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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风起九万里-第14部分

小说: 风起九万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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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一似有疲色,趴在桌上便松散四肢,声音亦是细到几不可闻:“累煞老夫也!”

    风启洛将它提起,追问道:“快讲!”

    却原来风雷跟至那宅院外,竟是威逼利诱,哄了正一混入院中查探情形,又背驮仿影珠,将沿途见闻一一记下。

    风启洛便自它背上将仿影珠摘下,又将一丝灵力灌注入内,珠子立时盈然生辉,在半空映出一副影像来。

    正是个朱门黑瓦的富户大院,有九曲回廊,又有梨花小院,院中一幢高楼,额匾上书:天下第一楼五个大字,一路上青衣小厮、华服丽人络绎不绝。

    那小刺猬亦是不识路,进了高楼后便胡乱窜入一间房中,却是纱帐卷香风,流苏扫锦裘。层层纱帘下,几个美人抚琴弄笛,斟美酒,奉灵果,正伺候一名富商打扮的男子。

    再入第二间房中,更是被翻红浪,娇声艳语,赤条条肢体纠缠横陈。

    如此窜了数间厢房,若是风启洛再不知这天下第一楼是何等居所,便当真是个傻子了。

    好在正一乃金石生灵,这些颠鸾倒凤的勾当看在眼里,就同吃饭喝水一般无二,仍是一间一间执着探索,倒叫风启洛看得眉峰深锁,耳根赤红起来。

    五、六幕活春宫之后,方才到了一间上房,布置更是精妙舒适,就有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正同软榻上男子禀报。风雷亦是在旁同观,此时方道:“此人正是昨日跟踪之人。”

    风启洛略颔首,就见仿影珠角度转换,显出软榻上男子的脸来,面容清秀,神情慵懒,眉目间有几分同风启彰相似,正是长房那不成器的次子风启明。本应在万仙书院勤学苦读的风三少爷,竟躲在父亲眼皮底下寻欢作乐,若叫风长昀知晓,倒是一场好戏。

    风启明似是正斥责部下跟丢了美人,扬手便将手边把玩的一个翡翠麒麟壶砸去。那中年汉子虽修为远远高过这小少爷,却是不敢躲闪,任那麒麟壶砸在额头,一股鲜血蜿蜒而下,将他眼中狠厉之色遮掩住。

    风启洛嗤笑道:“原来是风家小少爷看上我了,这兄弟俩倒是好眼光。”

    他话音才落,就觉房中冷下几分,扫眼身旁人,又赶忙换了话题,道:“我看这地方倒是眼熟,却从未听人提起过。”

    风雷道:“青楼伎馆,并不违例。如此深藏不露,定有隐情。”

    那仿影珠闪了一闪,却是正一离了风启明,追随那中年汉子上楼。

    无数绣鞋皮靴闪过后,那汉子却进了一扇木门。

    此时正一缓过气来,竟是坐起身傲然道:“这点小事,岂能难倒老夫?”

    这刺猬竟是顺着门柱爬上屋顶,推开瓦片,一直钻到房梁之上,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仿影珠的景象亦是转换角度,俯瞰而下。

    那房内空旷,又铺就猩红厚毯,更将那房中几具少年的纤细身躯衬托得肤色胜雪,发黑如墨。那些少年个个俊美秀丽,只是皆被绳索捆缚,肌肤上亦是浮现纵横无数的鞭痕,尽跪在一人脚边,神色或哀戚或讨好,全然没有半丝尊严。

    那人却倨傲如帝王,抬脚勾起其中一人的下颌,手中长鞭曳地,竟如驱赶畜生一般,随意抽击在那些少年细嫩肌肤上,又生出条条血印。

    风启洛突然忆起往事,脸色渐渐阴沉。见那人抬头露出真容,更是重重一掌,击在桌上。

    那人往常君子如玉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正气,面容扭曲出一道残虐邪笑,令人心底生寒,更生出无穷厌恶。正是万众敬仰的天之骄子,风启彰少庄主。

    风雷只将他两手握在掌中,复又将风启洛拉进怀中安抚,“启洛,不可冲动。”

    风雷却不知风启洛忆起前尘往事,正是有一年外出历练,却遭人劫持,关押在青楼之中。只是他生性倔强,宁死不屈,熬到最后方得风启彰解救。

    只是如今看来,那室内陈设、折磨的手段皆如此眼熟……想必当初,又是风启彰自编自演的一场好戏。

    若非那时风启彰尚念着他身怀天书异宝,投鼠忌器,只怕就要任他拼个玉石俱焚,也要施展这些下作手段折辱于他。

    一念至此,风启洛更是恨极怒极,只愿现下就去将那人大卸八块,抽筋扒皮。

    风雷虽不知他为何如此愤怒,仍将他稳妥圈在臂弯中。那少年身躯却在他怀中轻颤,哑声道:“不杀那厮,难消我心头之恨。”

    风雷只道:“此人当诛,你却不可以身试险。”

    正一却在此时叹道:“他身边有金丹强者守护,你二人若要送死,却要先帮老夫寻个安身之地。老夫看那逍遥斋的酒窖倒是个好去处……”

    风雷将他滔滔不绝打断,“你自与我同去。”

    那刺猬一惊,立时细声叫唤起来。

    仿影珠又闪一次,却是风启彰身旁一个护卫似有所觉,继而影像便戛然而止。

    正一见状更是邀功道:“那金丹护卫当真好大灵压,若非老夫见机得快,只怕就要被他捉了去。老夫乃诛邪伐伪、守正卫道的仙家宝器、兵中王者,你这小子倒是当真舍得,竟敢叫老夫贸然深入敌阵,竟不怕失了老夫这等宝物?”

    风雷嫌他聒噪,只单手环了风启洛,又单手取出一坛美酒放在桌上,道:“物尽其用。”

    刺猬立时消了音,沿酒坛外壁努力爬了上去。

    风启洛却已自怒火中平息,将风雷推开,在房中行了几步,冷笑道:“不过是个金丹,何惧之有。我有一计……”

    谁料他尚未道出计策,风雷便剑眉一皱,冷道:“不可。”

    风启洛眼神一冷,狠狠往他扫去,“我尚未开口,你便知晓?”

    风雷道:“你我根基薄弱,为今之计,一则冒死搏之,二则隐忍退之。你如今心脉激荡,并非退让之相,故而不可。”

    风启洛打的正是以自身做饵,佯装被擒入楼中,与风雷里应外合,毁了那天下第一楼的主意。如今被风雷釜底抽薪,竟是泄了底气,不由一把攥住风雷衣襟,怒道:“若你不肯,我便孤身前去。”

    风雷任他施为,只略略低头,注视这少年紫蓝眼眸,语调却有若铁铸一般,纹丝不动,“若你冲动行事,我自然有百种手段将你困在床笫之内。待开天大集散集之日,直接抱出千重结界去。”

    风雷神情冰冷,正色以告,却叫风启洛陡然生出些许慌乱羞恼来,耳根脸颊亦是渐渐腾起热气,强撑的怒气亦是摇摇欲坠,“你可是……我血契之仆。”

    那剑修却不为所动,只抬手捏住风启洛下颌,指腹却贴在柔软唇瓣上,暧昧厮磨。低声道:“血契只掌生死,我若不从,你可要杀我?”

    原本那些肃杀仇恨,就如光映薄雾,渐消渐淡,风启洛迎上那人冰澈有若冻结的双眼,却是心底一股暖意,自胸膛弥漫到指尖。

    只是风雷这质问,却叫他心底一沉。

    他如今大道未成,全凭风雷一路守卫,日后亦需依靠风雷良多。他二人只因血契联结,方才同命共运。若风雷执意抗命……他如今竟是全无手段应对。

    风雷似是猜到他想法一般,只道:“启洛,重活一世,切莫轻生。”

    风启洛只低声应是,却是心思重重。二人再无话可说,便各自打坐修炼。

    第二日清晨,风雷仍是敛目安坐,周身灵气萦绕雄浑。风启洛便不唤他,只身去了云锦阁。

    一路却见行人往来匆匆,更有风神山庄护卫夹杂其中,如临大敌一般,气氛沉重。不由起了疑心,却是忍耐至云锦阁,见了赵景方才开口相询。

    赵景道:“雷夫人莫非不知?昨夜有人企图行刺风家少庄主,闯进风家别院……”

    风启洛脸色一白,却又强笑道,“竟有这等可怕的事……那少庄主可曾受伤?”

    赵景未察觉有异,仍是道:“那少庄主身边有两名金丹护卫,寻常修士哪里是对手,自然无恙。只是……据闻那风三公子却是丹田受了重创,纵是救回来,只怕也是个废人了。”

    风启洛心中暗道,那风启明不过三灵根资质,又被母亲宠得懒惰惫赖,贪欢好色,本就同废人无异。如今也不过叫他坐实废人之名罢了。

    只是行刺之人,莫非是风雷?

    昨日百般阻挠他行动后,却孤身夤夜刺杀。风雷这般行事所图为何,却叫风启洛糊涂了。

    面上仍是同赵景唏嘘几句,二人同进了炼丹房。

    房中一张石几上放有个水晶匣,匣中正有一朵几近透明无色的莲花亭亭盛开。

 第十七章 仙家七品丹

    星衍大陆,药分九品。天子莲可居七品之首,生于玉矿之中,汲玉精月华,百年生菡萏,又历经数百年,才养得莲瓣开启,露出晶莹剔透的莲蓬来。

    千里玉矿脉中,能得一朵,已是天大的福分。

    这天子莲最大的好处,便是淬炼灵根。纵使五灵根、废灵根、杂灵根,有天子莲襄助,亦有机会化腐朽为神奇,成为单灵根的天才。

    修仙之人,灵根愈纯,瓶颈愈少。故而天子莲水涨船高,成了修士争抢的绝世宝物。

    只是这仙药娇嫩,炼制不易。故而天子金丹固然淬炼灵根效用更佳,却是如炎羊真人这般高等炼丹师亦不敢轻易炼制。

    风启洛只管迈入炼丹房,往那水晶匣中一扫,目光清冽,坦然笑道:“赵阁主竟想通了。”

    赵景心中忐忑,面上仍是笑道:“此乃镇阁之宝,若是雷夫人炼出了金丹,便是我云锦阁更上层楼的机遇。若是……却只能怪我时运不济了。”

    这赵景也当真有几分赌徒气魄,前世落拓,却当真是时运不济之故。

    风启洛道:“若要炼天子金丹,我当闭关三日。却还需先做些准备。”

    赵景见他胸有成竹,忐忑之心便减了些许,肃然道:“自当如此,雷夫人有何吩咐?”

    风启洛神识一扫,见房中材料一应俱全,就对赵景做事满意几分,道:“劳烦赵阁主派人去请雷先生一趟。”

    风雷来得极快,全然不在意开天集中往来护卫正通缉他两层身份。风启洛就将前因后果一提,“我将闭关三日,你自当小心,切切莫再涉险。”

    风雷听他话中有话,剑眉微敛。风启洛又脸色一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风雷方才道:“不过小惩大诫。”

    话音才落,风启洛温软唇瓣已落在他嘴角,那少年眸色沉沉,却透出些许笑意。

    风雷眸色亦是和缓,只略略抬手,轻抚他脸颊。

    这剑修气息冰寒,生人难近,指尖却极是温润。风启洛在这轻快抚慰中,眯眼享受了片刻,方才按住他手指,正色道:“风雷,匹夫之怒,不过血溅三尺。我却要他活得长寿,眼见着珍爱之物,尽被摧毁。”

    风雷道:“需从长计议。”

    风启洛笑道:“正是如此。我便承诺与你,昨日那般冲动之举,可一可二,绝不再三。”

    风雷听他如此说,面上神色,就更和缓些许。

    二人议定,风启洛炼丹之时,风雷亦是在就近闭关,要将正一剑符印再拆解一二。

    如此布置之后,风启洛便闭门不出,潜心炼丹。

    赵景却在这三日时间中,度日如年。

    开天大集斗宝会,由海纳商会牵头进行。海纳商会来自上三品仙国的乐寄,如今乐寄国师正是风启洛嫡亲的祖父,元婴老祖风修宁。

    这海纳商会亦是野心极大,与风神勾结,在别国扩张势力,只是做得极为小心,并未引起他国反弹罢了。

    赵景那两个叔父,正是夺了家产,一个投了天应国中,云锦阁的老对头,一个却正是投了海纳。

    开天大集时,他那三叔亦是同海纳一同前来,所挂的,却是海纳商会应天分号的匾额。斗宝会登记之事,正是由这分会一应承担。

    赵景立在那挂有分会牌匾的大门口,望向商铺之内。来往迎送的小二与正为客人登记的账房先生泰半眼熟,正是昔日为他父亲效力的部下,如今却已另投明主了。

    陪伴赵景而来的小厮灵宝便是一声冷嗤,“数典忘祖。”

    赵景轻斥道:“休得胡言乱语。世道艰难,他人也不过为一口饭吃,何错之有。”

    灵宝亦是机灵,立时低头认错,却又忍不住辩了一句,“小的自然骂的那些当真忘祖之辈。”

    不过一时口舌痛快,又有何用?赵景心中低叹,却不再教训小厮,只撩了袍摆,迈入门中。

    那斗宝会登记分法宝灵丹,他自是去了灵丹之处,取出一袋灵石作为抵押,要登记天子金丹。

    这名字甫一出口,那账房先生手中的毛笔却是一滞,缓缓抬起头来,花白眉毛挑起,“少爷,老朽敬你为人,奉劝一句。如今海纳商会,绝非少爷所能敌。”

    那账房先生姓杨,往日亦为云锦阁效力。

    赵景听他话中带刺,却只是温和一笑,“杨先生莫非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

    杨账房眉毛一抖,仍是不卑不亢,“老朽不敢,只是天子金丹这等宝物,连我海纳商会亦有多年不曾见过。以云锦阁如今之力……委实叫老朽为难。”

    灵宝怒道:“你这老头……”

    他不过才开口,就被一个威严低沉声音打断,“何人在此喧哗?”

    正是赵景三叔父赵宫洺,正龙行虎步,缓缓近前。自是有人见赵景露面,前往禀报的缘故。

    赵景在国内连连受挫,早已练就宠辱不惊的本领,如今见这夺了父亲心血的仇人前来,仍是面色和煦,文雅若书生,“见过赵会长,赵会长别来无恙。”

    赵家人人生得文秀,这赵宫洺四十出头年纪,亦是一副文士模样,美髯及胸,见状亦是颔首回礼,却叫得亲热,“景儿,你来了。”

    又听杨账房禀报,也是略略皱眉,“景儿,我知你心中仍有怨气,只是斗宝会之事,断容不得胡闹。”

    赵景本道自己早已历尽磨难,云淡风轻。谁料被赵宫洺如此轻视,竟是一股怒火,自胸臆陡然而生。不由冷笑道:“怎的,赵会长也惧怕我一个败落的云锦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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