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且慢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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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恐怕就能得到很多的消息!
白逸云突闻苏星寒的名字,脑中划过他的身影,以及他那暧昧不明的话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昨日的一幕,是他极力想要摆脱的噩梦。
显然,他刹那改变的神情落入了云洛洛的眼中,只听她关切地问了一句:“白二少,你怎么了?”
白逸云不想让云洛洛察觉发生在他身上如此难堪的事情,于是急忙摇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道:“没,没什么……”
白逸云越是极力否认,云洛洛便越是怀疑。
只见她俊眉皱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白逸云:“白二少,是不是那苏星寒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白逸云心底猛然一跳,更有些慌乱起来:“没,没有,就是将我囚禁起来罢了!第一次被朋友背叛和利用,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罢了!”
白逸云随口编排了一句谎言,继而害怕云洛洛看穿,于是急忙转了话题:“我,我记得他那晚的地方,只是,你为何要找他?”
云洛洛听他这么一问,随即沉吟半响,原本并不想说出实情,但转念一想,还是不想瞒着白逸云,于是,实话说来:“那苏星寒手中的兵器我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逛花楼
白逸云努力回想了很久,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自从认识苏星寒以来,就只有昨日早晨见他亮出过兵器。爱璼殩璨而那时,他正躲在帷幔之中,只是模模糊糊地听见对方说了一句“铁骨扇”,具体的样子,他却未曾仔细见过。
“没有,我没见过,不过昨日早上,从天机楼的人口中我得知他的兵器似乎是铁骨扇!”白逸云据实说道,继而又问:“难道这铁骨扇有什么玄机?”
云洛洛闻言,望着白逸云神秘一笑:“确实有点玄机,确切地说是同那昆凰玉多少有点关系!”
“同昆凰玉有关?”白逸云大惊,瞪圆了眼眸望着云洛洛。
“枉你在崆峒派这么久,竟然连铁骨扇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二少,你还真是白去习武了!”
云洛洛一面啧啧摇头,一面开口解释:“那铁骨扇曾在江湖上名噪一时,兵器排行榜上位列第三。也曾是崆峒派的第一任掌派人飞虹子的兵器。那飞虹子下落不明之后,铁骨扇也便跟着失踪了。而现在,铁骨扇竟然在苏星寒的手中,这令我不得不怀疑,他同那飞虹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能通过苏星寒找到飞虹子,或则以苏星寒为突破口,兴许能得到一些关于昆凰玉的消息。”
白逸云没想到苏星寒竟然同崆峒派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一下懵了神。直到云洛洛出声叫他,他这才缓过劲儿来。
“他,他那晚在百花楼,不过,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既然事关昆凰玉,白逸云自然要如实地说。
云洛洛一听那地儿,当即蹙紧了眉头,回想起那晚她到西街时的情景,眼眸缓缓地半眯了起来——原来,那些人竟然苏星寒找来拦住她去路的!
想明白这点之后,云洛洛似乎也立即明白了一件事——那苏星寒并非是冲着她而来,否则不会拦着她的去路。那若不是冲着她,便是冲着另外一人!
云洛洛的视线再次落在了白逸云的身上,带着几分复杂,出声相问:“白二少,那苏星寒接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白逸云听她这么一问,当即有些慌了神,移开视线道:“没,没什么……”
云洛洛瞧他这副模样,显然是在遮掩着一些事情,但白逸云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我也不追问了。只是你以后若是再遇见苏星寒,定要离他远远的!这人的身手深不可测,你绝不是他的对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便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此人心思太深!你斗不过他!”
白逸云闻言,连连点头。
其实无需云洛洛提醒,白逸云自然知道以后要避着苏星寒走!不管他的功夫是高是低,心思是深是浅,白逸云都不想去招惹这么一号人了!
云洛洛见他答应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无意识间,竟然以一名长者的身份,拍了拍白逸云的肩头,随即站了起来道:“行了,你自己多加小心些。我先去百花楼看看情况!”
说罢,云洛洛起身离开了密室。
然而,她才走两步,便听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望去,就见白逸云一脸焦急道:“等等!我同你一块去!”
云洛洛一听这话,顿时沉了脸:“不行!虽然我不知道苏星寒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他要找的人是你,你如何能再去自投罗网?”
显然,白逸云没料到云洛洛竟然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
只见他面色微微一红,带着几分羞窘,带着几分恼怒,拳头紧捏在身侧说道:“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说了,有你在,难道还怕了那苏星寒不成?”
白逸云顿了顿,接着道:“另外,那百花楼是什么地方?我怎能让你独去?且不说你是一介女流,光说说你现在的身份,那可是我们白家的人!若是让人知道你孤身一人上百花楼,见一名男子,那还不知道在背后要将我们白家说成什么样子!”
云洛洛沉吟半响,觉得此话在理,她现在的身份是特殊了一点。果然啊,这大户人家的媳妇不好当呢!光规矩就能将人麻烦死!
“可是,白云洛二少,你现在不是在禁足期吗?”云洛洛转念一想,忆起白吟岚对他的惩罚。
“我若去了,最多再被大哥禁足半月。可我若不去,只怕会被大哥赶出家门!”对于此结果,白逸云一点也不怀疑,他那大哥现在可是将这大嫂当宝贝一般看顾着呢!若是有那么一丁点闪失,怕是他的小命难保啊!
云洛洛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着白逸云那生动的表情,她原本沉甸甸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于是,她笑道:“那好吧,我们赶紧走!争取赶在你大哥清醒之前回来,这样他就无从察觉了!”
白逸云咧开唇角笑着点了点头,跟在云洛洛身后,纵身飞出了云隐苑。
几个起落见,两人便翻出来白家的院门,朝着西街走去。
日头渐高,两人不好再做梁上君子,只得中规中矩地从闹市穿过。
直到了西街,喧闹的人群这才止了步!因为西街的热闹在晚上,白日里便显得有几分萧条。
按照印象,白逸云领着云洛洛迅速穿过街道,敲响了百花楼的门。
那开门的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地揉着眼眸大量着两人。一见云洛洛,便立即亮了双眼——这女子可比她们的花魁还要美上百倍啊!
“两位有什么事?”虽然被云洛洛的美迷去了双眼,但这开门人心底还是透亮的,这女子并非像是准备卖入楼中之人,反倒有几分滋事的意味。因此,他心下多了几分警惕。
“你们老鸨呢?”白逸云率先开了口。
“两位,我们已经打烊了,若是要做生意的话,还请晚些时候吧!”说罢,那开门人就打算阖上门板。
然而,云洛洛比他的速度更快上几分。
只见她从容自若地伸手,抵在门板上,内力运转,集中在掌心,稍稍用力往后一推,开门人连人带门一起被弹到了地上。
小瞧云洛洛的下场
一声巨响,惊动了百花楼内的打手。爱璼殩璨顷刻之间,从百花楼的四处,涌出七八名手持长棍的大汉。
云洛洛站在门外,视线冷冷地自这些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之后,强势地迈进了门槛。
白逸云跟在她身边,神情中带着几分警觉,视线小心翼翼地将二楼和屋梁上能藏人的地方都巡视了一遍。
“你们是谁?胆敢闯我们百花楼!”为首的大汉提着一把大刀,正凶神恶煞地望着云洛洛和白逸云。
同那人周身肃杀的气息相比,云洛洛显得大相径庭,只见她一派从容自若地模样,眼角自那大汉身上扫过,轻轻一笑道:“怎么,你们这百花楼还是龙潭虎穴不成?”
“我们这百花楼哪能是龙潭虎穴呢?”云洛洛话音刚落,一名多嘴的打手,见她那倾城的外貌,料想她不过一介女流,顶多只是虚张声势,便忍不住出声调戏了一句:“我们这儿是男人的销金窟,女人的拦金池!怎么,姑娘也想来这挂个牌子分一杯羹吗?”
话落,那些大汉全都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
白逸云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正要动手之际,却被云洛洛伸手拦了下来。
他侧头有些不解地望向云洛洛,但见她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中释放着淡淡的森寒。
紧接着,一阵厉风刮过,伴一阵七零八落的武器掉落地上的声响,那七八名大汉顿时由得意的笑意转成了痛苦的哀嚎。
白逸云有些心惊地抬眼望去,只见那些大汉原本持着刀棍的手腕处全插着一根筷子,而那名开口侮辱了云洛洛的男子,嘴里横穿着一支筷子,穿透了他的两边两颊。
很显然,这是云洛洛的作为,而她的速度快得连白逸云几乎的都没有瞧见。
白逸云悄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再看了一眼云洛洛,再一次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一开始,他只是盲目地去相信苏星寒的话,将她当成了一个大魔头。在后来的相处中,他几乎已经将她当成了一只善良的小白兔,却忘记了,能在江湖中称霸的绝对不是兔子,而是狮子。
今日的这一幕,令白逸云对她的认识在深了几分。
“挂不挂得上牌子,还轮不到你来开口,得让你们的鸨儿出来见见才能定夺,是吧?”云洛洛一个转身,利落地坐在了椅子上,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令那些大汉眼底闪过一丝惧怕,连连退了几大步。
白逸云走到她身后,站在她身侧,俨然一副侍卫的模样。但白逸云不在乎,能站在这样的云洛洛身边,他相信很少有人能同她平起平坐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便随着一个尖细的嗓音传来:“哟,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来我这闹场子吧?”
顺声望去,云洛洛一眼便将视线锁定在了一名徐娘半老的女人身上。
只见她一身水粉色的罗裙施施然地从楼上款步走下,脸上厚厚的脂粉,随着她的步履,颤巍巍地从脸上洒下。
云洛洛顿时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
而白逸云,显然没有她这么从容淡定的气势,只见他一张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满脸都写着嫌恶二字。
“闹不闹场子不是我说了算!”云洛洛徐徐半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鸨儿阅女无数,从未见过像云洛洛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一时看晃了神,直到她出声,这才讪笑着回神,将视线落在了白逸云的身上:“不是姑娘说了算,难道还是这位俊俏的小公子说了算?”
那鸨儿的视线有些轻挑,带着几分戏谑,令白逸云更加羞恼。
他微微红了脸,怒喊道:“呸!你最好给我注意点儿你的嘴!闹不闹场子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她说了算,而是你说了算!”
那鸨儿闻言,为之一愣,眼底一抹惊惶迅速划过,但却很巧妙地被她遮掩了过去。
鸨儿呵呵一笑,装傻充愣道:“公子真会说笑,若让老生做主自然是选择息事宁人才好!”继而,她话锋一转,接着说:“不知是否是我楼中的哪位姑娘得罪了二位,不如我让她出来给二位赔个不是可好?”
闻言,云洛洛轻轻冷笑一声,抬眼在那鸨儿惨不忍睹的脸上扫了一眼,徐徐开口道:“既然鸨儿已经开了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们来找你要个人!不过不是你们楼中的姑娘!”
那鸨儿听她这么一说,心下“咯噔”了一下,但眼神却掩饰得很好,只听她呵呵干笑两声,出声道:“姑娘,您给老生开玩笑呢吧!我这楼中只有姑娘,其他的要么就是下人,要么就是客人啊!”
“是不是客人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下人!”云洛洛顺手将桌上的筷子捏了一支放在手中把玩,顿时那种若有似无的威胁气势在她周围形成,令人退避三舍。
“那,那是谁?”鸨儿眼神有几分闪烁。
“苏星寒!”云洛洛干脆说道,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落在那鸨儿身上,一眨不眨的。
那鸨儿虽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达官显贵之人,但也有些招架不住她那凌厉的眼神,心底陡然一寒,暗呼:这小姑娘实在太不简单。
“您,您说的应该是苏公子吧!”鸨儿眼眸悄然一转,陪着几分笑意道:“苏公子昨日便已经离开我们百花楼了!”
云洛洛沉敛着气息,望着鸨儿久久不言不语,暗自掂量着她的这番话。若是这鸨儿开口便说不认识苏星寒,那她定然是要将她的百花楼翻个底朝天的。因为,按照白逸云所说,那天机楼的步家兄妹既然同苏星寒大打出手,那鸨儿不可能不知道,若说不知道,只能说明这鸨儿在撒谎。
可现在,她却说苏星寒离开了。
对这鸨儿的话,云洛洛心下揣着十分的怀疑,于是,淡然开口问道:“就他一人来的百花楼吗?”
冤家路窄
那鸨儿自然听出云洛洛口中的探寻,只见她稍稍稳了心神之后,从容答道:“没有,他同另外一名男子到的百花楼。爱璼殩璨看那男子的模样挺像侍卫的。前晚,那苏公子抱了一名男子进了我们百花楼,结果第二日一早便听闻他屋中打斗。这些江湖人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那里敢管啊!只能躲在一旁,别被牵连就好!索性那苏公子还算大气,赔了我不少银子,昨日午时便离开了百花楼。”
云洛洛听着鸨儿的说辞,找不出半分破绽,姑且信了一半,于是开口继续问道:“那他要去哪,可曾说过?”
鸨儿闻言,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道:“姑娘,这客人要去哪,我们哪里会知道啊!出了大门便形同陌路可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呢!”
云洛洛望着鸨儿良久,直到确定在她身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