她早就料到了皇上有这份心思,但只要皇上自己不曾说出口,那她就还有逃离的机会。倘若,皇上已经将话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告知了,那她想要逃离恐怕就难了!
赵若水一双眼眸中充满了惶恐不安,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而身边却也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此时,赵若水才切身地体会到那种在深宫之中被孤立的无助和仓皇。
正在此时,赵若水眼角瞥见了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月红,一抹狠戾自她眼底划过——倘若今日没有她前去向皇兄通风报信,或许皇兄还不至于同自己提到这件事儿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奴才!
“站住!”赵若水脑海中一个念想划过,当即便喝斥了一声。
月红闻声,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转身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赵若水坐在榻上,冷眼望着地上一个劲儿磕头的月红,眼底却没有半分不忍,那冷冷的睥睨好似一把利剑架在月红的脖子上一般,让她诚惶诚恐。
“还有下次?”赵若水听着月红的声音,不禁冷笑,她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面对背叛了自己一次的人,从来不会给出第二次机会!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了!”月红听着赵若水那冰冷的声音,浑身都在颤抖着,两边都是主子,而她这个奴才是注定要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
月红心里一片苍凉,她已经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却还要为那一线的生机苦苦哀求。
赵若水冷哼一声,掀开被褥,走到月红的身前,用脚尖勾起了她那张满是泪意的小脸,啧啧有声:“之前没有仔细瞧你,这么看来,还真是挺漂亮的一张脸蛋啊!就这么杀了你,倒显得有些可惜了!”
月红不知为何,在听闻赵若水这话时,心下非但没有松上一口气,反倒更惶恐了一些。
“公,公主……公主饶命!饶了奴婢一回吧……”月红战战兢兢地开口求饶,她哭喊着抱想赵若水的小腿,却不想被赵若水一脚给踢开了:“就凭你这么个下作的东西,也配碰本宫的身子?”
“公主,公主……”月红不顾身子的疼痛,急忙又爬向了赵若水,想要伸手抱住她的脚,却又好似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只得跪在赵若水的身前,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我身边从来不留不忠之人!”赵若水毫不怜惜地望了一眼月红,沉声道:“开人啊!”
月红闻言,挣扎着哭喊,却抵不过赵若水轻轻地一句吩咐:“将她拖下去,除了舌头,送到军营之中!这边是在我身边搬弄口舌的下场!”
赵若水的声音清冷,落在月红的耳中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顿时让她万念俱灰。
军营,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女人到了那里,可谓是生不如死!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月红凄惨的声音在院中响起,随着下人的拖拽渐行渐远。
而赵若水却依旧冷眼相望,她从来不是善茬,今日这桩事儿,她也是想到了杀鸡儆猴这四个字,要知道,在她这盈水宫总,暗地里明面上的眼线可都不少的。
挥退了下人,赵若水站在屋中,推开窗户,望着天上那朦胧的月色,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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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宸跟在皇上的身后一道离开了盈水宫,他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那修葺得别致的盈水宫,总觉得精致得如同一个牢笼一般,眼底划上了一丝担忧。
“皇兄,你就这么讲话同那丫头挑明了,就不怕……”赵梓宸心下惴惴不安,口气中带着几分探寻。
皇上听闻赵梓宸的话,脚步顿了顿,稍稍转了头,眼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望向赵梓宸,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朕都说出口了,岂能没有一点准备?”
“那皇兄……”赵梓宸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一空,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正待他要上前探问之际,只见皇上抬了抬手,缓缓说道:“朕自有主张,反倒是你,这么晚了还要进宫陪朕怕是也累了,不若早些回去休息吧!”
赵梓宸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凉了半截——皇上恐怕对他有所怀疑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亲兄弟之间,也隔着两个肚皮!他赵梓宸如何不心惊?
料想此时不能再继续追问了,赵梓宸便应了声道:“那臣弟就不多打扰皇兄了!这就回府!恭送皇兄!”
皇上闻言,淡淡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