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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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整个人都懵了,看了看怀里喜服,“喜服都做好了,喜贴也全送出去了,怎么能不成了?”
雪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喜服做好了,不是非要穿的,至于街里街坊的,明儿我自个挨家去解释。”
子容心里一阵一阵的凉,将喜服放在床上,走到门边,重新将门按了回去,雪晴拦着不让他关,但扭不过他手劲,摔了手走开。
子容钳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脸上再没了笑意,审视着她的眼,“到底怎么回事?我犯了什么天大的事,能让你这样?”
雪晴以前也不时会跟他闹闹小脾气,但只要哄哄也就没事了,大事就从来不会跟他红脸,有商有量的。
象这样冷冰冰的,还是第一次,他不能不惊,不能不忧。
雪晴的手臂被他捏得疼,使劲扭着想挣脱出来,却被他用力一带,紧紧搂进怀里,越挣,他反而搂得越紧,人没挣出来,到弄了一头的汗,只得抬头瞪向他,见他眼里尽是痛,心间陡然一软,但有些事,她不能不坚持,那就是夫妻间的相互信任,藏着掖着在她这儿不行,“子容,我们真不适合。
子容眉头拧了又拧,心里一下一下地揪痛,在男女之事上,头一回感到心痛,“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没听你说不适合,怎么突然就不适了?
雪晴冷静道:“因为我们以前没到谈婚论嫁,也就没发现这些问题。”
子容急得红了眼,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不敢想没了她,自己还有什么想头,“我到底做错了啥,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雪晴看他的样子,该是真不明白,长叹了口气,心脏难受得缩在了一起,“子容,我不知你是怎么看夫妻,我们那儿有句话是这么形容夫妻的,夫妻本是同命鸟,是要坦诚相对。我们之间没办法做到这点,又怎么做夫妻。
子容有些迷惑,她不是这儿的吗?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后面的话,细品了两遍,算是知道问题出在了那儿,将她紧紧囚在怀里,“那人真的是京里来的,是我父亲的一个旧识家中的下人,到这边办点事,顺便就给我传几句话,我真没骗你。”
“你的确没骗我,但你瞒着我呢。”雪晴又挣了挣,这些年,什么时候听说他说过有什么旧识?
他忙又紧了紧手臂,不放她逃开,“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这事,我自己心里都还没想好,而且你又一直在忙婚事的事,说出来也不起什么作用,反让你白白惦念着,所以就没跟你说,想着有了着落了再告诉你。”
雪晴听他这么说,心里那把火算灭了,冷着的脸也开始转暖,他爹的旧识能请得起下人,那时候他都要冻死街边了,也不肯去投奔。
可是现在现在好歹算得上个人物了,却又联系,这种嫌贫爱富的人,最让她看不起。
但当初他宁肯饿死,冻死,也不去投靠,足可见他心有傲,既然当初不联系,现在又何必多来往,“到底是什么事,要你这么操心?”
子容正要回话,程根在门口叫,“子容哥,子容哥。”声音里带着焦急
雪晴挣了挣,推着他,“快开门,看看出了什么事。”
子容放开雪晴,转身拉开门,一脚迈了出去,“怎么了?”
程根手上尽是染料,染布里穿的围裙也没脱,急得在门口直跺脚,见他开了门,踏上一步,“子容哥,你快去看看那卷布。”
子容心里一惊,“布怎么了?”
一边问着,一边急匆匆的大步往那边院子赶。
程根追在后面,“那卷布抖开了,里面有一窝没睁眼的老鼠,那布被老鼠咬过。”
子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脚下奔得更快。
雪晴依在门口听了,心里也是一 咯蹬,,这布最忌的就是招鼠虫,顾不上生气,追在后面跟过去看。
石台边围满了伙计,沈洪也在边上,两个伙计正在抖布,程根将被老鼠咬过的地方指给子容看。
那卷布三分之一的地方,乱七八糟的被咬了六七个手指大小的破洞。
子容皱起了眉头,如果一头一尾,倒可以撕掉不要了,但这中间位置却是头痛,这军布可是少一匹也不行的,扭头先向沈洪道:“赶快灭鼠,可别把别的布给啃了。”
沈洪忙带了几个跑开。
子容又问程根,“还有几匹布没染?”
“这是最后一匹了。”程根伸了手指去拨那些小洞,“这可怎么办?”
子容略偏了头,想了想,“把这破了的地方裁了。”
程根嘴角抽了抽,愣看着他,“子容哥,这一裁可要赔钱了,我们这军布有一半都白染了。”
子容一沉脸,轻轻踹了他一脚,“哪来这么多话,叫你裁就裁,拿剪刀去。”
程根站着不肯动,一脸的愁苦,“这么染出来,卷在里面也看不出来,交上去,等做衣裳的时候发现了,这布是哪儿咬的,谁也说不清,我们来个死不认账,他们也硬赖不到我们头上。”
子容眼一瞪,脸黑得可怕,重重一脚给程根踹了过去,“有这么做人的吗,爹平时就这么教你的?先别说自己良心上过不过得去,别人吃了哑巴亏,就算这次不追究,你还指望着有下批生意?做人就要讲个诚信。”
程根顿时羞红了脸,心里还有些不服,“这布又不是在我们这儿咬破的
他们染坊在这方面管的极严,这么多年,从来没招过老鼠。
子容冷寒着脸,眼里跳着怒火,“谁要咱收货的时候没验清楚?姓王的已经到乡下去了,你去揪他回来赔这布?他现在这状况,把他的头砍下来也赔不出来。裁!”见程根还杵着,又踹了他小腿一脚,“拿剪刀去啊。”
程根没办法,叹了口气,去寻剪刀。
雪晴赶来在子容身后听得清清楚楚,挤开人群,凑上前也拨着那几个破洞看了看,回头问,“这些军布是尽着布的尺度,有多少是多少,还是有富余出来的?”
子容撇脸看了看她,“每匹布倒是预留了二尺的缩水。”
雪晴用指甲轻刮着破洞毛边,“那这布缩不缩水?”
“缩,一匹布缩一尺的的样子,这洞在布边上的话,有一尺的余布,剪了就是,偏咬在这中间,真是愁人。”回念一想,雪晴不会无故问他,“你有办法?”
雪晴“嗯”了一声,“我试试,不包一定成,你把那多的一尺给我裁下来。”抬头看了看,“这光线不好,你叫人把这匹布送我屋里去。”
程根拿了剪刀过来,子容接过来,剪了一个小口,双手用力, 哗啦,一声,齐齐整整的撕下一尺,递给雪晴,唤着伙计,“把布卷起来。”
伙计卷了布,正要扛,子容拦了下来,自己把布扛上,程根和沈洪抢着上来要接下他肩膀上的布。
子容也拦下了,“你们也累了一晚上,早些歇了吧。”接着又吩咐程根,“你带几个人把地方收拾收拾,把所有布全查一查,看还有没有被咬过的。”说完向雪晴偏了偏头,“走吧。”
进了雪晴的屋子,肩膀一歪,将那匹布抛在地上,“要怎么弄?我来帮忙。”
雪晴白了他一眼,“你粗手粗脚的,能帮得上什么忙,你也去洗洗睡了吧,明天早上起来看效果。”
子容不愿她熬夜受累,但这布又的确是要赶着出来的,“要不,我在这儿陪你。”
雪晴将裁下来的那尺布铺在桌上,用针挑着抽里面的纱线,“你还是走吧,你在旁边吵着,我反而静不下心来做事。”
“可是 … …这就要成亲了,我怕你累着。”子容也是左右为难。
雪晴眉头一皱,刚刚才说过不成亲了,感情都白说了?
但军布是大事,又是赶着要的,没时间跟他争辩,放下手里的布,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你再罗嗦,我更熬得久了
子容见她没提不成亲的事,暗松了口气, 嘿嘿,傻笑两声,“那我走了,你也别太累着。”
“知道了,你快走吧。”雪晴扬手赶他。
子容这才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雪晴回头望着关上的门,叹了口气,挑亮了油灯,继续挑纱线,将挑出的纱线一根根摆好,免得打结,直挑了百来根才停了下来,又将其中一个破洞毛边挑去大约半寸的样子,将那些毛边一根根捻着接了线头,将线辫了又捻,捻得紧了,微微用力扯了扯,接的结实不会断了,才又用指甲,细细的刮线头,直到两股线接头不明显了,又如此这般的接上别的线头,接好了所有线头,用绣花针引了线,一针一针的织补,一个小洞就用去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等那些大大小小的破洞尽数补好,天边已放了光。
将那布揉了揉,再放开,反复如此好几遍,再摊开那块布时,如不是十分仔细的辩认,倒看不出来,等明天他们下染缸一染,混了布只怕就看不了来了。
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布,伸了个懒腰,两眼干涩,困得不行了,收了针线,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子容起身,见雪晴的门没关死,还透着光,过来推开门,见她倒在床上,睡得正熟,连被子都没盖,心痛的拉了被子,轻轻给她盖在身上。
再看地上的那匹布,认了半天,才寻到织补的地方,如果染上色,根本看不出来,眼里露出惊诧,再看向熟睡的雪晴,眼里多了几分佩服。
灭了灯,坐到床边,轻抚了抚她睡得红透的小脸,心里尽是怜惜。
接着来的半个月,子容一直在染坊忙得脚不沾地。
而雪晴又惦记着面料织补过的事,不知会不会被发现。
这样一来,那天说的不成亲的事,一直没再提起。
染好的五千匹布送到衙门,雪晴忐忑不安地跟着去看情况。
这批布是从姓王的手上接下来的,子容掀了姓王的家底,免不得让主薄生恨,就怕这批布出了他们的手,途中做上点手脚,到时难免又要生枝节。
为了防着这点,他们交布时,就在衙门,一匹一匹布的抖开让官衙带着人亲自验,验一匹,盖个印。凡是盖了官印的布,以后再出了什么事,与他们没有关系。
那最后一匹布是织补过的,虽然染出来后,叫了全染坊的人挨个看过,都没人看出什么,但雪晴这心始终没落下,直到最后这匹布压上官印,重新卷起,装了车,才算去了心头压着的大石,拍着胸口,透出口大气。
出了衙门,子容看着她直笑。
雪晴搓了搓刚才紧崩得发痛的脸,“你怎么就能那么沉得住气呢,完全就没点反应,你看那个主薄,眼睛睁得跟牛眼一样,好象要把布看出几个洞来,万一看出来了,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
子容仍是笑,“雪晴啊,你要想独自撑起你那秀色坊,还得多练练,就你刚才那神态,那布就是没事的,也能被人看出事来。更何况是有问题的东西,你自己先告诉别人了,这东西有问题,你好好挑挑,这叫啥?典型的做贼心虚。”
雪晴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开始发烫,自己刚才真是那调调,主薄看了她以后,的确是把那布反复看了又看,只是幸好没能看出来,“可是你怎么就能那么镇定,就真不心虚吗?”
子容收了笑,一脸的认真,“我为什么要心虚?”
雪晴往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那布是补过的。”
“补过的,又怎么了?”子容看着她反问。
雪晴被他问的一怔,“补过的就不是原装的了。”
子容摇了摇头,“谁规定了不能补了?只要补的好,次品一样做正品卖,那些卖古董的,有多少是经过修补的?只要修补的让人家看不出来就是这个。”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现在就是这个。”
雪晴有些不好意思,是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也有为自己刚才表现太差而不好意思,他说的没错,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做生意,自己真的太嫩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看出来,怎么办?”
他又转了身慢慢往前走,“这个问题不用想。”
“为什么?”他镇定沉着是优点,但太过于自负,就不是好事了。
“在你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该想好后果,做好最坏打算,而不是到了临时才去担心有什么后果。”他在昨天决定让雪晴补,就压下了赌注,赔!不过雪晴给了他一个惊喜。
雪晴望了望天空,一片的蓝,浮着几缕如烟一般的浮云,“这布交了,你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哪能松气。”子容勾着嘴角笑了。
“还有什么事?”这半个月,她看着他忙里忙外,一心思都在陆家,他固然有事瞒着她,但他那天也说了,他不是有意瞒她,只是想等事情落实了再告诉她。
她想,既然夫妻要相信信任,那么她就信他这回,等他开口。
不成亲的事,也就再没提起。
他为了亲事,当地接下的生意尽数分给了别家染坊,这些天连夜赶工也就是为了赶在成亲前送出去,成亲之时才无后顾之忧。现在布也送了,还能有什么事?
“还有一件大事没了。”子容脸上认真得让雪晴心里紧了紧,低了头细想,怎么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大事没做。
“什么事?”
二人这时正好荡到 永生,门口,他也不进门,只望里望了望,里面人来人往,伙计也招呼得好好的,不必他操心,而雪晴这边的 秀色坊,请来的媳妇各自织着布,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回头对雪晴道:“跟我来。”
雪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得跟着他绕过正门,从侧面的小门进了 永生,后院。
子容走到马车边,撩了衣衫下摆,挟在腰间,套了马,跃上马车,取了马鞭,向她伸出手,“上来。”
雪晴挂念着新房布置好了,乘着今天陆太太出去采办事物,偷偷溜去看一眼。那些桌布,幔帐倒是看过陆太太绣,可是到底挂上去是什么样子,却是不知道的。按理这些是该她自己亲手绣的,不过这些年来,她一直忙和子容一起打点生意,家里的这些闺房事从不没时间搭理,陆太太一声不响的全包揽下来。
“这是去哪儿?”
子容一脸的神秘,扬眉笑了笑,不缩回手,“你去了就知道。”
雪