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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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道:“我这脑子想想衣裳款式什么的,还算好使,要不我帮太后做衣裳吧,我想出来的东西多半和宫里的不同,太后可以穿着换换心情。”
锦秀她们早把雪晴做的衣裳款式做到宫里了,太后也看到过些妃嫔穿着,确实别致,但那些都是年轻人们的玩意,她也就得个看看。
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竟出自慕容在乡下娶的那个妻子之手,对这个雪晴更是好奇,这会儿听她这么说,眸子一亮,“好啊,这宫里的衣裳,我穿了几十年,还真有些腻了,你做得好,我有重赏。”
雪晴小有得意,如果太后也穿上了她做的衣裳,不能不说风光一把,“那我回去就好好想,过两日就把图稿给太后送来,给太后过目。如果太后看上了,我叫子容亲自给你染布,他染的东西可光鲜了,寻常师傅没得比。”
太后明知是雪晴在逗她开心,却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在这宫里,那些妃子们一言一动,都可能带着目的,她瞧着那些人,总得留个心眼,去猜她们又要玩什么花样,实在累得慌。
而雪晴却是只为了逗她高兴,并没有别的意思,让她很久没这么放松了,“那我就等着了。”寻思着倒是可以借着做衣裳,让雪晴多到宫里走走,一来可以从她这儿了解些慕容的举动,二来也能解闷。
“行,最多两天。”雪晴竖了两根手指。
太后看着她,在民间长大的孩子,和在官家大的女子就是不同,光那眼神都不同,“子容喜欢染布吗?”
“那会儿,他学染布是为了养家,但光染布也挣不上几个钱,就开始做买卖,让我们一家人不再挨饿。后来买卖越做越大,他说做买卖,很有趣。
“他说做买卖有趣。”
“嗯,他前阵子还跟我说,以前打仗是为了皇上,为朝廷,可是做买卖却是为了自己。”
“他这么说过?”
“是啊。”
太后略略失神,他现在竟是这心思,看来他真没有争天下的意思……
又留雪晴聊了一阵,才放她出宫。
雪晴出了宫,回望宫门,微微一笑,如果子容说他没有野心,宫里这些什么事都要思前顾后的人,自然不会相信。
但在他们看来,她就是个没多少见识的乡下女子,子容对她又是爱极,天天睡一个枕头,又怎么能不知他的心思,所以她说出来的话,反而可信。
雪晴回到家里,子容已经回来,挨在床边上看书,见她喜滋滋地捧了盒燕窝,不禁好笑,一盒燕窝就能把她乐成那样。
故意逗她,“天黑都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太后把你扣下了。”
雪晴走到床边挨着他身边坐下,把燕窝给他看,“她扣我,还得供我吃喝,多不划算。”
子容扬眉笑了,宫里还能养不起一个人?
正如太后所说,他长在宫里,对这些东西不稀罕,但见她高兴,也不忍扫她的兴,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阵,点头道:“不错,是好燕窝。”
雪晴得意道:“那当然,听说是人家刚进贡来的。”
子容捂着额头,佯装不解道:“我上次托人买了好几盒这种上好的燕窝,怎么不见你吃一吃?”
雪晴扁嘴,“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这不是拿来吃的,是拿来看的。”那些送礼的人,送的礼未必真实用,不过要的是包装好,牌子好,面子上好看就行。
子容笑着摇头,近些日子,宫里赐的东西不少,从不见她稀罕哪件,现在巴巴得喜成这样,那肯定不仅仅是因为这盒燕窝了,撑额道:“是不是还有喜事?”
雪晴眨了眨眼,就知道瞒不过她这个心里千窍的夫君,“我要帮太后做衣裳。”
子容哑然失笑,“好啊你,可是揪到机会就上。”
雪晴撅了嘴,“是白送,又不收钱。”
子容在她粉嘟嘟的脸庞上拧了一把,“你这点花花肠子,哄哄别人还行,哄你相公,拉倒吧。”能让太后穿上她做的衣裳,那可是活招牌,她那衣坊的身价瞬间飚升,以后京里有权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谁不求着得她一件衣裳?
雪晴小心眼被看穿,也有点不好意思,搂了他的脖子,“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子容笑着摇头,“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可别太累着。”
“画几张稿子,哪能就累着。”雪晴觉得前景一片光明,仿佛看见她的做的衣裳这在个世界成为一个标榜,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想成为世界级服装设计大师的梦没机会实现,在这儿实现了。
子容瞅了她一阵,“你还有事瞒我。”
雪晴将唇咬了又咬,才把给太后说他心思放在做买卖上。
子容听完,笑意渐渐敛去,半晌,把雪晴抱进怀里,“你放心,我以后的心思就在买卖上。”
雪晴低头笑了。
再说陆家,陆掌柜虽然答应了进王府,但心里却别扭着,怎么也不是味道,眼看要搬家了,越加坐不住。
今天难得子容回来得早,一家人能一块吃个饭,陆掌柜两杯酒下肚,道:“我们出来也这么久了,也不知根一个人把染坊打理得怎么样了。”
陆太太给他挟了一筷子菜,“根儿和素心成亲,我们回去时,瞧着不是挺好吗?”
陆掌柜又押了口酒,“不是又好几个月了吗?”
子容正在给雪晴挑鱼刺,抬眼起来,“根儿照着我当初说的,虽然不把买卖往大里做,却守得实实的,前些天,辛二哥才从镇上回来,说根儿为人厚道,加上现在有素心帮着,素心也是个有主意的,那买卖仍是做得红红火火,比以前看着还好些。”
陆掌柜点头,“说都是这么说,但还是亲眼看着,心里才踏实。”
雪晴直觉,爹这会儿提回永乐镇,多半跟进王府有关,但娘不肯说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她也就不好插嘴,只是笑了笑,“根儿来信说素心有了,刚上身。”
陆太太嗯了一声,“孟氏今下午也跟我说了,想过去照顾素心。”
陆掌柜哎呀,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雪晴道:“今天才收到的信,爹出去了,没回来。”
陆掌柜喜道:“好事啊,孟氏什么时候走?”
陆太太把陆掌柜的酒杯拿开,给他乘了饭,“她想明天就走,我寻思着得让她带些东西回去,明天还要准备准备,所以让她后天走。按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但雪晴又怀着孩子,加上两个孩子,也离不得人,而子容事多,就更走不了了。”
陆掌柜搁下筷子,“要不,我一个人代表我们全家,回去看看?”
陆太太哪能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就是心里还过不了这坎,一时间默了下去。
陆掌柜与妻子成亲二十来年,也知道自己的那点花花肠子瞒不过夫人,“我真就回去看看就回,来去也不过个把月时间。”
陆太太心想,让他一个人想想也好,只要他心里过了这道坎,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如果他心里老过不了这个坎,以后少不得要生出什么事,“行啊,孟氏一个妇道人家上路,我也不放心,有你在路上照应着,也好。不过说好了,只是回去看看就回。子容要忙宫里的事,雪晴大着肚子,一个人跑买卖,那可不行,这里里外外跑腿的事还得你来做,如果你久去不回,把雪晴给累出个名堂,我可真不饶你。”
“哎。”陆掌柜赶紧应了,“就个把月,绝不多呆。”
雪晴瞅了子容一眼,现在买卖虽然做得大,但人手也多,加上辛二哥和晚婷的关系走得近了些,晚婷天天出府来帮她打点生意,虽然她出来是想多些机会见辛雨泽,但怎么说她也是多了个得力的帮手。
所以爹就算不在,也没什么忙不过来的,不过他们二老之间的事,她绝不掺和,“正好,昨天皇上还赏了一盒上好的燕窝,爹这次回去带回去。”
孟氏正好端菜进来,听了这话,笑道:“哎哟,我们这样的成分,沾着姑爷和少奶奶的光,还吃上皇上赏的东西了。”
雪晴抿着嘴笑了,推了推子容,“沾他的光。”
子容把挑好鱼刺的鱼肉拨到她碗里,笑道:“那可是赏你的,跟我没关系。”
饭后,子容去了书房陪陆掌柜下棋,雪晴陪陆太太说了会儿话,又逗了会儿孩子,就回了屋。
挑了灯,拿出给皇上做的那件新衣,把没挑完的衣角挑了,寻思着给太后送稿的时候,一并送去。
子容推门进来。
雪晴拧着刚做的新衣裳,怎么看怎么好,听见门响,知是他回来,回头过去,扬言道:“我这么好的手艺,窝在这小地方,真是委屈了。”
子容淡睨了她一眼,这丫头心还真大,硕大的一个京城也被她唤成了小地方,“妇道人家,还想去哪儿?”
雪晴竖了眉,“妇道人家怎么了?京里才多大个地方,如果能去海外…
子容揉了揉额头,得赶紧把她这心思掐住,要不然她起了这心,整天想着出海,他后悔都来不及,“你现在手艺虽然不错,但应付应付那些高官阔太太没问题,但想在京里站住脚,都还八字没一撇,别说海外了。”
雪晴见他小看她,来了脾气,拉下脸,“你信不信,赶明我就让皇上给我走秀。”
子容牙根一抽,那顿饭,就能看出来他那做皇帝的堂兄对她是好奇得很,让她往堂兄身边凑,不是送小羊进狼口?
以后得让她离皇上远些,挨了过来,“不用找皇上了,我穿着比他穿好看,我穿给你看就行了。”
雪晴撑头看他,一本正经道:“你不穿,更好看。”
子容眸子一亮,开始解衣裳。
雪晴瞪大了眼,“你要做什么?”
子容意味深长地笑了,“不是说不穿更好看吗,那我就不穿。”
雪晴的脸腾地一下起了火,赶紧起身给他扣扣子,他解她扣,“得得,你还是穿衣裳更好看。”
子容哈哈笑了,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搁到床上,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去的情,“我不碰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稳,大夫也说了要忌房事,他再想,也得忍着。
雪晴拉他侧身躺下,“有没有后悔没找个小的?”
子容把她圈在怀里,“你说男人吧,想那玩意了,不是不会乱想,但我一想啊,如果我真弄个小的。在那屋抱着个小的,想着你在这屋抱着孩子哭,明儿会不会跟我闹着要休书。你说,我得多烦心?就算怀里搂着个小的,也没那心情了。所以啊,这辈子,我就这么守着你过了。”
雪晴脸上火热热的烫,心里更是暖得跟塞着个烫婆子,又暖,又舒心,把头埋进他肩窝,“外头都说我是悍妇加嫉妇,你怎么看?”
子容扬了眉,“本来就是悍妇加嫉妇。”
雪晴竖了眉。
子容又笑着咬她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
雪晴眉毛这才落了下来,笑着捶了他一下。
她这一捶,满脸的娇羞,更捶得他周身火起,闭上眼强忍着在体内乱窜的邪火,寻思等这个孩子出世,近几年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生。
乱忙了一阵,总算搬进了裕王府。
这府里自然是晚亭和雪晴最亲近,好不容易盼到雪晴搬家这天,晚亭早早在子容的院子里候着,见着雪晴,马上迎了上来,拉了她的手,引她到处看,看还有哪儿没准备妥当的,还缺什么的,好立刻补上。
雪晴看着比她还兴奋的晚亭,不禁莞尔,同时心里又有些隐隐心痛,晚亭这几年真的是太孤独,所以才这么盼着她和子容搬回来。
又想着辛二哥那不温不燥的慢性子,真替晚亭着急,恨不得踹辛雨泽几脚,把他踹清醒来,早些娶了晚亭回去。
二人说了一阵话,有嬷嬷走来,对晚亭道:“二少传话,午膳不在家里吃了。”
晚亭皱眉,“今天是公主生日,他昨晚还答应得二娘好好的,怎么又不在家吃了?”
嬷嬷瞅了雪晴一眼,欲言又止。
晚亭道:“这没外人,你照说就是。”
嬷嬷道:“刚才外头的小厮来寻二少,说外头那位,又哭闹着寻死觅活呢。”
晚亭冷哼,“这府上这么多人吃饭,全我一个人管着,可光他那屋里就一天几变,我实在顾不上来了,赶明叫二少自个开伙,在府上,或者不在府上,都他一句话,用不着我这儿为难。”
嬷嬷陪笑,“大小姐,看您这话说的,外头那位隔三岔五的闹,您不管,谁管啊?”
晚亭冷笑了一下,“你去跟二少说,我真管不了了,累了,也乏了。”
嬷嬷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走了。
等嬷嬷离开,晚亭长叹了口气,在石亭中坐下,“真没法管了。”
雪晴看她样子,知道她是真的为难,倒了杯茶给她,“公主和二少关系僵成这样,真就没一点办法?”
晚亭看了眼雪晴,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不是没有办法,是公主心不够狠。”
雪晴怔了一下,晚亭不是依附强势的人,却说出这话,看来,不占理的还真是春柳,她不想管这府中的事,也就不再问下去。
晚亭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雪晴问话,反奇怪,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雪晴笑了一下,“这些是是非非,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知道,反而省心。”
晚亭瞧了她一阵,慢慢笑开了,“我越来越明白,我大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雪晴脸上微烫,“怎么扯上他了。”
晚亭道:“你是个知道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闭嘴的女人,男人在你身边,安心。”
雪晴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慢慢喝着,“你想我知道?”
晚亭道:“这事,你还真该知道才好,省得以后被莫名其妙地绕了进去,还不知怎么回事。”
雪晴听了这话,就知道她和春柳一块长大的事,晚亭知道了,“那你说吧,我听着。”
晚亭瞧着她这副软皮蛇一样模样,好气又好笑,拧了她一把,痛得雪晴哎哟一声,也嘻笑着来拧她。
二人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晚亭把一杯茶一口喝了,解了渴才道:“其实如果换个女人,公主可能早让她进府了。”
雪晴有些意外,都说二少的夫人容不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