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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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忙一把将她拽住,摇了摇头。
陆太太指着里面要说话。
雪晴赶紧捂了她的嘴,小声道:“这事,您别管。”
陆太太平时就好管点闲事,哪里忍得,将雪晴的手拉下来,倒也知道压低声音,省得被人知道他们听墙角,面子上不大好看,“怕是他误会咱子容了,我得去问问他,跟他解释。”
雪晴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娘跟着来,还瞎掺和,顿时恼了,“您敢多管闲事,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也不用保了。”人气都气饱了,还保啥孩子。
陆太太听她拿孩子说事,也气,扬了头,想朝里面喊,见雪晴瞪了眼,夺了她手里的药包就往地上掷,顿时吓得没了脾气。女儿长这么大,这么发脾气还是头一回见,忙接了药包,“得,你也别拿孩子撒气,我不管,成吧
雪晴撇了撇嘴角,不再搭话,接着听里面的谈话。
这一岔,里面谈已经扯开了,有些没能接上,不过倒也能听得出是洪沈不知怎么劝了二狗几句,那二狗却死活咬着说是要拽他出去。
洪沈急了,“都说了绣坊缺人,少夫人想寻个机灵的,才想到了你,这是看得起你,怎么能是拽你?再说绣坊的活绝对比这染坊轻松,你身子骨也单薄,不正好合适吗?”
二狗抹了把泪,“管事的,您也知道,咱穷人家图的就是点手艺,手上有点本事,走到哪儿也不至于饿肚子,咱也就冲着掌柜的和管事的手上的真功夫,铁着心来的,求的就是能学点本事在手上,这才上了点手,学得不三不四的,您们就要拽我出去。虽然说衣坊也有工钱,但来去就是一个跑腿的,生生的断了学本事的这条路……少奶奶这不是坑我吗?”
“胡说,少奶奶是那样的人吗?”沈洪忙将他的话截了。
二狗咬了嘴皮子,耷拉着头,看着脚尖,没接嘴。
雪晴冷了脸没吱声,陆太太听不下去了,想学本事是好事,但怎么能说调他过去就是坑他,看样子蛮机灵,说出的话,却实在不好听。
忍不住又要往里迈,雪晴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拦着,到要看看他还能说些啥,说的越多,越难听,越好。
怕就怕他那人太善,当真委屈了他,反之,她眼里露出一抹狠意,没点狠劲,也管不下自己那摊子生意。
二狗杵了一阵,上前拽沈洪,“管事的,您就去给掌柜的说说好话,让我留下吧。”
沈洪也是头疼,“你以为我不想留你啊?多少年也难遇上几个当真得力的伙计,你和李勇的能耐,我是看在眼里的,掌柜的心里也明白,不过少奶奶是难得开一次口的人,这次要人,怎么能不给?”
“反正少奶奶要的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也没啥高要求,另外寻个给她不就成了?”二狗不肯放弃,叠叠不休的求着。
“我也知道,寻个机灵点的,会看人脸色的就成,不知少奶奶犯了啥毛病,指名点姓的要你,以前也不见她这么不讲理。掌柜的今天忙,跟我说了这事就出去了,我也想到你会这么大反应。得,你实在不想过去,一会儿掌柜的回来,我跟他说说,把你放过去,还真可惜了你……”
“看来我还当真咱委屈了人了。”雪晴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陆太太黑了脸跟在她后身,“哟,洪子,几年时间,还真长出息了?”
沈洪惊得浑身打了个哆嗦,立马站起来,转了身,有点傻,“老太太,少奶奶,您们怎么来了?”
二狗也是脸色一变,很快便恢复正常,龟缩着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088 翻脸拽人
雪晴先在二狗坐过的凳子上拂了拂,“娘,您坐。”
陆太太看旁边还有一张凳子,也就没让,径直坐了,把沈洪看着,“我这些年不管生意上的事,没想到一眨眼,你这神张得太快,这小庙都快装不上你了。”
这话说的虽然重,但雪晴倒觉得这下面的人是该约束约束了,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挨着一边凳子上坐了,静静的看着。
沈洪来染坊这许多年,几时见对他说过这重话,脸色黑了红,红的黑,最后变白了,“老夫人,您这话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陆太太一掸坐下时卷起来的衣摆,哼了一声,“咱今天不来,还不能看上这场好戏,这都编排上我家雪晴了,这听见的是这几句,没听见的,还不知有多少。现在编排,过些日子,还知要怎么了。”
沈洪刚才那话也是没遮拦,想着把二狗先安抚下来,省得总在这事上缠着,哪知就让她娘俩听去的,叫苦连天,“老太太,您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
陆太太当年也是个厉害的角,不过这些年清闲,没怎么管事了,这时撞上这事,哪能不管,“虽然你们叫我一声老太太,但我也不过四十来岁,耳不聋,脑子也还没不好使,还能听得懂人话。这些年,咱雪晴亏谁了?亏了你洪子了?当初你们光着屁股来咱家,他们小两口二话不说,留下,教你手艺,跟咱一个锅里吃,有咱一口,就有你们两口子一口。咱雪晴亏了谁了?你怎么就说得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沈洪急得跺脚,“老太太,您看您这话说的,咱是那样的人吗?”
陆太太打斜了眼看了看二狗,这小厮长得怎么这么女气,再看雪晴,冷冷的望着,赫然明白了些什么,垮了脸,“染坊是手艺,绣坊就不是手艺了?你地皮还没踩熟,就先指着掌柜的不是,你这是哪家的规矩?”
二狗刷白着脸,哪敢接话,刚才只顾着求沈洪怎么就没发现隔墙有耳。
雪晴见说到绣坊,才冷冷道:“还好你还没去绣坊,咱那小作坊,还真容不下你。我不知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但我只知道做人伙计就得有个伙计的样子,如果没有伙计的样子,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只能是养虎为患。虽然我平时不管我相公的事,但今天撞上了,也就管一管,你收拾收拾,走吧。
沈洪自顾不及,但见雪晴真二话不说,就把二狗给拽了,也着实急了,“少奶奶,这不合规矩,就算要拽人,也得有个理,他也没做错啥……”
雪晴嗖,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跟我讲规矩?那我问你,你背地里纵着下面的人,说我不是,是哪门子的规矩?你在这儿时间长,我一直给着你脸,你可别逼着我不给你脸。就拿调个伙计来说,多大的事,要搞得跟死了人一样,又哭又闹,你就这点威信?这也就算了,为了哄着个伙计,反倒说我的不是,我怎么不是了,我刻薄了谁了?还是你现在翅膀硬了,根本就不把我看在眼里?”
沈洪几时见过她这么个发狠,又急又委曲,逼了一额头的汗,“少奶奶,咱一起处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这话,不是连我一块拽吗?”
雪晴还没回话,身后传来子容的声音,“这是怎么了?硝烟弥漫的,到处是火,要拽谁啊?”
雪晴冷着脸没理,沈洪大松口气,忙迎了上去,“掌柜的,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咱都能急得跳护城河了。”
子容扫过几人,一个比一个脸黑,再看身后院门口,扒着一堆脑袋在看热闹,眉头皱了皱,雪晴这么砸场子,还没遇上过,抬手轰了那些看好热闹的,“看啥看,该干嘛干嘛去。”
等那些人散了,才又问道:“怎么了?”
雪晴抬了抬眼,二狗已经把话接过去了,小小心心的道:“少奶奶要拽我和洪管事走呢。”
子容飞快的看了雪晴一眼,雪晴也看他,眼里一片冰冷,没解释,倒要看看他怎么个说法。
陆太太本就不悦,听了二狗这话,即时点燃了爆竹,指了二狗,“这几时轮到你说话?就拽你了,你想怎么着?”
沈洪瞪了二狗一眼,他平时怪机灵的,这时怎么就冒了这么句话出来,这不是火上加油吗?
偏二狗象吃了豹子胆,什么也不顾,一抽鼻子,委屈道:“外面一直传着掌柜的为人最是公正,从来不打压伙计,不管谁提了,都是一口一个好。我平时干活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总是往死里干,只求更好。如今也没做错啥,就算拽我,也得给我个现由。”
他声音不小,院墙外,耳朵好些的都能听见,子容要面子,在伙计面前维护自己威信的,也确实该当面问个明白,否则硬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他拽了,传出去也就是子容不问清红皂白,不讲道理。
沈洪又瞪了他一眼,“掌柜的自然知道怎么处理,你急什么。”说完,朝着子容道:“掌柜的,这事与他没关,是我多嘴……”
子容抬了抬手,把沈洪后面的话拦了下来,将视线从雪晴脸上挪开,看向沈洪,淡然问道:“二狗月钱多少?”
沈洪愣了愣,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老实回答,“刚进来时一月二两银子,他表现良好,活也做得好,所以三个月前涨到一个月三两银子,上个月活太多……”他说到这儿,抬眼看了看子容,见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心里有些虚,子容没管这些事许久了,这些日子都是他管着这些事,子容从来没挑剔过,接着道:“他又没黑没夜的干,比别的伙计多干了不少活,所以我给他开了五两银子。”
陆太太哼了一声,“这涨得比顺风的纸鹞还快,都够上多年老师傅的工钱了,怪不得不肯过去当小厮呢。”
二狗看着一边石桌,“月钱不是我叫涨的,我也没指着涨月钱,掌柜的觉得不合理,我退回来,我还拿二两。”
沈洪忙道:“确实我见他实在能干,给涨的,跟他没关系。他现在手艺不比那些老师傅差,还肯干,所以……”看了二狗一眼,跟被丢在街边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
子容点了点头,“你去帐房支十五两银子,付他三个月的月钱,如果有地方住,也就算了,如果没地方住。”他抬眼看了看二狗,“暂时在这儿住着,等到别处寻到活做,再搬不迟。至于洪子,终归是在我们家多年的,不能说拽就拽,等收了工,面对面的说清楚,他做错的,该怎么罚就是怎么罚,如果是咱冤枉了他,该道歉的,也就道歉。”
雪晴听到这儿,垂了眼,这事也就这么结了,她也不能再闹。
沈洪一听,傻了,“掌柜的,您的意思……”
陆太太有些不耐烦,“这么明显的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叫他走人。”
沈洪不是不懂,只是不敢相信子容会不顾名声。
子容眉头微皱,没理他,看了眼陆太太手时提的药包,心里有些着紧,对雪晴柔声道:“我送你回去。”
二狗眼一眨,泪就下来了,追上一步,“掌柜的,我也不求能留下来,只求知道掌柜的为什么让我走。”
子容转过身,“按理,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也就顺便说一说。”望了望身边雪晴,“她进了家门,是我的夫人,但进了铺子,就是大掌柜,我的买卖是从陆家做起的,她一直就是当家的,如今买卖做得大了些,铺子多了几间,才和我分着做,不过所有生意终是一起的,她仍是染坊的大掌柜。她觉得你不合适,也就不合适。她无需向我解释,我自然也不必多问。”
说完不再理会二狗,扶了雪晴往外走。
陆太太解气的瞥了二狗一眼,又瞪了瞪沈洪,也往外走。
到了门口,雪晴停下来,望染坊望了望,正面伙计正忙着将染好的布包装,“你说过这批货完了,要请大伙好好吃一顿,现在赶着回来,是为了这事吧?”
“嗯,这两个月,大伙确实辛苦了,我吩咐了厨房加菜,等收了工,好好犒劳犒劳他们,再就是到柜上跟帐房把他们的工钱算了,他们拿了钱,吃喝着更踏实。”他也不瞒。
“那你别送了,我和娘先回去。”雪晴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一片叶子,“你发了钱,叫他们收好了再吃,别喝了两杯,晕头转向的跌了钱,这两个月可就白累了。”
“我一会儿就去吩咐帐房,发一个,交待一声。”子容看了看陆太太拧着的药包,“这药……”
陆太太一扫刚才的愤愤不平,面露笑容,刚要说,雪晴从后面捏了捏她的胳膊,抢着道:“只是一些滋补药材,没啥。”
子容眸子一亮,压低声音,“有了?”
雪晴“嗯”了一声。
子容欢喜的将雪晴一抱,见陆太太向他望来,忙松了手,搔着头傻笑,“我,我送你们回去。”
“别送了,来回折腾,一会儿工钱算不完,又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不过明天,你爹到我们家吃饭,你可不能误了。”雪晴回身挽了陆太太,走向马车。
“那误不了,我今晚把事安排好了,明天不上铺子,早上起来就直接回府接我爹去。”
雪晴掸去他肩膀上的一片落叶,“你安排好就行。”
子容一来确实事多,二来见雪晴执意不肯,只得将她抱上马车,吩咐车夫,“慢着些,走平路。”
车夫“嗳”的一声应了。
子容看着马车走完,拐了弯才反身进了染坊走向帐房。
陆太太撩了帘子看不见子容,才向雪晴问道:“为啥不跟他说,这是保胎药?”
“和伙计们一同庆祝,是高兴的事,如果他知道这孩子不大稳当,肯定是要担心的,心里装着事,他哪里还在这儿坐得住,坐不住,又不能走,活活受罪,倒不如暂时不让他知道,等过了今晚再跟他说也不迟,反正这孩子也不是马上就要出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雪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说的也是。”陆太太将药包抱紧了些,好象抱紧了这些药,也就稳住了雪晴肚子里的孩子。
子容刚迈腿进了门槛。
沈洪搓着手凑了上来,左右看了看,没外人在,道:“掌柜的……”
子容脚下不停,径直往帐房走,“你怎么还不支银子?”
沈洪有些懵,“掌柜的,你是当真的?不是见雪晴身子不适,不想刺激她,伤了身子,这么说说来哄着她?”
子容猛的刹住脚,将沈洪盯着,“你今天才来的?”
沈洪顿时傻着,摸不清他这话是啥意思,不敢接嘴,怔怔的将他看着。
“你几时见过我拿这事哄人?”子容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